第十九章：茜草和方凌夙再次相遇，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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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草！洛茜草！”易无言走在大街上，迷茫的四处张望大喊，寻找着茜草的下落。

他拳头紧握，神色慌张。自言自语道：“究竟去哪了？”就在这个时候，易无言踩到茜草碎成两节的玉笛。

易无言捡起玉笛，心想：玉笛怎么断了？难道？

想到这，易无言转身赶回客栈。

客栈内，出去寻找茜草的祝允堂和初一还没有回来。祝惜若目光呆滞，一动不动。独自一人坐在门口。

陆九幽的轿子由轿夫抬到客栈门口。祝惜若用眼角余光注视着轿子，依旧一动不动。

陆九幽从轿子中走出来，笑眯眯的看着祝惜若。说道：“岳父大人肚子里的蛊虫，最近可还听话？”

祝惜若并未理会陆九幽，陆九幽摇着手中的羽毛扇，继续说道：“怎么不见允堂？莫不是他还不死心，又跑出去找什么江湖庸医了？”

陆九幽见祝惜若没有理会自己，于是伸手想要扶她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易无言赶回客栈，看着陆九幽说道：“陆九幽，你果然在这。”

陆九幽和祝惜若闻声同时看向易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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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到易无言的祝惜若，如同盲人重见光明般，激动不已。相比祝惜若，陆九幽便没这么欢喜了。陆九幽连忙跪地行礼道：“陆九幽拜见师伯。”

祝惜若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欣喜的看着易无言问道：“圣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茜草妹妹呢？难道没有找到吗？”

看到祝惜若跟易无言打招呼，陆九幽心中惶恐不安。

易无言并未理会祝惜若，直接从怀中掏出碎成两节的玉笛。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陆九幽说道：“我问你，这玉笛的主人现在在哪？”

陆九幽自然知道，易无言说的人是谁。不过他担心易无言会责罚自己，所以说谎道：“弟子实在不知师伯所言何意？至于什么玉笛主人？弟子更是未曾见过。”

“没见过？好一个没见过。当年玄女廖芬芳和毒后岳灵珊二人，手持来凤笛，召唤五毒虫，灭西门，诛北仁，铲东邪，杀南唐。一时间让江湖中人闻风丧胆。你是南唐隐鹤派传人，又怎么会不识这来凤笛？”

陆九幽惊慌失措，连忙辩解道：“弟子有眼无珠，竟未认出药王谷圣物，是弟子的错，还请师伯看在师傅的面子上，饶过弟子。弟子定立刻离开康平，返回隐鹤，潜心修习。”

“你确实是有眼无珠。”易无言说着，从手中飞出两根毒针，毒针直接刺进陆九幽的眼睛里。陆九幽双手捂眼，疼痛大叫。

祝惜若看到陆九幽如此凄惨模样，心中窃喜。

“说！这玉笛的主人现在究竟在哪？”易无言目光凌厉，语气冰冷。周身散发着随时要爆发的杀气。

陆九幽惨叫着回答道：“回师伯，弟子用紫微硝迷晕那姑娘后，认出她手腕上所带手链乃师伯贴身之物。弟子惶恐，生怕师伯责罚。无奈之下便将那姑娘留在了街上。”

“街上？哪条街？”

“就是玉笛掉落的那条街。”

“可是那条街我已经找遍了，根本没有看到她。”

陆九幽将手放下，双眼紧闭，鲜血顺着眼角流出。他摸索着爬向易无言。说道：“师伯，弟子所言句句属实，绝无欺瞒，还请师伯相信弟子。”

“圣君请不必担心，茜草妹妹吉人自有天相，我想不会有事的。”祝惜若安慰道。

“师伯，弟子知错了，还请师伯救救弟子。”陆九幽爬到易无言脚步请求道。

“瞎眼，断手。你自选一样吧！”易无言语气冰冷，明显主意已定，不容更改。

陆九幽自知让易无言改变心意已经无望，于是磕头行礼道：“多谢师伯不杀之恩。”

“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易无言说道。

“是，弟子这就回隐鹤。”陆九幽敲响羊皮腰鼓，四个轿夫同时上前将陆九幽抬到轿子里。然后离开。

祝惜若看着陆九幽逐渐远去的轿子，开心的走到易无言面前跪地行礼道：“多谢圣君出手相救，惜若感激不尽。”

“你也一样，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易无言说完离开。

祝惜若看着易无言远去的背影，生气握拳。

次日，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茜草，缓缓睁开眼睛。茜草打量四周，心想：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

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谢逢生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你醒啦！”谢逢生打招呼道。

茜草闻声看向谢逢生问道：“这里是你家吗？”

谢逢生将手中餐盘上的饭菜摆放到桌子上回答道：“不，这是我们戏班在康平暂时居住的地方。”

“戏班？”茜草好奇的问道。

“你不知道戏班吗？”谢逢生走近茜草问道。

“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的？”茜草问道。

“简单的说，就是唱戏表演的班子。”谢逢生回答道。

茜草似懂非懂的点头。

“你怎么会无缘无故晕倒在街上？而且还是在那么晚的时候？”谢逢生问道。

茜草回想起昨夜的情景，心想：晕倒在街上？奇怪，那个丑八怪明明都已经把我迷晕了，为什么没有把我带走呢？

谢逢生见茜草思考不语，于是从袖子中掏出紫水晶手链说道：“不想说，不说也可以。这个是你的吧！”

茜草看着谢逢生拿在手里的紫水晶手链，心想：难道是因为它。茜草浅笑不语。谢逢生好奇的问道：“你笑什么？”

“开心啊！开心当然要笑。”茜草回答道。

“开心？为什么开心？”谢逢生问道。

“因为可以狐假虎威所以开心。”茜草回答道。

谢逢生百思不解。茜草伸手从谢逢生手中拿过紫水晶手链。心想：易无言果然没有骗人。

“姑娘，我看这手链带在你的手上，尺寸并不合适，不如让在下帮你改改如何？”谢逢生说道。

“改？怎么改？”茜草问道。

“只要从上面拿下两颗珠子，重新穿一下就可以了。”谢逢生回答道。

“那好吧！这个你拿去！”茜草把手链递给谢逢生说道。

谢逢生从茜草手中接过手链，说道：“姑娘请稍等。”

茜草点头，谢逢生打开房间中的柜子，从里面拿出装有针线的篮子。细心比对手链上原有的细线和篮子中细线的颜色。

茜草看向桌子上冒着热气的饭菜问道：“桌子上的东西，我可以吃吗？”

谢逢生回头看向茜草回答道：“当然可以，这些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茜草说着从床上蹦到地上，走到桌子前坐下。

谢逢生见茜草没有穿鞋，担心的说道：“怎么不穿鞋？这要是冻坏了可怎么得了。”

茜草看着放在床下孤零零的鞋子，连忙跑回床前开始穿鞋。

谢逢生面露笑容，注视着茜草。

茜草穿好鞋，再次跑向桌子。坐到凳子上，拿起筷子刚要吃饭，只听谢逢生说道：“不要急，还是先洗过手再吃吧！”

茜草展露笑容看向谢逢生，心中暗自抱怨道：真是麻烦。

“脸盆在门口，里面应该有水，你直接用就可以了。”谢逢生说道。

“谢谢。”茜草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走到门口脸盆前，开始洗手。茜草被院子里的说话声吸引，看向外面问道：“外边怎么这么吵？”

谢逢生找到合适的丝线，边穿珠子边回答道：“明日有表演，他们正在练功。”

“练功？是要打架吗？”茜草问道。

“不，是表演给人看的。你明日要是有空，我可以带你去看。”谢逢生细心的解释道。

“好啊！”茜草开心的说道。

洗完手，茜草再次坐回到桌子前，开始吃饭。

这时房间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谢逢生说道。

小五子推门而入，说道：“公子，班主叫你过去。”

“什么事？”谢逢生问道。

“好像是，武城方家的方少爷来寻他家四小姐。”小五子回答道。

“方家四小姐？她不是几天前就已经离开戏班了吗？这会儿为何还要再来找我。”谢逢生问道。

“听方少爷的意思，似乎这个四小姐从我们这离开后，就莫名奇妙的失踪了。方少爷现在找不到人，所以才来找公子打听消息。”

“这是什么道理，我跟方家小姐毫无瓜葛，凭什么他家的小姐丢了，要来找我问东问西。你回去告诉班主，就说我这里有客人。不方便去见他们。”小五子听了谢逢生的话，看向正在吃饭的茜草。应声道：“是。”然后走了出去。

小五子走后，谢逢生看向茜草说道：“让姑娘见笑了。”

茜草微笑不语，继续吃饭。心想：武城方家的少爷，来找他们家的四小姐。武城方家，难不成他说的是方凌夙？四小姐？四小姐？

这时茜草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夜魏子隐跟她说话时的情景。

“方凌夙这个人背景很复杂，他大姐方可贤是护国大将军顾连城的夫人。二姐方可芸是太子殿下的正妃。三姐方可萱曾被皇上册封为霓琼公主，和亲去了巷呐。四姐方可心痴迷戏子，为博一笑甘散千金……”

回忆到这，茜草再次想起那日在马车上的情景。

方可心抽泣着回答道：“可心，我叫方可心。你叫什么？”

记忆被拉回，茜草恍然大悟，心想：原来可心是方凌夙的四姐。那他。茜草看向谢逢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谢逢生看向茜草回答道：“在下叫谢逢生，谢就是感谢的那个谢。逢是相逢恨晚的那个逢。生是谈笑风生的那个生。”

听完谢逢生的自我介绍，茜草证实了自己所有的猜想。

谢逢生拿着穿好的手链和剩余的两颗珠子走到茜草面前说道：“手链穿好了，还剩两颗珠子。”

茜草刚要从谢逢生手中接过手链的时候，小小推门而入。

茜草和谢逢生同时转头看向来人。

“好啊！怪不得不见我们。原来是金屋藏娇啊！”小小怒气冲冲的瞪着茜草和谢逢生说道。

茜草看着站在门口的方凌夙，心想：没想到几天不见，他还是这么英俊。

“你是谁？为什么要勾引我们家四小姐喜欢的男人？”小小看着茜草说道。

“你胡说什么？”谢逢生道。

“小小不得无礼。”方凌夙道。

谢逢生和方凌夙几乎同时开口为茜草说话。

茜草从谢逢生手中接过手链，带到手腕上。说道：“剩下的两颗珠子就送你吧！算是感谢你请我吃饭。”

茜草说完起身准备离开。谢逢生快步拦在茜草面前问道：“你要走了吗？”

“是啊！”茜草回答道。

“你不留下来听我唱戏了吗？”谢逢生语气恳切，希望茜草可以留下。

“不听了，我还有事。我得赶紧走了。”茜草说着要走。

谢逢生再次阻拦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茜草，洛茜草。”茜草说完轻轻的推开谢逢生，走到门口对方凌夙说道：“麻烦让一下。”

方凌夙看着茜草，侧身为她让路。

“你不能走。”小小上前抓住茜草阻止道。

“臭丫头，你竟敢抓我的衣服？”茜草眉头微皱，看着小小说道。

小小松手，说道：“不就是一件破衣服吗？有什么了不起。我们方家富可敌国，连府内丫鬟穿的衣服料子都比这个好。大不了我就赔你一件。”

“小小，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礼。还不快向这位姑娘道歉。”方凌夙训斥道。

“少爷……”小小不服气的拉长音说道。

“算了，没有诚意的道歉。我懒得接受。”茜草说着向前迈步。

小小再次伸手拉住茜草。说道：“事情没有讲清楚之前，你哪都别想去。”

面对小小多次阻挠自己，茜草心中早以有了怒意。茜草用力甩开小小，伸手在自己身上掸了掸，目光冰冷的看向小小说道：“有本事你就再碰我一下试试。”

小小心虚道：“碰就碰，你当我怕你啊！狐狸精。”小小说着伸手轻轻摸了一下茜草的衣服说道：“怎么样，我就碰了。”

茜草单侧嘴角上扬，得意的说道：“祝你好运。”然后转身离开。

小小疑惑不解，小声说道：“什么意思啊！”

小小想要去追茜草问个清楚，却遭到方凌夙的阻拦。

“让她走吧！”方凌夙说道。

小小见方凌夙面容严肃，便不敢再放肆。恭敬的站到一边。

谢逢生看着茜草离开的方向，眼底闪现出一抹忧伤，低头看向手掌中剩下的两颗珠子。

“你就是谢逢生吧！”方凌夙问道。

谢逢生抬头看向方凌夙，回答道：“你姐姐几天前就已经走了，这点你的丫鬟可以证明。”

小小转身看向谢逢生说道：“没错！我们家小姐是走了，不过她走后却突然失踪了。”

谢逢生走向柜子，回答道：“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谢逢生从柜子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小心翼翼的将剩下的两颗珠子放到里面。

“怎么跟你没关系，我家四小姐要不是追随你来到康平，她也不会失踪。”小小愤愤不平道。

“那是她自愿的，跟我无关。”谢逢生冷漠的回答道。

“你……”小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够了小小，不要说了。”方凌夙插话道。

“少爷。”小小心有不甘，看着方凌夙说道。

“谢公子，如果我四姐来找你，麻烦你到康平任意一家，门口挂有方字招牌的店里去送个信。方某不胜感激。”

“可是我不会在康平待太久。后天我们就要离开这了。”

“没关系，我们方家的商铺遍布全大幽，无论你走到哪，但凡看到我四姐，都麻烦到挂有方字招牌的商铺去报个信。到时方某一定亲自登门拜谢。”

谢逢生充满敌意的看向方凌夙，方凌夙也不甘示弱。二人四目相对，一言不发。

小小见气氛不对，连忙说道：“少爷，我看我们还是先走吧！”

方凌夙展露笑容，作揖行礼道：“在下告辞。”

谢逢生随即展露笑容，回礼道：“慢走，不送。”

方凌夙离开，小小紧随其后。谢逢生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拳头紧握，一拳打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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