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保安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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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散人，听起来似乎十分飘逸的名号，但实际上就是一个老头。

然而，这种搭配与组合并没有让别人取笑，不过起初还是有人取笑的，直到其出手力克古武界的几大名宿后，便再也没人敢于质疑其实力与手段了，更没人敢于嘲笑其名号。

好巧不巧地，这秦家便是当初与云月散人交手过的世家，当然，那云月散人有没有记住他们是两说，反正他们是记住了对于云月散人的仇恨。

可是，他们并没有与云月散人交手的资本，所以便只能以隐忍自居而实为龟缩的方式增强着自身的实力。

直到前几年时候，这秦家终于觉得自己隐忍得差不多了，应该是出手的时候了。

当一个大家族隐忍多年而终于决定不再隐忍出手时，那其之后的动作必然十分庞大，凌厉无比。

这秦家便是如此，虽然他们多年前便败于云月散人，也就是肖帅师傅之手，但在他们心中依旧有着复仇梦想，而当他们准备将这想法付诸实践时，那股激动之情自然难以言表。

激动能够催使人进步甚至于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负，然而，这种影响并不是决定性的，所以，在之后的对决中，他们再次惨败于云月散人之手。

说来好笑，那次对决，云月散人根本没将其认为是对决，只是当作一次玩耍，甚至回来后，都只是与肖帅随口提了句自己在某某地方玩耍了一番。也因此，肖帅才感觉自己似乎没有听师傅提起过这什么古武秦家。

当一次精心准备的复仇被击溃时，无边的恐惧甚至绝望情绪便会涌上心头。而这一次，上一代秦家家主受此影响便退位下来，也成全了当代秦家家主，也就是秦燕的父亲。

多多少少地，秦燕父亲对于云月散人反而并没有太多恼恨，甚至隐隐有一丝好感。

连带地，他所教导的徒弟们，对于这云月散人也是没有什么仇恨了，只不过，当年那溃败依旧在心中十分清晰。

你真的是云月散人的徒弟？秦天缓声问道。

闻听此话，肖帅顿时皱起眉头，冷然道：随便你信不信，事实不会因为一两句话而改变。

这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而秦天也瞬间变了脸色，但他变脸却不是因为听出了这话中的道理，而是由这句话想起了一些事情。

几年前，那云月散人再次击溃秦家后，说出了一番话：不管你们信不信，事实不会因为世间的谈论而改变，影响会蔓延到很远很远。

这句话，因为当初秦燕之父在场，所以听见了，并且记住了，因为这句话对于他有着无比强烈的震撼。

当秦天初闻此话时，也是被其中蕴含的磅礴气势所震撼，但更多的是思索着说这话的人到底有多强大，敢说出这般话的人到底会多强大？

因为他当年未曾跟随秦家去挑战云月散人，所以并不知晓当年的具体事情，而这也是他日后的遗憾之一。

不过，那云月散人居然会有徒弟！秦天心中暗道，原本都是传闻云月散人是孑身一人，但如今却突然跳出来一个徒弟出来，而且似乎还是关门弟子的那种，这如何能够让秦天不心生怀疑？

不仅是他，就连他身边的秦燕，也是十分怀疑。

这秦燕虽然武功不高，但身为秦家家主之女的她，也是知道一些当年的秘辛，并且了解到那云月散人的部分情况，而其中，云月散人身后无子嗣便是这部分情况中的一个。

那云月散人已经是武者的传说了吧！秦燕心中暗道，可是从来没听说过他有收徒弟什么的。

秦燕暗想，如果那云月散人真的有徒弟，那他的徒弟也应该是十分厉害的，然而眼前这肖帅似乎并不像这种高手，即使先前他与大师兄秦天交手了一番，却依旧不像是高手。

为什么秦燕会有这般思想？因为她先前与肖帅一起的时候，根本没有感受到肖帅身上有任何武者气息。

一般说来，没有武者气息，那基本上就不是武者，因为没有武者气息的人大部分都不会武功。而之所以说是大部分，不是绝对，那是因为还有极少一部分，是真正的高手，甚至于传说中的先天境界高手。

然而，先天境界是武者毕生的梦想，在秦燕看来，即使是大师兄，也未能达到这种境界，就算是族里的老人们，也没有一个这种境界的，而大师兄秦天还被族里长辈们认为是秦家近百年来的第一武学天才。连这等天才都没能达到先天境界，那肖帅如此年轻的少年，又怎么会是先天武者呢？

秦燕的想法很好很天真，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如果肖帅真的不会武功，那先前又如何挡住大师兄秦天的攻击的呢？

或许，她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不愿相信罢了。

秦燕不愿相信眼前事实，但秦天却不是个糊涂人，他已然看出了肖帅不是一般的武者。

这种感觉难道他是先天武者？！秦天对过一招后，这才仔细打量起肖帅，但仔细打量过后，却是心头惊悚无比——他竟然是感觉不到肖帅身上有武者气息！

这种感觉与秦燕的相同，但秦天得出的结论却与前者完全不同。

喂，小子，你真的是云月散人的徒弟？！秦天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问道。

嗯。肖帅有些懒洋洋地点了点头，不过，我早已下山，现在是一名保安。

说这句话时，肖帅的模样看起来十分认真，显然他是以极为认真的态度在对话。

不过，经过对方接二连三地如此发问，就算是肖帅，也有点倦怠了，所以语气之中显得十分懒惰。

对面，秦天闻言后先是睁大了眼，震惊了一下，而后便低头沉默，不再问话。

秦天低下头，似乎考虑了一下，而后直起身，抬起头，看向肖帅，眼眸中满是炽热。

既然你我都不相信话语的真实性，那不如来战上一战。秦天冷笑说道：只有实力，才是最有力的证明！

说完，他双拳紧握，摆出战斗姿势。

武者的战斗姿势与寻常老百姓或者那些街头小混混们的战斗姿势不一样，这种不一样，不但是形式上的不同，而且其意义也绝不相同。

街头小混混的打架，摆出架势基本上是为了耍酷，或者威慑敌人。当然，偶尔也会有一两个真正懂得战斗的人，知晓一些战斗姿势的意义，但那种程度，依旧不够看。

武者的战斗姿势，一般都是为了应付敌人，而他们的战斗姿势也都是很有讲究的，只那么一站，一摆，便能够让对方感觉无可撼动。

当然，这种意义也是相对于武者来说的，如果对面只是一个小混混一流的普通人，那就算你的战斗姿势再精髓，也没什么意义，因为对方根本看不懂，所以也不会惧怕。

其实，若真深究起来，还是有意义的，因为战斗姿势确实能够起到作用，只是对付普通人，武者根本不需要摆出战斗姿势就能轻松获胜。能够轻松获胜的话，那为何还要摆出战斗姿势呢？

此时，肖帅见秦天身形大开，然而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却发现对方浑身上下根本毫无破绽，那种感觉，就是完美。

这种姿势果然不愧是古武世家啊！肖帅心中暗暗点头道。

他师承云月散人，对于武功与战斗自然是有很深的理解，而武者对战之前的战斗姿势，如果合理的话，能够让开场便占据主动。

他见对方摆出一套偏向防守型的姿势，便知道对方是要防守反击了。

嘿，既然他想防守，那我便进攻好了。

肖帅思索一阵，却是淡淡一笑，竟丝毫没有将秦天放在眼中。

也好让你看看我们保安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