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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那天,西边又来人了,这回比去岁时还要隆重的多,十八辆大车,都装的满满的,药材,皮货,什么都有,还牵来两头吐蕃特产的牦牛幼崽,五只吐蕃白雕,说是给小公子玩的,竟然还有满满两车金银细软”

“嘿,那位在西边看样子声势是越发的大了,但这么大张旗鼓的,恐要引动朝野物议,我已让随行之人带话回去,让那位收敛些个,大人以为如何?”

此时已是大秦咸宁五年正月初九,正月里下了一场大雪,放眼望去,山川尽是一片银白,正午的阳光照在解冻的承恩湖上,反射出耀眼的金光,而湖畔之上,一行人安步当车,缓缓而行。

南十八披着厚厚的披风,嘴上一边说着话,一边饱览着难得的胜景,除了有些冷以外,却也很是惬意。

而他身前半步走着的,正是大将军赵石,今年不比往年,朝廷有些动荡,因为什么就不用说了,以他现在的地位,在朝会上说话虽然还没多少份量,但总归是朝廷列班靠前的人物,又是陛下宠臣,时常宫中伴驾,所以今年上门来拜会的官员着实是不少,只大年初二,就迎来送往了十余位打着这样那样旗号上门的朝臣。

这些人身后自然都隐约有着其他人的影子,到也没那心里不够数的,想让这位大将军在陛下跟前进言,其中多数都打着探口风的心思,其实这些人最想知道的,还是陛下这一番举措到底想要做到哪一步罢了,毕竟赵氏一族乃是外戚大族,分田制对这样的大族的影响也是不言而喻,所以这般寻上门来,到也不虞其他但赵石这里哪里愿意掺和这个?世家大族纳不纳粮,交不交税,从他自己来说,态度是明确的,天下那么多人都交,凭什么你们就不交?且还都大权在握,却又不能为天下典范,好处占尽,却不付出半点,难怪那么多人想做官呢。

虽说他这里其实早已一脚踏入了世家大族的行列,但就其骨子里来说,却还没多少自觉,对这些权势显赫的所谓世家豪门有些天然的抵触心理。

不过这里面的轻重他到也明白,心里那般想,却断不会说出来的,凡上门来的人,都一律敷衍了事,托词也是好找,他一个领兵之人,哪里管得了朝廷政事?

所以上门的都不得要领而去,而他自己也有些不胜其烦,正月初三就带人出了长安城,到国武监这里躲清闲来了,是啊,权势虽好,不过一旦入了官场,便也不得自由,位置越高,威权越重,找上门的事情也越多,想事事都做个圆满,无异于痴人说梦。

不过就算来到国武监,其实也消停不了多少,猛虎武胜军已经渐渐成型,可以这么说,这是一支彻头彻尾的职业军人组成的军队,崭新而又富有朝气,严密的架构组成,精通各种军事技能的年轻军官和久经训练的军人,严明甚至于可以说是苛刻的军规戒律,其中凝聚的则是他这些年来所有的心血。

但换个角度看,这支军队却也是脆弱的,就像初生的幼苗,还没经历过哪怕一场风霜雨雪,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没有经过火与血的淬炼,就称不得精锐,也算不得合格的军人。

而机会应该不会让人等的太久吧。所以,接下来的一年,猛虎武胜军的训练将更加严格,也将更加残酷,因为一旦机会来了,他希望这些年轻的军人能够少些损伤,而这些,都要在年初的时候计划妥当。

另外,国武监也将从今年开始正式招收童员,年纪定在十二岁到十五岁不等,这又是一桩颇耗精力的事情,有武学前车之鉴在前,也不知还有多少人家愿意将孩子送入国武监进学的?

若是人数不足的话,说不得,却还得从各地县学着手了,强制征召各处童子入监,但那样一来,看上去只是一句话的事儿,但其中这样那样的麻烦绝对不会少了,而那样一来,新的一年,二十五万两银子又要不怎么够了呢。

事情琐屑而有繁冗,所以说,即便在国武监这里,赵石也是断不会闲下来的,不过是为了躲开朝廷中新一轮的风波找了不错的借口而已,当然,其中还得付出冷落家**妾的代价的。

等到正月初九这一天,南十八又找了过来,说的事情不少,朝廷动荡,他虽不欲掺和,但府中几个人却不敢怠慢,大事小情还是探听出不少,一并都由南十八转述了,而这位洞彻人心的长史大人末了评价了一句,陛下太急了些如今众臣无言,默然许之,但将来麻烦一定少不了的,若能再缓上个三两年,等蜀中元气大复,国库丰盈,那时再徐徐图之,怕是要比现在要好的多的。

赵石没说什么,但心底却不这么看,天下纷乱,即便皇帝陛下不急,那些跃跃欲试的将军们也要心急的,比如他赵石,就已经忍耐了这许多年,遑论其他人了,而潼关渐聚大兵,引而不发已经有两年了,将军们肯定都已经憋红了眼睛,不然前两年那场大战,统兵出关的折汇也不会带着人差点杀到洛阳城下,看上去战绩彪炳,其实啊,说不定就是有些收不住手了才对也就是朝中这些患得患失的大臣们,还都一个个不紧不慢的,他们可曾虑及那些将军们的想法?

而这分田之制一下,京中大阀们震动非常,但你可曾见到像折种等将门大族有什么举动?不曾。为的是什么?是利益不曾被触动,还是大家伙儿觉着军人不能干政?那都是扯淡,只因将军们的目光已经望向了更加辽阔的地方,渴望着留名青史,渴望着凭借开疆拓土之功,荣耀子孙后代,所以,他们也许根本不希望朝堂之上有什么动荡。嘿,说不定,必要的时候,皇帝陛下一声令下,这些将军们会毫不犹豫的挥起屠刀,将拦在面前的一切撕个粉碎。

其实现如今这等的局面多少也与他有些干系,若非当年那一席话,景帝也不会力主出兵,而一旦出兵争雄天下,得益的最大的自然便是领兵的将军们,开疆拓土,留名青史等等等等,哪一样也是难以抵挡的诱惑。

若非东征之后,又掺杂进了皇位之争,让领兵东征的魏王李玄道黯然回京,牵连的人也非是一个两个,不然的话,潼关那里绝对安稳不到今日,但之后又是平蜀之战,虽然此战几经波折,但却也打开了大秦上下所有人的眼界,原来这天下之地尽可取之。

其实,笼统些说,这样的战争,一旦有了开头,便不会随便停止下来,其根本原因,不在于国库如何如何,皇帝如何如何,百姓如何如何,很多时候,渴望建功立业的将军们才是推动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像折家种家,还有许多在大秦军中根深蒂固的将门子们,现如今哪个不在渴望着战争的到来?

景兴政革进行到今时今日,朝堂之上从来没有消停过,但观之于军旅,这些年的革新举措又少了吗?没有,裁撤团练,整编禁军,京军,波及到镇军的地方也不少,但是相比政治革新遇到的种种阻力,在军队上,却是异乎寻常的顺利,此等军国大事,竟然在几年间,便已快刀斩乱麻般推行了下去,深想一下,真的是没有人在其中受到损害?还是大家都深明大义,没有了半点的私心?

都不是,只因为将军们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个上面,正经是在朝廷休养生息的间隙当中,尽可能快的积蓄粮草,整编军伍,才好在即将也必然到来的战争中为自己甚或是家族取得应有的地位和利益,这才是真正的原因所在吧?

手握兵权的将军的目光永远不会离开沙场,在这个上面,赵石深信不疑。

想到这些,赵石自己也觉眼前蓦然一亮,也许,那位城府深沉的陛下,就是想到了这个,才会如此吧?

虽是没有任何根据的猜想,但很明白枪杆子里出政权的他还是觉着八九不离十的,但这个跟他关联确实不大,也没必要与人为此争论不休。

迎着冬末的寒风,轻轻呼出一口哈气,点头道:“做的不错,但过几日他们回转时,派人跟着回去瞧瞧,这般张扬,怕的就是我这位四哥得意忘形了,先生代我写封书信,让人传回去,严厉一些,让他小心谨慎,那里的情形我虽未亲见,但想来蛮荒世界,多数是强者为尊的,他又是汉人。所以最终还要稳扎稳打,才能站定脚跟。”

南十八笑着应下,远在吐蕃的李匪,他也是前年才知道,吐蕃由胜而衰,也不过不到百年的时光,在许多人脑海之中,吐蕃依旧是那个唐时甚至可以和汉家帝国相比的庞然大物,尤其是唐末时,也正是吐蕃极盛之时,那时的吐蕃,居高临下,一改与唐亲善的面孔,多次出兵,席卷而下,占了大片汉家河山,于是才有了后来低地高地的分别,只因低地上多数疆土,却本来是汉家的地方。

但让人奇怪的情形却是,大秦立国之后,却从没有正眼瞧过这个疆土广阔,民风悍野的强邻,这其中的缘故有许多,一个就是西夏羌人以及大秦的崛起,彻底压制住了吐蕃的扩张势头。

二来呢,吐蕃也应了那一句老话,其兴也勃,其亡也忽焉,在达到了一个巅峰之后,吐蕃国力迅速衰弱了下来,连绵不绝的内乱,贵族与牧民之间矛盾尖锐,几乎已经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虽然佛教的涌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这种矛盾的进一步激化,但却也只是让牧民们按照佛教的思想,让自己的性情更加温顺,多了些忍耐罢了,并无法根除吐蕃的社会弊端,反而让那些贵族的贪婪之心越演越烈。再有,还处在半封建半奴隶社会的吐蕃,吐蕃王朝的痼疾远远不止这一条,而连绵不断的奴隶起义也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

所以,面对渐渐强大起来的大秦以及西夏两国,吐蕃就像一个步履蹒跚的病重之人,越发显出了自己的衰弱和老朽,若非吐蕃气候恶劣,土地贫瘠,实非养民之所在,不然的话,定然已经成为大秦和西夏用兵的首选了,哪里还会安然至今?

而南十八在听到此事之后,却也着实吃了一惊,心里也不由有些骇然,这位东翁竟然。如此可为退路乎?眼光放的这般长远,真真让人打心眼里泛起无力的感觉的。

所以他也毫不怀疑,这位大秦最年轻的大将军对于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一处所在要有怎样一番苦心经营,但这事真能瞒天过海?他却是并不看好。

“府中一切可还安好?”赵石随口问了一句。

南十八笑着点头,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府中多出来的那位小小姐罢了,他也知道,这位别看一年到头,在府中也见不到几次,但却念家的很,不过这次来,他也正要说这些事情呢。

“伯爷放心便是,府中一切安好,尤其是老夫人那里,有人承欢膝下,欢喜的紧呢,这些日子,就没让小少爷和小小姐离开过身边,夫人们也喜欢小小姐的很,都说呵呵,都说二老爷虽然心性未定,行事有些轻率,但这次做的却很得人心意,伯爷不用挂心就是。”

赵石也笑了,“这还得人心意了?把孩子就这么扔在这里,叫个什么事?怎么当爹的这是?”

南十八忍着笑,轻点了一句,“伯爷与张将军乃结义兄弟,两家正应时常交通往来。而伯爷与张将军各有作为,却都不得自由。伯爷与张将军皆乃我大秦俊杰,这份情义来之不易,自要小心维持才成,照十八看,张将军的意思。呵呵,小少爷虽为庶出,但却是伯爷长子,张将军的意思。难道伯爷竟一点也瞧不出来?”

赵石脚步一下停住了,愕然抬头,这一节他是真没想到,小小的孩童,竟然就要结亲?赵石哭笑不得,“先生怎的不早说?那小子这般胡闹。”

南十八愣了愣,反问了一句,“难道伯爷不愿意?”

赵石摸了摸下巴,才省得这事在时人看来,着实算不得什么,说不定还是一桩美谈呢,深吸了一空清新的空气,才无奈的笑道:“这事我还真没想过孩子们还小,等过些时再说吧。”

南十八点头,他想说的其实并非这个,顺着这个话茬,却是接道:“伯爷说的是,小少爷还未束发,到也不急于一时,两小无猜,水到渠成不过老夫人那里。”

“怎么?老夫人又发话了?”赵石嘴角抽动了一下,他最怕的可不就是老夫人乱点鸳鸯谱吗?

南十八摇头,心里却憋着笑,嘴上却道:“此事老夫人到是没说什么,不过。府中内宅传出来的话。老夫人这两年经常唠叨,说伯爷。子嗣单薄,到如今,还只一子,伯爷不急,老夫人那关可不好过,几位夫人。”

说到这里,南十八也有些脸红了,他已是年过半百之人,这等家事本不应他来说嘴,只是这位权势日盛,府中人等尽皆敬畏,便是至亲之人,对着这位年纪轻轻的大将军有些话恐怕也是不敢多说的,所以这事老夫人就托了给他,虽说也不很合适,但说起来,得胜伯府中,也就是他与得胜伯半师半友,所以等了这许多日子,瞅着今日是个话缝,也就说了出来。但若再往深里说,却也是不可能的了。

果然,这位听了脸色变了变,接着脸就板了起来,迈步就走,根本没接这茬,南十八心里苦笑,就知道是这么个样子其实人家年纪轻轻,还不过二十五岁,何谈子嗣单薄一说?不过是因为权势太过显赫,很容易让人略去年纪,这才觉着其人膝下子嗣少了些罢了。所以也难怪这位心里别扭想到这个,南十八苦笑摇头,迈步跟上,却再也不提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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