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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间的风陵镇有点冷清。

这个时节有些零散北上的商客,除此之外,便没多大动静了。

风陵镇最繁华的时候在秋末冬初这一段时日,不说南来北往的商队,就说朝廷税赋转运,就足以让风陵镇热闹很长一段日子。

“这是风陵镇?”

午后十分,风陵镇东边的官道上行来一队人马。

马蹄得得,马上的达达儿真有些惊奇的瞪大眼睛。

她的记性还不错,还记得随丈夫南来的时候,没有见到这么一大片民居,虽说那会风陵镇也有了不少居民,但和这会儿相比,可差了不少。

“夫人记性真好,不过,这就是风陵镇了,往北走上几里,就是风陵渡了,咱们当初从北边回来的时候,没在这里多呆……不过我听旁人说,这几年,定居于这里的人不少,多数都是咱们大秦从军中退下来的将士……”

胡烈在旁边给解释着。

他们走的快些,大队人马还在后面,他们算是先到风陵镇打个前站。

别的没怎么细听,一声夫人,已是令达达儿真眉开眼笑。

要知道,在晋国公府,七位女主人当中,只有三个平日里能去掉前缀,直呼夫人。

而当这三位碰到一起,能被称呼为夫人的,也就只剩下了一位,那就是晋国公府正室夫人范氏。

而达达儿真年纪小不说,入府也晚。除了去年赵石从吐蕃带回来的恰苏,就是她了。

六夫人,正经的豪门小妾。

这也就是离了长安,不然的话,胡烈也不会这样随便乱叫,他是赵石亲卫统领,一个称呼,也许就会让府内府外的人生出许多不可告人的心思来。要是传入其他夫人耳朵里,不定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这规矩不想守也得守,还得死死记住。

现在就不用注意太多了,五夫人又不在跟前,也就没那么多的讲究了。

达达儿真挺高兴,用马鞭打了胡烈肩头一下。算是夸奖。当然,这要是在克烈部,随手几头羊,或者几个奴隶也就赏出去了,汉地不成,而像胡烈这样身份的人,她真还奖赏不起……

也亏胡烈去过草原,这要是换了旁人。一鞭子下去,非得被打愣了不可。

不过,接下来的话题胡烈就难受了。

只听达达儿真冷不丁就问,“你说那三个女人从哪里来?怎么突然就出现了呢?”

三个女人的来历,胡烈还真不清楚,那几个扈从嘴巴严着呢,他这里又不能跟自家大帅直接打听,现在心里也糊涂着呢。

吴绿蓑那死丫头也是,跟在那些人身边。就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所以,他也一直在想。怎么就突然出现这么个女人,跟大帅还不清不楚的样子。

其实这事吧。他完全相差了,症结绝不在人家隐瞒来历上,而在于香侯府的名声。

陆归琴以一女子之身,游历江南,没少在烟花之地停留,见过的人也是各色各样。

话说到这儿,其实也就明白了,香侯府是什么地方?

派人护卫在陆归琴身边,确实让世间多了一位奇女子,也确实是出自香侯府的本意,但这事传出去,对于香侯府的清名,还真说不准是好是坏。

所以,人家回到大秦,却越加小心谨慎了起来,完全没有在江南时候的坦荡了。

这事儿还需要回到长安,等香侯府的主人来定夺,那几个扈从可不敢自专。

当然,这事儿要是从大将军赵石嘴里传出去,那更好,之后谁要说嘴,都要顾及些大将军赵石的脸面。

但旁人不成,没那个份量。

不过怎么说也凑在一起走了差不多一个月了,胡烈却是知道,和大帅相熟的那位女子应该是个操琴大家。

琴弹的极好不说……性情嘛……和大帅也有几分相像,喜欢清静,而且还有些傲气,除了抽空往大帅身边凑一凑外,就没和其他什么人说上过几句。

胡烈还知道,那位和大帅应该是旧交,只是多年没见了……能陪着大帅饮酒的女人,应该不算难查,回去长安府中,找老人问问,怕也就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了。

不过说到这个,胡烈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您难道就没听大帅说起过什么?”

达达儿真晃着脑袋,辫子上精巧的银铃响个不停。

“我不知道那女人来自何方,我只知道,那女人马上就要离开了……这女人就像草原上的野马,除了真正能够打动她的人外,谁也不能困住她的心……”

后面一句,纯属有感而发,声音也低,用的又是胡语,胡烈没听清楚。

不过前一句却听的明白,不由愣了愣,“要离开了?去哪儿?”

达达儿真这时却一夹马腹,抖了抖缰绳,口中呼啸一声,座下健马立即窜了出去。

夹杂着渐渐急促的马蹄声,达达儿真的声音飘荡在空中。

“那女人要去见识更广阔的天地,就要去草原了……胡小子,那几声夫人叫的很让人高兴,再提醒你一句,那女人很可能是八夫人,回到长安别乱说话。”

声音传入胡烈的耳朵,胡烈嘴角抽动了一下……那几声夫人还真没白叫……显然这就是投桃报李了。

不过,这位……八夫人,怎么喜欢随处乱跑,这要是在外面出了岔子,可怎么好?

这会儿容不得他多想,随即便也催动战马。并大声吩咐属下跟上。

“鸟儿倦了才知归巢,男人累了才想回家……”

悠扬的胡歌响起在道途之上,伴奏的是如同雨点般急促的马蹄声……

很快,风陵镇镇北最大的一间客栈迎来了客人。

战马长嘶,骑士们纷纷滚鞍下马。

门口正坐在躺椅上晒太阳的中年人,好像才被惊醒,看见这些骑士,一双虽然有些朦胧。但却总让人有阴沉感觉的眼睛,才猛的睁大。

上好的河西健马,干净利落的骑术,那身姿,那神态,以及那一双双和他极为相似的眼神……

一股熟悉至极的气息扑面而来。

只是让他更加惊奇的是,为首的却是个胡女。

而且胡女还非常的不客气。来到客栈门前打量了一下。连瞅都没瞅他一眼,便发了话,“这间客栈……咱们住了。”

这时才有人上来,打量了他几眼,瞅见他左边空荡荡的衣袖,这才笑着跟他点了点头。

“兄弟,找主事的人出来,这间客栈咱们包下了。住几天不一定,旁的客人请他们换个地方,住店的银钱咱们出了。”

独臂的中年人身子下意识的一挺,嘴里半点磕绊都没打,“好,您稍等。”

当中年人回身进去,才看出来,这位不但没了一条胳膊,腿还有些不利索。

随后。客栈里便忙了起来。

一位住进店里的客人很快便被请走,做饭的做饭。收拾房间的收拾房间。

没过多长时间,更大的一只队伍进了镇子。来到客栈这里,直接住了进去。

这支队伍很杂,有男有女不说,还有几个和尚。

不过,镇民没怎么奇怪,这些年南来北往的商队,已经让镇子里的人,习惯了奇奇怪怪的事情和奇奇怪怪的人。

但第二天,守卫风陵渡口的陈将军便出现在客栈外面,恭恭敬敬的递上拜帖,不久便被人引着进了客栈。

进去的时候不长,便满脸堆笑的辞了出来,躬着身子退出老远,才率领亲兵上马回去了,又过了一段时间,一队百余军兵进了镇子,随后便守在了这间客栈外面。

于是,晋国公驻跸风陵镇的消息,也就插着翅膀飞了出去。

风陵镇镇北的这间客栈热闹了起来,却也清净了下来。

热闹的是,隔三差五便会有人到这里求见晋国公,清净的是,能走进客栈说上两句的人真心不多。

不过自从这消息传出来之后,风陵镇便安静的和死了似的,路上的行人,走路都加着小心,好像喘口气都得注意别惊着谁了,偶尔经过这里的商队,也不再在这里停留了。

风陵镇一下变得万众瞩目,却又让人唯恐避之不及。

风陵镇算是潼关治下,所以潼关指挥使段瑞自己不能擅离职守,便派了个副将来给晋国公看门。

其实河对岸的河中,也来了人,不过没多少人知道。

来的是南十八,除了带来了大将军杜山虎的问候外,还带来了河中布政使段德的书信。

段德年纪老大,再加上朝廷正在盯着官员任职期限的事情,所以不可避免的,书信中流露出了辞官之意。

这可以看做是题中应有之义。

段德在河中一呆就是近十年,时间有些太长了,而且年岁也在那里摆着,而在这个时节,作为大将军赵石门下,必须有这样的表态。

也许这个老家伙还想着,给天下布政使做个表率,以求得朝廷能在他退下来之后,有所加恩。

当然,既然休书于赵石,肯定不会为了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

信中提到了段从文,虽说多为自谦或责备之言,但赵石还是看懂了,段从文再进一步,就也迈过了大将军的门槛。

但这一步不好迈……

说起来也是可笑,当年父子两人,父亲是赵石的对头,儿子则成了赵石心腹。

但时移世易,到了今日,父亲反而成了晋国公门下,儿子却跟赵石疏远了起来,成了大将军张培贤的心腹将领之一。

张培贤在位子上没多少时日可呆了,而段德也随时可能退下来。

这关键的一步,在年老成精的段德看来,还是得着落在晋国公身上。

这封信笺里面,充满了政治交换的味道,和段德其人性情很般配。

但赵石心里早有定计,不会受到这封书信的影响。

他传信给南十八,将其叫到这里,为的可不是这件事。

南十八聪明绝顶,已经隐约猜到了赵石的心思,所以,这一番相谈,也就顺利的多了,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

两人商谈良久,赵石才问起河中的情形。

到如今,河中据有上党之地后,已然稳如泰山。

杜山虎率兵驻军上党,还在不遗余力的剿匪,并时刻盯着河北的动静。

这么一来,兵力也就有点吃紧。

河中殿前司禁军要驻守地方,上党驻军,是河中精锐无疑,但即要剿匪,又要驻守险要,显然有些捉襟见肘。

不久之前,杜山虎还想着上书朝廷,在河中再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征兵。

说到这个,南十八也是苦笑,是征兵而非从别处调兵,显然这位杜大将军对兵权过于看重了。

但没等杜山虎上书,裁汰禁军的文书已经到了河中,而且,随后还附有赵石的书信……

杜山虎一下就蔫了,让他后悔的是,去年时,不该派猛虎武胜军一部南下,那样一来,还能让他有点转圜的余地。

现在,那一部人马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殿前司禁军又要缩编,杜山虎脑袋都大了一圈。

南十八于是被派到了解州,主持殿前司禁军缩编之事。

而在南十八看来,杜山虎真的有点糊涂了。

当初派遣,猛虎武胜军一部南下的时候,他便劝过杜山虎。

猛虎武胜军是谁带出来的军旅?这么着派到河洛,河中之地,还剩下多少赵大将军当年的旧部?

张锋聚,种怀玉,张钰,赵幽燕等赵大将军心腹都聚在河东,精兵强将,一点南来的意思都没有,这么想想,着实让人不寒而栗。

现在最后留在河中的一部猛虎武胜军要派出去,赵大将军会怎么想?

当然,这话不能说的这么直白,但意思却差不多。

但杜山虎最终还是没听进去,可能这与南十八曾是赵石心腹幕僚有关,谁知道呢,而如今南十八又被派到了解州,这其中意味,南十八自己不说,想来眼前这位心里也是明明白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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