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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昏寂中,初语寻着他身上的热度贴近,被他再次纳入怀中。

她醒来,握住他的手,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轻声问他:“你不想要孩子么?”

他答得很快,很坚决:“不想。”

“为什么?”

这一次,顾千禾依旧是没有任何犹豫地说:“我讨厌小孩,更不想让你怀孕。”如果可以,十八岁刚出国那会儿,他就应该把这个手术给做了。

初语轻轻嗯了声,没再继续往下问了。只是在听见他说不喜欢孩子的时候,初语无可避免地想到他的家庭,他的曾经,那些填满他成长过程中间歇不断的暴力与伤害。

其实顾千禾知道,没有和初语商量就擅自去做这个手术的行为,是有些过于贸然激进。

可他从很小的年纪就开始有这样一个意识,他可能永远也做不来父亲的角色,更想不到该如何去做一个合格的父亲。他好像是天生的,对父子关系有着一种极为强烈的排斥与厌恶,而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情感却源自于一个孩子最懵懂,也是最纯挚的惧恨。

他始终不会忘记六岁那年,妹妹还住在他们家,和他共睡一张床。有天半夜,嘉允也不知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怎么了,忽然就哭起来。而他那个年纪的男孩一向都睡得很沉,结果哭声吵醒了隔壁的顾勇,他那天走到孩子们卧室里,先是把哭闹的嘉允抱到住家阿姨那,然后又折返回来拎起熟睡中的顾千禾狠狠摔到地上。

墙角有一排矮柜,他的背骨砸到矮柜凸起的把手上,当场就被痛醒。

他扶墙站起来,又挨了顾勇一巴掌,“你他妈睡死了是吧?聋了么?你妹妹哭你听不见?”

后来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得多了,顾千禾的脑子里经常会冒出许多偏激消极的想法。他总想着,就算哪天他走在路上被车撞死,顾勇知道了,看见他的尸体,也只会骂道:“这路上一天到晚那么多人,为什么车子偏偏就把你给撞死了?肯定是这个畜生横穿马路,死了也活该。”

或许顾勇也会为他掉几滴眼泪,但顾千禾敢肯定,顾勇即便悲痛,也只是因为他从小在这个畜生儿子身上花了那么多的钱,人一死,可就彻底收不回本了。

而他,也不过是顾勇众多投资之下的一个失败产物。

这天晚上,顾千禾想了很久,终于还是对初语说:“我做不来,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去爱一个孩子。”

憎恨顾勇的同时,他也继承了顾勇基因里的冷戾凶狠,这一点,从始至终都无可辩驳。

冬夜总归有些冷,初语抱着他,用手轻轻拍抚他的背脊,“没事的,你已经很好了,不要再否定自己,没有孩子也没关系的。”

他静默了几秒,再开口时声息有些明显的顿滞:“那你呢?你…想要孩子么?”

黑暗中,一个很轻很柔的吻落到他唇边,然后才听见初语的声音:“我不大清楚,也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如果你很想要一个答案,那我可以告诉你……比起孩子,我更想要你。”

她说完,又吻了吻他的脸颊。

冬夜忽然变暖。

没有人告诉顾千禾,人的心,竟会在某一个瞬间柔软至此。

他双手揽住初语的腰,将人紧紧锢在身前怀中。

他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夜很深了,寂静中,他听见初语的叹息,很轻很轻地落下来。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对他说:“睡吧,宝贝。”-

紊乱的时差反应让顾千禾一觉睡到第二日中午,醒来的时候卧室内仍是一片昏黑,他摸黑走到窗台边,将那厚重的帘布拉开一半,散淡的日光照进来,又是一个阴闷雨天。

初语此时正坐在餐桌前安静地吃着午饭,看见他出来也只是略微抬了抬眼。

北方已经开始供暖,室内的空气温热而干燥,她穿着织料薄软的浅色针织衫,长发散在肩侧,露出纤直颈项。

午餐是藜麦虾仁蔬菜沙拉,她一向都吃得很素。

顾千禾走过去,将椅子拉到初语身旁坐下,“你怎么都不喊我起床?”

“想你多睡一会儿。”

他却不领情:“你应该早点喊我起来陪你。”

初语放下餐叉,去牵他的手,“不生气呀,先吃饭。”

他返程的日期仓促定在后天,就这还是冒死和导师请来的假。

异国恋爱就是这样辛苦,偶尔见一次面,也得用两趟令人身心俱疲的长途飞行去交换。

午餐结束时,窗外雨声大了起来。拉上窗帘,像是把世界隔绝在外。他们靠在沙发里,看同一部电影。

当上个世纪的男女主角在滂沱大雨中接吻时,初语身旁的人悄悄攥紧了她的手,倾身吻住她。

电影里的对白还在继续,雨点落在窗沿,她又一次尝到他唇间的甜味,那种软湿的触感一路引人沉溺,她带着探究的意味,不断与他加深这个吻。

直到分离时,交缠在一起的促乱呼吸也辨不清彼此了。

“你是不是吃了糖?”初语到底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没有啊,”顾千禾睁大眼,满脸无辜地说着:“我没吃糖。”

温弱灯光下,初语用目光,反复而仔细地描摹着他的清俊面容。从高深直挺的鼻骨向下,到颊侧阴影的边际,最后落到他薄软的唇。

她又一次凑近,吻向他。

初语想说,宝贝,你好甜。但她说不出口。

人世间仿佛没有比这更平常的瞬间,即便她还想说,我爱你。

想令这一刻的幸福变作长久。

雨在黄昏时停息,影片正结束。

初语望了望窗外,对他说:“我们出去散散步,好么?”

冬日的街道旁,樟树枯叶落了满地。雨后潮湿的气味填满了呼吸,他们手牵着手,并靠在一起往前走。

公司机组车的班车点就在不远处,路上偶尔会遇见穿着制服拖飞行箱走过的同事。有几个飞行员,远远同初语打招呼,她便笑着和人招手。

顺应着那些陌生的目光,顾千禾有些困惑地问:“这些人你都认识么?”

初语坦诚道:“不认识。”

他有些不爽:“不认识你还和他们笑?”

“可能以前飞过同一趟航班吧,公司人太多了,我记名字不大行。”

“……哦,还想要记人名字。”

路遇一间大型超市,顾千禾把她拉进去前说着:“我晚上做饭给你吃。”

初语不知想到哪里,忽然抿唇笑看着他:“你还会做饭呀?”

他万分自信:“当然!”

周五的傍晚,超市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挤满了人和推车,琳琅有序的商品摆满了一排排的货架,跳躁的音乐与人声,漫无目的的琐碎日常,冗杂了人世间的平凡烟火气。

顾千禾觉得有趣,在海鲜区看一条鱼都能站足十分钟。

走过卖日用品的货架,听见喇叭里传出的促销叫卖声。他牵紧初语的手,笑着说:“来一趟超市居然能听见这么多的好消息,真好。”

他天真而雀跃的模样,让初语忽然有了一种冲动。她默默在心里想,如果将来她有了很多钱,一定会给她的阿仔买下一整间超市,然后在广播里没日没夜地放着促销大降价的好消息。

最后初语在烘焙原料区挑选了一袋细砂糖霜,结束了傍晚外出散心的任务。

她到底还是不大适应这种溢满欢躁的氛围,因为总想着赶在入夜前,回到他们的二人世界。

早该知道的,连华夫饼都烤不好的人,怎么可能会做饭。

初语将早晨放进模具里冷藏的草莓慕斯蛋糕拿出来后,只不过是中途离开接了一个分部领导的电话,回来时,就看见厨房被摧毁的惊心一幕。

刺鼻浓重的烟雾已经弥散到了整个屋子的角角落落,初语不得不掩住口鼻,将四周的窗户都推开换气。

而案发现场的唯一嫌疑人,此时还妄图掩盖罪行,慌慌张张地熄了火,给那一团焦黑的食材盖上锅盖,然后转过身,抬眼望住初语。

灯光下他那一张漂亮的脸蛋上,不知从哪里沾到了些面粉,而他的眼周也被油烟熏红了一圈,睫毛扑闪着,一声不吭地靠在料理台边。

初语在茫然中失笑,走到他跟前,才发现他唇颊上的不是面粉,而是偷吃蛋糕时沾落的糖霜。

“这是要拆家呀。”

“蛋糕不是要你等会儿再吃么?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很凉吃了会肚子痛的。”

他不作声,默默垂下眼,成簇交错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你还委屈了?”初语训斥完,又有些不忍心似的,用掌心轻轻托住他的脸,然后,吻向他甜热的唇角与脸颊。

他又一次沉溺,无法挣脱这种毫无底线的温柔纵容。

那一刻,顾千禾其实很想,再听初语叫他一声宝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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