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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和男人,总是有着不可磨灭的差距。

比如童晏维和安燃。

前者永远只会想到自己,后者总会在自我与喜爱的女人之间做出一个完美的衡量,既然早早便知道那人不会属于你,为何要去伤害她?

付出你所甘愿付出的,付出你可以付出的,才配称得上喜欢。

当然随时随地,你也可以收回你的喜欢。

如果不想收回就要记得,无论你付出多少感情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没有权利、接受的人也没有义务去回馈你任何。

感情不是交易,你的付出不该是为了索取。

秉着孕妇最大的原则,巫阮阮终于不用再饱受身为小媳妇的劳力之苦。

安燃问她想吃什么水果,他买上来,巫阮阮说,什么水果不重要,重要的是带皮,削皮的剥皮的都可以,吃法越复杂的越好,实在不行就买两个橙子吧,挑皮厚的买。

安燃笑着问她,好日子过够了开始自虐是吗?

阮阮说不,自己几乎每天都要给霍朗削苹果剥橙子皮,连香蕉这么不需要食用技能的食物都是她剥好了切好了给霍朗,这回她要翻身把那农奴歌儿唱,让霍朗剥给她吃。

霍朗全然不以为意,无谓道:你可以试试看我会不会剥给你。

现实有些残忍,霍朗对女人的*爱完全不在这小细节上,巫阮阮非常苦闷的自己捧着大厚皮橙子剥啊剥,最后还得分他一半。

小喃喃完全在状况外,还动不动的就要往阮阮身上蹿,每每这个时候,霍朗就会威武登场,夹走圆滚滚的小家伙。

这种间离母女情义的行为坚决不能容忍,为此霍朗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喃喃狼哭鬼嚎的绝顶神功最终征服了半个走廊的病号和家属以及*,如愿以偿的趴在了巫阮阮的腿上。

出院前一晚,阮阮睡的很早,霍朗陪着喃喃一直玩到小家伙一头瞌睡在自己怀里,病房才彻底安静下来。

他将空调的温度稍稍调高了些,月光冷冷清清的照进来,洒在宽阔的大chuang上,阮阮安静的睡着,长发披散在枕上,沉浸在再次为人母的美好睡梦里。

他躺在阮阮身边,将搭在她小腹的被子拉高一些,阮阮柔软的手臂小腿便缠上来,额头抵进他的颈窝,如同一直缱绻的猫咪在撒娇,迷迷糊糊的嘀咕着,“梦到了是个男宝宝,长的像我,不像你。”

霍朗的温厚的大掌在她背上轻轻抚着,视线在昏暗里无限延长,好像透过钢筋水泥的筑墙看到了很远的地方,低沉沉的声音在阮阮的耳边响起,“没关系,像你就可以。”

血缘二字,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有着天生的魔力,他是我们辨认亲情最直白的方式,但有了血缘,不见得就一定会有亲情,比如他和生他的那个女人,而没有血缘,也不见得不会培养起亲情,比如他和喃喃。

或许在他心中有那么一瞬想过,阮阮肚子里的这个宝宝不是他们爱的结晶,它的出现伴随着人心的背叛,人性的险恶,它是不情愿的甚至是强/歼的产物,可这个想法维持的时间只有从他听到医生宣布这个消息到阮阮欣然告诉他她要这个宝宝,那么短暂,在他决定接受这个小孩那一刻起,他便要像对喃喃一样做到视为己出。

一辈子还剩那么长,只要阮阮生的,只要是他养大的,那就是他的宝贝,他的一丝一毫偏见,对阮阮来说都是莫大的伤害。

每个人的一生都有那么几个注定要烂在肚子里的秘密,或许委屈,或许惋惜,却注定要掩埋一生。

霍朗为阮阮安排了新的住处,和安燃住的地方相距步行五分钟,三室一厅的高层,房主是香港人,豪装过后闲置了一年半,基本没住过,为了不受各种异味的干扰,家居都是霍朗让人从别墅那里搬来的。

阮阮惊讶不已,不知道为什么住的好好的要突然搬家,“我走了童瞳怎么办?”

“她又不是你生的,没有你她还活不下去了吗?”霍朗给她按到chuang上,严格贯彻执行医生的话,让她尽可能的卧chuang休息。

“我可以陪她做一些她喜欢的事,陪她聊天,医生不是说让她多和朋友沟通不要一个人待着吗?”

“医生也说你什么都干不了只能卧chuang躺着,童瞳现在还是个患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疯把你推倒,你宝宝不要了吗?”

“她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我会小心的。”

“你怀的是我儿子,就要听我的安排,离他们家那一群疯子远一点。”他言外有言,阮阮却以为他在开玩笑,没有多想,倒是反问一句,“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万一又是个丫头呢?”

“因为别人都说儿子长得像妈,我们家已经有一个长的像我的了,还缺一个像你的。”

“那可不好说,当初我就是因为生不出儿子才被离婚,你可别说让我生儿子这话,我听着害怕,算命先生也说了,我这辈子就两个女儿的命,现在没了一个,又补上来一个,也说得过去。”

霍朗脱掉她脚上的运动鞋拎在手里,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

阮阮狡黠的笑笑,“我怕儿子像你,到时候你们两个一起欺负我和喃喃,还是女儿好,除了能吃没有别的烦恼,又不调皮。”

“你怎么不说生了儿子我们两个可以一起保护你和喃喃,况且谁告诉你是儿子就一定会调皮,我小时候很乖,我妈说我从来不哭不闹也不和人吵架,不挖坑不爬高,她早上起来说要把我洗澡把我放到浴缸里,结果转身忘了这事,中午从书房出来看见我还在浴缸里泡着,皮都快皱了也不叫人。”

“你小时候是不是傻啊……”阮阮眨了眨眼,问的一本正经,“你看你这不就是傻的表现嘛!喃喃都知道坐不住了哭两声。”

霍朗赏了她一记爆炒栗子,给她额头弹出一个红印,“你又开始作死,谁给你的勇气挑剔我的智商,我就是傻,配你这个智商负值的蠢妞也绰绰有余。”

阮阮咧着嘴揉了揉额头,这人永远学不会温柔,打屁/股也下狠手,弹额头也下狠手,还不能抱怨,一抱怨的话暴风雨就会来的更猛烈,她又不是海燕,“你不让我回去,我就给沈茂打电话,让他有空的时候带童瞳和晏维来我这里玩。”她掏出手机准备发信息,低头嘀咕着,“住的远了很不方便,不能经常一起吃饭聊天了。”

霍朗抽走她的手机,抿了抿唇,“不许让沈茂带他们来,我说了让你离童瞳远一点,让她知道我住在这里,说不定哪天半夜又出什么幺蛾子离家出走,到时候赖在这里怎么办?”

“沈茂和晏维会看着她的,她的病已经好多了,不会轻易离家出走了。”

“万一走了呢?万一走丢了呢?万一沈茂再找你要人呢?还是你希望我带着童瞳和你一块儿过日子,让我再娶一个小的。”

“你想的美,又不是皇帝,还要三宫六院吗?”她伸手去够自己的电话,霍朗反手揣进了自己的休闲裤口袋。

“那就就谨记那句‘防火防盗防闺蜜’的名言,她比你漂亮比你身材好,现在也比你乖比你温柔,我没有理由不会移情别恋,你不打算看紧我吗?而且你现在是易碎品,不能碰,我正寂寞空虚冷,你确定要往你老公身边送女人吗?”

阮阮收回手挠了挠脸颊,有些被他的话吓到了,“你不会的吧,你不是那种人……”

“我是。”

“……”阮阮生气的翻了个身背对他,“那就等我活动范围大了让我回去看看她,总不能我怀了孕就不见她了。”

霍朗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算是暂时的妥协了,拎着她的鞋送去外面。

因为离安燃近了,所以他们的伙食得到了很大改善,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房子可买霍朗独独选了这么个地方,近水楼台吃得饱啊。

当然也这也大大方便了祝小香这颗耐不住寂寞的心,整天围着安燃转的这叫一个欢,看的霍朗和阮阮眼睛发晕,只有金木谣展示出了自己强大的心理素质,对祝小香的清高矫情和聒噪表现出了尚可接受的态度。

祝小香偷偷的跟巫阮阮说,你说那金木谣怎么那么烦人啊?从前我就看不上她天天带着霍朗上刀山下火海的,现在我更看不上她。

阮阮问,你为什么看不上她啊?因为她比你长的比你高吗?

祝小香对她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说,比我高的人的多了去了,你比我矮我也看不上你啊!我看不上她是因为小时候她和我抢霍朗,长大了和我抢安燃,你看她多讨厌,一吃饭就做安燃旁边,好像那地儿就归她坐似得,她还真以为皇上旁边坐的都是娘娘啊,你看她那个女汉子样,充其量就是个子窜得猛点的小宫女小太监什么的。

阮阮把这话转说给霍朗时候,霍朗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说,信息量有些大。

后来阮阮到底还是回了一趟别墅那边,如愿以偿的见到了童瞳。

童瞳就蹲在阮阮家空荡荡的别墅门口,沈茂站在她身边给她打着遮阳伞,也不知道那两个人保持那样的姿态在那里站了多久。

童晏维穿着一身休闲的T恤短裤,青春气息十足的从沈茂的家里出来,抬头看到了阮阮和霍朗,愣了愣,霍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阮阮则热情的和他挥手,晏维弯着嘴角笑笑,唇边荡起两个小酒窝,他走到阮阮身边晃了晃手里的钱夹,“我去买点东西,你们进去坐吧。”

“恩,去吧。”阮阮脆生生的答应。

童晏维抬眸看了霍朗一眼,一言未发的大步离开。

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童瞳从地上站了起来,见到霍朗时整个人都跟着精神起来,低迷的情绪也一扫而空,神采飞扬的跑出来,“霍朗!”

这样的童瞳让沈茂很无奈,可也只能无奈,他收起遮阳伞,跟着走出来。

她的热情对霍朗来说是种折磨,见她要扑过来,霍朗立即眼睛一瞪,用眼神警告她别过来,他会忍不住一脚踹过去。

童瞳收到了这种厌恶的信息,站在离他们不到一米的距离停下,有些害羞的笑了笑,视线转向阮阮,也同样热情的和她打招呼,“阮阮。”

阮阮刚要过去,腰上便多了一只手臂,霍朗将她紧紧扣在自己身边,“来的时候你答应我什么了?你想现在就回去吗?”

沈茂也朝前迈了一步,用身体半挡住童瞳,笑容温和的对阮阮说,“几天不见你,怎么好像脸圆了?”

“我怀孕啦。”阮阮笑米米的看着他们,“比以前能吃了。”

童瞳脸上的笑容缓缓褪尽,沈茂却若无其事的笑着,“是吗?那是要多吃一点好的,新家住的还习惯吗?”

“习惯,离安燃很近,他每天来我这里给我们做好吃的,可惜你们都吃不到,他手艺真的特别好。”

沈茂笑着将双手插进口袋,“那就替我们多吃一些。”

童瞳在他身后深吸了两口,颤颤巍巍的站出来,朝霍朗递出手里的淡粉色请帖,“每天等你回来,这个给你……们的。”

霍朗没有接,阮阮伸手接过来,翻开粗略的扫了两眼,惊喜道,“请帖?你们要举行婚礼啦?哇……这教堂很难租到的,不常对外开放。”

“霍朗,你来吗?”童瞳问。

霍朗低下头,视线从阮阮的耳侧穿过,专注的看着请帖上的内容,对她的问题置若罔闻。

童瞳转身甩着长发跑进自己家,献宝一样捧出来一个枕头,手臂上还勾着一个环保袋,里面装了一点进口的零食,是沈茂买给她,她特地留下来的,她把零食口袋递给阮阮,“给你。”

阮阮眉开眼笑的说了声谢谢。

童瞳也笑的挺开心,又把怀里的枕头递给霍朗,“给你的,这个决明子,对眼睛好。”她指了指白色真丝枕套上的红色小梅花,“我秀的。”

沈茂揉了揉童瞳的头顶,发丝柔顺,补充道,“是她绣的,阮阮不在,她一个人无聊,医生说让她找点消磨时间的事做,我就找了一个教刺绣的老师教她,这一朵小花她绣了一个星期。”

童瞳点点头,“送给你,别生气。”

巫阮阮见霍朗不伸手接,有些尴尬,便要伸手主动接过来,霍朗忽然手腕一扬,将洁白的枕头打翻在地,“我不要。”

“哎呀你干什么!都弄脏了!”阮阮拍了他手臂一巴掌,正要弯腰去捡起来,沈茂已经抢先一步捡起,拍掉上面的灰尘递给阮阮,“拿着吧,霍朗不要你留着,送都送不出去,她还怎么绣下去。”

阮阮一把搂进怀里,“就是,这是要鼓励的,你要再接再厉,没准能成为一代刺绣大师。”

童瞳被拒绝后很受伤,笑容没了,微微垂着头不敢看霍朗,沈茂回手牵住她的手,轻轻的捏了捏。

“你看到她了,我们走吧。”霍朗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他多一刻也不想让阮阮留在这里。

“吃过午饭再走,反正都来了。”明知霍朗不会留下,沈茂还是要礼貌性的挽留一下。

阮阮点头,“对啊,反正都来了,我们多待一会,回家不也是睡觉吗?”

“如果你下次还想见她,现在就得和我回家。” 霍朗不容置喙道。

阮阮皱了皱眉,和沈茂童瞳说了再见不情不愿的跟着他上了车。

“我知道你怕童瞳突然失常会伤害我,但是你和沈茂都在,她还能怎么样我呢?”

霍朗将车调头,不以为然道,“我就这么霸道,你能怎么样?”

“不怎么样,打不过你。”

“知道就好。”

直到他们离开后良久,童瞳还站在路边默默的张望着,沈茂搂着她的肩膀推着她往别墅里走,“请帖已经给他了,礼物也给他了,还有什么可看的。”

童瞳转身凄楚的望着他,说,“我还是想要霍朗。”

沈茂苦涩的笑笑,“我知道。”

“我不想,和你一起。”

“我知道……”

“我们,要办婚礼?”

沈茂捋顺她的长发,指腹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着,温柔无限,“听你的,不是你自己说的,这样的话霍朗就不会讨厌你了。”

“大叔……”她眼眶微微发红,时而清醒,那内疚就像一口巨大的钟将她罩在里面,她发出的每一个音节都变成震耳欲聋的回音,一声声敲在耳膜上,心上,让她无比彷徨。

“恩?”沈茂淡淡的微笑,眼窝禁不住发烫。

“我,好痛苦……”

“会好起来的。”他抿了抿唇,笑容淡若清风,“我等你好起来。”

婚礼的时间就在月底,童瞳的结婚礼服还是那件没来得及穿大红色的拖地鱼尾,中式的小立领,洶口点缀着两百万的宝石,这一度遭到祝小香的强烈吐槽。

因为童瞳现在瘦了一些,祝小香又拿来稍稍改了改尺寸。

红色礼服上身,拖地长尾里层层红纱若隐若现,繁琐却十足唯美的盘头,黑眸红唇,完美至极。一身黑色新郎礼服的沈茂站在镜子前细细打量着她,好像原来那个骄傲**的小狐狸又回来了,只是那双眼中,少了一份当初的自信和锐气。

祝小香拿起相机站到两人对面,“来,给你们展示一下我绝伦的拍照技术,配上我的礼服,时尚大片就此诞生。”

童瞳显得很局促,不知道怎么摆姿势,沈茂握着她的手,告诉她别紧张,笑一笑就好,就在她微笑的一瞬间,他拦过她的肩膀,轻吻在她的额头上,闪光灯定格住了这一刻的安逸美好。

对于该送些什么新婚礼物,可算把阮阮家的一干众人愁的头发都要发白。

祝小香说要么一人给一红包算了。

可沈茂又不是缺钱的人,那红包得包的多大才能入得了他的眼,况且也太过敷衍。

除了巫阮阮这个不能长途跋涉的人以外,大家都纷纷去各大商场走断了腿,安燃也不例外,只是他已经提前断了一条腿,假肢他适应的更好,也很轻便,是霍霆找专人为他定制的,只要穿上长裤正常走路几乎看不出那是一节断肢。

祝小香想要拉着霍朗一起去买东西,霍朗态度十分坚决的拒绝了,他表示他们家只出一分贺礼就可以,巫阮阮就算送块板砖他也不打算补,心意点到即可,更何况他压根也没什么心意。

阮阮带着霍朗来到本市一家很出名的礼品定制店,她看中了一个陶瓷制的工艺品,公主倚着白马的造型,做工精湛,造型唯美梦幻,霍朗在填单付款时,她被另一面墙上的巨幅肖像油画吸引,不知不觉的靠过去,站在油画的正对面,微微歪着头看,眯着眼睛向后退了一步,却感觉到腿后有个小东西,险些被她踩到,她本能躲开,余光却瞥见了自己撞上的是个手持尚方宝剑的小男孩,这一扭动的幅度便增大了,整个人失衡的一旁栽倒,“哎呦!”她惊慌的低呼引来霍朗的目光,在他大步向自己跨来的同时,一双精瘦有力的手臂稳稳的接住了她的身体,阮阮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虚惊一场,站直后紧忙转身要去道谢,笑容便这样僵在了脸上,霍霆那张清俊绝美的面容避无可避的闯入了她的视线。

日光从橱窗外懒洋洋的照进来,铺在他雪白是碎发上,柔和温暖,可却怎么也照不化他身上那点淡淡的凉薄。

霍朗走到阮阮身边扣住她的肩膀,手掌微微收紧。

霍霆弯腰抱起地上的拎着宝剑的小江夜,笑容极淡,“来买东西吗?”

霍朗点点头,“恩,童瞳和沈茂要举行婚礼,选一点东西,你呢?”

“霍筱要订婚,我也来选礼物。”他的视线落在阮阮双手紧捂着的小腹上,随即迅速离开,“身体不舒服就更应该小心些。”

他的话没什么温度,似乎不像叮嘱和关注,只是礼貌性的说辞。

阮阮不着痕迹的向霍朗怀里靠过去,小声问,“那个,你身体没什么事了吧?”

她说话的声音太小,霍霆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有些没太听清,于是便没回答。

小江夜穿着红色的背带裤,汹前的口袋里揣着刚刚玩过的霍霆的手机,一半在里一半露在外,电话振动两声,霍霆没注意到,小江夜却捡芝麻扔西瓜的把宝剑一扔,伸手去抓胸口的电话,阮阮弯腰把宝剑捡了起来递给霍霆。

“谢谢。”霍霆的语气透着一股近乎疏离的礼貌。

“ 不客气。”

小江夜不知怎么鼓捣的接起了电话,还按了个免提,只听那边一个好听的男声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作死呢?以为自己吃的仙丹呢吃完就不用复查了,下午给我滚来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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