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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均家, 梁欢回到家的时候,他们家的大门敞着, 好几个孩子聚在院子里玩泥巴。
她家那两个娇娇的闺女, 一个拿着盆倒水,一个弄着干土和泥巴,旁边有几个小孩用和好的泥巴涅泥泥人、桌子、椅子。
晴晴和泥巴衣服上弄了不少泥, 冉冉蹲在她对面, 拿着小盆往泥巴上倒水,她身上、手上都干干净净的。
“晴晴。”梁欢轻轻喊人。
听到妈妈喊她, 晴晴终于从和泥巴的乐趣中抬头, 看向她:“妈妈, 你回来了?”
“嗯, 泥巴好玩吗?”梁欢柔声询问。
“好玩。”晴晴很开心的点头。
玩泥巴, 玩过家家, 她和妹妹当爸爸、妈妈,刘宝当儿子,儿子, 想咋欺负咋欺负, 他不当儿子就不带他玩。
晴晴开心的想着, 和泥巴的时候更加开心了, 头还一摇一晃的。
梁欢本来打算让她洗手去玩别的, 但是看着她开心的样子, 没阻拦她, 站起身笑着说:“玩好了,要把院子扫干净。”
晴晴低头玩自己的泥巴,听了梁欢的话, 头也不抬回答:“知道了, 妈妈你去忙,我们会打扫干净的。”
就让刘宝打扫,他是儿子,得听她的话。
梁欢听了晴晴的回答,再看看几个玩的正开心的孩子,笑笑,往屋子里走去。没多大会,她又从屋子里拿了针线篮子出来。
今天天气好,不冷不热的,适合坐在院子里做手工活。
梁家湾,梁欢走后,宝蛋按照梁欢交代的,把该说的都和大队长说了。
大队长听完宝蛋说的话看向满脸横肉的王铁牛。
“铁牛,这说亲讲究自愿,你这拿着彩礼来了,人女方不愿意,你也不能逼着人嫁吧?这梁家把彩礼退给你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王铁牛这会已经不想要二丫了,他惦记着刚刚看到的女人呢,那女人比他在城里看见的女人都要好看,皮肤白白嫩嫩的,那眼睛跟狐狸似的,能勾人魂呢,他这会心里脑海里想的都是那女人的身影。
听了大队长的话,王铁牛回答:“不嫁就不嫁,梁二丫不愿意嫁,俺还不愿意娶了呢,一个瘦巴巴的女人,身上没有二两肉,俺要她干啥?”
“把彩礼钱都还给俺,再把吃俺的肉也还给俺,俺这就走。”
回去打听打听那女人是谁,找媒人去说媒去,那女人长的贼够味,身材好、脸蛋好看,天生就是来勾人的。只要能把那女人娶回家,让他给多少彩礼他都愿意。
王铁牛竟然这么爽快的同意了,宝蛋有些惊讶,大队长也有些惊讶,不过惊讶归惊讶,王铁牛能同意了,这事情就好解决了。大队长扭头看向梁老娘:“梁嫂子,你家收了铁牛多少肉和彩礼,赶紧还给人家。”
彩礼之前梁老娘就要塞给王铁牛,但是她被王铁牛赶出房间,这彩礼掉到了地上,她捡起来了,听了大队长的话,她立刻把彩礼掏出来。
“这是彩礼钱,还给你。”
梁老娘说完,往宝蛋身后走去,站在儿子身后,戒备的看着王铁牛。
“俺的肉呢?”王铁牛横眉竖眼看向梁老娘。
“肉,肉没了。”梁老娘躲在宝蛋后面,不敢出来。
宝蛋直接拉住了他娘的胳膊:“娘,他的肉呢?”
对着王铁牛,梁老娘能说假话,但是被儿子看着,梁老娘就下意识说了真话:“宝蛋啊,这,这肉是给你补身体的,你在镇子上上学,太苦了,来家了,娘给你弄点肉补补身体。”
“俺不要,把肉还给他。”宝蛋冷着脸说。
梁老娘不大乐意,那肉都给她了,她就想要留着给儿子吃。
大队长皱眉看着这一幕,严肃的脸上带了不满:“梁嫂子,你这不把肉还给人家,是想把闺女嫁给他?你闺女不愿意嫁,你硬要嫁,你可是要坐牢的。”
大队长是村子里最大的官,他的话还是比较有威严的,他这么一说,梁老娘哪里还敢继续霸占着肉不还啊,她嘟囔一声:“俺去拿。”
梁老娘不情不愿的回了正房,拿了肉出来,把肉递给了王铁牛。
王铁牛拿到肉,满脸横肉的脸上竟然带了些笑,不过笑容有些吓人。他拎着肉看向梁老娘:“俺问你,刚刚在你家护着你的女人是谁?”
梁老娘这会没了肉,心里正不爽呢,听了王铁牛的话,没好气回答:“俺凭啥告诉你?”
王铁牛提了提手里的肉,看向梁老娘:“告诉俺,她是谁、家住哪里,俺这肉分你一斤。”
梁老娘本来是不打算说的,但是听了王铁牛的话,再看看他手里的肉,那眼睛亮了,这可是肉啊,明晃晃的肉,家里一年到头不见荤腥,这一斤肉,够宝蛋吃多顿的。
“俺说,你先把肉给俺。”梁老娘指着王铁柱手里的肉说。
“行,你去拿大刀,俺给你切。”王铁牛朗声说。
宝蛋在一边听着王铁牛和梁老娘的对话,他再看看王铁牛那心术不正的眼神,就感觉他打听大姐的事情,没好事干。
宝蛋拉住了梁老娘的胳膊:“娘,你想干啥?不许说。”
梁老娘拽住了宝蛋的胳膊,拉着他到一边,对着他小声说:“宝啊,这可是一斤肉啊,娘弄过来能给你做好几顿肉吃呢,你不是最喜欢吃肉了吗?再说,这杀猪佬他只是问你大姐叫啥,住哪里,俺说了,怕啥?”
宝蛋看向自己娘,以前娘做的事情,他不满的时候能拉着她的腿坐在地上打滚不让她干,但是现在宝蛋大了,不能用那一招了。
宝蛋拽开梁老娘的手,冷清的声音传了过来:“娘,俺不要,俺不吃肉,你要是敢把大姐的住哪里和这人说了,俺就在镇子上上学不回来了,放假俺也不回来。”
宝蛋说完,不理会梁老娘,他扭头梗着脖子看向王铁牛:“彩礼退了,猪肉也退给你了,赶紧从俺家离开,不走,俺揍你。”
四十岁的老男人了,那脸皮都可以当他大姐的爷爷了,竟然还肖想他大姐,滚。
王铁牛人高马大,杀猪佬、一身力气,他哪里会在意宝蛋一个毛头小子,听了宝蛋的话很不屑的大笑:“就你小子?还揍俺?你牙长齐了吗?”
王铁牛对着宝蛋说着,抬头看着梁老娘,大声询问:“就你,快说刚刚护着你的女孩叫啥?”
王铁牛大喊着要询问梁欢的名字,这几年梁欢几乎没回过娘家,她这几年变化太大,村子里好些人都不认识她了,刚刚她站在梁老娘身边,在大队长一行人来的时候,她就走了,所以村子里大部分人都没认出她来,只觉得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这会听到王铁牛打听那女人,不少人都看向了梁老娘,等着她的回答。
梁老娘张张嘴,想说来着。
宝蛋一看见她嘴动了,就知道她要干啥,他扭头从大门后面拿了一个扫把出来,直接往王铁牛身上打:“滚出俺家,是谁都不告诉你,赶紧走。”
宝蛋动手,王铁牛也是暴躁性子,他转过身来要和宝蛋动手。
他手刚刚扬起来,大队长就在一边拦住了他:“王铁牛,梁家彩礼还你了,猪肉也还你了,你不走,还想闹事?赶紧回你家去?宝蛋,你也把扫把放回去。”
宝蛋放下扫把,看着王铁牛没说话。
王铁牛不动,大队长皱眉:“咋了?俺的话你都不听?”
大队长的面子,王铁牛还是给的,毕竟要在这个村子里生存。瞥了一眼闪躲在门边的梁老娘,王铁牛冷哼一声,扭头走了。
老梁家的老娘们是个贪便宜的,他偷偷拿二两肉总能从他嘴里知道那美女是谁的。
那白白嫩嫩的女人,玩起来肯定过瘾。而且那女人看着也有些肉,不像他前头的几个媳妇,一个个的没有二两肉,都不禁玩,玩着玩着都死了。
等他打听清楚了那白白嫩嫩的女人是谁,他就拿钱上门提亲,他手里钱多,干的还是杀猪的活,能弄到肉来,他有钱有肉,那女人肯定愿意跟着他过好日子。
王铁牛走了,聚在梁老娘家门口的人也都散了。
等他们都走了,宝蛋立刻看向梁老娘:“娘,大姐的事情,你不许往外说。”
梁老娘眼神闪躲:“俺不说。”
......
县城,火车站。
秦美琪站在曾向安身边,不停的四处张望。
曾向安站在秦美琪身边,素来冷静的男人,这会似乎有些紧张。双手垂放在两侧,握紧又松开。
火车到站了,三三两两的人从火车站走出来,终于,秦美琪看到了她想看见的人,她兴奋喊道:“妈妈、爸爸,这里。”
自己闺女的声音,虽然好几年没听见了,但是秦海天和秦母听到第一声的时候就听出来了,他们两个人共同转头往这边看过来。
看见秦美琪的时候,秦母脸上的泪直接落了下来。
秦美琪小跑过去:“妈。”
六年了,母女两个再次相见,秦美琪紧紧抱住了秦母。
秦母看着自己娇娇弱弱的闺女,这会长成了大闺女,她抱着闺女,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美琪,你受苦了。”
秦美琪从秦母怀里出来,擦了擦脸颊的泪:“妈,我不苦,你和爸才是受苦了呢。”
那牛棚的日子可不是人过的,她曾偷偷去过红旗大队的牛棚,住在牛棚里的人吃糠咽菜,吃的差不说,住的地方还不挡风不挡雨,时不时还要被村子里的人拉出来批-斗。
她爸妈是下放的,住的也是牛棚,估计也被村里人批-斗了很多次。
秦美琪想着,看看秦母的脸,再看看她的手,心更加难受了。
她妈以前保养的多好啊,现在脸粗糙和村子里的妇女没啥区别,她妈的手以前没有茧子的,这会手也粗糙的不像样子,她爸妈才是真正受苦了。
秦海天话不多,目光落在女儿身上良久,随后瞥向了曾向安身上。
“美琪,他是?”
听到秦海天问起曾向安,秦美琪擦擦脸上的泪水,回过头来看向曾向安:“爸爸,他就是我在信里和你说的,曾向安。”
秦美琪这边一说完,曾向安就站在一边很有礼貌问好:“叔叔好,阿姨好,我是曾向安。”
曾向安说完,还行了个三十度的礼。
秦母拉着秦美琪的手,看向曾向安。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曾向安和秦美琪一样是知青,他是男知青里长的最好看的知青,不仅如此,他的家世、性格、为人处世在男知青里都是佼佼者,教养好、长的好,这气质就不错,有点清冷的书生气质。这种气质还怪招人喜欢,村里不少女知青还没结婚的女孩子都喜欢他。当然,村子里不少妇女也喜欢他,不少家里有闺女的妇女想要他当女婿呢。
这种男人天生有种气质,讨丈母娘喜欢,这不秦母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不错,配自己女儿合适。
秦母满意的点头:“你好。”
秦海天依旧是冷着脸,心里想啥没表现出来,他有些冷淡的点点头,对着秦美琪说:“走吧,带我和你妈去你住的地方看看。”
秦海天说完,拎着行李就往外走。
曾向安的双眼在他拎着的行李上停留了一秒钟,大步走过去:“叔,我来拿。”
秦海天看了曾向安一眼,松开了手,把手里的东西给了曾向安。
拎着行李,曾向安跟在秦美琪一家三口身后,舒一口气。
从火车站出来,秦美琪并没有立刻带着秦父秦母回红旗大队,拉着秦母的手,她轻轻说:“妈,快晌午了,咱们去吃饭吧,从这里走到村子里要一个多小时,到家知青点的饭点就过了,没饭的。”
她爸妈坐火车过来,坐了一夜,火车上没啥吃的,估计还没吃饭,得带他们去吃点饭。
秦母看向秦父。
秦父点头:“去吧。”
秦父这边答应了,秦美琪立刻带着他们往国营饭店走去。
国营饭店,还没到晌午,这时候人不多,四个人进去也不要等,直接就能点菜。
点菜的时候,秦美琪想着她爸妈坐火车比较累,就点了两个素菜,点了五碗米饭。
曾向安一直安安静静坐在一边,秦家父母询问他问题的时候会回答几句,不问他话的时候,他就安静坐着,让秦美琪和她父母叙旧。
国营饭店这时候没啥人,他们点的菜很快就做好了。菜好了,四个人开始吃饭。
吃饭的时候,秦父状似不经意看向曾向安:“曾同志老家哪的?”
“叔,我家是帝都的。”曾向安把筷子放下,坐正,一本正经回答。
看着曾向安紧绷身体的样子,秦父摆摆手:“不用这么紧张,我随意问问。帝都的,姓曾,你父亲叫什么?”
秦父嘴里说着让曾向安不必紧张,但是说话的时候,不经意间又问了一个问题。
“家父,曾国平。”曾向安依旧是坐直身体,很正经的回答。
听到曾向安说的名字,秦父有一瞬间的呆愣,不过也就那么一秒钟,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看向曾向安:“你家里人知道你在乡下交女朋友的事情吗?”
“知道,我和美琪是在父母允许下交往的。我在追求美琪的时候就已经给家里写了信,取得了他们的允许。”曾向安把腰板挺直,看着秦父认真回答。
听到曾向安的回答,秦父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这样啊,那就好,吃饭吧。”
秦父没有再询问曾向安关于他家里的事情,饭桌上又恢复了最开始的温馨,很快饭吃好了。四个人也不急着离开,秦母扭头看向秦美琪,轻轻询问:“美琪啊,那个,你哥.....季红均,他是在城里上班吗?”
秦母本来想问你哥怎样,视线扫过曾向安的时候,到嘴的话就变了,变成了季红均。
曾向安像是没听出来秦母尴尬断句的话一样,他老老实实坐着,不插嘴,不多话。
听到秦母问起季红均的事情,秦美琪拉着秦母的胳膊,轻轻说:“红均哥是在县城上班,就在钢铁厂,娘,我听嫂子说他们要在城里买房子了,估计很快就能搬到城里来住了。”
“能搬到县城住啊,那是好事,美琪,咱回去吧。”
“好。”秦美琪应了秦母的话,拉着她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曾向安跟在他们后面,提着行李站了起来,往外走。
纺织厂的工人小学,季二婶接到了妞妞,就带着她和旺旺往家里走。妞妞跟在奶奶身边,絮絮叨叨说着学校里发生的事情。
季二婶拉着孙子孙女,往家里走,路过拐角处的时候,看见了路那边的秦美琪一行人。
看第一眼的时候她没怎么在意,再看的时候,看见秦美琪了,她多看了两眼。这一多看,季二婶直接愣住了,那,女人,她怎么感觉那么熟悉?
对面秦美琪一行人并没有看到他们,四个人正在往城外走去,回红旗大队。
妞妞拉着奶奶的手,见奶奶不走了,她疑惑仰头:“奶奶?”
被妞妞一拉,季二婶立刻回神,她低头看向妞妞:“嗯?”
“奶奶,你咋了?不回家吃饭吗?”妞妞看着季二婶,大眼睛写满不解。
“回家,回家。”季二婶拉着妞妞和旺旺,快速往家里走。
走到家里,季二婶把家里的大门一关,她快步走向客厅,对着王秀梅、季建设和季健康说:“下午把旺旺放隔壁家,让邻居帮忙看会,俺回家一趟。”
季健康不解:“咋了妈?你这时候回家干啥?我爹出啥事了?”
听到季健康说的话,季二婶直接伸手打了他两下:“咋说的话?你爹没事,俺回村去办点事,这晌午饭俺不做了,秀梅来做吧,俺现在就得回去。”
季二婶说着,直接站起身就往外走。
季建设见这情况,以为是家里发生啥事情了,直接拉住了季二婶的胳膊:“娘,家里出啥事了?俺骑车送你回去。”
季建设有一辆自行车,骑了好几年了,一直当宝贝来着,平时上班都很少骑,只有办事情的时候才拿出来骑。
季二婶摇头:“不用你去,俺就是想回村看看,如果没啥事,俺明天就回来。”
季二婶要回村,还不说是啥事,季建设问她啥事,她也不说,也拦不住。他心里有些急:“娘,我和你一起回去。”
他很少见他娘这么慌,看他娘这么慌张,总感觉是有啥事要发生了。
“娘,我也和你一起回去。”季健康从椅子上站起来。
季二婶这会慌张的心稳了一些,不过还是有些乱,脑海里胡乱的想了很多事情,她听着两个儿子的话,转身看向他们:“都不许回去,你们都给俺在城里待着老老实实上班,俺就是想家了,回家看看,明儿就回来了。一个个的话这么多干啥?”
甩开季建设的手,季二婶冷声说:“行了,俺先走了,不要跟过来。”
季二婶走了,季建设和季健康兄弟两个互相看看,都有些迟疑。
季健康想了一会开口说:“哥,我回家看看,你和嫂子去上班,我走了。”
季健康说完,从房间里跑了出去。
季健康是追着季二婶出来的,不大会他就追到了季二婶。
“娘,我和你一起回去。”
站在了季二婶的对面,季健康朗声说。
季二婶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要你来干啥?俺是大人了,回自己家还能跑丢了不成?你下午还要上班,可不能偷懒,你赶紧去上班,俺回家一趟,明儿回来。你要是敢翘班,俺这个月的生活费就不给你了。”
季健康工作,工资都是拿回家的,每个月季二婶都会给他生活费,剩下的钱都给季健康存着呢。
季健康听了季二婶的话,没脸没皮的笑笑,赖在季二婶身边不走:“娘,我好久没回家了,我跟你一起回家看看爹,这生活费你不给我就不给了吧,大不了我天天回家吃饭。”
季二婶张张嘴,还是不想让儿子跟她回家。
她这回回家,是想要确定那秦知青带的人是不是她认识的人的,这事健康不知道,没必要让小辈知道,还有就是健康要上班,没必要跟她一起回去。
“健康....”
季二婶劝说季健康不要回去的话还没说出口,季健康就拉住了她的手,和她一起往前走:“娘,我和建设哥在一个厂子,我不去上班哥会帮我请假的,你不用担心上班的事情,我们快点回家吧,我想回去看看爹。”
季健康这样说了,季二婶没再说让他回去的事情,而是带着他一起往村子里走。
红旗大队,秦美琪带着她爹娘进村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大都去上工了,知青点的知青没请假的也都去上工了。她们进入知青点的时候,知青点一个人都没有。
秦美琪带着她爹娘进入了她住的房间,把他们的东西放在了她床上。
“爸妈,这就是我住的房间,我和另外两个女知青一起住的,你们坐着,我去给你们倒水。”
秦美琪说着,要去倒水。
秦母站起身拉住了她:“先别忙,美琪啊,你再和妈妈说说红均的事情,他现在住哪里?他家里是有两个双胞胎女儿吧,今年五岁了吧?......”
秦母拉着秦美琪絮絮叨叨的说着季红均的事情。
秦父在房间里站了一会,他看向站在一边的曾向安:“出去走走吧。”
秦父说完大步往外走去,曾向安立刻跟上去。
红旗大队的小道上,季二婶进了村子,没回家,直接去了队里上工的地方,找到季二叔上工的地方,她站在地头喊:“孩子他爹。快出来。”
季二叔正在上工,在玉米地里掰着玉米棒子,隐隐听季二婶的声音。
站在玉米地里,他摇摇头,继续干活。
老了,都出现幻觉了,孩子娘在城里看妞妞和旺旺呢,这时候哪会喊她啊?
季二叔想着,外面又响起了季二婶喊他的声音,这次季二叔听的很清晰,他玉米棒子也不掰了,从玉米地里窜出来,走到了地沟边,往地头看。
这一看,还真看到了站在地头的季二婶。
季二叔走过去,黑着脸看向季二婶:“咋这时候回来了?妞妞和旺旺谁看着?”
季二婶直接拉住了季二叔的手:“哎,妞妞上学,旺旺也有人看,你别干活了,俺有事情和你说。”
季二婶拉着季二叔往村子里走去。
季二叔甩开她的手:“咋能不干活呢?这都是工分,地里活多着呢,你赶紧回城里,俺继续干活去。”
季二叔这边和季二婶说着,季健康站在另一侧,摸摸鼻子。他爹娘完全忽视他了啊。
“还干啥活,你赶紧跟我回家,有急事和你说。”季二婶拽着季二叔的手,想着今天看到的画面,她凑近季二叔,很小声很小声说:“俺看到季红均亲娘过来了。”
那女人就是送红军过来的女人,她当年亲眼看着她抱着红军来了老季家,把红均留在了这里。
季二叔惊呆了:“啥玩意?”
红均亲娘来了?这咋可能?都消失快三十年的人了,咋还能突然又出现了?
“不骗你,俺真看见了。”季二婶很认真说。
这会季二叔也不干活了,他和季二婶一起往村子里走:“你和俺说说,咋回事。”凑近季二婶,季二叔很小声很小声询问。
跟在他们两个人后面的季健康,看着爹娘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他很想听他们两人说了啥,但是他啥也听不见,他爹娘好像是故意不让他听见他们说了啥一样。
“你还记得那秦知青吗?就经常去红均家的那个女知青。”季二婶很小声对着季二叔说。
季二叔低头:“知道,那女知青不是和红均媳妇玩的好吗?你说红均亲娘的事情,又提她干啥?”
“俺以前就觉得那秦知青面善,看她的脸有些熟悉,俺今天算是知道了,她和红均的娘长的像,几乎一模一样。俺今天就看见她和红均娘走一起了,俺不会认错的,虽然都三十年了,但那女人的脸俺记得。”那女人,如果单独从她面前走过去,她可能真认不出来了,但是和秦知青走在一起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秦知青那张脸,和那女人几乎一模一样。那女人看着四五十岁了,她咋看都像是红均亲娘。
“你是说秦知青和红均亲娘有关系?你还见到他们走一起了?”季二叔询问。
“嗯,俺看秦知青他们带着行李,估计那人跟着秦知青去了知青点,要不咱过去看看?”季二婶说着看向季二叔。
季二叔双手背在后面往前走,走了好一会,似是想起了什么,他回头看向季健康:“健康,俺和你娘有点事要做,地里的玉米还没掰完,你去给俺掰了。”
季健康不想去。
“爹,可以请假。”
季二叔瞪眼:“请啥假?俺都上大半天工了,掰完玉米就能拿满公分了,你去给俺掰。”
季二叔这一瞪,季健康认怂了,老老实实的去地里替他爹上工。
季健康走了,季二叔说话的时候声音大了一些,他沉思片刻说:“去看看吧,如果真是红均亲娘,也得提前和红均说一声,让他有个准备。”
季二婶不大乐意,她走在季二叔身边说:“你说那女人现在来干啥?红均都结婚生子了,现在当了工人,也在城里买房子了,以后啊,就能过好日子了,她咋这时候过来了?”
以前红均吃不上饭,大冬天穿着破褂子冻的瑟瑟发抖的时候她咋不过来?这时候来干啥?那人想做啥?
季二叔摇头:“不知道,去看看吧。”
季二叔说着往知青点走去。
他们还没走到知青点的时候,就遇到了从知青点里走出来的曾向安和秦海天。
季二婶拉了拉季二叔的胳膊:“就那男的,也是秦知青带来的,俺看着像是那女人的丈夫。你说,他是不红均的爹?”
是不是红均的爹,季二叔哪能知道啊?他听了季二婶的话,面上神色严肃,脚步有些沉重的往曾向安和秦海天走过去。
“曾知青。”
曾向安听到季二叔的话,停下来喊人:“季叔。”
季二叔点头:“嗯,曾知青,这位是?”
秦海天没让曾向安介绍他,他看向季二叔,温声介绍自己:“你好,我叫秦海天,秦美琪的父亲。”
秦海天说着伸出了自己的手。
季二叔听到他是秦美琪的夫亲,想到季二婶说的话,心里也猜测这人是不是季红均的父亲,他这会脸上神色也不好看,他伸出手,看看自己手上掰玉米弄的灰,憨厚的笑笑:“俺手脏,就不和您握手了。”
秦海天眸色微黯,收回自己的手,沉声说:“您客气了,劳动人民的手是最干净的。”
再脏也脏不过他拿牛粪的手。
“秦同志是从城里来的吧?说话有文化,不像俺这种大老粗,没啥文化。俺家红均跟着俺们这群大老粗长大,也和俺们一样,没啥文化。”季二叔憨厚说着,不动声色的提了季红均。
秦海天听季二叔提到季红均,面色立刻严肃了不少:“你是季红均的?”
“二叔,俺是他二叔。”
季二叔这边刚刚回答完,季二婶立刻在另一边说:“俺是他二婶。”
季二婶看着秦海天,总感觉这个秦海天高高瘦瘦的和季红均有些像。秦海天人长的不错,虽然人到中年了,也在牛棚受了几年苦,但是底子还是在的,看着五官立体、棱角分明,年轻时候肯定是俊帅的。
季二婶还看到秦海天和秦美琪还有凝似红均亲娘的女人在一起了,她心里就愈发觉得这个男人是季红均的爹。
这当爹的当娘的都在,听说秦知青老家还是帝都的,以前家里条件还挺好的。这一家子过的都不错,就把红均扔在乡下了,她想想就不爽。看向秦海天的时候,没好气说:“俺家红均生活苦啊,小时候吃不饱穿不暖,大冬天的还穿着拖鞋,那脚都冻的通红通红的,走路都没知觉。这长大了一些好不容易能干活、挣工分吃饭了,他家里人还不给吃,不给喝,他天天吃不饱,那身上瘦的没有二两肉。......”
季二婶说着,季二叔在一边背着手站着,黑黝黝的脸上没啥表情,曾向安有些尴尬。秦海天则面不改色的听季二婶诉说季红均的苦日子。等季二婶说完了,秦海天轻轻说:“嫂子不介意的话,上美琪屋里喝杯茶吧。我们坐下聊聊?”
季二婶嘴里还有一堆没说出来的诉苦的话,这被秦海天一说,她话也说不出口了,不知道咋继续说了。
季二叔在一边沉吟一会,开口道:“秦知青这也不大方便,知青点人来人往的,秦先生不建议的话去俺家聊会吧。”
“好,你们等等,我去叫我妻子一起过去。”
秦海天说完往房间里走去。不大会,秦海天带着秦母从秦美琪的房间里出来了。秦美琪也跟着一起出来了。
“走吧。”带着妻女,秦海天看向季二叔沉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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