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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厚重的魔药教授办公室大门在身后合拢, 将一切的光源和温暖阻隔在一门之后时, 初秋夜晚的凉风从城堡的四面八方吹了过来, 斯科皮哆嗦了下,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傻乎乎地抬头,咧着嘴看着他身边的高年级斯莱特林拔出魔杖, 使用了一个荧光闪烁, 当荧光就像萤火虫似的脱离了魔杖尖端, 飘摇着升向半空俩人的头顶中间时, 斯科皮动了动, 他的大脑终于清醒了些,然后他……嗯,开始了无穷无尽的后悔。
“还黑吗?”
“……不黑了。”
唯一的对话,并且内容令人崩溃。
城堡墙壁上万年不灭的烛光危险地摇曳着发出昏黄的一点儿光亮,倒影摇摇晃晃地拉得老长。空无一人的走廊中,俩个人走路踩在青石砖时发出的声音显得突兀而刺耳。就像一个刚刚进学校并且犯了错的一年级学生,斯科皮老老实实地跟在六年级斯莱特林身后,经过一个拐弯的时候,他抬起脚, 忽然注意到马上要踩到德拉科的影子,他急忙顿了顿刹住了车,然后停了下来。
前面的人显然也听到了动静, 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
面对德拉科询问的目光, 斯科皮有点儿傻眼。半晌, 磕磕巴巴地说:“踩着你的影子, 你会生病。”
说完就想抽自己一巴掌——谁要听你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为什么?”
有些不敢置信他听见耳边传来疑问,在他抬起头的时候,他看见背对着光亮的斯莱特林冲自己挑了挑眉:“边走边说。”
感谢玉皇大帝,还是有人对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感兴趣的。不然斯科皮简直要为自己尴尬得要哭出来,松了口气,他低下头,将手缩回了袍子里,两个小碎步小跑跟上了前面的德拉科——那一刻,斯科皮不争气地想起了慈禧太后和李莲英。
“我们那些人有这么个说法,呃,就是说人的影子里包含着一些幸运和……”斯科皮想了想,最后也没想好“阳气”这玩意用英语改怎么说,于是只好说,“和活人的气息——踩着了,就坏了运势,人就会生病——我祖父是这么说的。”
“小时候我们常常玩一种踩影子的游戏,”德拉科疑惑地说,“没有人生病。”
……………………所以这大概是外公说来骗小孩的。斯科皮尴尬地“呵呵”俩声,心里有点搞不懂自己拿外公对小孩的那一套对德拉科是什么心态,而德拉科似乎也有了其他的思考,于是俩人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而从格兰芬多塔楼通往斯莱特林地窖的路程在这一天变得诡异地漫长。
在第二个拐角处时,德拉科再次打破了沉默。
“还疼吗?”
“……不疼了。”
“是压根就没有疼过吧。”铂金贵族语气淡然地问,“为什么急着离开那里?”
这一次,斯科皮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反问:“是的,我想离开那里,难道你不想吗?”
然后奇迹般的,斯科皮认为自己看见了德拉科在今晚第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虽然它消失得很快,但是还是被捕捉到了,“想。”他听见斯莱特林王子轻轻地回答,“我讨厌龙血,它们的粘稠和腥臭让我觉得难受。”
“而我只是想在过饱的晚上散散步,坐在那里的气氛让我昏昏欲睡。”
“所以你决定出来散散步,顺便邀请我?”
“呃,是的……不对,也不是。”斯科皮浑浑噩噩地回答,“在他把龙血端上来的那一刻,我就想带你走了。”
斯科皮显然没意识到,他说的是“带你走”这样具有侵略意味的词语,然而德拉科注意到了,但是很显然,这并不能使高年级斯莱特林产生什么抵触的情绪,他甚至再一次微笑了起来:“啊,如果不是知道不能报太大希望,我几乎以为你想起了一些东西来。”
“我忘记过吗?”斯科皮莫名其妙地问。
德拉科的笑容凝固了下,然后渐渐地消失了,银灰色的双眸又变得平淡而冷漠,“是的,你忘记过。”他轻声回答。
“非常重要的东西?”
“大概吧。大概是非常重要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们俩终于看见了通往斯莱特林地窖的走道,周围变得越发地阴冷了起来,这让斯科皮下意识地裹紧了袍子,他紧紧地跟在高年级斯莱特林身后,当他冷得几乎哆嗦起来时,他发现走在前面的铂金贵族并没有太多其他的反应,甚至声音都一直保持着平静的状态。
“你不冷吗?”斯科皮问,“我记得你曾经很畏寒。”
话一说出口,他立刻闭上了嘴——向梅林发誓,这几乎是下意识的,而他斯科皮•格雷特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眼前的斯莱特林“曾经很畏寒”,想跳过这个话题,但是显然已经晚了,走在前面的人脚步忽然变得迟缓了起来,最后,他完全地停了下来,转过了身。
斯莱特林王子那双银灰色的双眸在地窖通道两壁的火光下显得尤为晶亮。
甚至让人产生里面时常有金色光芒闪过的错觉。
“我曾经畏寒。”他说着,平坦无起伏的音调让他的情绪难以分明,“但是现在不了。”
“…………”斯科皮沉默了,他决定不要再问出类似“为什么”这样的蠢问题——因为今晚过于令人傻眼的对话在他看来已经多得足够透支这个学期的分量了。
而意外的,他似乎听见了嗤笑声,当他惊讶地抬起头时,发现德拉科确确实实是在笑着的,这让他的双眸看上去更加有神,闪烁的火光印进他银灰色的眼中变成了好看的金色:“想知道为什么吗?”他笑着问。
斯科皮甚至还来不及点头或者摇头。
他看见德拉科缓缓地举起手,然后脱下了手套。
摇曳的烛光将俩个人的影子印在墙上,被拉长的影子随着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风,微微地颤动着。
斯科皮屏住了呼吸,微微瞪大了眼睛。
当手套完全从德拉科的左手剥离下来时,他终于看见了不寻常的东西——
是鳞片。
白色的、细腻的鳞片。它们闪烁着纯白的光亮,细细密密地覆盖在本该是人手皮肤的地方,整齐而干净,每一片鳞片的大小几乎一模一样。
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是否礼貌,几乎是着了魔般地,斯科皮抬起手,小心翼翼地触碰了那层奇妙的东西——
他发现它们坚硬而光滑,就好像蛇和某种生物的混合体似的。
随即的,一个惊人的信息很快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这是龙鳞?”斯科皮收回手,瞪大眼看向满脸平静的高年级斯莱特林。
“不完全是,但是可以这么说。”德拉科淡淡地说着,他将收收回袍子里,然后飞快地重新戴上了他的手套,“我讨厌龙血,因为龙是一种极其容易产生共鸣的生物,一滴龙血也会让我身体里的龙的血液兴奋起来,”德拉科想了想,继续道,“那种滋味就好像有人对你施展了一个‘血液沸腾’的咒语似的。”
“它们永远都会在那里吗?”斯科皮问,“当然,我并不是说它们不漂亮。”
“……没人让你夸奖它们漂亮,你认为我是在跟你炫耀吗?”德拉科顿了顿,有些无力地问。
斯科皮尴尬了:“它们挺漂亮的。”
“但是它们并不是永远都在那儿,在通常情况下,我的手背上就是一层完好无缺的人类皮肤。”德拉科不太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我带着手套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事实证明我的小心是对的——那些肮脏四溅的龙血让它们争先恐后地长了出来,而如果我再继续呆在那里,也许还会蔓延到整个背部。”
“噢!”斯科皮皱皱眉,“会疼么?”
“习惯了。”德拉科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为什么会这样?”
“还记得我曾经在魁地奇世界杯上跟你说的那些关于马尔福家的事情吗?”
“我记得,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当时神秘兮兮,就像是那是什么天大的、了不得的秘密。”
“哦,它们确实是的,我说过它们其实并不光彩,想想之前韦斯莱对于诅咒这件事的反应——”德拉科一边说着,眼瞧着归路就在眼前,他却忽然不着急地回去了,反而是拉着斯科皮到走廊边上的台阶上坐下,“你知道魔法最开始的起源么?”
“我记得,你说是因为信仰的不同,所以一些人与另外一些人分开了——后来就成了麻瓜与巫师。”
“没错,就是这样。”德拉科点了点头,“事实上,每一个魔法家族——无论是否是古老的魔法家族,都拥有一名神祗作为守护者,他们就是最初赐予我们自然力量的人,是我们的魔法源泉。”
斯科皮微微瞪大了眼:“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
德拉科微微一笑,抽出了自己的魔杖,他一只手支着下巴,拿着魔杖的那边手则飞快地在地面上画满了七个符号——七个闪烁着金色光芒的符号各不相同,由简单的线条以及原点组成,其中第二个符号斯科皮是认识的——德拉科的那一把奇怪的扫帚,上面就刻画了这样一个图案。
“奥林匹克者中有气味掌权者掌握着不同的职务,神创造他们,监管整个宇宙的构造,我们称呼这七位掌权者为‘七位王子’,根据我们为星星的命名,它们的名字分别为‘aratron’——”
德拉科的魔杖指向第一个图腾,有耀眼的光芒顺着图腾的直线走向流动,当到达端点部位的时候,那端点原点处便闪烁了一下。
“‘bethor’。”
德拉科的魔杖点了点第二个图腾——
然后以此类推——
“‘phaleg’——‘och’——‘hagith’——‘ophiel’——以及,‘phul’。”
德拉科的魔杖在那七个图腾上一一点过,而后,他收起了魔杖,看着脚下那仿佛燃烧着火焰、将阴冷的斯莱特林地窖通道照亮的七个图腾,顿了顿,而后这才继续道:“主要的支配者‘aratron’具有最初的力量,它能以自身自由意志创造出任何的事物——能将任何的生物或者物体变成石头,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并且在本质上让它们保持原样以方便随时变回来……”
“哦,”斯科皮叹息了声,“变形咒课上的时候,麦格教授也说过这样的原理。”
“是的,”德拉科冲着身边的黑发斯莱特林看似赞赏的微微一笑,“这是西方魔法的根本缘由——‘aratron’能够将碳变成黄金;教导人熟悉明确的力量;教授魔药,魔法,以及治疗;使人隐形,使不孕变得可孕——”
“包括男人么?”斯科皮嗤嗤笑着问。
德拉科挑挑眉:“是的,包括男人。”
“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些。”斯科皮好奇地说,“你们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么?”
“每一位王子都会主持世界490年,然后再换下一位,当‘phul’完成自己的最后一次轮班,则世界的责任又重新回到aratron的身上,每一个古老的魔法家族都知道自己的祝福者是谁,但是他们不会说,因为每一位王子都拥有不同的特性,这些特性传承下来,逐渐就变成了魔法家族的家族秘密,关键时刻,或许可以救命。”德拉科说,“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在乎这个,就像是麻瓜的信仰,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一代又一代的人中变得淡薄。”
“为什么你记得?”
“因为马尔福家族从来都是黑暗巫师,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之所以后来巫师之间又分开了光明的一面或者是黑暗的一面,最终不过是基于信仰的不同——光明的巫师坚定自己应该依仗着力量源泉,而黑暗巫师则认为,我们需要在他人给予的力量之中寻找出一条新的道路——而在某些人看来,这是大逆不道的。”德拉科伸出手,摸了摸斯科皮的脑袋,又笑了笑“这就是我们所说的诅咒——因为贪婪,我们在祈求被赐予力量并宣誓了我们的忠诚之后,在利益面前抵挡不住诱惑,最终背叛了我们的祝福者——想想韦斯莱在被提到可能有‘诅咒’时,他那副受到了极大屈辱的表情?”
“……”
“马尔福家族的祝福者是‘och’。”德拉科垂下眼,“我跟你说过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就像我们的名字,马尔福,另一种解释是‘古老的、被诅咒的宝藏’,因为祖先对于贪婪的诚服,导致我们的祝福者愤怒了,惩罚,每一位马尔福成年之后都会承受这个——光明巫师们喜欢叫它是‘诅咒’,我们喜欢叫它为‘传承’。”
“其他人也这样?”
“部分。”
“我从来不知道。”
“因为这并不光荣,男孩。”德拉科扫了身边的低年级斯莱特林一眼,“因为最靠前的巫师信仰力越纯粹,所以最初的两位王子祝福的巫师家族力量强大,但是如今他们也已经不见踪影了,我听说格兰芬多就是最后一位受到了aratron祝福的人,可惜他没有后代,或者他的后代隐居了起来——马尔福家族作为第四位从1400年祝福的家族,在魔法界已经算是相当古老的血脉了……我猜想其实很多人都知道马尔福家族受到诅咒的事情,除却传承之外,你看,我们的头发和眼睛——”
德拉科指了指自己的铂金色头发以及银灰色眼睛。
“如果不是因为血脉之中的传承,它们不会作为标记如此固执地被留下来。”
德拉科说完这些,他转过身,几步跨下了走廊楼梯,来到了公共休息室的门前,低声说了通过的口令。在门上的俩条蛇从相缠绕的状态醒来并且滑动为他们打开门时,斯科皮终于鼓起勇气,问:“为什么告诉我这个?”
回答他的是唇上一个温暖而柔软的触感。
那是一个非常快速的吻。
快到他只来得及注意到眼前有谁微微弯腰凑近自己。
“大概是为了谢谢你,一身鳞片睡在床上的感觉并不太愉快。”铂金贵族的声音消失在通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隧道的黑暗中,“晚安,我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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