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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昌邑执念一人,便幽囚她,强迫她。甚至等她有了女儿,还用她的女儿来威胁她。林卿卿甚至不愿去想,自己也是林昌邑的女儿啊!

林卿卿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在她的丹青师父褚和儒最初登门之时,那时的林昌邑似是为了看师父的丹青手艺,先让她坐在桌前,手拿一柄团扇,令师父作画。

师父画好之时,林卿卿看了一眼,画得像极了。可林昌邑瞧见,不知为何忽然皱了眉,与师父道:“这幅不大像,还请师父再做一幅吧!”

这一次,林昌邑便在一旁站着,每每师父落笔他都要说上两句。

“我看这眼尾还需再挑一点,睫毛画得纤长些。”

“唇峰再明显些,不要那么圆润。”

“对,再把额前的发省了,做成偏分的模样。还有下颌的棱角,也明显些,脸颊的软肉也削去些。”

甚至林昌邑还为解师父迷惑,顾自道:“我们卿卿长大了,约摸就是这般模样。”

后来师父在家中一直待到她及笄,师父终于由着林昌邑的改动,绘出一幅他最满意的画。自此,师父便是告辞离去。

那时,林卿卿始终听得莫名,不懂其意。现下赫然懂了,林昌邑要师父画得不是她,是她的母亲。

至于为何能狠下心杀她,约摸是她同母亲长得并不相像。

哭过后,林卿卿仰起脸望着阿嬷:“阿嬷,母亲的琴艺应是很好吧?”

阿嬷愣了愣,微微点了点头。

名门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哪是他们这些偏远之地,总有人觉得琴艺是清倌人的手段。

“母亲学琴时的师父可是姝白?”

阿嬷愣了下,又是点头。

林卿卿轻笑一声,心内五味杂陈,一时想哭,一时又想笑。在这所有荒唐的背后,约摸只有她在意的人都还活着,是值得高兴的事。

林卿卿尽量平复下心绪,令她作呕之人作呕之事还是暂且放下。

“阿嬷,既然知道了真相,我便不再回家,你也同我一起走吧!”阿嬷既是为了母亲的安全,无法去找母亲,那便由她来照顾阿嬷。

“小姐要去哪?”

“三辰宫。”

说罢,林卿卿便有些担忧地看向阿嬷,怕她拒绝,怕她不愿。毕竟,三辰宫在江湖上落得名声并不大好。且她这般说,其实也还未问过陆安之,万一他不允……

不妨阿嬷开口便是利落地应了,她道:“好!”

“啊?”换做林卿卿满脸惊异。

阿嬷心疼地看着身边的女孩:“我说好。往后我便跟着小姐,寸步不离。”

“可那是三辰宫啊!”林卿卿道,“阿嬷不怕么?传闻三辰宫的人杀人如麻,都不是好人。阿嬷不用再想想么?”

阿嬷听她说着,不由笑起,她凝着身前的女孩,满眼都是宠溺,又似有些欣慰。

“阿嬷……”林卿卿仍是不解。

“我不是好人?”

一道男声忽的自身后响起,低沉有力。

林卿卿豁然站起身,哪还顾得上半分被人偷听紧接着戳穿的局促,当即便是猛地转过身,向那人跑去。却又在将将贴在他胸口,奔赴到他怀里时,猛地刹住。

她仰着头,一眨不眨地凝着眼前人,泪水顺着眼角汹涌而下。似是所有委屈慌张,又在一瞬间找到了新的出口。

然她偏又拼命睁着眼,唯恐看不真切,唯恐是大梦一场醒来皆空。

是她最熟悉的眉眼,还是那样凌厉的面目,还是让人瞧着一眼就生了疏离。可眼下哪是往常,林卿卿凝着他一身红衣,凝着他眼角氤氲开的笑意,拼命克制住扑进他怀里的冲动。

“真的是你?”林卿卿连哭带笑,声音卡在喉咙里发着气声。

亏得陆安之不必想也知道她说了什么,唇边愈是噙着笑:“很失望?”

林卿卿慌忙摇头,一面扁着嘴与他道:“陆安之,你怎么这么好啊?你还能不能更好点,你太好了。你是菩萨下凡么?”

在她需要的时候,他永远都在,像特意守护她的天神一般。

陆安之眉眼低垂,瞧着女孩哭哭啼啼,又说着稀里糊涂的话。往日他最烦女子这般模样,可不知为何,眼下林卿卿如此,他竟只觉得还有旁人在,略有些碍事。遂是轻咳一声,抬手抹掉她眼角落下的泪,一面正经道:“菩萨杀生?”

说罢,便是径自错过林卿卿,走到石桌前,坐到方才林卿卿的位子上。

林卿卿追过去就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话头戛然而止。林卿卿眼睁睁地瞧着阿嬷冲陆安之福了福身,道:“陆公子。”

陆安之回以颔首,却是始终凝着女子向他走来:“说什么?”

“你……你们?”林卿卿不解地望着二人,阿嬷认识陆安之?

阿嬷这才在一侧缓缓道:“小姐可还记得方才我说,自打我离开林家,林昌邑便一直等着我去找小姐。”

“这么些年,我不论走到哪里,其实一直被被林昌邑派的人跟踪,后来跟踪我的人也换了几波,但一直有人。”

“原本,先前林昌邑给小姐办得那场假丧事,我听闻便要回来。林昌邑派出去的那些人,便是横加阻拦,摆明了非要我通知你母亲才可。”

“毕竟我一人回去,于他也是无用。”

“后来我知道总归是回不来,便远走漠北,想着林昌邑不知你母亲的消息,你便能够无恙。不想他能这么狠,他让那些人在后头跟着,而后故意将要在大婚之上杀害小姐的事告诉我。”

“他还说……”阿嬷迟疑了下,到底是道,“既然假死不成,那就真死。”

林卿卿听着,并不意外,只道:“那阿嬷是怎么认识陆安之的?”

“我此番能够摆脱林昌邑的人顺利回来,便是承蒙公子相助。”

“陆安之?”林卿卿不解地凝着他,好一会儿方才意会过来,“你离开这么久,是去帮我找阿嬷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阿嬷?”

陆安之静静地凝着她,像说着寻常小事:“你不是同月折说过?”

她同月折说过么?林卿卿极力想了想,方才想起,那是多久以前了,还是在三辰宫之时。是陆安之酒醉后不认账,她拿了壶酒去找他,想让他再喝些,最后还是只看了书。回房后,倾盆大雨落下,林卿卿想起阿嬷病逝于这样的雨夜,便同月折说了一嘴。

不曾想,过了这么久,他一直记着,且这么用心去查。查实便罢,还亲自走一趟这么远的路,帮她将阿嬷带回。

待她回过神,阿嬷不知何时进了屋,林卿卿一腔感动猛地涌上来,也不必遮掩。

她凑到陆安之跟前,嗓音微哑:“陆安之,你怎么能这么好呢?”

“你是杀手啊,怎么能这么好?”

陆安之凝着身前的女孩眼眶发红,自觉只是做了些力所能及之事,怎的到她眼里成了天大的事?

他沉沉道:“方才说什么?”

“呃?”

“你说我是菩萨,菩萨不会杀生。”

“不不!”女孩猛地摇头,转而又是凝着他的眼郑重道,“你是我一个人的菩萨。”

“哪怕你于世界是阎罗,却是我的菩萨。”

陆安之猛地怔住,手指搁在膝头,原是随意搭着,这时不自觉一紧,勾扯了些许衣料,心神登时有些散乱。

这女孩说话怎么句句戳他的心窝?

不对,他哪是有心的人?

他闷声咳了两下,方要开口忽的听出屋内似有动静。他急速掠入房内,到底是晚了一步。

阿嬷已倒在地上,身中一箭。

他站到窗口向外望,果然看见不远处的阁楼之上,有一男子的身影迅速撤退。

“去追!”他冷声吩咐。

身后,林卿卿晚一步进门,便是直直地望见这一幕。她满心欢喜以为自己还有亲人在世,阿嬷养她长大,与母亲无二。

方才多欢喜,现在便有多悲痛。

陆安之懊恼地拧了拧眉,到底是慢了一步。当初他选定这个院子,便是看重这院子偏僻,不为人知。

现下看来,却是遗漏了一处。这院子四周虽都是矮房,不怕高处袭击。但没能防住个中高手,尤其是极善射箭的高手。那阁楼如此远,偏他一箭射来,要他这四周隐匿之人纵是察觉,也来不及阻拦。

这样的高手,世上没有几个,不是区区林昌邑能够找来。

只是,这窗子是谁打开的?

第33章 反击

“阿嬷, 阿嬷……”林卿卿跌在地上,一声声叫着已然没了气息的阿嬷。

那一箭正中要害,甚至没给人留一句说话的时间。一侧, 月折晚一步进入屋内, 瞧着眼前情景亦是惊了一惊,目光与陆安之相接, 忙是俯下身低声宽慰着林卿卿, 同她说了好一会儿,方才搀扶着林卿卿离去。

屋内仅剩下陆安之一人时,他走到阿嬷身侧,将留在她身上的箭矢猛地抽出,只一眼, 眉目便是紧蹙。

次日的三辰宫, 是素未有过的寂静,风止得了信亦是早早就到。

正殿一层, 三人瞧着桌子上摆的那支箭矢, 箭尖做的尤其锋锐,倒钩弯曲,如中此箭者, 便是侥幸留了性命, 将箭生生拔出也要出拉住二两肉来。

然众人神色凝重,却并非这箭矢要人性命, 实是那箭尖以朱砂做了特别的标记。

“神羽营竟是到了江城?”风止最先道,“神羽营有守卫都城之责,他为了对付你,竟是连神羽营也调来了。”

风止拧着眉:“这事绝非寻常,他就不怕你知道, 不怕你将此事捅上去?”

“还有,好端端的,杀一个不相干的人做什么?”

陆安之本就面相冷峻,这时绷着脸愈是透出肃杀之气。他沉沉道:“只怕这就是他留下的一个信号。”

“什么信号?”

“他的耐心够了,今日是阿嬷,明日便说不准是谁。”

月折立时道:“那咱们怎么办?”

陆安之凝着那支箭,眸色愈是晦暗:“听闻宫里的齐嫔娘娘已经诞下婴孩,是个皇子。”

“你要做什么?”风止方才还只是脸色不好,这时陡地有些慌乱,连带着一侧的月折亦是猛地起身。

陆安之脸色未动,自正厅负手离去,只留下一句:“我从前没心思管朝堂如何,纵是他步步紧逼我也没几分在意,总归要不了性命。但现在不同,皇子并非他一个,杀了他还有旁人。”

风止重重地叹一口气,凝着月折不解道:“只是死了一个下人,不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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