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帝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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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拉带着乔苏走过那段走廊, 进了尽头的一扇门。

门里自然是另一个空间。那应该是先知的女人正坐在沙发上打毛衣, 她背对着门, 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

然而就在乔苏和阿哥拉踏进去的时候, 先知慈祥的声音蓦地响起，“孩子们, 快过来坐。”

对于先知, 乔苏还是抱着一定敬畏的。第一部《黑客帝国》里, 是先知救了她；而这部里, 也是她将自己从尴尬的状况中解救出来。

而当乔苏走到先知跟前时, 先知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她，“对了，你还是先去洗个冷水澡吧。”

先知的话立刻就令乔苏抽了抽嘴角，不过她也没有拒绝先知的好意，轻轻挣开阿哥拉的搀扶，又在先知的指示下进了浴室。

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虽然冷得乔苏几乎要跳脚，但周身的燥热终于渐渐散了。穿上先知贴心准备的家居服, 乔苏头上包着块毛巾，全身裹得紧紧地走了出来。

“坐。”先知此刻已经放下织了一半的毛衣，抬手对乔苏笑道。

乔苏看了一旁在她走出来后就放下手中的一大把花生盯着自己的阿哥拉一眼, 略显局促地坐在了两人对面的沙发上。

“谢谢。”她先开口道谢。

先知缓缓地摇了摇头, 笑道：“你该谢的人是阿哥拉, 去将你带回来的人是他, 不是我。”

乔苏便又看向阿哥拉，真诚地谢道：“谢谢你，阿哥拉。”

阿哥拉扭过头，不屑地哼了一声，“切。”

乔苏默然。果然，这小屁孩依然如此讨人厌……显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来吧，孩子们，我有些有趣的东西要给你们看。”先知捡起了她和乔苏之间的小桌上的遥控器，对着处于两张沙发旁的电视按了一下。

电视屏幕由暗到亮，画面上出现了一些身影。

“尼欧！”乔苏几乎是立刻就认出了那穿黑色风衣戴黑超的高大英俊男人。此刻尼欧正在和一些人打架，据乔苏估计，应该是尼欧三人找到了制钥人，准备带着他撤离的时候被梅洛纹奇堵截，于是，尼欧便留下来掩护，其他两人带着制钥人先跑。

经过了训练与实战的尼欧已经不像第一部里面那样笨拙，他的身形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在几个身影之间穿梭起落，游刃有余地面对着对方的围攻。

虽然这场景乔苏已经在电影中看了很多遍，但此刻她依然是看得心惊胆战。这部电影里还不知道改变的剧情是什么呢，万一在打斗的这里出什么问题了呢？她现在坐在这里，可真的是鞭长莫及。

好在乔苏虽提心吊胆，但也有惊无险地看到了最后。尼欧打败了梅洛纹奇的手下，并将制钥人和墨菲斯救下，之后锡安基地的众人听制钥人解释他存在的意义，他手中的钥匙，能通向他们所追求的最终目的。

而今天半夜十二点，便是他们行动的时间。

乔苏看了看窗外的日头，发现现在天光大亮，时间还早。

“切，这些自以为是的棋子！”阿哥拉不屑地说。

乔苏看了他一眼，没吭声。估计在她离开第一部之后，阿哥拉一直跟先知在一起，那么他应该早就知道先知做的一切了，才能说出这样几乎一针见血却太过冰冷的话。

不过先知却有些无奈地对阿哥拉说道：“阿哥拉，你知道的，我们应该感谢他们。”

“哼。”阿哥拉依然不屑，却收敛了很多，不再口出狂言。只是他忽然瞪着乔苏，气急败坏地说：“你笑什么？！”

“诶？”乔苏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难道自己无意识地笑了？

“切！”结果阿哥拉怒瞪了乔苏一眼，不理她了。

或许是因为先知的淡定，这一次，乔苏没有再急着要去现场确保尼欧等人的行动顺利。

她和阿哥拉弄了一副中国象棋，两个人围着桌子下棋。阿哥拉本来不会中国象棋只会国际象棋，而乔苏却是只会中国象棋讨厌国际象棋，所以她以大欺小，直接决定玩中国象棋。阿哥拉很聪明，乔苏说了下规则，他就明白了，并在前三盘的练习后，在第四盘时跟乔苏打了个平局——其实乔苏的棋艺非常差……

“将军！”乔苏一脸伪装淡定地将车移到四宫格线上，正对他帅的位置。

“吃你的车。”阿哥拉移动己方的相，啪的一声打在乔苏的车上。

乔苏抽了抽嘴角——她已经很小心没有直接跑到对方的帅前面送死了，没想到居然没有看到旁边虎视眈眈的相！自寻死路说的就是她这种人了……不对为什么阿哥拉才刚学象棋就这么厉害？

乔苏继续一脸高深莫测，仿佛完全不在意车的阵亡，移动己方阵地正中央的卒，小小地上前了一步。

“吃！”阿哥拉极快地伸手，将埋伏在一旁许久的车迅速地移过来，把卒干掉。

乔苏手抖了一下，脸上的淡定几乎伪装不住。自己的将前空虚，已经是将军状态。她立刻移动士挡到了将前方。

阿哥拉没有继续这边的动作，直接出炮，吃掉了乔苏的马。

就在这一来一往中，乔苏的棋子越来越少，最终被剃了个光头……将被多角度围攻，死棋——除非她把将挪出棋盘……

又来了几盘，都以乔苏失败而告终，她终于意识到，要么是阿哥拉骗人，其实他早就会中国象棋了；要么是她的技术实在是差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拥有自知之明的她选择了后者。

“不玩这个了！咱们玩五子棋！”乔苏一脸誓要扳回一局的决绝。

阿哥拉也赢腻了，听到新的棋种，便也兴奋起来。

五子棋的规则比中国象棋简单多了，乔苏没说两句，就把规则说完了。只是规则越简单的棋，其中能琢磨的东西越多，想她纵横初高中六年，五子棋的对战技巧已经炉火纯青，在她之前的班级，打遍天下无敌手。只是大学时，并没有人跟她玩，也就渐渐遗忘了。

现在，将这种她最喜欢的棋类玩法重新捡起来，她比阿哥拉还激动。

五子棋乔苏熟悉，前面快十盘都是她在虐阿哥拉，之后阿哥拉琢磨出点技巧，才稍稍扳回点局势。

“来休息一会儿吧。”先知在沙发上招呼两人。

不知不觉间，乔苏和阿哥拉已经对局了快三个小时。

乔苏觉得脖子好酸，便想起身，谁知被阿哥拉一把扯住，他恶狠狠地瞪着乔苏，喊道：“不许跑！”

“我没跑……我就休息一会儿。你不觉得腰酸背痛腿抽筋吗？”乔苏无奈道。

“不觉得！”阿哥拉叫道，“你别跑，我就快赢你了！”

乔苏看着桌上的残局，正想坐回去，一旁的先知却笑道：“好戏就要开始了。”

乔苏心中一动，立刻挣脱开阿哥拉的手，跑到沙发边坐下。

依然是那个电视，里面正对着一幢建筑物。

乔苏知道这是source的唯一入口，通向source的那道门一旦被打开，就会引发警报，所以尼欧等人必须先把整个市的电力和备用电力都切断。

一切如同电影般进行，看到尼欧墨菲斯崔尼蒂等人那魔幻般的身手，乔苏依然赞叹不已。几分钟之后，尼欧成功进入source之中，而崔尼蒂则在不久之后和干探史密斯打了起来。

到后来尼欧选择了崔尼蒂，离开source，救下被史密斯打中的崔尼蒂，一切都跟电影中无二。

电视上的画面到这里也就停止了。这电视可以看到母体中发生的事，却看不到真实世界的事。

现在已经是凌晨，先知将乔苏和阿哥拉两人赶去睡觉，自己则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想着什么。

乔苏和阿哥拉对视一眼，听从先知的话回了各自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乔苏洗漱过，走进客厅，发现客厅里多了个男人。

这是个亚洲人，带着一副小墨镜，站在先知面前，一脸恭敬。

“萨拉夫，你去办吧。”乔苏进来时，先知正好这样说道。

萨拉夫点点头，转身离去。对于先知这里出现的陌生人，他并未在意。

乔苏自然知道萨拉夫是个程序，他被造出来的目的是保护母体中最重要的人。所以现在他跟着先知，听从他的命令。现在他应该是去联络墨菲斯等人，告诉他们先知有办法救尼欧。

在乔苏睡觉的时候，尼欧他们出了母体，被电子章鱼盯上，在情况最危急的时候，尼欧发挥出了在现实世界中本不该有的超能力，将追踪他们的电子章鱼全部弄坏了，而他自己则昏迷过去，意识迷失在一个并非母体也不是现实世界的地方，只有火车人能将他带回来。

所以先知现在要萨拉夫去联系墨菲斯等人，是要告诉他们这一点，好让他们去找火车人。

在等待墨菲斯等人到来的过程中，先知很悠闲，什么都不能做的乔苏也很悠闲，刚刚睡醒揉着眼睛出来的阿哥拉也是。

等萨拉夫将墨菲斯和崔尼蒂带了过来，乔苏主动起身回避，顺便拉走了没有动弹的阿哥拉。

经过崔尼蒂身边的时候，她怪异地看了乔苏一眼，像是认识她，又有些迷惑。

乔苏对她笑了笑，走了出去。

先知和墨菲斯两人的谈话应该很顺利，最后萨拉夫被派去帮助两人，一起寻找火车人。

于是，那台电视就又派上用场了。

火车人十分狡猾，三人虽然找到了他，最后却还是让他逃了。最后三人没有办法，只能去梅洛纹奇的地盘，想要跟他做交易让他把尼欧送回来。只是梅洛纹奇的要求却是先知的眼睛，当即，两方人马就打了起来。最后崔尼蒂将枪口顶在了梅洛纹奇的脑门上，用武力威胁他，将尼欧从边界地带救了回来。

看到电视里梅洛纹奇那张脸，乔苏就想起自己刚到这世界时的狼狈，不自在地瞥了阿哥拉一眼，好在他并没有注意她的窘态。

在此期间，一个名叫莎蒂的小女孩被送到了先知这儿。她是两个程序生出来的程序，具有一般程序没有的创造能力——她是机器世界的希望，比先知还要重要。

莎蒂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嘴甜，笑起来有个小酒窝。

看到尼欧已经被救出来后，先知就开始准备小甜点，等待着尼欧的到来。

乔苏本想去帮个忙什么的，却被阿哥拉悄悄地扯着衣袖拉了出来。

他神秘兮兮地说：“我觉得我们该跑了。”

“哈？”乔苏惊诧莫名。

“我有十分危险的预感。”阿哥拉一脸严肃，“再留在这里，我们会倒霉的。”

“这个……”乔苏顿时觉得阿哥拉的感觉好敏锐。在电影中，尼欧来跟先知一阵唠嗑后，一群干探史密斯就找到了这里。史密斯已经脱离了母体的控制，成为了母体中病毒一般的存在，他想要脱离母体，成为一个自由的存在。

“你还在犹豫什么？你不走的话，我先走了！”阿哥拉眼一瞪道。

“你不觉得抛下先知自己离开，是件很没品的事吗？毕竟你也在她的庇护下过了那么久舒心的日子。”

阿哥拉瞪着乔苏，似乎想要开口，但又将话咽了回去，如此反复了几次，他才说道：“先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用你担心！”

这点乔苏当然知道。只是她的目的不只是旁观剧情，还要见证剧情的正常发展，所以她应该留在这里。

两人正在小声地争执间，房门忽然打开了，走进来四个人。

乔苏和阿哥拉立刻住嘴，看向四人。

“先知就在里面。”萨拉夫一指厨房，对尼欧说道。

尼欧点点头，经过乔苏和阿哥拉的身边时，也有些奇怪地看了乔苏一眼，才走进了厨房。

剩下乔苏和阿哥拉站在一边，萨拉夫和墨菲斯崔尼蒂三人站在客厅的另一边，两方人马面面相觑。

此时，崔尼蒂看着乔苏的眼神已经愈发诡异，似乎已经认出她就是餐厅的那个被下药的苦逼女孩。

乔苏转开视线，当做没看到。

“苏，我们回去下棋吧！”阿哥拉忽然摇晃着乔苏的手臂，稚声稚气地说。

“……”乔苏的手臂上立刻就冒出一堆的鸡皮疙瘩。她低头看向阿哥拉，发觉他正对自己使着眼色。

好吧，这里人太多了，确实不适合谈论逃跑的问题。

“好啊。”乔苏便也顺势点头，向三人说了句失陪了，就跟阿哥拉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你真不走？”一关上房门，阿哥拉就硬邦邦地追问。

“我不能就这么走了。”乔苏摇头道。

阿哥拉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看着乔苏，半天后才恨恨地说：“我不管你了！”

说完，他气急地转身出了房门。

乔苏跟着他走了出去，就看到尼欧已经跟先知谈好话走了出来，三人向萨拉夫告辞，正要离开。

阿哥拉像是一道风，赶在众人之前出了房门，砰的一声将门甩上，看得几人面面相觑。

跟在后方的乔苏尴尬一笑，“他怕去医院拔牙，就跑掉了。”

听到她的这个解释，四人脸上露出奇异的表情，一致选择了不说话。

谁知道这个时候门再次被打开，阿哥拉的小小身影从门后露了出来，朝乔苏喊道：“你才怕拔牙！”

然后又是砰的一声，房门再次被关上。

众人：“……”

三人离开后，乔苏打开房门四下看看，没有在走廊里发现阿哥拉的身影，只能猜测，他果真离开了。

又在客厅坐了会儿，回到厨房时，乔苏看到先知正和莎蒂在烹饪，一副和乐融融的场景。

“你快来尝尝这个味道。”先知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头也没回地招呼乔苏。乔苏忙走了过来，接过先知递过来的小饼干。

“阿哥拉走了？”先知忽然问道。

“……是的。”

“你呢？”先知又说。

“我要留在这里。”乔苏摇头。

“你该知道，孩子，你留在这里，没什么用。”先知微微叹息。

乔苏不语。

“不过，大概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先知摇头。

正在此时，萨拉夫忽然走了进来，一脸凝重，“先知。”

“我知道了。”先知点头，又对莎蒂说，“莎蒂，你带几片点心，跟萨拉夫走好吗？他会保护你的。”

莎蒂懂事地点点头，又问道：“我以后能再来看你吗？我喜欢这里。”

“当然。”先知笑道，“我答应你父母，会好好照顾你的。现在，去吧。”

莎蒂点头，有些不舍地走到了萨拉夫身边，牵住了他的手。

“孩子，你也走吧。”先知最后对乔苏说。

乔苏只能点头，快步跟随萨拉夫走了出来。

三人脚步很急，走到电梯前按住下楼按钮的时候，却发现无法使用。想通过楼梯离开，又发现众多的史密斯从楼下涌上来，一片密密麻麻的令人心悸。

“我们分开走吧！”乔苏提议道。萨拉夫和莎蒂目标比较大，史密斯是不会放过他们的，跟着他们就是寻死。而她自己现在就是个无名路人，只要安安分分地找个地方躲起来，或许不会被史密斯注意到。

此刻萨拉夫的目标已经改变，母体中最重要的人变成了莎蒂，他只要保护莎蒂的安全即可，所以他也没说什么就同意了乔苏的话。

三人立刻就分开成了两路。乔苏快步跑到另一边走廊，遇到门就试着开一下，然而那些门大都无法开启。

就在她听到大量的脚步声而感到心中愈加焦躁的时候，她身后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后。

“喂！”那身影小声叫道。

乔苏心中一喜，立刻转头，见果真是阿哥拉，立刻就闪身躲进了门内。

“你居然没走？”

“嘘！”阿哥拉瞪了乔苏一眼，拉着她往房间里走。

这个房间应该是客厅，但家具极少，仿佛被洗劫过了似的。阿哥拉一直拉着乔苏进了最里面的房间，然后打开衣柜门，把她推了进去，又将衣柜门严严实实地关上。

透过木板接合处的缝隙，乔苏看到阿哥拉躲到了床底下。

室内忽然安静起来。

躲在柜子中，乔苏觉得自己的心跳声仿佛无限放大了，一声一声，敲击着她的鼓膜。她的头脑几乎是一片空白，只想着，千万不能被发现。

外头忽然传来了皮鞋踩在硬质地面上的清晰脚步声。

乔苏心中一紧，立刻戒备起来。

脚步声在衣柜前停了下来。

乔苏呼吸一顿。

衣柜门忽然被打开，干探史密斯那令人恐惧的脸出现在乔苏眼前。

“看，我找到了什么？一只躲藏的小猫咪？”他的目光中露出恶意，轻轻一笑。

乔苏沉默着，只希望史密斯不要什么都吸收。萨拉夫、莎蒂以及先知三人，现在恐怕已经被他变成了他了，那三人确实是有吸收的必要，可她不过就是个路人，让她自生自灭的，多好啊！

但史密斯显然没有听到乔苏的内心独白，他伸手想要将乔苏从衣柜里扯出来。

忽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床底下滚了出来，他甚至没有站起身，直接半趴着抱住了史密斯的小腿，对乔苏喊道：“快跑！”

阿哥拉此刻的举动无疑让乔苏震动。史密斯将她同化后，他就会知道她所知道的一切，可这一点，阿哥拉不一定知道。本来，他完全可以不暴露自己，等到史密斯完成同化后离开，他就得救了。可他竟然为了救她自投罗网。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乔苏也无法做出让一个小孩子保护自己离开的事。她眼尖，看到衣柜旁的一个晾衣叉，二话不说就拿了起来，朝史密斯的脑袋上挥去。

史密斯被阿哥拉的突然袭击转移了注意力，压根没有注意到头上打下来的棍子，等到晾衣叉砰的一声与他的脑袋相撞，他愣了愣，脸上闪过尴尬和怒气。大概，被晾衣叉击中，对他来说是一种绝对无法忍受的屈辱。

“你们这是找死！”史密斯怒道，一只手将阿哥拉从地上提了起来，另一只手将乔苏的手臂扯住，拉近了自己。

“笨蛋！你怎么不跑！”阿哥拉个子小，双脚已经离地，却还是中气十足地对乔苏骂道。

“……”乔苏想说跑毛线啊，怎么可能跑得过史密斯？而且外头还有一大堆史密斯等着他们呢！

只是乔苏什么都来不及说，就见史密斯抓着两人的手渐渐模糊起来，仿佛变成了液态，渐渐入侵他们两人的身体。

同化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