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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终日不断的贸易小城,与商队告别的破邪收了护卫的报酬,握着本体走在街上。

这里的建筑十分西式,是在北唐鲜少看到的风格,来来往往的行人旅客多是高额挺鼻、金发碧眼,让他冷俊的东方面貌更加显目,不时有打量的视线从各处投来。

破邪没有在意,他的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回去北唐。

听那商队的人提供的情报,他现在应是在极西之地的荒漠,离北唐少说也有千里的路程。

虽然知道照君沐顏的慓悍实力来说不会出什么大事,但他不知为什么有点不安。

慕容远那傢伙如果真的向沐沐坦白了,他不就失了先机吗?!

不,他好歹还有那个吻做依傍,不会糟糕到哪里去的。

淡淡的红晕一闪即逝,破邪面色微妙的停了下来,看向一旁顾着杂货摊的母女,甩出一枚银币。

"你们这里最大的酒馆在哪?"

"公子看来对这不太熟悉,且让小瓔带您路吧?"

那大婶接过银币,推出身旁的小女娃,笑道,没戳破他已经在不远的摊商问过同一问题,并徘徊过此处第五次的事实。

破邪把目光移到不安紧张的小女娃脸上,瞇眼。

"还不带路。"

小女娃被他天生带有的煞气吓得一抖,哇一声地哭了。

"……嘖。"

真、真麻烦。

立马被无数路人眼神谴责的破邪脸色差了些。

又瞎耗了不少时间,他终于站到了目的酒馆前,推门而入。

陈旧木板的嘎嚓声没有引来太多注目,破邪穿过喧哗的人群,停在了瘦小的掌柜前,弹出一块金币。

"本公子要到北唐的路线图。"

金币敲在柜台上,打起了旋。

掌柜的视线掠过那转着的金币,停在破邪那不小的钱袋上,眼里闪过精光。

"这可一点都不够。"

话完,后头已围过来几个大汉,个个虎背熊腰,面目狰狞,妥妥的小混混做派,斧子、棍棒啥地拿了一手。

破邪高高挑起了眉头。

——黑店?

一刻鐘后,破邪端着更大了些的钱袋出了酒馆,面色如常,肩上多了一个大包袱,多牵了一只骏马,留下身后一片哀号狼藉。

他暗暗捏紧了手里的地图,金眸轻瞇。

君沐顏,等着吧。

***

此时的沐沐并没有感应到远方破邪的心思。

她正被点着哑穴定身穴,扔在大床上动弹不得。

好熟悉的配方,就差没绳子五花大绑了。

真是风水轮转,谁也逃不了。

沐沐瞪着层层床幔苦哈哈地想着,对于季随云的那番言论呈现鸵鸟式逃避状态。

接连被前面两人身体力行过后,就算情商再低,对那话中的含意,不懂也被做到懂了。

——这是遭哪门子的罪啊?

这世界上的女人又不是都绝种了,一个个认准她逮到人就想直衝本垒是怎样,他们对感情这回事究竟有什么误解,她脸上是写着体柔身娇易推倒吗?

……易推倒倒是真的。

沐沐越想越心累,偏偏还一动不能动。

眼前骤然一亮,是季随云回来了。

他换下了轻甲,一头黑发满满的披下来,衬得那美顏多了点柔和。

假的,都是假的,沐沐心中冷呵。

季随云倾身放下了托盘,替她卸了哑穴。

"——我那时可没扒光你的衣服。"

沐沐感觉到他慢条斯理剥着自己衣服的手,忍着胸中的躁动道。

"别误会,这并不是报復。"

季随云安抚的笑,手上的动作一点都没有停下。

"而是惩罚。"

后叁个字低下来,温柔的仿若能滴出水,她听着又刺又不顺耳,心里涌起一股气。

罚你妹。

谁规定她不能躲他了?

"你又是哪来惩罚我的——嘶!"

嘲讽不满的话未完,脸颊就被用力捏住了,沐沐吃痛住了嘴,季随云已瞇着眼靠上来,两人的鼻息交缠在一块,烫且曖昧。

"就是这张嘴。"

他一边说一边游移着手指压上她的唇,眸色暗沉。

沐沐一僵,想闭嘴已来不及。

"让人恨不得狠狠堵住,再说不出半分恼人的话来。"

语毕,他垂眸擒住那肖想已久的唇。

饱含目的的舌顺着唇缝侵入,沿着她被迫松开的牙关,一点一点舔吻,哺进自身的体液,追逐小舌含入自己的领域,顶弄柔软的舌根,抢去她的呼吸,吞嚥掠夺而来的津液,那味道透着茶的甘美,让人想更加深入、想一尝再尝。

这是一个极尽慾求与放肆的吻。

"唔——"

她发出了难受的呜咽,却只能承受,琥珀色的眼里瀰漫起雾气,眼角慢慢红起来。

爱欲合一味道实在太好,季随云一时几乎克制不住内心的躁动,勘勘放了她的唇,沐沐被亲的晕乎,软在柔软的被褥里,双眸水雾,两颊通红,儼然一副被蹂躪的样子。

好想,立刻把她弄得乱七八糟。

疯狂的念头升腾而起,被他险险的压下去。

当真正遇上她、拥抱她、亲吻她,原先的恼怒与想好的那些招数伎俩便都烟消云散。

满心满眼,只想尽快的佔有她,证明她的存在,让她为他流下至极欢愉的泪水。

那个画面一定很美。

季随云下腹一紧,手指动了动,再度解起她未尽的衣衫,探索起隐藏在那之下的女体。

沐沐尚未从重获氧气的境地恢復过来,便感觉到了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胸。

常年习武的手,茧子很重,粗糙得像是带有无数细小的倒勾,在白腻的乳肉上带起一阵又一阵麻痒,轻捏搓揉着向下,撩过她身上的每一寸线条,布料越来越少,终是退尽。

熟悉的湿润沾湿了私隐,她有些窘迫的闭了眼,却感觉到什么东西缠上了她的身体。

那东西又细又柔软,很是韧性,先是绕过她的颈子、接着是手臂、胸乳、小腹——

靠,不是吧??

她猛地睁了眼,瞪着拿着红绳,绑得很是顺畅的季随云。

他见她惊恐的表情,笑意更浓,轻轻收紧了绳索。

柔软的绳顺着他的力道,吃入了她的肉里,拉出惑人的弧度及图样,不疼,又让人羞耻。

觉得自己算是经验丰富的沐沐顿时抓狂了。

去你的龟甲缚啊啊啊啊!!!

"死、变、态——"

她想吼,声音却是软糯无比。

"嘘,把腿打开。"

季随云对她的爆炸充耳不闻,绿眸紧紧凝视着那处闭闔的密地,轻抬起她的腿根想穿过红绳完成最后的步骤——

他的手忽然顿住,眸中那片温润着游刃有馀的绿,隐隐漫上血色。

"——真是找死。"

温软嗓音里的暴虐之气重得彷若实质,沐沐一愣,也顾不得身上的红绳,垂眼望去。

只见那被捧着的大腿内侧,隐隐约约印着一枚尚未消散完全的吻痕,意味再明显不过。

哇哦。

沐沐忍着满身寒毛,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了蜡。

正绞尽脑汁思索着接下来的应对话语,季随云竟是放了她起身,翻开床幔就消失在她视线内。

她眨眨眼,莫非他被气得不想做了?那还真是意外之喜。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塞翁失马、焉知非——

还没想完,他又拿着一打开的木盒折回来了,面上的笑容恢復了平缓。

沐沐在瞄到那盒子内排列整齐,型态各异的玉势时,脸一下失去血色。

她突然很讨厌塞翁,没有理由。

"这是请连云有名的机关师亲手製作的,那位大师先前所做的销魂杯很受追捧呢。"

季随云俯上来,阴影罩住了她的全部,一字一字、温和万分的开口了。

沐沐的脸开始白里透黑。

"都是按照我的尺寸下去做的,沐顏可得好好尝遍才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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