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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楼临街,不比驿馆那么安静,他就听见高墙外有人大喝:“分开来,搜!”
又有人道:“官差办案,闲人回避!”
官兵抓嫌犯了?
燕三郎还未细听,伙计就过来收碗箸了。
少年放他进来,一边问:“外头又在抓人?”
“啊,是啊。”外头风凉,伙计回头就关门。
燕三郎看着他,忽然问:“今天的早饭有几个鱼肉饺子?”
伙计一愣,似是想了想才道:“十二个?”
“错了。”燕三郎摇头,“分明只有八个。”
伙计哦了一声:“哦,是八个,我记错了。”
白猫嗤了一声:“分明是十个啊,笨蛋。”被燕小三套话了不是?
这人动作也慢,燕三郎等了几息,看他还未收拾妥当,于是道:“把屋子看明白没?”
伙计不解:“客官您说啥?”
“你从进来开始就左顾右盼,看我这屋里的门窗和家什,是想躲还是想逃?”燕三郎笑了笑,“方才送饭的也不是你,但我还觉得你有些眼熟,仿佛哪里见过。”
这伙计面色微变:“您记错了。”
“哦。”燕三郎已经想了起来,“望江楼!”
“吉利商会‘发卖天下奇珍’那天,你是领我去二楼包厢的伙计!”
除非这人打的是短工,否则望江楼的伙计怎么会在明月楼给人收盘子?“那天你还弄脏了铁师宁的衣裳。”
话刚出口,伙计就冲上前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不想死就闭嘴!”
他另一只手执出了短匕,就顶着燕三郎心口。
“喂。”千岁懒洋洋提醒,“你那部位不能再受伤了。”一次复发就让他的心病多拖个一年半载才好,这要是第三次受伤,燕小三还能不能活了?
咦,刀上有血。
就在此时,客房前方的主楼传来声响,显然官兵已经搜到这里来了。
伙计听到动静,面色一紧。
燕三郎适时流露出惊惶之色:“你做什么?”
“我要藏在你这里!”伙计低促道,“你是外使,官兵不能进来肆意搜查。”紧接着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水,凑近他嘴边,“喝下去!”
在明晃晃的刀尖威胁下,燕三郎果然喝了两口。
“这是什么?”
“毒剂。”伙计不假思索,“你帮我应付那些人,我回头就给你解药!记着,这解药谁也没有,除了我!”
官兵搜查的脚步越来越近。
燕三郎老老实实“哦”了一声:“好、好的。”
伙计收刀跳去床后躲好,动作相当灵敏,看来也是个练家子。
很快,就有人来敲门了。
燕三郎开门,外头站着几个官差打扮的大汉,见他即道:“让开,官家办差!”
少年掌底翻出通行令牌,抵到他面前:“我乃大卫清乐伯,这令牌是你们柱国颜焘亲赠。”
为首的官差不识什么清伯乐,但认得令牌,一瞥之下面色大缓,也有了几分敬意:“大人,我等奉命捉拿凶嫌,有人看见他往明月楼来了。”
燕三郎问他:“长得什么模样?”
“浓眉大眼,颊边有颗痣。”官差点了点自己耳前位置。
燕三郎“哦”了一声,问他:“这人犯了什么事?”
与此同时,他冲着官差抬手,却向后指了两下,并向他打了个眼色。
这动作是?官差愣神,但下一瞬即了然,向同伴作了个手势。其他差人立刻分散,悄悄去包围燕三郎的住处。
这官差还与燕三郎问答:“他是伪铎奸细,在逃一整晚,方才还伤了我们两个兄弟!”
“是嘛?”燕三郎沉吟道,“那这人十恶不赦,务必擒拿归案才好。”
“正是。”官差左右看了看,发现手下已经包围这里,于是道,“请大人协查,让我们搜上一搜!”
“这个嘛……”燕三郎忽然闪身让出门口,语速飞快,“他就躲在床后!”
官差一个箭步冲了进来。
燕三郎话音刚落,那伙计顿知不妙,哪还顾得着找他算账,往窗口就是一个飞扑。先前他观察屋内摆设时,已经算好了出路,床后位置与木窗不足六尺,对他来说也就是一次飞扑的距离。
“咔嚓”,他果然顺利扑出窗外。
燕三郎揉了揉眼,听见外头乒啉乓啷一阵乱响,呼喝声、咒骂声、兵刃相击声不绝于耳。
官差首领也冲了出去。
大概十几息后,他们忽然听见官差首领大吼:“别吞,阻止他!”
而后就是那伙计的长声惨呼。
千岁咦了一声:“小滑头,出去罢。”
燕三郎走出屋去,看见那伙计被四五个官差按在地上,脸皮肿胀一圈,嘴里流出墨绿色的沫子,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打挺。
他也只哀嚎了两声,挣扎的力道就飞快减弱,几息的功夫内就不动了。
他眼睛恰好就瞪向燕三郎,凸出如死鱼眼,像是在说:你也不得好死。
第1080章 原来是她?
站在少年身边的官差同样被死人盯着,心里有些发毛,忍不住往边上挪开两步。
官差首领伸手试了试伙计的鼻息,又按了按颈动脉,嘎声道:“糟,没气了。”
伙计身边有个瓷瓶兀自滚动,地面洒落不明液体,同样是绿色的。燕三郎嗅觉灵敏,这时就闻见了浓浓的酸味儿。
“醋?”千岁亦有所感。
这可不就是好重的醋味儿么?
但就在众人眼皮底下,液体迅速挥发,也就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地面干干净净如水洗,一点儿痕迹都不留下。
这玩意儿留不住?官差首领脸色大变,将地上的瓶子拣起,小心翼翼往里看了一眼,发现里面的绿色液体还剩些底儿,赶紧取木塞盖紧。
另一名官差在伙计心口按了一会儿,爬起来道:“头儿,这厮死透了。”
“晦气!”官差头子脸色难看,“带回去。上头交代了,死要见尸。”
燕三郎看着这人死相,不由得皱眉。
这是什么毒?
千岁也在问他:“燕小三,你辨认出毒性了么?”
少年摇头。
外行只能看看热闹,像他这样熟识药理毒性的内行却能留意到更多细节。比如,这伙计吐的沫子墨绿,颜色很深,不注意看甚至像黑色。
但他的眼白布满血丝,这可以说是目眦尽裂造成,但其指甲盖却呈现暗红,像静脉血的色泽。
什么药物会造成这种特点?燕三郎一时想不出。
更何况药物曝露在空气中不久就挥发,性状很不稳定。
燕三郎想,可惜贺小鸢不在这里,否则她一定如获至宝。
几个官差去搬尸体,心头气不过,都朝他多踢了几脚。这厮好难抓捕,大伙儿费一晚上功夫不说,还伤了两个兄弟,结果这人硬是自尽,害他们回去还要受罚,这会儿真是有气儿都没地方撒。
官差头子肩膀受了伤,血淋淋地。他一手捂着伤口,对少年道:“请你跟我走一趟罢。”
这边的响声自然惊动了明月楼的客人。傅小义等站在人群里,闻言站出来道:“我家少爷也是受害者,身子又弱,怎能跟你们去署衙!”
官差首领想到回去就要挨骂,这会儿也没好声气,冲他们就是一瞪眼:“这是规矩!他是嫌犯见过的最后一人,懂不懂!”
众人还待再争,周围官兵都围拢上来。
燕三郎向他们摆手:“莫急,小义跟我走一趟,其他人留在明月楼。”
傅小义立刻站到他身边去,两人随官差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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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方今日有约。
此刻,他就站在融绘堂的角楼里。持节使谭培的新宅今年才完工,新修起的角楼也作书房之用,里面收藏许多名家墨宝。
同为拢沙宗门下,谭培是端方的老熟人,七年前离山赴任,同时买下了安涞城西的这座融绘堂作为府邸。
花了几年时间才修好角楼,恰巧端方出使安涞,他就请昔日同窗好友前来作画题字,为自己再添一收藏。
这种事对双方来说都倍儿有面子,因此端方也是欣然应邀。
他刚刚放下画笔,目光不经意扫过窗外,却一下凝住。
融绘堂的角楼连着高墙,他所立位置有三层楼的高度,自雕花小窗眺望,近处是街心人潮,远方有镜湖绿柳,人烟与美景俱全。
这也是谭培精修角楼的原因。
端方画的就是窗外美景,收笔时最后一眼,恰见一辆华贵马车在融绘堂隔壁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车厢描金,绘有精美的飞凤图案,端方还顺便认出两个轻盈法阵。拉车的白驹好生精神,通体没有一丝杂色。
马车周围有一整支卫队,前呼后拥,都是装备精良的骑兵。
“咦,这是哪位大人物到了?”端方对宣王廷许多人物的印象只停留在纸面资料,想和实际本人联系起来还有些难度。
更何况这种绘了金凤的马车绝不像男子所乘。
坐在桌边喝茶的谭培闻言站起,踱到窗前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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