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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可没有回话,只是上下打量他,又露出那种奇异的眼神:
“你不是孔友吧?”
燕三郎心中一震,脸上却显出惊讶:“大少爷何出此言?”
“我见过孔友,也跟他聊过。”苏可摇头,“你不像。”
这少年好生敏锐。燕三郎搜索记忆,想起孔友果然跟这位大少爷见过几面,但只是程式化的几句问答,从未有深入接触。
孔友的身躯里面塞进了新的魂魄芯子,若是其至亲好友在此,应该能看出不同;但苏可对孔友不该有很深的印象才是。
燕三郎也不跟他纠缠这个问题,委婉道:“像不像有什么打紧,能治好您的病最重要。”
这时苏青已经入睡,呼吸声均匀。苏可给他掖好被角,才转头问燕三郎:“能不能拜托你一事,替我将母亲安葬了。”
这少年可真好心。燕三郎还未答话,苏可已经指了指床上的孩子道:“我答应过他,要令母亲安宁。”
这时候,燕三郎可不会离开他身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他走去大门外,对另外两个守卫道:“大少爷有令,你二人去后山把夫人好生埋葬。”
那两人面面相觑。
听说外敌都快打进来了,这节骨眼儿上还要他们去埋人?
见他们不动,燕三郎立刻扯起了虎皮:“要我请大少爷出来么?”
那可担不起。这两人一翻白眼,只好挪步后山埋人去了。
燕三郎再走回来,让苏可熏吸一点药物,才对他道:“帮主对你们兄弟十分疼爱。今日官兵进山,战况紧急,帮主恐怕有意让你们兄弟先行离开。”
苏可脸色一变:“这?”
他看看苏青,立刻明白了父亲的用心。
“我方才去药房抓药,听见帮主在青屋表态,决意留守流波寨。”燕三郎看苏可脸色大变,于是追问,“若你去劝,有几分把握能劝他离开?”
匪徒们的输赢,他并不关心。决定游戏成败的唯一关键,就在于苏令文能不能活着离开出云山。
只要能达成这个目标,燕三郎什么手段都能一试。
苏可慢慢坐了下来,凝神苦想,好一会儿才摇头:“恐怕,我也劝不动。”
他低声道:“父亲向来执拗,下定的决心九匹马都拉不回头。”
“当真没有办法?”傅兴过来追问一句,“我们不想死啊。”
苏可色变:“外头的局势,当真这么糟糕了?”
“这话说出来,可能会被帮主斩了吧?”崔判官苦笑,“但官兵势如破竹,恐怕天亮前可以攻破流波寨。”
苏可“啊”了一声,坐了下来:“那么我也不走了。”
“好,好。”崔判官撇了撇嘴,“就算你这样表态,帮主也会命我们将你架下山去。你还是好好想想劝动他的办法吧。”
进入游戏久了,玩家的本性逐渐流露,说话越来越不客气。好在苏可陷入惶思,也没计较他的语气。
这里没有进展,燕三郎等人走出屋去。雨水连绵不绝,大伙儿身上湿答答地,更添烦躁。
崔判官忍不住骂了一句:“短见又愚蠢的人类!”
燕三郎转头看去,他才摆了摆手:“哦,我不是说你。”
傅兴也道:“这么软绵绵地办事太难受!依我看,不如趁乱偷袭苏令文,将他架下山去!”
“在丛山峻岭走夜路,要在后有追兵的情况下架着不情不愿的土匪头子离开出云山?”燕三郎啼笑皆非,“你不觉得难度太大?”
傅兴瞪眼:“你行你说,那怎么办?”
初入游戏的谨慎渐渐褪却,他们开始恢复本来性情。
燕三郎牢记这些客人多半都是非人生物,就算是人,也与常人大不同,不能用寻常道理套用其身。
“水路。”他也有个模糊的想法,“南边数里,双龙河交汇。一旦下了水,追兵可就不容易追上来了。”
“怎么让苏令文下水?”崔判官瓮声瓮气,“我记得你们人间有个笑话。一群老鼠想出来对付猫的办法,就是在它脖子上挂个铃铛,这样老远就能听见猫儿走近,再不会有老鼠被吃。可问题的关键在于,谁去给猫挂铃铛?现在我们也是这个问题!”
“从长计议。”燕三郎目前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人嘛,总要尊重客观环境。
实在没有条件,就算创造条件也未必能上啊。
“现在我担心的是,官兵阵营的玩家也早就看过缩微出云山,知道流波寨南边就有水路可走。”他继续道,“若我是他们,就得想办法截断匪徒的水路,让他们插翅难飞。”
“你没读过原身的记忆么?”崔判官笑了,“这里的河的确通往外界,但是,可不比山路好走。”
他顺手往南边一指:“南部、北部和东部的水上树林诡异,每年雨季过后,河水在那里都会淌出新路子,本身就跟蛛网似地,又是三天两头就有河道改道。若非在这里天天行船的住民,外人驶船进来,哪怕技艺再高也会迷路。”
第1417章 劝行
燕三郎点了点头:“我知道。这里的河道走向,每年都要变好几次。”
出云山中两条河,青龙河和白龙河,是鼎鼎大名的季节性河流,脾气也真像龙类那样捉摸不定。而西部和东部的谷地低矮、千沟万壑,给河水的任性创造了便利条件。
这个月走的河道,下个月可能就走不通了;今年划船经过的沿途景象,以往可能从未有生人见过。
何况有些河道底儿太浅,走不了载重百人的大船,只允许轻舟划过。
这也是前几次地方官府派人剿匪,却没有走河道的原因。否则河水一直接通出云山匪的老巢南边十五里,行船长驱直入多好,何必费力走山路十八弯?
出云山匪也不傻,拣了个山水环绕的好地方搭巢,别人还没法子乘船直捣黄龙。
傅兴也道:“那你担心什么?”
“城镇无人可以行船,不代表胡奇山就会放弃。”燕三郎仍在揣摩,“我若是他,就该从出云山匪意想不到之处进攻,这才能一击毙命。否则十万大山里能躲的地方太多了,苏令文又是地头蛇,胡奇山哪有把握擒贼擒王?”
这也是千红夫人开设游戏的原因:双方的兵力强弱的确有些悬殊,但官兵想捉到土匪头子却也不是简单的事儿。
“就算他想走河,怎么走?”
“出云山匪也是这样想的。”燕三郎捏了捏拳头,“可是除了土匪寨里,真没人能在双龙河走船了么?这是我们与对方的争胜关键,一定要弄清楚。”
傅兴和崔判官互看一眼,无奈道:“屋里的小祖宗指望不上,待我们去问问吧,后勤人杂。”
除了他们仨,进入游戏的本阵营玩家还有二十多人呢。除了被派往两线支援的,此刻留在寨里的还有四、五人,正是大伙儿群策群力的时候。
“尽快。”
他们正要离开,院门却从外头被推开,走进来几人,为首的正是苏令文。
土匪头子见燕三郎等人站在院里檐下,眉头一挑:“懒在这里作甚?阿可和阿青呢?”
“青少爷受惊过度,服了些宁神的药物,刚刚才睡下,我们不好吵他。”燕三郎答道,“大少爷陪着青少爷。”
苏令文想起小儿子看自己的眼神,暗叹一声,抬腿就往屋里走。
其他人都留在屋外。
果然就如孔友所言,小儿子在床上睡得正香,大儿子苏可坐在桌边发呆,望见老爹进来,赶忙起身相迎:“父亲!”
他特意压低了声音。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不好,这个儿子从小文静,不像土匪,反而像山下的读书人。从前苏令文对这一点很不满意,他需要的是威压群匪的接班人,而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但在这个夜雨绵长的时刻,他心里生出的反而是感慨:
或许这样也不错,不当山大王也挺好。
“身体怎么样了?”他看了看熟睡的小儿子,同样放低了音量。
“好多了。”苏可下意识按了按胸口,“醒来这会儿,不咳也不喘了,孔友的药比石大夫的好。”
“那就好。”这真是今天唯一的好消息。
苏可看他脸色,揣摩他的心意:“石大夫……怎么样了?”他看父亲眉心都挤出了皱痕,心事重重的模样。孔友说这回来犯的官兵特别凶猛,看起来是真的。
“我送他去了该去的地方。”苏令文轻描淡写,“他以后再害不了你。”
杀掉夫人后,石鸣当然也没放过石鸣。给他儿子下毒的人,都要死!
“外面的战况呢?”
“还成。”苏令文含糊应对,而后咳了一声,“阿可,我有事要交给你办。”
父亲头一次用这样郑重的语气给他布置任务,苏可精神一振:“爹爹请说!”
“青儿太小,今日又目睹了这样的事件,我看他一时半会儿都怕再见我。”不该当着孩子的面杀人的,苏令文有些后悔,“你现在身体好转,只要悉心调养月余就能尽复如初。我想让你带他下山,你们哥俩到武田镇休养一段时间。我在那里有所院子,有几亩水田,也没人知道这些田产在我名下……”
苏可越听越是眉头紧蹙,忍不住打断他:“父亲,你是要我们逃走?战况已经如此不堪?”
“说什么话。”苏令文愕然,“你俩身体都不好,我只是让你们去调养一番,后头再接上山。主要是,青儿心情不好,你得陪陪他……”
苏可压根儿不信:“那你想让我们何时走?”
“天亮出发。”他没太反对,苏令文松了口气,“我让王老六驶船送你,水路比较安全。”
苏可淡淡道:“父亲不跟我们一起走?”
“我这里事务缠身,走不开。”苏令文苦笑,“再说,青儿现在也怕见我。”
苏可默了几息,而后道:“让王老六送青儿走吧,我留在这里陪着父亲。”
“青儿才五岁,怎能安心交给别人去带?”
苏可忽然笑了:“父亲别骗我了。官兵快杀进来了吧?”
“我没……”苏令文语塞,抿了抿唇。他原就不是精细人儿,跟儿子推手推了这么久,耐性也用光了,正想摊开牌说,院外却响起了急切的脚步声。
路面上有个坑,雨下久了就成低洼,谁来都得踩一脚水。燕三郎在院子里听见鞋底发出的叭叽一声水响,而后有人把门板敲得咣咣响:“帮主,帮主,最新战况!”
这些粗人!苏令文的脸黑了,他不是交代过,来这里都要轻声细气吗?
他快步走出来,拉开门站到院外:“说!”
“北边儿赢了!”
苏令文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你说什么?”
“三当家赢了,在北线击退官兵!”来报讯的匪徒也很来劲儿,“还有还有,西线的局面也扳回来了,官兵没劲儿了,正在往回收缩!二当家使人来报,最多再有几个时辰,就能把官兵赶出张家峪外。”
张家峪是流波寨的外围区域,也是内层外层的分界线。
第1418章 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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