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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琰是这样,丫鬟小荷是这样,就连自己……也是如此。
“没有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你又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是你什么人,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到如此重的伤害。”貂蝉没有转身,她的脑海很乱,两个男人为了她决一死战,差点同归于尽,红颜祸水,此刻的她深有体会。
叶天沉默。
“这个……相公,你们俩好好谈谈,我和小荷出去给你弄些吃的。”蔡琰感觉这两人之间貌似有些误会,还是说清楚的好,于是拉着小荷便退了出去。
烛影重重,真应了那句诗: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蔡琰小荷离开,貂蝉感觉气氛有点儿沉闷,转过身,抬头看见叶天阴沉着脸不说话,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她上前走了几步,坐在床边,深吸一口气,抛却心中烦乱的思绪,妩媚的眸子专注有神的看着他,眼睛似笑非笑,说道:“生气了?”
虽然是大名鼎鼎的逍遥居士,贵为徐州州牧,可有时候,这男人还是有些小孩子气。貂蝉感觉有些好笑,本来抑郁的心情仿佛一下子开朗了许多。
“我是你相公,才不是‘我不是你什么人’,你是我女人,也只能是我的女人!”叶天说道,“我不允许你再说那样的话。”
你怎么可能和我叶天没有关系,为了你,我甚至敢拿命去和别人拼!为了你,我甚至可以抛弃一切!为了你,我甚至可以和整个天下为敌!
难道,这些努力换来的就是一句‘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么?
果然生气了。
貂蝉脱掉绣花鞋,爬上床,用膝盖着床榻,挪动到叶天的背后,温柔的帮他按摩着脑袋和脖颈,微笑道:“好啦好啦。算小女子说错话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叶天不应。闭上眼睛享受貂蝉mm难得的温柔,呼吸着属于她的独特体香味儿。这种香味很特殊,不是香水花瓣的香味,只是她天然的体香,越是出汗香味越浓,这种天赋异禀对于男人的吸引力甚至要盖过她的容貌。
“你为小女子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耗尽真力为我疗伤,最后弄得自己元气大伤痛苦不堪,在京城的那段日子每天照顾我的饮食起居,逗我笑陪我度过那无聊而又紧张的闲暇时光……小女子一直都很感激。”
“之前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身份,没有救出义父也是情有可原,这件事根本就不怪你,况且你也没有义务。”
貂蝉的手指修长,又有力气,在身上揉揉捏捏的让人的身体都要酥上一截。
为了能够多享受一会儿这种‘推拿’服务,叶天闭口不语,假装自己还在生气。
“叶大哥,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其实你是一个好人?”貂蝉轻轻叹息,问道。
“好人?”叶天一愣,这个词汇貌似有些陌生。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他只是想对自己的亲人朋友好一些,对于敌人,没有人会比他残忍。
“你是一个很仁爱很细腻的男人。”貂蝉说道,“虽然你表面上大次次的对什么都无所谓,可是你心里对感情对自己的女人甚至对自己的子民都非常的重视……你对我是这样,对琰儿妹子是这样,就连对待小荷也是如此,从来没有将她当做下人对待,百姓生活疾苦,你一再减税并且一有时间便亲自拜访慰问,偌大的天下,已经找不出像你这般贤明仁慈的官儿了……”
“不要停。”叶天舒服的都想呻吟出声。
“什么不要停?”貂蝉问道。
“都不要停。”叶天说道,“手不要停,嘴也不要停……你继续夸我。我最喜欢听人夸我了。”
“好,既然你喜欢听,那我就好好和你说说。”貂蝉无奈地笑了笑,这次没有和他唱对台戏,说道:“我义父的尸骨……是你派人收敛的吧!”
“几根骨头而已,我不过是给他立了一座碑”叶天嘻皮笑脸的说道。
“你看。你又是这幅无赖面孔……”貂蝉没好气的说道,“我义父乃是叛贼之身,给他堆坟立碑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是会遭郭汜一行记恨的,可你却偷偷将义父的尸体抢来埋藏,之前还派人将他的尸骨送回了徐州……如果不是陶公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这些事情。你为身边人想的很多,却从来都不肯承认这一点儿。”
叶天这次真是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替王允收尸不过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而已,没想到今天还会被美人夸奖,他嘿嘿的笑着,说道:“你也知道,我是一个脸皮很薄的男人……和女人说话都脸红。要是她们穿的少一点儿,我都不好意思和她们面对面走路……”
“是吗?”貂蝉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你现在的脑袋放哪儿呢?”
“放哪儿了?”叶天的脑袋左右蹭了蹭……
“你还蹭?”貂蝉生气的说道。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个喜欢占人便宜的家伙给一把推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流血太多……”叶天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说道,“现在感觉好困。”
于是,他睡觉比死的还快,一下子就倒在那对深沟里睡熟了
貂蝉犹豫了半天,终究没有把他的脑袋推开。
她的身体靠在大床上面,方便叶天躺的更舒服一些。
……
阴森幽暗的空间,湿气重重,枯叶杂草遍地,黑不溜秋的木棍一排一排,叮当叮当的铁链一条一条,暗褐色的血迹随处可见,一股股霉味儿伴随着些许血腥味窜进肺腑,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里便是彭城的牢房,顾名思义,这里便是关押犯人的地方。
本来空荡荡的牢房在几天前增加了不少客人,有男有女,他们便是吕布的残部和所有将领的家眷。
叶天外伤痊愈,内伤好了两层,出府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叫上郭嘉陶谦,前来巡视牢房。
瞧见这里的环境,叶天大为皱眉,这里也是人住的地方?体质强壮的还好,体质弱的住进这儿铁定得生病,“陶公,这里的环境必须改善改善,犯人也是人,虽然他们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但被关押在此失去自由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若是再饱受病痛折磨就有些不公平了,等会你命人把牢房清洗一番,消消毒,另外再开几扇天窗,通通风,让阳光照射进来,这里实在不是人住的地方!”
“好的,老头子我等会就去做。”陶谦点头,这事儿简单。
叶天‘恩’了一声,目光在各个牢房中一一扫过,而后向郭嘉使了个眼色,后者名义,命令狱卒将关押将领的牢房打开。
叶天率众走进,目光在几人脸上扫过,将各人的表情看在眼里,而后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近来可好?把诸位关在这里实在是委屈大家了,现在各位就随我出去吧,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大吃一顿,我请客!”
叶天发话,平平淡淡,面带微笑,就像在和相处多年的老友话家常一般,可是,没人敢动!
这话显然没说完。
“居士,您就别卖关子了,有话就直说吧!”张辽都没站起身,说这番的时候语气淡的出奇,看来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叶天耸了耸肩,无奈道:“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今天来此的目的想必大家也猜到了,摆在诸位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生路,一条是死路!”
“吕布已死,你们现在已经是我徐州的阶下之囚,虽然我不喜欢乱杀无辜,但诸位想要完好无损地离开徐州显然有些不现实。”
“你们放心,投效我徐州,我叶天可以拿自己的人格保证,决计不会亏待诸位的,现在各位被曹操追赶,也没什么好去处,还不如归顺我徐州,呵呵,不过要是你们不想的话,我也不强迫你们,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叶天虽然嘴角带笑,可是却让那些士兵心中发凉,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所有士兵都听明白了。
投向——生路!
不投降——死路!
将领没有说话,一众小兵你看我我看你,都拿不定注意,虽然他们很想投降,但又怕将军喝骂自己胆小怕死,他们都是经历无数血战的老兵,最怕的就是被自己所崇拜的将军大骂自己是胆小鬼,他们想活,但绝对不容许自己没有尊严没有脸面地活着。
“奉先已死,我等也没有必要为他继续卖命了,说句实话,我张文远早就看不惯奉先的所作所为了,先是背叛丁原,然后背叛董太师,如果吕布不是我的顶头上司,我还真想大骂他一顿,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伪君子,恩将仇报忘恩负义,我看不起他,所以……”张辽猛然站起身,而后跪在叶天面前,朗声说道:“张辽愿带众将士投奔徐州,还请接纳。”
张辽和叶天早有交情,以前在长安相会时就很欣赏叶天,此刻叶天提出招降一事,他高兴还来不及。
“哈哈,张将军请起,我徐州能得张将军相助,又得一虎将啊。”叶天忙不迭将张辽扶起,哈哈大笑道:“快快快,把张将军家眷放出,将他们先安置进城主府,好酒好菜伺候着!”
狱卒领命,急忙打开关押张辽家眷的牢房,将一众女子丫鬟请出,然后带出了牢房。
不仅安全释放,还受到了州牧大人的礼遇,叶天可是做足了工夫。
张辽带头,接着又有一些将领投降,至于那些女眷,在吕布死后,一个个都吓得跪在地上,抱头哭成了一团,听到自家男人投降,纷纷松了口气,然后就仿佛虚脱了一般。毫不淑女地坐在地上,如今这个时代,自家男人死了,她们也就没了活下去的希望,当然,如果被其他人看上又是另一回事了。
随着一名接着一名将领投降,最后只剩下了一位。
叶天有些奇怪,吕布这样的人都能收到这么忠心于他的手下。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愿投降我徐州?”叶天问道。此人三十岁上下,长得颇为儒雅,一点也不像一名军人,倒像是一位文臣。
“高顺!”男子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高顺?”叶天一愣,他现在有点相信历史老师一直挂着嘴边的那句话了:历史的必然性。
“这个……莫非我徐州给予的条件你看不上?”叶天疑惑道。
“不不不,居士仁德在外,徐州百姓安居乐业,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无疑是一方净土,能够居住于此都是在下的福分,我怎会看不上居士给予的条件,不过奉先虽死,但他对我有恩,居士也不必劝我投降了,在下是不会归顺徐州的。”高顺有些伤感的说道,他早就知道吕布不堪大用,但为了心中的那份坚持,他始终没有放弃他。
“哦,想不到你还对他挺忠心的,不过”叶天目光扫了扫那群战战兢兢的女子,说道:“你就忍心让你的妻子儿女惨遭横祸!我看你的小女儿才七八岁大,这么小的孩子本该在父母怀中撒娇宠溺,若是就此死去岂不是……大大可惜了么?”
“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必须为了自己的家人着想,她们是无辜的,即便我不杀她们,在这烽烟四起的时代,没了你,她们恐怕也活不下去。”叶天继续劝说道。
“爹爹……我怕!”一旁,那七八岁的小女孩很适时机很配合地喊了一句。
“这这……”高顺心中矛盾之极,看着自己妻儿,实在下不了决定。
“好吧,既然高将军不愿投效,我也不好勉强。”叶天叹了口气,对身边的狱卒说道:“打开牢房,放她们走吧!”
“是!主公!”
狱卒领命,将所有人放出。
高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看着叶天向外走去,忙不迭叫住他,大声道:“居士,您……就这样放我们走了?”
叶天停下脚步,转身说道:“嗯啊!这么小的孩子,你忍心看她去死我可不忍心,本来是要杀她们的,现在算我说话不算话好了,你们走吧!”
他说的理所当然,说的坦坦荡荡,与其食言也不愿滥杀无辜,将高顺的坚持一下子轰击得彻彻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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