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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张妈妈差了丫鬟香鱼来给萧袭月送了套绣兰花儿的蝉纱裙子,给自己留条后路。张妈妈本来叫的丫鬟是香阳,毕竟她才是萧袭月的丫鬟,可香阳那小贱蹄子现在根本不听她使唤!

香阳攀上熙宁园子里管钱的账房张大,那还把萧袭月放在眼里!

☆、第4章 花脸猪头

香鱼托着叠放了兰花儿纱裙的红木盘子,心里正奇怪,这是吹了哪门子歪风?大清早天还没亮就火烧屁股似的让她准备衣裳来伺候茅草院子里那丫头片子,她瞌睡都没睡醒呢!

这盘衣裳里肯定藏了毒米分!不然就是张妈夜里睡糊涂了。

香鱼心情很不爽快,刚走到门外就见冬萱从屋里出来,脸色怪怪的,并且看见她来了立刻面有恐慌之色,支支吾吾的想拦住她。大府大院儿里什么勾心斗角没有,香鱼经验老道,立刻猜出里面屋子有猫腻!

“让我进去,让开!”

“哎呀……”

香鱼三两步绕过冬萱,进屋。

香鱼前脚刚跨进屋,外头冬萱只听“哐啷”一声,是木盘子掉在地上,接着香鱼慌慌张张地跑出来,瞪了冬萱,噔噔蹬的朝张妈妈的住的地方跑去了。

冬萱大急。

过了不到一刻钟,张妈妈骂骂咧咧的就冲了进院子来,眉目凶残得像要吃人!

此时,周管事正呆呆的立在一旁,贪婪的欣赏看着萧袭月梳妆打扮,冷不防的就被冲进来的张妈妈揪住了耳朵、头发,扯得头皮冒血。

“杀千刀的死色鬼,老娘为了你四处打点、才有你今天,你这吃软饭的软脚虾,居然还敢嫌弃老娘、看上了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周管事平素早已积累了一肚子怨气不能发作,现在又当着萧袭月的以及其它俏丫头的面,被劈头盖脸的辱骂、殴打,是个男人面子挂不住,积压的火气一下子爆发了!

“疯老婆子你是吃了火药了,你天天骑在我头上拉屎撒尿我都忍了,但是这次我周文昌如果还忍气吞声,才枉为男子汉!”

“男子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熊样、身无二两肉,连个男人都算不上,也只有老娘瞎了眼可怜你……”张妈妈见周管事居然还敢反抗,更火大了,骂到最后,什么腌臜荤话都骂出来了。

哪个男人受得了被骂“不是个男人”,周文昌又想起萧袭月刚才送他一柄小银簪子,立刻燃起了斗志。他知道那簪子是萧袭月的亲娘留给她的,她向来宝贝得很!送给他,那等于就是有心把她自己托付给他了!他也不能再吃这老婆子的软饭!

张妈妈是出了名的手劲大,两人在萧袭月屋子拳脚相向、厮打成一团,脸盆、桌椅、茶具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一个恶妇、一个色鬼,打得热火朝天、鼻青脸肿,好不热闹。

动静那么大,熙宁园的丫鬟下人们都竖着耳朵听着、议论着,两口子打架旁人劝不得,这两人是姘、头,熙宁园里的人都心照不宣,所以也不敢上去帮忙,生怕自己遭殃。张妈妈的侄子是账房的张大,带了七八个小厮杀过来,把周管事捆起来吊在院子里的枣树上一顿暴打!门牙都打断了一颗。

辱骂、嚎丧、痛叫之声,此起彼伏,丫鬟小厮们都胆战心惊的,大气不敢出,凭他们多年在张妈妈淫、威下夹着尾巴做奴才的经验,一场不小的暴风雨要来了。

大将军七日后就要从边疆战场凯旋回府,一直在莲溪寺吃斋念佛的沈老夫人上个月就赶回了府,正在整顿府内外、准备迎接大将军。

不管茅屋院子里怎样的鸡飞狗跳,火红羽毛的大公鸡还是百忙中抽了个空档,飞上院墙最后鸣叫了一声。适时东方一轮旭日升起来,光芒万丈,萧袭月正好换好了水蓝色绣兰花儿的蝉纱裙出门来,对上暖暖的朝阳,漫天云霞如血红的蔷薇开遍天空,一切充满了活着的气息!

满院的混乱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相反,她嘴角挂着嘲讽冷然的笑,欣赏着这群丑恶的嘴脸。

一切,就如同这日出,才刚刚开始!

她这辈子,她再也不做路边任人踩踏□□的狗尾巴花,她要活出她自己的颜色,害她的、欠她的,一个都逃不了!

张妈妈伤势不轻,脸肿得老高,又擦了药酒,像个花花绿绿的猪头,下不了地,当日晌午就命人把萧袭月关进了柴房,不许给饭吃,连口水都不让,把送来的兰花儿裙子又扒了回去,把之前的烂布衣裳又扔给她。不过萧袭月并不在意那衣裳,不过是个下等货色的蝉纱裙子,在皇宫里当抹布都还嫌粗糙。

冬萱既纳闷萧袭月突然的转变,又着干着急束手无策,只有等夜深人静了,才悄悄的摸到柴房,从两巴掌大的小洞外递进来个冷馒头,和一黑土碗的水。

“四小姐,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先垫着肚子。”

萧袭月从小洞里接过水碗,发现水居然还是热的。从灶房来这里,若不是用跑的,水早就凉了。而且这馒头大约也是她省下来的。奴才院里没有那么多剩饭剩菜。

“张妈妈说明天要狠狠的教训你,把她的伤都打在你身上,讨回来,这可怎么办?下午我去求了香阳和张大账房说说软话,可她居然不愿意,太没良心了,以前抢了四小姐多少好东西啊……”

香阳那丫头长得有几分姿色,心气儿不低,会答应求情才怪!

萧袭月啃了一口馒头,不急不慢的喝了口水。

“不必求人,你且回去安心睡觉,明日,自有转机……”

“转机?”

萧袭月却闭目不再多言。冬萱暗自疑惑,但也不敢多做停留,要是被别人看见她来给萧袭月送吃的,那可就完蛋了!

张妈妈休整了一天一夜,养够了力气,第二天一早就让张大带了几个人去柴房把萧袭月绑了来,就在茅屋外的枣儿树下,用粗麻绳捆得结结实实的!

张大是个眼睛细细肿肿的大胖子,盯着小厮捆萧袭月,眼珠转了转,暗暗奇怪:平时萧袭月胆胆怯怯的,怎么现在他们要收拾她,她反倒看起来并不多害怕了?

“给我捆得紧紧的!往死里捆!哎、哎哟……痛死老娘了……居然还敢骗老娘说老爷来接你,哼,没赶你这灾星出府就不错了!”

张妈妈肿着大猪头坐在扑了十层软绵垫的大椅子上。

“张大,把马鞭给老娘拿来,老娘要亲自收拾这小贱蹄子!”

张大靠近张妈妈耳朵,小声道:“大姑妈,虽然这小蹄子是贱丫头生的,但好歹顶着四小姐的名头,要是传到正府里将军知道了,恐怕……”

张妈妈一拍椅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怕什么!十几年了你见老爷来看过这小贱蹄子吗?到时候就说生了一场瘟病、病死了,谁会管。再说,天大的事自有大夫人顶着!你还怕落到你身上吗?”

张妈妈刚说完就听见萧袭月一声不屑的冷笑,立刻就怒了!狠狠一鞭子抽过去,萧袭月的本来就破的衣裳立刻又炸开一道口子,手臂上立刻呈现一道红痕!

“小蹄子,你笑什么!”

“我笑你……死期将近,也就这会儿能嚣张了。”

“你竟敢诅咒老娘死!看我不抽死你!连你娘的腿我照样打断,还治不你了!!”

☆、第5章 金贵人物

张妈妈扬起鞭子,还没来得及抽第二下,忽然院门口传来小厮的震声叫喊--

“住手!杜老夫人、大夫人到!”

张妈妈被飞来的一颗石子打中手腕,立时鲜血淋漓,哎呀一声痛叫、丢了马鞭!

“杜、杜杜老夫人……”张妈妈吓得丢了魂儿。

院子立刻涌进来一群锦衣华服的人。北齐四大贵族,神勇大将军萧家就是其中一个。来人正是将军府上辈分最老的杜老夫人,以及将军夫人郑氏,嫡长女萧华嫣,身后还领着十多个丫鬟小厮,个个都是穿锦缎的,富贵之气逼人。

多么金贵的一群人啊,连鞋边儿上都镶嵌着精致的珠子,满脸仁义宽厚,却正是这群人把她利用榨干、步步逼入深渊!

萧袭月情不自禁的收紧双拳,指尖扎破手心,双眼直直盯着被一群人众星拱月般簇拥着的萧华嫣。萧华嫣现在也不过刚刚十五六的年纪,穿着桑蚕丝锻做的银白闪珠百褶裙,耳朵上红宝石耳坠摇曳生光,头上一朵精致的水米分色牡丹华胜,缀着千金难求的大颗的珍珠珊瑚玉宝簪,双眸如水、丹唇如蔻,眉间再一点朱砂痣,如同从云雾仙境里走出来的仙子。

上一世,无论何时何地,萧华嫣都是最金贵的宠儿,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能看见她的迷人光辉。

被挖眼割舌、断手断足岁月,还有惨死的娘亲,鸿泰,慎儿,又齐齐涌入萧袭月的脑海!

多少笔血债!

萧华嫣能用她的美貌瞒天下人,但这回,休想再踩在她的血肉之躯上实现她的皇后梦!

萧华嫣看见被捆在枣树下狼狈不堪的萧袭月,脸上充满同情与怜悯,款款朝她走来,心疼道:

“四妹妹,你受苦了。”

萧华嫣一边说,一边掏手帕给萧袭月擦脸上的泥,又对愣在一旁的小厮怒斥:

“你们这些奴才是要翻天了吗?竟敢捆四小姐,还不快解开!”

萧袭月一身破烂的泥巴衣裳,跟萧华嫣的衣着对比鲜明。小厮得了大小姐的令,才把萧袭月放下来。萧袭月心里冷笑,在下人眼中,只有她萧华嫣才是千金小姐,她不过是根狗尾巴草。

大夫人和萧华嫣长相颇为相似,也是慈眉善目的,平素都十分在意穿着打扮,力求金贵干净,见萧华嫣干净的裙边儿被萧袭月身上的泥灰染了一条泥印子,皱眉低斥:

“华嫣你先起来,裙摆沾上泥像个什么样子,你咱们神勇将军府的千金,又不是野丫头。”

萧华嫣这才不情愿的收回手,站在一旁同情的看着萧袭月。

萧袭月把大夫人的话听在耳里,心头当然明白这话看似在提醒萧华嫣注意形象身份,实则是在老夫人面前骂她下贱、上不得台面,若是换做上一世,她定然早已羞愧得抬不起头,不过,她现在已经不是上一世那个连奴才院都没有出过、任人践踏的萧袭月了。

萧袭月僵硬的嘴角渐渐柔软下来,拉出一个含泪的微笑,双膝下跪朝杜老夫人磕了个头。

“袭月见过祖母?祖母福寿安康。”

大夫人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其它人也暗暗吃了一惊。平常孩子在这种情况下应当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哭,或者抱着老夫人的腿喊冤,而且这四小姐自小被关在奴才院里,没人教没人养,来的路上就听闻是个胆小怯懦的女娃,没想到此时竟然不紧不慢的跪下向杜老夫人行礼拜见。

杜老夫人本是对这个伴凶兆出生的庶女没有什么好感,但是此刻见她忍着委屈,彬彬有礼的行礼,心里生出几分怜悯。

“起来吧。伤哪儿了?青荇,去叫刘大夫过来,给她诊治诊治。”

“是,老祖宗。”

“红姑,拿家法!”

大夫人见老夫人似有心在这院子里开审,急忙吩咐了身边的丫鬟去搬椅子,也特意大声的吩咐去打些热水、拿套干净衣服,给萧袭月处理下。

将军府的家法是一条九尺铁鞭子,有三指那么粗!张妈妈一听要拿家法,在地上吓得抖如筛糠,连忙朝大夫人投去求救的眼色,大夫人脸上一直平静着,暗暗朝张妈妈投去个警告的眼色。张妈妈意会,明面儿上责罚是少不了,但暗地里,大夫人应当是会救她的!毕竟她跟了她这么多年,这些年甘愿窝在奴才院,也是因为大夫人授意让她看好萧袭月这对贱人母子。大夫人肯定会保她的!

杜老夫人刚刚从莲溪寺回到将军府,正在整顿内外迎接神勇大将军凯旋回府。大将军萧云开提前回朝,刚刚踏进门就冲进来一个全身是伤的青布衣的周管事,跪地大喊冤枉求做主,说是被奴才院里的张妈妈给打的,而且还说府里丫鬟被私自买卖到桐城窑子,这次连四小姐都要卖!

卖丫鬟不说,这回还卖到“小姐”头上了,这是何等大事!

当场一院子的人都听了清楚。要命的是同萧云开一同前来的,还有皇宫里的三皇子秦誉和傅长安公公!要是这事传到皇宫里,皇上最重仁德。这对萧云开的仕途、和萧家女儿的嫁娶出路都是极不利的!

所以杜老夫人才领了大夫人急急忙忙赶来,萧云开则留在前厅,招待皇宫里的尊贵客人。

周管事给带了上来,一脸血疤,门牙掉了一颗,确实被打得惨。账房张大以及一干伙同打人的小厮都被带了上来,各自领了二十军棍,去了半条命。

杜老夫人从前陪同老将军戎马半生,也不是闺阁弱妇,挽了袖子亲自提了“家法”抽了张妈妈四大鞭子!

“饶命啊,老、老夫人,饶命啊……老奴再也不敢了、再也、哎哟哟--不敢了……四小姐,四小姐饶命啊……”

张妈妈被抽得皮开肉绽,在萧袭月脚边滚来滚去,新伤加旧伤,肿着花花绿绿的大猪头痛得龇牙咧嘴,肿成缝的眼睛,正好对上萧袭月低头嘲讽看她的眼神,嘴角还带着丝冷笑。饶她的命?放过这恶妇,他日定会被她反咬。

张妈妈一边痛叫,一边心头大恨。

杜老夫人到底是老了,打了四大鞭子就气喘吁吁打不动了,吩咐贴身伺候的大丫头青荇,让管家把张妈妈先关押黑牢,又吩咐红姑把萧袭月领下去,收拾下行囊,带回将军府。

将军府里的人都知道,黑牢那地儿进去的人大多都是横着进、梳着出,或者干脆就凭空消失不见了。

“老夫人、老夫人,”张妈妈爬过去,涕泪横流,含恨道:“老奴自知罪孽深重,万死、不足以谢罪,但老奴有一事禀告,不求能抵罪一二,但老奴身为将军府的人,实在不愿看见有腌臜人污了将军府的门楣……”

污门楣这种是可不小!

“你说。”

张妈妈回头恨恨盯着萧袭月。“四小姐年纪小小,却不知检点,与周管事私通被老奴撞见。老奴一时气愤,才教训了周管事。”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看萧袭月的眼神满是鄙夷与厌恶。果然丫鬟生得种就是上不得台面,烂泥扶不上墙,姑娘家家竟然干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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