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回演出（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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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昕因为药物作用昏迷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到了埃米尔。

风烈云手术很成功，手术之后更是觉得整个世界颜色都不一样了，除却芯片的原因，风烈云本身因为过早精神异变以及多年实验关系而变得精神相当不稳定，当年让百万人一同精神感染的力量并非芯片，而是风烈云本身的精神力所致。芯片所起到的作用不过是时刻刺激风烈云，诱使他精神异变，而这一次，布莱克为风烈云测试过精神波频后相当惊讶。已经异变过无数次的风烈云，就算取出芯片其精神波频也应该是超出范围相当多的，可是此时他的精神波频稳定得像刚出生的婴儿，和黎昕相差无几。

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变化布莱克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便对着昏迷的黎昕摩拳擦掌流口水，几乎是要将黎昕一口吞了的架势。风烈云一见布莱克这种表情，立刻从手术台上跳起来，扛着黎昕消失了。布莱克对于风烈云抢人的行为十分愤怒，可是现在黎昕被带走，唯一能够研究的就是从风烈云大脑中取出的芯片以及方才观测到的那股不可思议的精神波频。

趁着现在各种数据都是第一时间取得的，布莱克所幸带着两个得力助手直接在手术室研究起来。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因为布莱克直接让风烈云在他研究室治疗的，这哪里是手术台，根本就是试验台！

风烈云带着黎昕回到黎昕和阿木的家休息，布莱克则是领着两个助手废寝忘食地研究。闲暇时间不同地点的两个人同时抬起头，仿佛觉得忘了什么事情。不过这念头一闪即逝，旋即被丢在脑后，忘得死死的。

风烈云带黎昕走使用的是空间系异能，没走门，直接走得空间通道。布莱克和两个助手压根就没出去，手术室的大门一直紧闭着。被遗忘的菲尔在手术室外等啊等，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心越来越凉，到最后已经是心如死灰了。

到现在为止一个人都没有出来，难道是风烈云狂性大发，黎昕控制不住，风烈云杀了手术室中所有人……那他自己呢？还是手术太困难，都已经过二十个小时还在进行？

害怕妨碍里面的手术，菲尔不敢贸然命令人打开大门闯进去，手术室内所有通讯器都不能开启，也无法与人联络。菲尔只能僵硬地在外面等着，到第四十个小时时，他已经僵化成一块石头，心中死寂一片。

抖着手点燃一支烟，刚要抽，只见烟雾缭绕中风烈云横抱着昏睡的黎昕从外面走来，菲尔的烟凝固在手指上，整个人仿佛都石化了。

“布莱克呢？”风烈云问道，“昨天做完手术后到现在黎昕都没醒，这都三十多个小时了，是不是做手术出了什么意外？”

菲尔还是不说话，呆呆地看着风烈云。

“傻了吧。”风烈云摇摇头，走到大门前狠狠一脚把手术室的门给踹飞，布莱克和两个助手眼睛通红地傻乎乎看着门外，只见风烈云抱着黎昕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说：“赶快看看，都这么长时间了人还没醒怎么回事？”

对于风烈云这个实力强悍的大爷根本就没人敢惹，黑医生敢怒不敢言，又十分关心碳基-01的安危，连忙拿出仪器帮他检查。此时菲尔的烟烧到手指，长长的烟灰落下，让他打了个激灵。

碾灭烟头，菲尔几乎是飞一样走进大门被破坏的手术室，一把抓住风烈云的衣襟：“你们手术了多长时间，成不成功？”

“挺成功的，用半个小时吧……”风烈云想想说，“没有人告诉你吗？”

“你说呢？”菲尔被这四十个小时折磨得险些精神异变，眼睛通红地瞪着室内所有人，“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你们没告诉他？”风烈云皱眉。

“我们一直在研究都没出去过，”布莱克耸耸肩，“最先出去的不是你吗？”

“我带黎昕回去休息，自己也睡了一觉，醒来后等了十多个小时他还没醒，就来找你们……”风烈云话顿住，看了看菲尔，“你打我吧。”

真是彻底将菲尔忘记了！

菲尔气得把布莱克等人通通揍了一顿，却没揍风烈云，这个变态揍了只会自己手疼，一点用都没有！

一场闹剧后，布莱克为黎昕检查一下身体后道：“他大脑一直呈现疲劳的精神波频，其他部位倒是没什么事情。大概昨天帮助你稳定精神太过耗费精神力了，应该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

得知黎昕没什么大碍后，风烈云便带着黎昕回到菲尔家。既然黎昕现在正睡着没有什么自保能力，还是菲尔家比较安全一点，防御能力也比较高。

就在三人回到空中花园不久后，一架星战两用舰直接闯到fire在埃米尔的一个聚集点，在问出菲尔是fire的boss后，沈婉茹毫不客气地直接闯进菲尔家，fire的成员根本拦不住她！

“我找风烈云。”沈婉茹是彬彬有礼地敲门的，只是敲门的动作有点像砸门，力气再大一点空中花园的防御系统都抵挡不住，“我觉得他在这里。”

空中花园的防御系统发出警报，菲尔看着门外的女人，皱眉道：“我见过她，之前黎昕被你带走时，她曾经和fire一起去寻找过，当时她对黎昕很关心，并且很不愿意黎昕和阿木在一起，还谎称自己是阿木的前女友。”

“她在帝国的具体职位我不知道，”风烈云道，“但是我知道她是一个双s级水系异能者，十分强大。而且并不是盲从帝国，有自己的想法，我能够安稳地在这里待这么长时间，和她不无关系。她今天这么找上门来……”

只有可能是那些异形虫的事情！

风烈云和菲尔同时回头看看沉睡的黎昕，先将黎昕藏在房间里，布置好防御系统，这才请沈婉茹进来。

沈婉茹在外面已经等得相当不耐烦，进门时脸都是黑的。菲尔看看风烈云，见这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忍不住叹口气，就算他外交能力强，也不用什么都拿他顶缸吧？要知道菲尔可只有a级，虽然在帝国也算是相当优秀的基因等级了，可是夹在两个双s之间，他真心不够看。

“沈小姐是吧，您好，”菲尔客气地将沈婉茹请到客厅，客气地倒上两杯茶，“之前风烈云在黑暗星时，看您的军衔应该是上将。沈上将，有什么事情值得您大驾光临埃米尔这种流放星球呢？”

“你是‘bornoffire’的老大？”沈婉茹问道。

“正是。”菲尔摸不清沈婉茹来这里的目的，只觉得她一身煞气，却不是冲着他们来的，而沈婉茹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决然和坚定。

“埃米尔地下组织的首领以及当年只身从埃米尔研究院逃出来的一级重犯风烈云，很好。”沈婉茹点点头，竟然露出一抹惊人的微笑，“我的直觉没错，黑暗星人去楼空，风烈云和那一万多人都消失。我想了想，总觉得风烈云最不可能来埃米尔，直觉却又告诉我，他说不定会回埃米尔，看来我的直觉是正确的。”

“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沈上将却依旧孤身来此，看来并没有什么恶意。”菲尔松了口气，“我看沈上将的神色……该不会是想和我们这些帝国边缘人士合作，做什么可能会违背帝国法律的事情吧？”

不是菲尔瞎想，沈婉茹的态度真的很诡异，她见菲尔和风烈云合作，不觉得棘手，反而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

“我就直说吧，”沈婉茹道，“有个人被带到埃米尔研究院了，我希望能和两位联手救出这个人。fire在帝国经常走私军火，不过我看你们手上的军火都是丢在仓库里生锈的淘汰品，看来你们也没打算组织兵力和帝国对抗，当然也对抗不了。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fire在埃米尔已经是相当强大的地下组织了，为什么还需要这么多的军火？我猜大概是两个愿意，第一，一旦埃米尔研究院派军队大肆抓捕埃米尔的居民时，你们会拿起枪与他们对抗；第二，一旦边境失守，宇宙虫穿过黑暗星系后，第一个来到的就会是埃米尔星球。一旦事情演变到这种地步，帝国驻扎在这里的军队一定不会管你们的死活，你们也是为了自卫。”

“沈上将说的没错，”已经都被人知道了，菲尔也就坦然道，“你是打算用这个威胁我们帮你救人吗？”

“不是，”沈婉茹干脆地说，“我是确认你们是否有叛国的可能性。如果不是叛国，那么如果你们帮我救了那个人，我做主将埃米尔研究院中，第三集团军库存的军械都给你们，怎么样？”

这一次风烈云开口道：“你要救的是什么人？第四集团军又和第三集团军有什么恩怨？”

否则能这么干脆地下手黑人么。

“我要救的人叫严炽，第一集团军中将。第四集团军与第三集团军都是帝国军队，兄弟联盟，没有任何恩怨。但是我个人和黎炎有仇，也看埃米尔研究院不爽。”沈婉茹回答道。

“严炽？！”菲尔与风烈云异口同声，而后对视一眼，这不是黎昕刚刚找回来的阿木吗？！

关于自己的事情，黎昕自然不会隐瞒家人。回到埃米尔后，在准备风烈云手术时黎昕就向菲尔和风烈云讲了严炽的事情，表情很甜蜜，但是两人都能看出黎昕眉宇间淡淡的忧愁。他们都明白严炽的身份对于黎昕来说实在太高，他可以和没有过去的阿木恋爱，却无法让一个帝国少将隐瞒自己的力量。

菲尔尽全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叫沈婉茹看出自己的失态：“严炽？我记得他是帝国少将，还和格兰特准将经常上八卦杂志，大家都称呼他们是全民cp，现在怎么变成中将了？另外，研究院已经不择手段开始研究帝国的英雄了吗？沈上将，我知道有些事情属于军事机密，您不能告之，但是既然我们现在要合作救严炽，我必须清楚情况才能决定是否要帮助您。”

“现在是中将了，”沈婉茹深吸一口气，“而且也没什么不可说的秘密，就那么一个异形虫的事情，风烈云还知道。”

她好看秀气的眉皱得很紧，开始简略地讲述严炽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

沈婉茹与黎炎和严凛联名发布战时特令后，严炽等人迅速赶到北疆星系，无数战士都决心与宇宙虫决一死战。务必要在这场战争中找到与异形虫对抗的办法，也务必要守住北疆防线，绝对不能让宇宙虫过去！

起先，这一场仗打得相当残酷。他们不能靠近宇宙虫，只能分析着异形虫精神攻击的范围，在边缘地带使用武器远攻。然而宇宙虫们用自己的身躯将十个被寄生的战士保护住，并且不断向北疆星系内部推进。它们不要命地逼近，用数量扛炮火，最终逼到退无可退的时候，战士们不得不上前近身攻击，然后悲剧开始上演。

前方的战士、身边的战友开始□□控，为了继续前进，战士们咬着牙红着眼睛对自己的战友下手，却在精神激荡的情况下，又被异形虫的精神攻击而开始躁狂。不干掉那几个异形虫，他们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全军覆灭。

几个元帅合计后，决定立刻改变战术，由重火力守住防线，不让宇宙虫接近一步。而后让高等级的异能者，在重火力掩护下，冲进宇宙虫的守护圈中，抢先杀死那些异形虫。控制精神的异形虫死去后，区区九亿宇宙虫在帝国他们的兵力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然而，总共就那么几个双s级的异能者，由谁去？一定不能都去，否则帝国就这么几个精锐会在这一场战斗中全完蛋。

双s级如果在重火力掩护下杀进宇宙虫的包围中，想要杀掉十个异形虫易如反掌，如果不考虑精神攻击，只要一个人去就能够完成任务。谁当这个出头鸟呢？

是严炽。

严炽是最先与异形虫打交道的人，虽然遭到精神异变在宇宙中游荡五个多月，却是目前与异形虫交锋后，唯一一个活下来并且精神正常的人，也只能由他去。

这个提议是由黎炎和严炽自己提出来的，严炽提出这个建议无可厚非，可他之前因为精神创伤已经失去一段时间的记忆还没有复原，根本不应该再让他牺牲，黎炎怎么能提出来？都是双s级，为什么不他自己去？

不管沈婉茹怎么愤怒，严炽出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而让人吃惊的是，严炽冲进宇宙虫的包围中，一开始没有被异形虫的精神攻击影响，快刀斩乱麻地杀了七个异形虫！

还有三个，胜利就在眼前。然而这个时候，异变发生了。之前严炽的神奇消失不见，起航机甲中的精神测试仪发出前所未有的高频警报。为了随时观测严炽的精神状态，基地中的警报器与起航机甲中的连在一起，一旦起航机甲中的警报器鸣叫，基地也清楚。

严凛和沈峰立即命令严炽撤回，可严炽没有听他们的，而是一次性为自己注射了大剂量的抑制剂。抑制剂对于躁狂的精神还是有点用处的，严炽使用了十倍以上的剂量，终于让警报器的鸣叫停止了。他又冲进宇宙虫群中干掉两个异形虫，只剩下最后一个时，警报器再度响起，此时不管注射多少抑制剂，都不顶用了。

基地下令撤回，只剩下一个异形虫，他们怎样都有办法干掉这只虫子。可是严炽没有听从命令，起航燃着烈焰扑进宇宙虫中，在最后的时刻将剩下那只虫子焚烧殆尽。

而当最后一个异形虫杀死后，起航机甲直接掉进宇宙虫中，火焰也熄灭了。严炽已经到达极限，不可能再支撑下去。而在他的努力下，战士们没了后顾之忧，一鼓作气地将宇宙虫全部消灭，将严炽救了出来。

从虫尸中将起航扒出来时，起航的外壳已经被这些虫子全部吃掉，它们的胃部与人类不同，并不畏惧源能量的辐射，能够将战士连同机甲、战舰一起吃掉。好在他们人多火力猛，迅速消灭宇宙虫，再晚上几分钟，严炽就要被吃掉了。

严炽的状况很糟糕，实际上在消灭最后一个宇宙虫后，他的能量还有很多，可是当时他正在躁狂，为了克制住自己疯狂的举动，他将身上带着的所有抑制剂全部注射到体内。抑制剂作用于精神，本就对大脑伤害极大，严炽之前就已经注射了十倍的剂量，现在更是将超量的抑制剂一次性使用在自己身上，给精神造成了不可逆的损害，根本连苏醒都做不到。

战争结束后，因为严炽拯救了帝国所有战士，成为史上最年轻的中将。

然而那又有什么用呢？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一个月、四十天……严炽一直没有醒来，就那样昏迷着，他给自己注射的抑制剂实在太多，受到的精神攻击也太严重，根本无法唤醒。他的大脑活跃度相当低，如果不是偶尔还有脑电波发出被仪器捕捉到，医生差点确诊他脑死亡。

众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黎炎提出将严炽送交研究院治疗。他的意思是，左右严炽已经是个半死人，而他两次与异形虫交锋都有抵抗能力，他的大脑中有拯救人类的宝贵财富，应该交予研究院。而且在研究院中，说不定还能够帮助他恢复正常。

研究院不是军部说了算的，黎炎的提议被送交国会研究，最后这群整天只知道指手画脚的家伙的决定是——同意黎炎上将的意见，将严炽送到研究院！

一个只身挽救了帝国的将士，在还没有确定死亡的情况下，就这样被送到研究院成为实验品。虽然对外的说法是，研究院会想办法找出唤醒严炽的方法，可是帝国研究院那种做事的手段，严炽的大脑一定会被解剖研究，这样一来还有复原的可能性吗？

严凛和沈峰都不同意，军部与国会发生了激烈的碰撞。好在此时女王索拉里斯及时发布了一道命令，帝国的军人，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有尊严。女帝表示，要尽全力救治严炽中将，决不能为此而寒了帝国将士的心。这个命令极大地安抚住了帝国战士，严炽被送到帝国医学院救治，其余被安抚下来的将领通通带着士兵去帝国边境巡逻，以免再发生同样的事件。

本来事情就该这样结束，可是沈婉茹走之前去医院看望严炽时，却发现躺在病床上的根本不是严炽，而是一个整形整得相当神似的人。若是别人和一定不会发现两者之间的区别，可是沈婉茹是水系异能者，又从小教导严炽，对严炽十分熟悉。她能够感觉到严炽皮下血液流动的力量，心跳的速度，呼吸的频率，她十分确定，在送到医学院时还是严炽本人，可当大部门将领都离开后，躺在医学院里的人被换了！

明的不来来暗的，那么严炽就一定不再帝国，被转移到军部势力最弱的地方。想到黎炎是第一个提出将严炽送往研究院的，沈婉茹第一时间想到了埃米尔研究院！

风烈云拳头捏的嘎吱嘎吱响，这倒不是因为他对严炽有什么好感，事实上只要是埃米尔和原始星的人，都恨透了这个拐未成年回老家结婚的人，巴不得他死了算了。风烈云只是为自己不平，也为帝国这种态度而愤怒。严炽如果真的死了，那么作为一名军人，捐出自己的遗体为人类做贡献这无可厚非，然而他还没有死，还有一线生机。不到两个月那些整天只想着做人体实验的家伙就迫不及待地将他送到研究院像一具尸体般研究，实在太没有人性！

菲尔按住风烈云不让他立刻冲到研究院救人，冷静地问沈婉茹：“沈上将，你确定严炽中将在埃米尔研究院？就算答应帮你救他，我们也要有完全的把握，我不是会送属下去送死的人。”

沈婉茹摇摇头说：“我没有把握，只是感觉严炽最有可能被送到这里。埃米尔研究院的背后是第三集团军，黎炎又是第一个提出将严炽研究的人，埃米尔研究院相当于他的势力范围，而此处其他集团军的势力伸不到这里。我认为，埃米尔研究院对于黎炎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严炽最有可能在这里。如果严炽真的在这里，他们违背命令私自将帝国军官送到这里，就算军火库全被坑掉也一定不敢声张。我可以将带走严炽的事情揽到第四集团军身上，就算知道黎炎也必须吃下这个哑巴亏，只要跟我合作，你们就可以在暗处，坐收渔翁之利，如何？”

如何？没有如何，就算菲尔和风烈云再讨厌严炽，再不想与帝国、与研究有任何瓜葛，为了黎昕也一定会救出严炽。

风烈云摸了摸头顶心，两天前这里刚刚取出一块芯片，那个帮他取芯片的人，现在还睡着。

“如果严炽真的在研究院，那就救。”风烈云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