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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妇幼院住到第三天,连翘的身体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精气神儿好了,肚子里的小baby也壮壮的。听胎心音的时候,仪器里响起那种如同马儿在奔腾似的‘砰……砰……’声,振奋得她心脏都跟着跳动。

孩子非常健康,胎象也稳定了,准妈妈自然也不再需要住院了。

可是,皇帝没事儿,太监有事儿是老传统了。在火锅同志的坚持下,没法儿,她又多住了两天院。

两天后,邢爷见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了才同意她出院。离开的时候,那个面容和善的中年女医生最后又替她做了一次检查,见到男人紧绷的脸色,她笑得直摇头,又忍不住叮嘱了他们几句,同房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定期来孕检,孕期的后三个月最为关键,孕妇身体稍感不适就必须即时到医院来。

连翘微笑着允诺。

对这个女医生,她挺喜欢的。因为她的态度最为友善,这些日子每天的检查她很仔细,人也非常幽默,没事儿还拿她和火哥来开开玩笑,相处起来挺开心。

不过再喜欢医生,也抵不到回家的渴望。

企鹅似的沉重脚步一踏入景里,她觉得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

千好,万好,怎么都不如家里好啊。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沈老太太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鼻梁上架着个老花眼镜在看报纸。见到儿子扶着连翘进屋,她笑着放下报纸,起身就替她倒了杯水。

“翘丫头,现在感觉好点了没有?女人怀孩子啊,就是往鬼门关闯一遭,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出问题。”

“妈,我好多了,没事儿!你看,这不壮壮的么?”亮了亮并不存在的肱二头肌,连翘笑呵呵地接过老太太递过来的水杯,撑着腰身慢慢坐下。

“妈,这么说来,咱俩都一样的,都得往鬼门关闯两次不可。”

取下老花眼镜放到眼镜盒里,老太太笑呵呵地坐了下来。

接着,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轻轻喟叹了一声。

“唉,现在的医学发达,孕妇只要孕检都做好了,有什么问题都能及时发现的。不像我们那个年代多落后啊。你想想三十多年前的医疗设施和医疗技术,哪儿能和现在比?那时候孩子的出生缺陷多,因为难产死亡的产妇就更多了……”

瞥了她一眼,连翘牵了牵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刚才沈老太太眸光里微微的一恻和忧伤,她瞧仔细了,但却不敢搭话和安慰。

老太太当年生火哥和小久的时候,正是她和老爷子浓情缱绻的时候吧?这会儿,她约摸是忆起了旧日的好时光……

和母亲打了招呼就坐到沙发上的火锅同志,屁股刚温热,手机就响了。

对这连翘已经习惯了。不管他在哪儿,那手机密集得都不行,大事小事多如牛毛,即便人不在部队,可事儿半点儿都不敢担误,各种汇报工作的都打手机。

邢爷接起电话,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就听他说了一句再见,然后就挂掉了。站起身来,他望了连翘一眼。

“妈,连翘,你们在这聊,我有点儿事,先上去一下。”

说完,他转身就往楼上的书房走了。

“这孩子啊,整天就是一个忙。翘丫头,你别介意他陪你的时间少……”望着儿子离开的方向,沈老太太笑着说。

儿女的婚姻,她都非常满意,可越是满意,越是怕出点儿什么。

大概这就是蛇与井绳的心理吧。

连翘捧着水杯取暖,笑着摇了摇头,说:“妈,我哪儿会介意啊。呵呵,比起其它那些军嫂来,我这都不知道多幸福了。”

沈老太太赞同的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

“对了,三七早上走的时候说,明儿幼儿园有亲子活动……你这身子也不太方便,烈火要是没时间,就我去吧……”

“好,我一会儿上去问问他。”

连翘笑着点头,又和老太太聊了一会儿,她屁股上就长针了,坐不住。两只漂亮的大眼睛不停地往楼上瞟。

微笑着看她,沈老太太对她的反应心知肚明,摆了摆手:“去吧,问问他去,我看会儿报纸。”

小夫妻恩爱,都是巴不得随时都腻在一块儿的,沈老太太了解个中滋味儿。

连翘有些不好意思地望了望老太太,有些尴尬地捋了捋耳侧的头发,轻‘嗯’了一声。

脸颊上,微微发烫。

说来她和火哥也算老夫老妻了,怎么会半时半刻都离不了似的?

书房里。

连翘进去的时候,火哥刚刚放下手机,刚才还冷峻的神色舒展着,看样子心情很好。

也不知道他究竟接了一个什么样的电话,瞧那股子充盈的劲儿,就跟普通老百姓中了五百万大奖似的,不用眼睛都能感觉得出来。

回身掩上门,她有些诧异地走过去,揶揄地问:“瞧你高兴成这样?有啥好事儿啊,赶紧说出来,给我分享分享。”

邢爷抽抽嘴角,哼哼轻笑一声,接过她的手,扶着她的腰复又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去。

然后,他下弯腰来,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仔细盯着她的眼睛瞅,目光里全是掩不住的喜悦。

“连翘,我是很高兴,这事儿绝对是值得庆贺的!”

连翘皱眉,好奇极了:“到底什么事儿啊?别吊胃口,赶紧说。”

捏了捏她的脸,邢爷眸子里流动着异样的光华,笑容灿烂得有些科幻:“连翘同志,鉴于军事机密的保密级别,这种高度绝密的事情我不能详细告诉你。不过,我能告诉你的就是,通过十几年的蛰伏,我们终于谍获了某国的军事绝密资料,听懂了吧?”

“哦。”连翘状似懂了的点头,遂即白眼一翻,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可是,邢烈火同志,我真的不懂。”

邢爷捏着她的下巴,干笑着:“不懂啊,不懂也没法再告诉你了。”

见他公事公办的样子,连翘弯了唇角又笑了起来,笑得眉眼弯弯,那得瑟的小样子,像极一只偷到了鸡的狡猾黄鼠狼,轻轻拽着他的衣袖,低声儿说:

“其实吧,邢烈火同志,我懂不懂完全没有关系,只要你开心就好。”

只要你开心就好!

邢爷心里一暖,微笑着伸手将她圈在自个儿怀里,低下头,凝神注视了她片刻,说:“坏东西!连翘同志,我也是,只要你开心就好。”

拿肉麻当有趣!

不过爱人之间,背地里说这种话的时候,也不觉得会恶心人就是了,连翘嗤嗤笑着,手臂攀上他的脖子圈住,猛地一用力,拽了下来,便使劲儿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

“那爱卿你就讨好讨好我呗,你讨好了我,我就开心了……”

“小不要脸的东西……”哈哈大笑着,邢爷揉了揉她的脑袋,摸着自个儿下巴,忽地沉声说。

“好,朕准了!现在就讨好你——”

说完,他俯下头去贴紧她的唇,舌尖顶开她的唇齿嘬了嘬,然后轻咬她下唇,吮着,问:

“爱妃,朕讨好你了没有?”

反咬上他的唇,连翘柔柔地缠着它轻吮,娇喘吁吁,“技术差强人意,不过将就用吧!”

男人钳住她身子的大手收紧,唇齿间越发用力,说话的语气也加重了。

“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静待恩宠……”

轻呵一声,邢爷无奈低低一叹,柔软的唇从她的嘴唇一路往下滑落。

“霸道的女人!”

“霸道的男人!”

“刚好一对!”

被他亲得小心肝乱颤,连翘立马反守为攻,两个人就在沙发上笑闹开来了。

因为怕弄到了她的企鹅肚子,所以一般在这种近身的肉搏战中,邢爷总是处于劣势的可怜虫。而连翘却天不怕地不怕,俯在他怀里乱扭乱动,左捏捏右掐掐,玩得不亦乐乎。

好一会儿,她才想起上来的时候沈老太太交待的事情,猛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吓了他一大跳。

“干嘛?”

收敛眉目,连翘正色问:“火哥,你明儿有空么?”

“怎么了?有事?”

连翘挑眉,将手覆在他的手上摩挲着,轻声说:“刚才妈告诉我说,三七幼儿园明天有亲子活动,家长必须得参加。你看我这肚子,也参加不了活动,老太太年纪大,万一被小孩子撞着挤着……”

将她拉近了一些,邢爷淡笑,宠溺地吻了吻她,“我去吧。天大的事儿,也不如咱家闺女的事儿大。”

“好,爸爸真可爱。”

“……”

“我替三七说的!”

再次将头埋在他的脖窝儿,连翘窝心的笑了。

……

翌日。

为了三七的事儿,连翘没有好意思睡懒觉,在火哥起床的时候她就跟着起来了,怎么着,她都得有点儿做人老妈和人老婆的自觉吧?

这是三七入园后的第一次亲子活动,小丫头可是相当重视的,从昨儿晚上放学回来起,就开始挑选她今天要穿什么衣服才漂亮了,被征询意思的连翘都烦了,她还乐此不疲。小小年纪,已经很喜欢臭美了。

对这样的女儿,连翘真心觉得……这个女儿肯定是她自己亲生的。

出了卧室,她在衣橱间里捣鼓了好半天,特意为火哥挑选到了一套合适出席这种活动的便装休闲服。

三七昨儿跟她说了,这次亲子活动是要搞什么比赛。他要是穿着军装去吧,带着个将官的军衔实在太招摇,如果穿得太正式又不太方便参加活动。

衣服拿着比划比划,满意了。

而话痨三七小美妞从早上起床开始就不停地叨叨开了,扳着指头数着时间,洗漱,吃饭,换衣服,和爸爸妈妈交流思想心思,不管说什么话,她的小脸蛋上,无不是充满了兴奋。

相对于她们娘儿俩的紧张,还是火哥同志比较淡定。

……

三七就读的这所学校,为什么要叫贵族学校?不仅仅体现在它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幼小一体贵族学校,也不仅仅体现在它每年超过30万学费的‘钱’字儿,主要还体现在一个‘贵’字儿。

所谓贵,说简单点儿,这所贵族学校,并不是有钱就能读的。更准确说,这是人脉与金钱于一体的地方,不仅人贵,家庭也得贵。

当然,教育质量也挺贵。

用幼儿园老师的话来说,他们采用的是最新的教学理念,创造的是最良好的成长氛围,小朋友们在这儿是自由成长的,他们需要学习的是实践能力和创造能力,和国内那些读死书的概念完全不一样。

牵着三七软乎乎的小手,邢爷上了那个挂满了学生绘画的楼道,进了三七所在的苹果三班。

教室里,已经挤满了家长。

他来接女儿的次数不少,对这间教室还是比较熟悉的。微笑着站在教室里,他和其它家长一起在幼儿园老师的解说下,参观了贴在墙上那些各种各样的小朋友作品。

这时候的他只是一个父亲,唯一的身份就是连三七的爸爸,与红刺的老大,与邢烈火少将的身份都无关。

终于,老师说完了,亲子活动也快开始了。

亲子活动是在学校的塑胶操场举行的。

操场上,人头攒动,大大小小在一起热闹得不行。

孩子搞活动,做父母的再忙都得来参加,全力支持这是必须的。

活动在整个幼儿部开展的,分了小班,中班,大班,学前班进行。

一开始是小朋友们的各种表演,到了最后一个环节,才是孩子和父母的互动,老师为活动取名为:《袋鼠父母和袋鼠宝宝》,算是一个小游戏。

游戏挺简单的,父母用幼儿老师事先准备好的裹布带将小朋友像袋鼠那样捆裹在自个儿的胸前,然后在塑胶跑场内分组进行800米跑的比赛。到达终点的时间用得越短,名次就越高,时间最短的为冠军,前十名的小朋友能获得幼儿园派发的特殊奖品和奖杯。

说白了,其实就是一个800米跑的比赛,只不过参赛‘运动员’爸妈们,怀里驼了一只‘小袋鼠’。

事实上,这种活动是不公平的,因为孩子的体重,父母的身体素质占着决定性的作用。尤其是由妈妈来参加活动的,那可就苦了,妈妈哪里能和爸爸的体能比呢?

只不过么,它毕竟也不是真正的比赛,家长们笑着乐呵着,都把它当成游戏玩儿。话虽如此说,对小朋友们的意义可就不一样了,这个年纪孩子们,谁都会有好胜和攀比之心。

三七和老爹被老师分在第三组,每组有五对队员,同时参加比赛。

在等待比赛的期间,三七兴奋激动得不都行了,小脸儿上红扑扑地,眨巴着大眼睛直直望着操场上正在比赛的队伍,认真地和老爸握了握手。

“爸爸,你要加油,就看你的了。我们两个一定要拿冠军。”

“呵,对你爸这么有信心?”邢爷笑。

淡定地撅了撅嘴,三七信心满满地靠在爸爸胸前,小拳头挥了又挥,昂着下巴,傲娇地哼哼:“当然了,我爸爸是谁啊?我爸爸是最厉害的特种兵王,还是国际特种兵王,训练的时候负重都比我重多了……第一名肯定是我们的,爸爸!”

捏了捏女儿的小鼻头,邢爷呵呵直乐,“听谁说的这些?”

咂了咂嘴,三七目露无辜:“当然是你的老婆,喔,难不成,是她吹牛的?”

听到女儿嘴里冒出来的‘你的老婆’,邢爷无奈地苦笑,这孩子总是语出惊人。

“你说呢?”

“肯定不是吹牛,老爸,你一定行。”拽着老爸的脖子,三七又嘟囔着又垂下了眼皮,“不得也得行啊老爸,你一定要替我争一口气……要不然,你的女儿没法儿脸活了……”

替她争口气?!

呃,怎么角色反串了。

邢爷被她的话弄得哭笑不得,“一个游戏而已,有这么严重么?”

严肃地点了点小脑袋,三七苦着脸皱巴着眉头,说:“我已经和小朋友说了,我爸爸是最厉害的特种兵,我们肯定会拿第一的……还有还有,爸爸……还有钱天纵那个坏小孩说,他和他的爸爸每次比赛都拿第一,他还说,还说……我的爸爸不如他的爸爸厉害……”

钱天纵?!

邢爷又好笑又好气,小丫头自己事事和钱小宝比也就算了,连老爸都要比。

事实上,他和钱老二以前在军事素质上还真的不分伯仲,到底谁厉害,要真放到一块儿,还真说不清楚。想到那些青春年少的岁月,他不由得唇角噙满了笑容。

低下头来,他瞧了瞧女儿认真的小脸,小丫头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充满是对胜利的渴望。

这孩子,就是好胜心强!不过,也未尝不是坏事儿!

本来这事儿他就觉得胜之不武,这么一算,他觉得要是不全力以赴,都对不住女儿这番信心了。

喟叹一笑,他也认真地说:“行,爸爸一定替你争口气……”

“耶……我就知道嘛,爸爸最好了!”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有了爸爸的保证,三七小美妞开心得直哼哼。

这时候,发令枪的声音响起,一二组的比赛结束了。

接下来,该轮到他们组准备了。

邢爷驼着女儿站在了起跑线上,伟岸飒爽的英姿和对手组的人比起来,完全就不在一个起跑线上似的,根本就是两回事儿。望着他那张哪怕带着微笑,仍然难掩冷峻的面孔,旁边的四队‘运动员’们有些泄气。

砰——

发令枪响起!

说时迟那时快,邢爷搂着女儿长腿一迈,如同一头骄健的森林猎豹,迅速往前掠了出去。那速度快得旁边的人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赶紧开步追了上去。

800米,正常男人跑也只需要二三分钟,负重奔跑估计加倍。但是,作为曾经的特种兵王邢爷来说,他需要用多长时间?

二分钟足够。

老实说,对于这个冠军,完全就是不需要考证的问题。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就是这么说的……

绕了一圈儿,大概有400米左右的时候,他脚下一停,倏地顿住了——

见老爸停了下来,怀里的三七小美妞愣了愣,着急地仰着头望向爸爸,“爸爸,你怎么不跑了?”

脑门儿上渗出了冷汗,邢爷搂着女儿的手抖了抖,咬了咬牙向前走了几步,晃了晃脑袋。

他,再次停住了,低低地说:

“三七,等爸爸一下。”

见状,三七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使劲儿摇着老爸的胳膊,嚷嚷:“还要等什么?爸爸,快跑啊……他们快要追上来了,快要追上来了,跑啊,爸爸,我要拿第一……”

女儿要拿第一,这个时候怎么能……

猛地紧闭上眼睛,邢爷抿了抿冷硬的唇,再次睁开来时,空茫茫望向面前。

“三七,我们来玩个游戏,你想啊,爸爸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和他们这样比不公平。这样,现在爸爸闭着眼睛跑,你替爸爸看着面前的跑道,如果爸爸跑偏了,你就告诉爸爸往左还是往右。”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啊……”三七非常的不解,望着远远的快要跟上来的人,一脸迷茫和讷闷。

摸索着女儿的脸,邢爷唇角掀起笑容:“因为这样赢了,你更有面子,懂吗?咱不能欺负小朋友是不是?你不都说了么,你的爸爸是特种兵王,别人能服气么?”

没有时间让三七再多考虑了,想了想,她觉得爸爸的话也有道理。于是,拽紧了爸爸的衣袖,她急切地点头,“好吧,好吧……都听你的。爸爸,预备,跑……”

听到女儿的号令,邢爷真的闭上眼睛,速度仍然如风般往前掠去。

大眼珠子盯着跑道,三七直嚷嚷——

“左……左,往左一点……爸爸……”

“右右右……往右一点,要跑出去了……”

800米不长,在女儿的指挥下,邢爷动如脱兔,跑得很快,两父女很快就到达了终点。

当然,即便他们中途担搁了几十秒的时间,他们这支队伍还是跑得最快的。

到了第一个到达终点,三七小美妞开心地伸起指头,高声‘耶’了一下,小脸上全是发自内心的笑容。骄傲地仰着头,在小朋友们羡慕的目光,她对自个儿老爹的崇拜已经到达了顶点。

“爸爸,你真厉害!闭着眼睛跑也比他们快……”

吸了一口气,邢爷笑容有些苦涩:“呵呵,那是自然的,你也不瞧瞧我是谁的爸爸?连三七女士的老爸能不厉害么?”

“对对对,老爸,我爱你!”三七开心地凑过小脑袋去,在老爸的脸上亲了一下,得意地又说:“爸,一会儿我要告诉钱天纵去,告诉他,我爸爸比他爸爸厉害,因为我爸爸是闭着眼睛跑的……”

听着女儿开心的话,邢爷心里如同灌了铅一般,站在原地一动没动,只是笑着。

他的眼前,白茫茫一片,全是模糊的影子。

看来,这视线模糊的症状,真的越来越严重了。从最开始持续不过几秒,到现在的两三分钟还没有恢复过来,周益的治疗看来效果不大。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坚持看这个世界多久,要说不骇,是不可能的,没有人会不惧怕失明。

如果有一天,他再也恢复不过来,再也看不见他美丽的妻,他可爱的女儿,他尚未出生的儿子,会不会特别难过?

他想,也不会太难过吧?

作为一个男人,事业,家庭,儿女,他的人生也算完整了。也许是老天觉得给予他的东西实在太多了,现在收点回去,这样,也是公平的。

对的,公平。正如刚才那几条跑道,一开始就不公平,等他闭上了眼睛之后,也就公平了。

“爸爸,放我下来吧,咱们去那边儿坐着看别人比赛。”大概是见老爸半天都没挪动地方,喜欢热闹的三七小美妞,开始在他怀里挣扎了起来,这样绑着她挺不舒服的。

邢爷嘴角勾笑,说:“等一下。”

他视线还没恢复过来,他害怕放下去,就把女儿给弄丢了,所以,现在绑住她最安全不过。

终于,聪明的三七小美妞觉得老爸今儿有些奇怪了。

大眼珠子转动着,她仔细盯着爸爸瞧,疑惑地问:“爸爸,你又要等什么啊?”

她真的奇怪了!

按理说,她在看爸爸的时候,爸爸也应该会回视她的呀。

可是,为什么,她已经瞧了老爸好半天了,他都没有看她的眼睛一下?

“爸爸,你怎么了?”

“爸爸没事,爸爸喜欢这么抱着你。”

“呃……好吧,我也喜欢你抱着我,那你就一直抱着我吧。”三七嘻嘻笑着,小手掰过他的脑袋,歪着脖子问:“不过,爸爸,你为什么不看我的眼睛啊?”

心里一揪,邢爷咽喉有些梗,俯着头他想要寻找女儿眼睛的位置。

但是,没有视线焦点的人,哪里找得到对方的眼睛在哪儿?又怎么能够和人对视?

小丫头愣了愣,她看出来爸爸的眼睛有点不对劲儿,拧着眉头直接就问。

“爸爸,你的眼睛怎么了?”

“没事,爸爸的眼睛很好。”

邢爷很努力想看清女儿,奈何……

爸爸奇怪的动作,让三七难以置信,咬了咬粉嫩的下唇,她有些惆怅了:“不对啊,爸爸,我怎么看不到你在看我啊……”

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女儿刁钻的问题。

忽地,他的眼前慢慢清明起来——

长长舒了一口气,他笑着捏了捏女儿红扑扑的小脸,盯着她的眼睛,笑着说,“现在不是看你了么?爸爸刚才逗你玩呢……傻丫头。”

“嘿,现在看到了!看到爸爸看我了!”见爸爸没事儿,三七也开心起来。

笑睨着女儿的脸颊,邢爷随口说:“三七啊,今儿回家以后,千万不要告诉妈妈这事儿,知道吗?要不然,爸爸要打你的小屁股!”

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三七扁着嘴,委屈了:“为什么啊?老爸,你今天很奇怪也……”

知道女儿聪明过人,邢爷尽管保持着淡定的笑容,揉了揉小丫头的刘海,轻声说:“你回家只要告诉妈妈,咱们俩拿了第一名就好了。你要说爸爸这事儿,她肯定得骂咱俩娇情,你要不要被妈妈骂?”

连翘怀着孩子,他真的不希望她的心情受到任何的影响和波动。

所以,这件事儿,至少现在真的不能告诉她。

“好吧,就听你的。”

很乖巧地点了点头,虽然她小屁孩不太认同老爹的话,也理解不了个中原因,但是,对于她家老爸害怕老妈这一点,她是非常认同的。

嘿嘿,谁让她的性别是女生呢?

不过么,该敲诈还得敲诈……

“老爸,我想要模拟飞行器……”

“……闺女,你真是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啊。”邢爷失笑不已,凝神望着女儿。

心里有一角,特别的暖。

三七跟他妈有些地方还真是挺像的,两母女都有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可是,明明她又爱恶作剧又捣蛋又调皮,他偏偏瞧着就是可爱得紧。

仰着小脑瓜,三七目露期待的望着老爹,狡黠得像只小狐狸。

“那么,邢烈火先生,你是同意呢?还是同意呢?还是同意呢?”

“你这个问题,有不同选择么?”邢爷严肃地板着脸。

嘻嘻笑着,三七咧着嘴巴,无赖的撒娇:“严格来说,这个真没有。”

嘴角抽搐着,邢爷默了。

——★——

三七是个信守承诺的好孩子。

从幼儿园回家之后,她果然按照老爸的交待,只说了他俩如果拿了第一句,将手里明晃晃的奖杯拿给老妈看,样子张牙舞爪,却绝口不提爸爸那件奇怪的事儿。

而连翘,再次被蒙在了鼓里,始终做着幸福的妈妈。

幸福的日子,过得总是特别的快。

一周七天,一二三四五六七,很快就数了过去。整整七天,她都呆在景里没出过门儿,成了全宅的妈妈,但这种简单温馨的家庭生活,她习惯了也就没有什么排斥感。

很快,就迎来了全军特种兵大比兵的日子。

邢爷对这件事儿,一直都非常看重,因为这将代表着红刺特战部队在军内特种部队中的地位,还是不是王牌特种兵,在和平时期,主要就靠这个了,这是衡量和证明红刺实力的尺码。

往常几届,红刺基本都包揽了各大项目的NO,1。

而这次,如果不如意外,也会是同样的情况。

此次比赛是在X军区驻京都X部的训练基地举行的。有来自上至中央军委,下至地方各大军区的评判观察员。而参赛的官兵则来自军内的各大军区,共有十支特种部队,两支海军陆战队,包括海军女子陆战队,大约500多名官兵。

比赛分为单兵比赛和团体比赛两个大类。

单兵比赛项目包括97式突击步枪,03式自动步枪,92式手枪的快速和精度射击,负重20公斤夜袭武装越野5公里,武装泅渡,400米障碍,山地攀岩等等共计13个军事项目。

团体比赛则是按照部队番号进行的,包括斩首行动、解救行动、特种射击、敌后骚扰行动、护卫行动、反恐行动,三十公里密林大奔袭等等高难配合比赛。

清晨,训练基地的军号声声——

训练场上,包括红刺特战队此次参加的30多名战士在内的比武特战队员们,全副武装,军姿站立。

按照各部队的番号,他们站成了一个个的方队,静静等待着领导们的到来。

八点三十分,几辆挂着军牌的汽车缓缓驶入基地大门。

一辆接一辆,都是军内的老大级人物。可以看得出来,作为军内最高规格的特种兵比赛了,军方对这次大比武也特别地重视。

当邢爷的坐驾缓缓驶过训练场的跑道时,几乎所有的参赛特战队员们,目光都凝向了他那一处。

对于别的领导,他们不熟悉了不知道不认识。但是作为特种军人,他们对于这个军内神话级的男人,无不充满崇敬之情。而对于红刺这支特种部队里的王牌队伍,特战军们谁又不向往呢?既便在比赛中是对手,私心里其实都非常的羡慕。

“敬礼!”

几辆汽车慢慢停了下来,参赛方队的领队忽地声如洪种般大吼了一声。

唰……

衣襟微动,人不动。

一时之间,齐刷刷的整齐军礼呈现在训练场上。

这种气势,壮如山河。

几辆汽车的车门儿缓缓拉开,视野里,出现了几个肩膀上扛着不同星星杠杠的将级军官。

半分钟后,与会的老大们都陆续走上了训练场上临时搭建的主席台。

主席台,铺着大红的地毯。

庄重,肃穆。

“同志们,举办全国特种兵大比武的目的,是为了让战士们感受到更加贴近实战的战场硝烟,充分调动特战队员们的主观能动性,锻炼坚韧不拔的毅力和献身国防的精神……”

随着军方一位实权派上将的有力地发言,大比武的开幕式开始了,羞答答的,正式拉开了帷幕——

大比武的时间,总共为期15天。

不出意料,单兵比赛开始的第一个项目,就被来自红刺特战队天蝎战队的一名三级士官拿到了第一。

负重20公斤武装越野,红刺战士以17分15秒的成绩再次夺得了第一名。

在基地临时搭建的指挥部里,邢烈火和另外几名军内首长都端坐在电子屏幕前,注视着比赛场上的情况。

耳边,是电子仪器的声音,还有沙沙的电流声。

看着屏幕上衣服湿透的参赛官兵们,看着他们充满了青春和朝气的奔跑跳跃,看着他们那一张张涂满了伪装油彩的年轻脸庞,邢爷心里感慨良多。

这一幕一幕,让他想起了自己的从前。

第一次参加全军大比武,第一次参加国际特种兵比赛,如今还历历在目。而现在,他在女儿学校跑800米用的那两分多钟,多丢人啦!

这时候,看赛气正浓,坐在他旁边一个中校军官突然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

“首长,您以前可是特种兵王,你跑这个项目的成绩是多少?”

勾了勾唇,邢爷瞥了他一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老了,忘记了。”

一听这话,在场的军官们,无不目光怪异地齐刷刷望向他。

这句话,真的不像他会说出来的。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谁都不会相信。

意气风发的红刺特战队老大,什么时候也会称老啊?不过才三十三岁罢了,正是男人的鼎盛时期,如此地位,如此多的殊荣,他在政治上的前途,不可限量啊,这里即便有的人级别比他高,可那年龄比他大了佬佬山了。

瞅着他沉重的脸庞,大家伙儿面面相觑,气氛有些低压,还有一些——诡异。

抿着嘴,邢爷好半晌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谁也没有胆儿说话。

好在,这时候,他军装上衣里的电话响了。他慢吞吞地掏了出来,只瞧了一眼,忽地就坐直了身体。

自接电话到挂电话,整个过程,他同样儿没有说话。

将手机揣回原处,他转过身来,低声对冷枭说,“剩下来的事,你全权安排,我有点事儿,先走。”

“嗯。”

轻轻‘嗯’了一声,冷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同一尊冷峻的雕像般端坐着。

忽忽走出了指挥所,邢爷深呼吸了一口气,目露欣喜。

上了车,他微笑着吩咐大武。

“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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