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9)前继之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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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他的回答后,顾敏让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合同,唐仁修低头一瞧,他刹那间认出来了。
顾敏说,“这是那天我们去领证的时候签的,没有一式两份,只有我手上这一份,我们在上面签了字,你还记得吗。”
他沉默点了个头,她又是说,“这一次,我相信你。”
只在下一秒,她将这份合同撕碎,她将碎片装回文件袋里递给了他,“你帮我拿出去扔了吧,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也回去睡吧。”
她又躺了下去,“帮我把灯关一下。”
她将合同撕毁,她这是在做什么?
她是在托孤吗?
唐仁修离开的坐在车里,他扬手将那些碎片全都从窗口飞洒出去。眼前如此混乱,是纷飞的白色碎片,他闭上眼睛,只觉得黑夜无穷无尽,离天亮好远好远,怎么也等不到。
唐仁修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能失望不能气馁,要坚持下去。
如果他也认输了,那么顾敏就更加没有活路了。
想到顾敏,唐仁修就想到了向宸,也许是因为纪微冉那幅画的缘故,也许是因为顾敏问他是否爱宸宸的缘故,所以他很想去见见儿子。
到了公寓西苑公寓,向宸却是不应他,张姐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天去医院看小姐的时候还很高兴,回来以后就这样了。问他,他也不肯说。”
唐仁修走进房间里去,他将那幅画给向宸,但是向宸却说,“我不喜欢!我不要让纪阿姨教我画画了!”
他沉默了,什么也没有多说,只带了向宸出去。
向宸还没有吃晚饭,唐仁修就带着他去附近的面馆吃了碗面。
向宸很乖巧,安静的吃完了,他们两父子就慢慢走着。终于,唐仁修问起了向宸不吃晚饭的原因,向宸却是询问,“爸爸,你要和纪阿姨结婚吗。”
唐仁修已经知道,这一定是顾敏告诉他的。
顾敏,你已经放弃了吗?
向宸就站在他的面前,他缓缓诉说着顾敏告知他的话语,那些有关于他和纪微冉今后一起的日子,“妈妈说,纪阿姨以后要和爸爸结婚,以后你们就会住在一起了,以后我也要和你们一起住。”
这一刻,唐仁修面对宸宸,他的儿子,看着他的眼睛,他的心中突然柔软似水,只被他这么望着,就无法再那样坚强去面对。如果,如果终有那么一日,顾敏不在了,而他也不在了,那么宸宸,你呢?你又要怎么办?
哪怕你的身边,有好多人疼爱你,可是这足够吗?
不够,怎么也不够。
要更多,更多更多的人喜欢你爱你,如果能多上纪微冉一个,那也还是不够……
“宸宸不喜欢纪阿姨吗。”唐仁修低声询问,他也有了一丝绝望,如果真的走到最悲的境地,那他宁愿向宸是喜欢纪微冉的。
向宸却是哭了起来,“我不是不喜欢,纪阿姨很好,她对我也很好的,可是她不是我的妈妈,我的妈妈不是她。我不要和她一起住,我不要爸爸和妈妈分开,我要我们住在一起。”
他喊着“妈妈不要我了”,那么的难过,他止住了哭声,故作坚强的不哭泣。
可他还是个孩子而已!
唐仁修蹲下去,抱住了他,“她要你。”
爸爸的小傻瓜,妈妈怎么会不要你?
“妈妈最爱的就是你,她谁都可以不要,都不会不要你,你这个小傻瓜。”他安抚着他,感受到向宸的眼泪都落在了他的脖子里。然而,他的眼眶里,也有一滴眼泪落了下来。
很是轻的,一滴泪珠,啪嗒一下,却是无声无息,落在了向宸的衣服上。
隔天唐仁修就带着向宸去见了顾敏,看着他们母子两人相拥在一起在哭泣。
他对顾敏说,“你不会离开宸宸,我也不会让你离开!这一次,你也相信我!”
她那样的安宁微笑,全然应着他,“好。”
而谢先生这边终于传来好消息,他请到了权威专家班森医生。至于谢先生是如何请来的,唐仁修随口问了一句。
“他下跪了。”江绍明在耳畔这么回答。
唐仁修惊愕,谢先生为了顾敏,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如此叱咤风云的男人,也会为了一个突然认回的女儿就做到这个份上吗?
“上一辈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到了现在,也应该散了。唐二,你又知不知道,什么对你才是最重要的。”江绍明低声说着。
唐仁修是恨谢先生的,不单单是父亲母亲的,更是自己的,但是当他听到这句回答的时候,他意识到谢先生也不是全然的十恶不赦,并不是的。
他不过是痴爱而已,他负了人,他害了人,他怨了人,他也会为了人而不顾尊严骄傲。
这样的谢先生,有一丝的血性,让唐仁修突然感到了释然。
结束吧,都结束吧。
不想算账了,不想报复了,什么也不想了。
只要,只要她平安无事。
然而顾敏的治疗,却没有因为班森医生的到来而有转机,她竟是吐血昏迷不醒!
“是你研制的抗体!她是服了你的药!她现在昏迷不醒!你要负责!她要是醒不过来,我也让你到地下去长眠!你现在回答我!她到底什么时候会醒!你最好说准确的时间!”
唐仁修久久等不到她醒来,只看见她越来越虚弱,他的所有耐心都用尽,他如此彷徨,他朝着众人呵斥,他要她醒来,他害怕,他怕她一直睡下去,睡到再也醒不过来!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起来,“醒了!醒了!”
唐仁修这才仓惶回头,他看见她颤动的睫毛,他奔跑过去,他低头去听她的声音,“你在说什么?”
她的声音那么微弱,却是温柔而虚无,“你别这样,他们都尽了力,你也别自责难过。记得从前,你救过我的命,就当是我把命还给你了。”
那是在很久之前,那还是在东园村,当年他们在河畔,他问起沈澈年少时救她一命的地方是否就在这里,她点了头。
当时他说:记得之前,我也救过你一命,阿敏,我永远也不会让你还,宁愿你记得我一辈子。
此刻,她却说,“我们两清了。”
什么两清了?
我才不要两清!
我要你一辈子都记得我!
她又昏了过去,唐仁修却是发了疯,那些所有的理智,这段日子以来的痛苦,他全都想要作一个了断。
立刻的,唐仁修命令谢家兄弟驱车去富蓝。
他要拿徐怡静去救顾敏的命!
哪怕要死,哪怕会被判刑,他都不在乎了,他只要她活,活下来!不要再等候,他此刻就要去做!
什么法律,什么制裁,他都不管不顾!
车子在转角的红灯处停下,唐仁修等不住了,他一下下了车就往富蓝大厦狂奔,身后唐洛焕追了上来。他阻拦他,不让他去,更是喊了谢武谢文一起阻拦他,他大喝起来,“我让你们给我让开!你们是耳朵聋了吗!”
他开始大打出手,对着谢文,对着谢武,甚至是对着唐洛焕,他不知道自己在抗争什么,又好似是在抗争命运。
终于,他打到没有了力气,他跌坐了下去,他再也不想起来,就让他这样死去,或许这才是解脱……
“就算杀了她,又能怎么样?”唐洛焕在质问,那一声声的喝问,让他无言以对!
最后,他提到了父亲,提到了那曾经他一直背负的年少时光!
“唐仁修!你要让他一辈子都生活在你的阴影里!生活在父亲留下的童年阴影里!让他永远背负你这一生的罪吗!”唐洛焕的话语,是一把利刃,狠狠捅进了他的心里去。
他悲凉,他愤怒,他如此无礼,他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所有的情绪交织而起,他笑了起来。
他只恨苍天!
上苍,你如此不公,你如此不允!
在争执咆哮中,他是如此绝望,直到唐洛焕接了一通电话,他又是低声说,“紫陌打来的,说顾敏平安。”
她还平安,她还没有死去,她还在那里,她还活着。
她还在等着他!
顾敏,顾敏,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那里空等!
听到她安好的消息,那无疑是最好的解药!
唐仁修起身,他发誓道,“我不会对徐怡静出手,永远不会。”
他不会让向宸走上他的道路,不会他的儿子也重蹈覆辙,他绝对不会!
唐仁修没有立刻再赶去医院探望顾敏,他要去警署,再次和卓凡交手。这段日子里,卓凡已经拒绝再接受任何人的探视,哪怕是徐怡静,他也不没有同意。唐仁修自然是知道,他直接以个人的名誉和信用作担保,袁长官卖了人情,才终是同意。
这一次,他们是在警署的牢狱里,再次见到了卓凡。
牢狱里的卓凡,抬头望着那扇小窗户上的天空。
唐仁修上前,狱警们散去,他抽了支烟,开始讲述徐怡静最近的近况,卓凡终于被他挑动了情绪。
人总有弱点,而徐怡静就是他的弱点无疑!
他掐准了他的弱点攻击,“怕只怕,到时候富蓝不是倒了就是易主,徐小姐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是孤单一人,那才是得不偿失,你许下的诺言,没有一个实现。”
卓凡听见此话,他沉默了,眼中有着彷徨,最后他道,“给我一支。”
唐仁修微笑,他知道事情有转机。
两人在牢狱里谈话,卓凡道,“唐先生,你太难让人相信。”
“那就来赌一局,卓先生,你敢不敢赌,这一局,拿命来赌!”唐仁修凝眸回道。
卓凡没有再应声,他好似陷入了沉思中,那是两难境地,他亦是无从选择。
唐仁修离开的时候,他对着他道,“你要是想赌这一局,就随时联系我。”
这几天顾敏的状况稍许稳定了些,入夜了,唐仁修来探望她,而同时还在的,却还有谢先生。
谢致远道,“这次是我没有办好事情,没有想到药物会有反作用。”
“谁也想不到,算了。”他这么回了一句,这让谢致远愕然,他又是说,“你总归是她的亲生父亲,我想你也不愿看见她有事。”
谢致远惊愕许久后道,“你像唐望潮,可也不像他。”
他本就不是父亲,所以,所以顾敏也不是……
“幸亏顾敏不像你。”他如此洒脱的说。
然而就在此时,警署这边的人却是到来,那是巍警司带着国际刑警,“谢致远先生,现在我们怀疑你与多宗商业罪案,以及一宗美籍华人男子谋杀案有关,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谢先生被带回警署接受调查,临走的时候道,“这里交给你。”
唐仁修有一种预感,那是不祥的预感。
之后的两天,谢先生被关押。
唐仁修也打探到了消息,谢先生不仅牵扯到商业罪案,更被怀疑谋杀,案子很复杂,而他谋杀的人是他原来的下属曹明辉。
这一切来的太过凑巧,巧到好像事先早就有人安排好了!
唐仁修急于要见谢先生一面,他必须要和他谈一谈,有些事情,必须要当面!
唐仁修料到谢先生要被遣送回美国,但是却不料就是今天!
他立刻驱车赶往机场,在机场终于拦截了谢先生。费了一番功夫,他们终于能够近身交谈。
谢致远说,“我没有让卓凡去绑架顾敏!”
“恩。”唐仁修早就确信,不会质疑。
只是交谈的时间太短,已经到了登机口,他们就要结束谈话。就在这里,谢致远突然停住步伐,他用一种恳求的目光看着唐仁修,对着他说,“顾敏交给你。”
唐仁修点了头,郑重的点了头。
而就在分别的时候,谢致远一下上前拥抱了他一下,他在他耳畔说,“你要小心……”
他随即报出了一个人的名字来,“你要小心,唐正则。”
唐仁修又怎么会不知道,当年父亲被唐家驱除,大伯才上了位继承总经理成为董事长,更甚至是现在的唐家宗主。
他和谢先生之间一直有所纠缠,更是生意上的伙伴。
但是此刻,谢先生竟然让他小心唐正则!
那是他的大伯!
唐仁修的思绪被堵住了,他忽然感到可怕,那是一种心寒的可怕。
办公室里,唐洛焕就要离去,唐仁修喊住了他,“洛焕。”
只见他困惑望着他,唐仁修问道,“如果有一天,让你六亲不认,你能不能?”
洛涣,如果有一天,让你知道那真相,如果你知道我的大伯,你的父亲,为了权势为了家族地位,如此泯灭天性,你又会如何?你会站在哪一边?你该如何选择?
“我想这一天不会来临,如果的事,对于我而言,不存在。”他笑着说,但是认真而执着。
唐仁修心里的顾虑,那些本想要说的可能,全都僵住。
洛涣,你生活在阳光里,你活的这样坦荡,这样明媚。
他是你的父亲,不管何种选择,都将推你到悬崖上,你都会坠落。
唐仁修默了许久,他缓缓微笑,“说的也是。”
所以,就让它成为一个秘密,一个永久的秘密,一个属于你的,你却不知道的秘密。
我想,这是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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