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痛苦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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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老人表情很是凝重的说道，对于他这个徒儿心中的苦，天机老人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的这个徒儿，自从认识了那个丫头后，便变得越来越有人味儿了，早在他特意的寻自己为一个下人医病时，天机老人便知道了水心在海越泽心中的地位了，一向清冷的徒儿，竟是为了一个下人求他……

看到自己徒儿那满脸的纠结与挣扎，天机老人又是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一般中了此毒的人，已经是影响了胎儿了，若是再服用解药，一定会是有危险的，如今她腹中的胎儿才两个月，所以为师如今也分辨不出来，如今胎儿受没受到此毒的影响啊……”

“若是这丫头的胎儿没有受到毒物的影响故然是好，但这个机率也只能是一半一半啊，因为怀孕初期本就是胎儿成长的重要时段，不能马虎的啊，若是你们贸然留下这个胎儿，那么为师为她解毒的药，也需要换的，若是没有胎儿，也许两味药下去，便可以解了她身上的毒，但是有腹中的胎儿，那么为师便会用一些柔和一点的药，这种药只能缓慢的去除她身上的毒，从而她便会承受一些来自于毒素的痛苦，而且，她那腹中的胎儿慢慢的成长，若是真的受了毒素的影响，那她腹中的胎儿也便是要长成怪胎或者死胎的，到时候对她那丫头的生产也是极为的不利的啊，还有有一种可能，这胎儿也会出现在五六个月左右的时候自动滑胎，若是那样的话，对那丫头的身体更为伤害，所以泽儿，你面临的选择，也可以说成是一个重大的赌*博啊！”

海越泽这回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抖了一抖，声音也颤抖着道：“这个……这个孩子可是她的命啊，她全部的希望啊！”

“泽儿，你且与她把利害关系说清楚了，你们俩还年轻，身子养好了，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若是这次真的伤了身子，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那她何时醒来？”海越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问道。

“这个时辰也是差不多了，这两次的昏厥只是因为身子太虚的原因，无碍的！”天机老人为海越泽宽心道。

“那还请师傅您先休息吧，徒儿先去看看她！”海越泽如今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或者怎样去面对水心，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是自己把她带进这个龙潭虎穴的啊。。

海越泽如丢了魂般的往水心的屋子走去，却是没有注意，一直站在门口的丫头，却是往他相反的方向跑去，若是对海王府了解的，那分明便是许姬那知秋院的方向。

知秋院

“水儿，你说的可是真的？”许姬很是不敢相信的问道。

“回娘娘，奴婢亲耳听到了，绝无半点虚假！”这个正是在福泽院跑过来报信儿的水心，水心是水心院中的二等丫头，虽不是水心的贴身丫头，但是却是在水心的院子中也颇为有脸面的，平日里隐藏的很好，规矩的很，根本让人查不出有一丝的错处，而今日许姬，若不是因为上面下了命令，她根本轻易的是不会动这颗棋子的。

“呵呵，真是得来全不废功夫啊，若是真的，那便太好了！”许姬冷笑道。

“你且附过耳来，照着我说的去办……”许姬附在水儿的耳中嘱咐了什么，她自己很是满意的满目含笑的，只是当看到水儿那挣扎又闪躲的眼神儿后，许姬便意味深长的说道：“水儿，你的父母与弟弟现在过的很好，你的弟弟也很是争气，小小年纪已经考取了童生，若是你把这件事情办未能，那么他以后的前途便会无可限量啊！你的父母也可以跟着享福了不是？”

而水儿闻言后，脸色便突然苍白了起来，弟弟可是她们家的希望啊，娘娘这是在拿话敲打她呢啊，用意很明显，若是不按她说的去做，那么她的家人便会有危险，水心想罢，便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是！听从娘娘的安排！”水于有识。

许姬则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她先出去。

水儿下去后，许姬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她现在心里很清楚，老太妃对于福泽院的那一位是不忍下手的，只是当年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如现在这般的骑虎难下，为了儿子，为了她自己，她必须得做些什么，若是现在直接动海越泽，那无疑是以卵击石的，根本毫无胜算，但是那伊水心可是海越泽身上的心尖肉啊，若是她出了点什么事情，那海越泽一伤心，那接下来……想罢，许姬的眼中出现了狰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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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海越泽这一边，对于水心身体的利害关系，刚刚在天机老人解说的时候，蕊儿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对于王爷将要做的决定，蕊儿也很是痛心，但她却知道，王爷这是为了自家的小姐好，所以只能强忍着哭泣，而去厨房亲自给水心熬药。

而海越泽便坐在水心的身边等他醒来。

片刻间，只见水心的眼睛慢慢的睁开，之后先前发生的事情，便全部都融入到了自己的脑海中。

所以当她睁开眼，见海越泽依然在她身边守护的时候，便马上问道：“海越泽，我又晕过去了对吗？我真的中毒了对吗？你去见吴凌儿了吗？”

海越泽这次见水心醒来，并没有像第一次那般的狂喜，因为他知道这次水心醒来，他要面临的是如何与她说清楚，说明白。

“……吴凌儿她死了！”海越泽顿了很久，才说出了这几个字，而天机老人对他说的话，他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对水心去说。

听到了吴凌儿的死，水心心中并没有多大的波动，在她看来，那都是吴凌儿咎由自取，而且她看出来了海越泽的目光闪烁，言词上也有闪躲之势，所以便将自己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腹部上，颇有保护的意味，又低声了问道：“我是不是中毒了！”

海越泽看到这样的水心，如今脸色还十分的苍白，大大的眼睛里面满是期望，便很是痛苦的将手抬起，压在了水心护住腹部的手上，哑声道：“水心……”

水心被他这样一碰，身子几乎顿时便僵住了，心中更是没有来的绝望了起来，顿时屋中便陷入了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安静。

海越泽见到了水心并没有回应他，而他却是感觉到，水心的整个身体除了僵住了外，还正在微微颤抖着，他明白水心这是也在选择逃避呢，看到她的眼中含泪的模样，海越泽的心都碎了，自打认识水心以来，她何时哭过，从而海越泽的心一狠，沉声道：“你的确是中了毒，如今毒素也许已经影响到了腹中的胎儿了，心儿……我们还年轻，只要你的身体好好的，我们将来以后还会有孩子的，所以……所以，这个孩子我们不能要。”

海越泽强狠着心把天机老人的话与水心重复了一遍后，便小心翼翼的去向水心看去，但如今的水心除了睁着眼睛外，竟是安静的如她睡着了一般，那原本灵动的大眼睛，此时满满的含着泪水，眸子中也竟是沉静一片，叫他一时间也瞧不出丝毫的情感来，水心的目光虽说是迎着他的，但他却又感觉到，她并未在看他一样。

海越泽不由的心惊了起来，而手更是发抖的将水心的脸捧了起来，轻声道：“心儿，你这是怎么了？你说句话好不好，心儿，你别吓我好吗？”海越泽那清冷的眸子中此时也是积满了泪水。

水心这才将她的视线移了回来，当她看到了海越泽那满目的泪水，还有因为担心自己而显得很是苍白的俊脸上，水心这才轻声问道：“我中了什么毒？太医说的不能要吗？”

海越泽见她是如此平静，他便一面对于水心的表现，有一些心安了，但是内心中的另一面，却是仍觉得不对劲，所以海越泽痛苦的说道：“师傅……师傅他老人家来了，是他说的！太医根本不知道你中的是何毒！”

海越泽是承受着无比的痛苦才将事实说完，哪知水心竟只是哦了一声便将眼睛闭上了，这大大的超出了海越泽的预期，他本想着水心一定还有许多话与他说呢，哪知道，她竟是这般的将眼睛闭上了，所以他心中除了苦涩难言外，竟然还感到了很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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