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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会如此?当然是因着郜国公子发现公子冯是个瞎子,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他本想要把公子冯毒死,哪里知道公子冯突然变成了瞎子,这下子似乎更有趣儿了。

郜国公子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意,眼眸不断的乱转,似乎在想什么诡计,他却不知,自己已经踏入了祁律的陷阱,祁律还怕他不想阴谋诡计呢。

祁律躲在假山后面,“啧啧”了一声,轻声说:“嘶,真疼,听声音就知道有多疼,律从未见过这般贱骨头,被踹了竟然还笑。”

宋公与夷也藏在假山后面,他不放心公子冯和郜国公子单独接触,恐怕郜国公子会谋害公子冯,因此也躲在这里看看究竟,他看到公子冯狠踹郜国公子的场面,阴狠的一笑,说:“只是踹他一脚,算是便宜他了。”

祁律看得是热闹,宋公与夷越是看越生气,天子也在假山后面,三个人里面宋公与夷做了一个大灯泡,祁律站在中间,突然感觉到天子的小动作。

起初还以为是自己错觉,后来天子明目张胆的勾住了自己的手指,对着祁律的手指又捏又揉,还用圆润的指肚轻轻的剐蹭,特别的暧昧不明。

祁律的掌心怕痒,尤其是姬林这么暗示性的剐蹭,立刻闹了一张大红脸,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

哪知道天子“不要脸”的等级已经高深莫测,还压低了声音,笑眯眯的明知故问,说:“太傅,你的脸为何突然如此之红?可是生病了?”

祁律:“……”

宋公与夷完全被蒙在鼓里,不知自己做了电灯泡,也不知那两个人在暗地里拉拉扯扯,看了一眼祁律,祁律的脸面果然潮红一片,还关心的说:“必然是这些天太傅为了我宋国之事奔走劳累的,一会子还是叫医官来看看罢。”

祁律甩了好几下,这才将天子粘人的手甩下去,装作一脸平静的说:“多谢宋公关怀,律无事。”

公子冯凭借自己高超的演技,在郜国公子面前表演了一把,郜国公子虽然精明,但是他完全没想到这是公子冯故意的,不只是故意把眼盲的消息透露给他,而且还故意对他又踢又打。

郜国公子被打了还挺欢心,一脸狰狞笑意的便走了。

等郜国公子走了,宋公与夷赶紧跑过去,他走路有些跛足,更别说是跑了,宋公与夷却着急跑过去,扶着公子冯,关心的说:“冯儿?怎么样,没有伤着你罢?”

祁律:“……”方才分明是宋公子对郜国公子又踢又打,倘或是受伤,也是郜国公子受伤,宋公眼睛怕是长来出气儿用的。

公子冯说:“叫大哥担心了,冯儿很好。”

祁律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他们的兄友弟恭,说:“如今郜国公子已经知道宋公子眼盲的事情,这个郜国公子心机如此深沉,而且野心勃勃,他如果想要稳定自己的计划,怕是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做。”

郜国公子一步步,步步为营,处心积虑的坑害宋国,如今得到了一个可以当着天下人面子,羞辱宋国的机会,但还差一步才会更加安心,毕竟郜国公子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姬林眯了眯眼目,说:“拉拢宋国权臣,清除异己。”

祁律点头,说:“天子说的正是。”

虽然郜国公子已经知道公子冯眼盲的事情,只要在即位大典揭穿公子冯,都不用公子冯去死,这可比死掉更能羞辱公子冯,更能羞辱宋国。但还有一个问题,如今的公子冯得到了天子的扶持,是天子名义上的义子,而且公子冯身边还有华氏华督这样的宋国权臣。

如果天子和宋国的朝廷都铁了心扶持公子冯,就算公子冯眼盲,也不敢有人说什么。

所以……

郜国公子还要拉拢宋国权臣,清除异己,才能做到高枕无忧,否则这就是一个纸上谈兵的计策。

祁律笑眯眯的说:“各位都是明白人,想必律也不必说明,郜国公子准备拉拢谁,清除谁了罢?”

谈起宋国,那就不得不说一说宋公与夷的党派,还有公子冯的党派。

以宋国大司马孔父嘉为首的卿大夫,支持宋公与夷,因此形成了宋公与夷的拥护者。而以宋国太宰华督为首的卿大夫,支持公子冯,因此形成了公子冯的拥护者。

郜国公子是无法清除天子的,所以他只能清除华督的党派,拉拢孔父嘉的党派,在即位大殿上,才能确保做到赶眼盲的公子冯下台。

显而易见,郜国公子下一步的计划,恐怕便是找机会拉拢孔父嘉,对付华督。

夜色渐渐浓郁了起来,宫中已经禁夜。

今日是孔父嘉在宫中政事堂值夜的日子,随着公子冯即位大典的日子临近,宋国的朝廷里也发出了各种各样的声音,总之一日都不得安宁,孔父嘉身为大司马,掌管着宋国的兵权,也不能懈怠一分一毫。

就在不久之前,孔父嘉还在为宋公与公子冯的事情两难,他一个忠君之人,宋国先公临终托孤,让孔父嘉辅佐宋公与夷光大宋国,然而谁又能想到,昔日里掐的你死我活的宋公与夷和公子冯,如今却和好如初了呢?

宋公与夷因为腿疾的缘故,自愿退位于公子冯,孔父嘉身为忠君之人,是没有任何意见的,这些日子,孔父嘉都在忙碌着大典的事情,为大典调兵护卫,是一刻也不得清闲。

孔父嘉坐在政事堂的殿上,正在翻看文书,便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往这边来了。

今日司马部门只有他一个人值夜,突然有人走进来,孔父嘉立刻将文书合起来,警戒的放在一边,这里是司马部门,宋国的兵马文书都会汇总在这里,十分机密,绝对不能透露出去一丝一毫。

孔父嘉站起身来,眯眼说:“是谁?”

来人从外面走进来,孔父嘉惊讶的说:“郜国公子?”

深夜前来之人,竟然是郜国的公子,郜国公子笑盈盈的走进来,手中还端着一盏小豆,说:“大司马深夜劳累,我特意给您送来一盏甜汤,大司马尝尝,这滋味儿可香甜么?”

孔父嘉接过郜国公子送过来的小豆,郜国公子轻轻一笑,还故意捏了一把孔父嘉的手,孔父嘉立刻错后一步,将小豆放在案几上,伸手拦住郜国公子进来的脚步,说:“郜公子见谅,此乃司马重地,郜公子不能入内。”

郜国公子被孔父嘉拦住,笑盈盈的也没有生气,说:“我郜国与宋国世代交好,郜国又是宋国的附属,说起来咱们都是自家人呢,大司马又如何这般见外呢?”

孔父嘉一板一眼,不理会郜国公子的撒娇,只是重复说:“郜公子见谅。”

郜国公子脸面一僵,随即又笑起来,说:“罢了,无妨,大司马忌惮芥蒂,也是常有的事儿,只是……大司马真真儿该忌惮芥蒂的,压根儿便不是我。”

孔父嘉听出来了,郜国公子是话里有话,说:“郜公子倘或有甚么事,不妨直说罢。”

郜国公子依着门框,幽幽的说:“大司马真是爽快人,那我不妨直说了……恐怕大司马还不知情,公子冯的眼睛……已经瞎了。”

“甚么?!”孔父嘉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恶狠狠的瞪着郜国公子,说:“郜公子虽然是我宋国的贵客,但也不能如此侮辱我宋国未来的国君。”

郜国公子一点子也不害怕,反而笑着说:“大司马你万勿不相信啊,这是千真万确的,大司马在宫中人脉如此之广,倘或想要调查此事,我相信天明之前,大司马便会相信我的话了。”

孔父嘉眯着眼睛注视着郜国公子,郜国公子幽幽一笑,说:“如今公子冯的眼睛瞎了,宋公不过是腿跛一些,我想在大司马的心中,您应该知道是谁在位更好一些罢?倘或真的让眼目失明的公子冯上位,岂不是对宋国国体的侮辱?”

孔父嘉面色沉吟,没有立刻说话,郜国公子又说:“公子冯想要隐瞒眼瞎的事情,从宋公手中接管整个宋国,大司马,如果当真如此,您怎么对得起先公的临终托孤呢?如果大司马首肯……我郜国对宋公忠心耿耿,可以派兵支援大司马。”

孔父嘉盯着郜国公子,冷声说:“郜公子又是从何而知?这是宋国的事情,郜公子知道的太清楚了罢?况且……郜公子想要助我一臂之力,实则是想要将兵马开进我宋国都城罢?”

郜国公子一脸受伤,说:“大司马您怎么能如此看待我郜国?我郜国兵马区区一万,整个国家的兵马,还没有宋国一个都城的兵马之众,如此多年忠心耿耿进贡宋国,大司马又不是不知情,如何空口白牙的构陷于我郜国呢?当真让人心寒!方才是我失言了,兵马的事情权当我没说过便是了,我可是一片拳拳好心呢!”

郜国公子顿了顿,继续说:“就算不用我郜国的兵马,如今公子冯眼盲是真,想要欺骗宋公即位也是真,大司马临终托孤,绝不会坐视不理罢?”

孔父嘉沉声说:“有劳郜公子了,这是我宋国的事情,卑将已经知晓,如今郜公子可离开了。”

郜国公子见到孔父嘉如此“无情无义”,面色有些扭曲,不过很快恢复了笑容,说:“是了,就当是我多管闲事儿罢。哦对了,我险些忘了,恕我再多一次嘴,倘或大司马想要保住宋公的国君之位,您可知道最重要的一步是甚么?”

不等孔父嘉拒绝,便听郜国公子自问自答的说:“便是扳倒华氏!只要华相一日不死,别说公子冯是眼盲还是腿瘸,便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华相也会力保公子冯坐上国君之位,甚至……不惜谋害宋公。”

孔父嘉听到“华相”二字,脸色微微有些变化,郜国公子笑着说:“华家势力如此之大,宋公想要铲除华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其实扳倒华家的势力相当简单,因为华家的主心骨只有华相一个人,一旦华相身死,华家便会墙倒众人推。”

孔父嘉冷冷的看向郜国公子,说:“郜公子说的太多了,卑将便不多留郜公子了。”

郜国公子这时候却笑起来,笑的几乎是“花枝乱颤”,突然贴上两步,伸手要搭孔父嘉的脖颈,孔父嘉是个武将,反应迅速,立刻撤开两步。

郜国公子没有成功,却一点子也不觉得尴尬,反而笑得更加欢畅,说:“大司马,如何着急上火了呢?是了,您是不是心里还装着华相?大司马和华相表面上水火不容,实则……倘或这种事情传出去,必定震惊朝野,大司马的派系和华相的派系也必定掐得你死我活,到时候便精彩了呢。”

孔父嘉沙哑的说:“你想如何?”

“我不想如何。”郜国公子说:“我郜国忠心耿耿于宋公,因此前来报信而已,如今公子冯想要愚弄宋公,我郜国实在看不下去,请大司马以大局为重,千万不要受了华相的蛊惑,只要大司马暗中除掉华相,华家的势力一倒,整个宋国还不是大司马的?到时候大司马要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一个个不都比华相美上百倍。”

孔父嘉眯着眼睛,呼吸有些紊乱,郜国公子咄咄逼人的说:“大司马,在国家大义面前,没有儿女私情,更别说一个当你是顽物,随意消遣你的华相了……您和华相的干系不一般,如果大司马开口,便可以把华相单独约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一劳永逸!没有了华相的助力,公子冯也不能翻出天去,实则大司马您是保住了宋公的宝座,和公子冯两个人,宋国的江山便稳固了,只是牺牲一个区区华相,不算什么,不是么?”

孔父嘉的呼吸更加紊乱了,他双手攥拳,骨节发出“嘎巴”的响声……

华督这些日子忙得很,因为公子冯终于要即位了,不只是公子冯的心愿,华督的心愿也要完成,这最后一节骨眼上,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因此华督这些日子所有的事情都是亲力亲为。

安排即位大典的事情落在了华督的肩膀上,因着还有天子在场亲临,所以即位大殿必须隆重,华督一连好几天都在宫中歇息。

今日也是。

夜色已经深沉了,他刚刚从政事堂出来,此时的宫人都已经安寝,华督从政事堂拿了一盏灯出来,独自掌灯往前走去。

“沙沙!”走到偏僻之处,一个黑影突然晃动,草丛立刻响动起来,吓了华督一跳,立刻戒备的看过去。

华督一看过去,很快松下口气,说:“原是你?躲在这里装神弄鬼,吓甚么人?”

那黑影可不就是宋国的大司马孔父嘉么?

孔父嘉站在路边,似乎知道华督会经过这里。华督这些日子住在宫中,宫里有专门的屋舍供华督休息,每日都是固定的,因此孔父嘉今日便在这里等待。

孔父嘉的脸色有些奇怪,比往日更加沉默,不过孔父嘉向来如此,是踹三脚也放不出一个屁的人,像个闷罐子似的,华督早就习惯了。

他看了一眼孔父嘉,突然挑眉说:“怎么,这些日子冷落了大司马,因此都找到这里来了?”

孔父嘉的脸色微微有些改变,还是没有说话,华督走过去,说:“即是如此,大司马一同走罢。”

华督走过去,牵住孔父嘉的手,拉着他往自己下榻的屋舍而去,“吱呀——”一声推开门,两个人走进去。

“嘭!”一声,孔父嘉刚刚入内,华督手中的灯盏发出一声脆响,直接掉在地上,因为火苗很小,砸在地上立刻便熄灭了。

孔父嘉一把搂住华督,将人抵在门板上,仿佛是一头猛虎,华督有些吃惊,轻笑起来,打趣的说:“怎么,几日不见,大司马竟如此缠人?”

孔父嘉一言不发,低下头来,含住华督的嘴唇,华督也没有拒绝,主动挽住孔父嘉的颈子,“咔嚓”一声,孔父嘉的手很自然的摘下华督的衣带,带扣发出一声轻响,“嗖——”衣带直接抽了下来。

就在二人吐息缠绵之时,华督突然发出“嗬!!”的抽气声,只觉脖颈上一勒,方才从自己身上解下来的衣带竟然死死缠住自己的脖颈。

华督的呼吸被制,伸手胡乱的抓挠,孔父嘉的动作非常快,一把压住华督的肩膀,将人一转,让华督背对着自己,向后用力,用衣带死死勒住华督的脖颈。

这样的姿势华督根本无法够到孔父嘉,使劲踢打却没有任何办法,他的脸色一片青紫,在昏暗的光线下异常可怖,嗓子里发出“嗬……嗬……”无力的抽气声,踢打挣扎的动作渐渐松软了下来,很快便不动了。

“嘭——”昏暗的房舍中,孔父嘉双手一松,华督重重跌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孔父嘉的呼吸很粗重,散发着一股绝望的粗重,额头上滚着热汗,定定的盯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华督,喉头艰涩的滚动着。

便在这时候……

“杀人了!”

“有刺客!有刺客!”

“救命啊!华相遇刺了!”

华督倒在地上没有多久,孔父嘉还没能离开,突然听到大喊大叫的声音,不止如此,还有“踏踏踏!”的脚步声快速包围上来,直接将屋舍给包围了起来。

孔父嘉吃了一惊,大步拉开门,刚一走出去,外面灯火通明,宋国的虎贲军已经包围了屋舍,将孔父嘉团团包围在内,一个面容惊恐的人尖声大叫着:“是他!是他!我看见他把华相杀死了!!救命啊,我亲眼看到的!”

孔父嘉定眼一看,那个尖叫之人不是旁人,竟然是郜国公子本人!

郜国公子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说:“华相!是华相!”

宋国的虎贲军听到尖叫的声音,很快便冲了上来,因为即位大典就在几日之后,宫中戒备异常森严,有人大喊,虎贲军立刻到位,没成想抓到的却是宋国的大司马!

这边吵闹异常,孔父嘉勒死宋国国相华督震慑朝野,很快连夜惊动了宋公与夷,天子和祁太傅也被吵醒了,众人立刻赶来。

宋公与夷吃惊不已,说:“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孔父嘉被虎贲军押解着,郜国公子脸色煞白,楚楚可怜,大喊着:“天子!天子!宋公!大司马竟然杀死了华相,我亲眼看到的,亲眼看到的,这些虎贲军也看到了,太……太可怕了!怎么会这样……呜呜呜——我素来听闻宋国的大司马和华相不合,但也……也不想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啊!”

孔父嘉跪在地上,几乎是百口莫辩,他狠狠看向郜国公子,沙哑的低吼着:“是你!是你算计于我!”

他一冲起来,虎贲军立刻亮出兵刃,而那郜国公子仿佛像个小可怜儿,立刻跑过去躲在姬林身后,揪着姬林的衣袍,恨不能抱着姬林的大腿,哭着说:“呜呜——天子,我好害怕!天子您要保护我啊!”

祁律一看,心中那叫一个酸,天子的大腿是谁都能抱的么?自己一个人还没抱够呢。

祁律不着痕迹的撇开郜国公子的手,面子上很温和的将郜国公子扶起来,安慰的说:“郜公子勿要害怕,天子跟前,谁也不得撒野!”

宋公与夷气得浑身直抖,孔父嘉虽然是宋公的党派,但是华家是大家族,华相竟然被孔父嘉直接解勒死了,恐怕华家知道这个事儿,会冲进宫中勒死宋公与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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