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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昼叶一愣:“嗯?什么?”

“……挺好的,”陈教授声音不太大,听上去还带着点儿羞赧,说:“——就这么一起出去吃饭,你想吃什么就带你吃什么,吃完饭又一起散着步回办公室……”

然后他总结:“就这个——很好。”

沈昼叶看出陈啸之春风般的怡然,他眼里的爱意与满足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女孩子忍俊不禁,裙摆在加州掺了光的风中飞扬。

“看不出来——”沈昼叶温温道:“你还挺好满足的嘛。”

她初恋男友避开眼光,说:“……我一直挺好满足的,只不过你从来没关心过。”

沈昼叶一怔:“我怎么又没关心啦?”

“你?你但凡关心过我半次——”她初恋似乎很努力地忍了嘲讽,说:“——算了,老子不翻旧账。”

沈昼叶:“……???”

沈昼叶立刻凛然道:“陈啸之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哪儿不关心你了?”

陈啸之眼睛一眯,危险道:“你他妈还横上了——”

“——我还不能横了?!”沈昼叶愤怒起来:“姓陈的你一口黑锅都扣我头顶上了,你说清楚……”

陈啸之更怒了:“——我说清楚?!——你还要我说清楚?!”

沈昼叶:“你说啊!”

这还没三句话,两个人就站在街上吵得脸红脖子粗,路过的行人纷纷为之侧目,沈昼叶注意到别人的目光也没怂。

陈啸之:“……”

沈昼叶倔强地说:“必须给我说个所以然出来。”

陈啸之难以相信地盯着沈昼叶看,发现她没有半点儿认怂的样子,登时怒气冲天咄咄逼人仿佛沈昼叶是个垃圾负心汉——

然后他说:

“十年前,你要是他妈的但凡关心我半点儿,会和我分手吗?!”

-

“……”

沈昼叶:“…………”

两个人瞬间静了。

陈啸之似乎也没想到自己能放出这种屁,沉默得可怕……

路上行人不少,沈昼叶打破沉默,艰难地开口道:“那……那我先假装我们是演戏的样子,就这么往前走两步……”

陈教授:“哦、哦——那我也装作没有事发生……”

沈昼叶只觉得自己都要烧起来了,陈啸之的耳根都在泛红,向前走了两步。

下一秒沈昼叶跑了起来,陈啸之紧随其后,秋日阳光洒落在他们身后。

为什么呢,沈昼叶感觉自己在阳光下燃烧,顺从地闭上眼睛。陈啸之看上去对长达十年的分手在意过了头,他应该是在为自己讨一个公道,否则也不会在这种场合脱口而出。

他看上去似乎真的很委屈——可到底哪一点委屈他了?

我还没嫌他不干净呢,沈昼叶置气。

而且又吵起来了啊!明明原来氛围还挺温馨的,结果说吵就吵,都快忘了这几天吵过多少次架了……我室友说要判断两个人是不是夫妻,就要看两个人能不能三句话之内吵得不可开交。

从这点来看我的确和陈啸之老夫老妻了——

老夫老妻。

沈昼叶刚想叹气丧一丧——然而下一秒,陈啸之就在奔跑中,重重握住了沈昼叶的手指。

明明只是普通的牵手,可握住的瞬间,沈昼叶骨头灵魂俱是一酥。

他们肌肤触及之处,仿若烧起了燎原山火。

-

……

…………

致:亲爱的我。

「你还好么?」

大雁南飞,枝头落叶归向根,昏落夕阳投下长长紫光。

坐在窗边的沈昼叶看黑雁远去,大雁正向南迁徙,它们将横跨漫漫美洲大地,去往南方州郡温暖的渡口草野。

她低下头,在草稿纸上以娟秀的字迹写道:

「不知道收到信的你是在几月份,是走在人生的哪个阶段,我们之间的时差是否还是十年……不如说,我根本不知道这封信能不能寄到你的手中。

这是一封可能永远也不会寄达的信,可我仍在写它。

昼叶,我这里已经步入了十一月,加利福尼亚的冬天据说不是很冷,可我现在出门已经要套上很厚的外套了。我每天早上六点就会起床,一开始我怀疑是我睡眠质量有问题,可后来发现我好像也不是很困,应该是心里有梦了的缘故。」

沈昼叶停顿了一下,发现钢笔不是很好用,甩了甩笔,继续写道:

「有梦的感觉,我已经遗忘了太久。

身体也好些了,陈啸之每天早上坚持给我带早点,他每次把保温桶掏出来我都很想笑,但是又会想起我本科的时候班上有女孩每天早上都会吃到男朋友带的早饭,她男朋友六点就会起床给她买饭,又给她送到教室里……如果我没和他分手的话,这可能也会是我的大学生活。你上大学了吗?

啊,还有,魏莱要再年底结婚了。

人到了这个年纪,周围的人事是剧变的,你觉得恒定的一切都会偏离你想象的轨道。我小时候只知道人是要结婚的,却不知道结婚意味着这么多的东西,从此少时的朋友不单单是我的朋友,她以后将属于很多人——不,从她谈恋爱的瞬间我就在体会这一点,一部分魏莱离你而去,你成为了她那一半生活中的陌路人。

如今,那一半陌路的魏莱又变大了一些。我在告别她。」

沈昼叶抬起笔,抬头望向远处沉没地底的夕阳。

「……有一部科幻小说中曾设想,如果过去的自己与现在的自己见面,是不可以碰触彼此的。因为假若碰触的话,碰触的瞬间两个‘自己’都会爆开来,连能量都消失殆尽,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这设想并无半分理论依据,但是却噱头十足,十分满足看客的期待。

我们真切地碰触过彼此,无事发生。

可我想那科幻小说其实写得很对,我精神上经历的冲击,甚至不能用‘爆’去形容。谁能想到十五岁和二十五岁的自己的对峙会造成这样大的冲击呢?」

然后沈昼叶长吁口气,在微寒秋风中写道:

「信写得豪情万丈,可研究的进展却十分糟糕。

我原来就料到我们所用的方法会有麻烦,陈啸之也是。一开始用这个方法也是为了更好理解我和陈啸之所共同设立的模型,其实早就料到了会失败,但我认为加深对它的理解,也许会有新思路……但我现在感到失败近在眼前,更深觉自己走进了死胡同。

——真真正正的死胡同。」

她搓了搓冻红的手指。

「陈啸之也一筹莫展。」她写完,把草稿纸翻了个个儿:

「我们无论如何推演都推不出问题在哪里,所有的步骤都顺滑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却总是卡在了那一步。我昨天晚上和他在办公室耗到半夜十二点钟,他开车把我送回宿舍,今早我六点半来的时候,发现他昨天晚上送完我之后又开车回来,在办公室耗了一整晚上。

我知道他和我是一样的……

我还有另一样苦恼的事情……但是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成年,所以不过多倾诉了。」

沈昼叶揉了揉脸,写下最后一句话:

「祝你一切都好。」

然后沈昼叶写下落款,翻出那个被翻得松软的本子,将刚写就的那两张及其随意、上头还用自动铅写满了演算步骤的演草纸一折,随便找了页本子塞了进去。

那本子里已经塞满了没寄出去的倾诉信。

沈昼叶发现信寄不出去之后仍在断断续续的写,却不抱希望于寄出去,只是单纯地倾诉着。与之相配的是她的用纸越来越糙越来越放飞,如今终于动用了自己薄如蝉翼,拿去当餐垫都透油的演草纸——还是刚算完的、被手抹得脏兮兮的那种。

沈昼叶居高临下地看着本子:“……”

本子一言不发……

“你真的没话对我说吗?”沈昼叶眯起眼睛对本子道:“我觉得你好像不是个普通物件儿啊。”

本子仍然安安静静,封皮静悄悄泛着光。

沈昼叶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小卷毛,威胁道:“你小心我今晚就把你给烧了……”

下一秒陈啸之推开门,讶异地问:“你要烧什么?”

沈昼叶唔了一声,并不避讳陈啸之的目光,将本子塞回自己的书架上,对他说:

“……一个铁憨憨。”

-

研究的确不顺。

沈昼叶的晚饭是和陈啸之一起在餐厅解决的,学生们吵吵嚷嚷,沈昼叶看着他们的身影发呆,吃着左宗棠鸡,脑子早就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

其实对面坐的陈啸之也没好到哪去。

他看上去也许比沈昼叶体面些,毕竟沈昼叶是真的随便一抓头发就跑出来吃饭了,还戴着眼镜,与她没有心事时的精致小裙子小皮鞋小仙女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颇有种马克思·普朗克1878年到1901年的剧变之感。

……相比之下,陈啸之的变化还是要稍微小点儿。

沈昼叶忽然开口:“你觉得……”

陈啸之从自己的汤里抬起头,示意沈昼叶说。

沈昼叶想的那堆垃圾在嘴边滚了三滚,终于痛苦地说:“……没什么。”

陈啸之了然地点了点头,贴心地问:“需要头痛药么?”

沈昼叶用勺子戳碎盘子里的鸡,边戳边道:“不行我昨天吃过了,这几天我决定控制一下,谁知道水杨酸类有没有药物依赖。”

“应该没有吧……”陈啸之迷茫道:“应该没有。”

沈昼叶低下头去吃饭,两个人又各自陷入沉思。

夕阳逐渐西沉,陈啸之舀起一勺汤,忽而说:“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我们在第四步纳入的延迟常量……”

沈昼叶抬起头,下一秒,一个餐盘往他们身旁一放。

“……!”

两个人俱是一惊,放下餐盘的罗什舒亚尔教授笑道:“介意我在这坐着吃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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