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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逐渐走近,虞七听着耳边那熟悉的读书声,越来越察觉到了其中的几分不对劲。
阴阳顿挫的读书声响,在这片丛林内回荡,只是那声音全都是稚嫩的孩童,这算怎么回事?
穿过茂林,一片竹楼显露于眼前,那郎朗的读书声,便是自竹楼内传出。
竹楼连绵一片,有十几间,此时那郎朗读书声,尽数在其中响起。
孩童,全都是七八岁大小的孩童。
似乎是感知到了虞七眼中的疑惑,侍卫低声解释道:“翼洲侯府启蒙学问,俱都在此完成。待到诵读经书,详解真意,读透其中的道理,还要私下里去拜老师。要在老师的私塾里完成学业,然后被荐为举人,开始成就功业。或为官一方,或继续苦读钻研学问。”
“儒门之中不缺高手,我翼洲侯府内的启蒙之学,请的也是天下间有名大儒,一年要花费黄金三千两。若堂中有学生被老师看中,可以私下里开小灶,拜师加入私塾,诸位先生的私塾,也是我翼洲侯府供养的。所有从私塾内出来的人,皆要报效我翼洲,或为官一方,或替翼洲侯处理事情,暗中替翼洲侯办事!”侍卫笑着道。
虞七听懂了,简单来说这里便是翼洲侯府的核心所在,培养翼洲未来的重要之地。
以虞七的目力,自然能清楚看到,竹楼内此时端坐着一群孩童,摇头晃脑的背诵着经文。
讲台上,一面色红润,肌肤光华犹若婴孩的中年男子,正面色严肃的立在上方,背负双手戒尺不断敲动手心,默然不语。
“陈海!这是我翼洲侯府今年请来的大儒陈海,门生遍布天下,在儒家很有分量!”侍卫道了句。
虞七此时闻言露出一抹羡慕,想要开口蹭读的话,却迟迟说不出口。
学堂内都是一群八九岁的顽童,他一个十四岁成年人,去了也是害臊。
“我可以去里面读书吗?”虞七转头看了侍卫一眼,终究是读书的诱惑占据了上风。
陶府内一屋子的书籍,尽数背诵入他的脑子里,但是却不求甚解,根本完全毫无增益。
他就像是一个电脑,将所有书籍都给储存其中,却不理解其中的意思。
“这个……学堂内的学员,俱都是精挑细选,乃是翼洲侯的心血所在。阁下虽是小姐朋友,但是怕也不行!况且,我辈修行武道,舞刀弄枪,要那文字学识作甚?”侍卫不解其意。
“唉!”虞七不由得叹息一声,他脑子里装着无数学问,却偏偏啥也不懂、啥也不知道。
“就送我到这里吧,我在门外欣赏风景,偷偷的旁听,总归没问题吧?”虞七看向了侍卫。
“这……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侍卫无奈道。
虞七笑了笑,然后轻手轻脚的来到了竹楼外的庭院,依靠在窗子下,静静的听着屋子内的背诵。
“啪~”
戒尺打落,讲堂上的先生开口,屋子内恢复了一片寂静:“今日,我便为尔等,讲解‘之’字的诸般用法。”
先生声音温和,不急不躁,讲授课程犹若是与人聊天,娓娓道来清晰分明。
“之字的第一种用法,便是做代词的情况。之字后一般放代词。如,太后盛气儿揖之。不知将军宽之至此也。等等诸般用法。
这第二种,便是做动词的情况,一般来说,之字后接……”
娓娓道来,引人入胜,虞七在窗外听的摇头晃脑,不由得陷入了沉思,随着那先生的讲述,心中诸般灵光划过,往日里看起来一窍不懂的文章,此时竟然分明了起来,有了那么几分意思。
这一堂课,虞七受益匪浅,听的入了神。
“啪~”
戒尺敲动案几,只听先生道了句:“已经是午时,今日讲课至此,尔等回去好生温习,不得怠慢。”
虞七惊醒,听着学堂内杂乱的脚步声,连忙蹿身而起,几个起落消失在了学堂门外。
屋子内
陈海此时看着那学堂内鱼贯而出的孩童,然后目光偏移,看向了那姣若惊鸿的背影,不由得目光微微一凝:“好高深的武道修为,已经到了洗髓伐毛完毕,距离见神不远了。就算是儒家传书人:王传书,怕也远远不及。看其气息,不足双十年华,体内筋骨尚未定型,未来前程无限。如此年纪便已经开始洗髓伐毛易筋换体,这是哪家弟子?为何来学堂外听书?”
陈海心中诸般念头流转不定,手中戒尺有意无意的敲击着手心。
“可惜了,来得有些晚了,不知下午先生是否还讲道?”虞七看向那静静等候自己的侍卫,露出一抹期盼。
“先生每日还要自己做学问,上午三更时分讲述学问,下午便要自己苦读钻研业绩。你若想听,明日尽管早早的来就是了。侯府虽然没有蹭读的先例,但没有人管你,你便听下去。若有人轰你,你再走也不迟啊!”侍卫笑着道了句。
他只觉得虞七好生奇怪,有了这般大本事,武道修为高的离谱,为何还会在乎区区儒家的学识。
对于他们来说,学问能看懂字,会写文书就足够了。
虞七却不一样,他对于这个世界的文化、起源,有着别样的兴趣。
虞七眸子里露出一抹神光:“多谢兄台,咱们走吧。”
虞七离开了侯府,缓步走在街头,看着那川流不息的人群,抬起头看向天空大日:“每日皆有进步,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三年,再给我三年时间,到时候我必然一飞冲霄,一鸣惊人!”虞七攥紧双拳,向着自家小院走去。
陶夫人虽然只剩下一座酒楼,但却足够一家人日常开销。再加上虞七得了数万两银子,府邸虽然老旧,但其内却锦衣玉食,生活比之前还要好。
吃过午饭,虞七苦读文书,然后默默运转功法,淬炼神魂洗涤筋骨。
日子便一天天这般过,简单而又充实。
禾云楼内
讼师王撰此时面试凝重的站在楼阁顶端,背负双手看向川流不息的大街,背后桌子上美酒佳肴无数,但王撰却没有丝毫的胃口。
“怎么办?三山道那边已经传来消息,那三川道人的师傅,不日即将走出深山老林,降临翼洲大地!”王撰眸子里露出一抹惊惶。
他在如何厉害,也终究只是一个凡人,对于那些能取人性命如反掌之间的修士,毫无抵抗力。
没有谁能面对生死危机之时,还能保持冷静。
“三川道人乃是三山道选定的未来掌教,所以才会以三命名。但是现在,三川道人死在了翼洲,死在了咱们身边,咱们该如何面对三山道的雷霆怒火?”王撰急的面色开始苍白起来。
“这里是翼洲,龙气之下压制万法。那三山道虽然有返虚大能,但我翼洲却也不是吃素的。三川道人看上了人家娘子,结果被人杀死,可怪不得咱们。那陶家杀我小妾,害我孩儿,此次正好借三山道的修士,将其除去,为我而偿命!”师爷端坐在案几前,不紧不慢的喝着酒水,一双眼睛猩红无比,似乎是欲要择人而噬的野兽。
“可是,我怕不等三山道找到那混账,便会将罪责迁怒到你我身上”王撰苦笑道。
“别怕,我已经请来了府衙镇印,那三山道的修士,也要忌惮三分!”师爷眼睛了露出一抹杀机:“现如今的大商,虽然因为斩龙露出了几分颓势,但还没有弱化到区区一个返虚道士就能欺压的地步。”
正说着,忽然楼下一阵脚步声响,在楼梯间不断回荡,一身穿粗布麻衣,面黄枯瘦的小老头,缓缓登临楼阁,走了上来。
那小老头身形枯瘦,面容猥琐,就像是一只穿着衣衫的猢狲,目光自讼师王撰的身上划过,落在了师爷身上:“老朽花荣,见过二位。”
“见过长老!”此时王撰惊得猛然转过身,对着老者恭敬一礼。
“原来是三山道执法长老,请坐!”师爷却是不紧不慢的伸出手。
“我三山道的嫡传死了”老者没有动,而是依旧静静的站在楼阁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师爷。
“对手太强了!强到超乎了想象!”师爷不紧不慢的道:“只要你能战胜那个人,便可获得一具纯阴之体。长老修为已经返虚,距离合道还差了不少距离。得了那纯阴之体,你应该知道自己有何等收获。”
“纯阴之体?当真?”老道士闻言顿时眸子里爆射出三尺神光,楼阁为之波荡扭曲,王撰惊得跪倒在地,趴在地上起不来。
“是不是纯阴之体,长老去了便知!”李鼎身前一方木盒,此时骤然绽放出一道龙气,赤红色的真龙一声咆哮,竟然将老道士散发而出的气机压制了回去。
“若能找到纯阴之体,所有事情皆可一笔勾销!”老道士目光灼灼道:“三山这个混账,纯阴之体这般大的事情,竟然欺瞒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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