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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尾声(三)

“什么资料?”

“一个身份证号码。”卫国强说着把郝佳的身份证号码写下来递了过去,那女警对他抛了个媚眼,故做矜持问道,“你又不办案,查什么资料?”嘴里虽然如此说,手上还是十指如飞,片刻后就把卫国强所要的资料打印了出来。

“谢谢师姐,改天请你吃饭!”卫国强高兴地接过打印纸转身就走,也顾不得理会身后那幽怨的目光了。

“奇怪!”草草地浏览着手中资料,卫国强突然目瞪口呆地停了下来,他原本只是出于好奇,想看看这女孩究竟有什么背景,能劳动安全局的同僚出面来保她。谁知手中资料显示,这位叫“郝佳”的十八岁少女已经死了好几个月,在刚拿到身份证不久就死于一次车祸!

奥迪车出现了轻微的颠簸,速度也快了起来,夹在两名安全局密探中间的郝佳往窗外望去,发现车子已来到郊外,行进在一条以前从未来过的僻静小路。她不禁奇怪地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到了目的地你就知道了。”两名密探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地敷衍道。郝佳心中十分不安,她知道警察局是在城里,没有什么执法机构是在如此偏僻的郊外,除非是监狱。一想到监狱她就感到害怕,正寻思如何脱身,却发现两名密探的坐姿十分巧妙,不仅限制了自己双手的自由,甚至也防备着自己任何的挣扎,显得十分专业。

车子最后在一幢别墅前停了下来,见不是高墙围困的监狱,郝佳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被两名密探带下车后,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发现这儿山青水秀,环境幽雅,周围的花草树木修剪得异常整洁,绝对是一处世外桃源。可惜别墅外有身着制服的彪悍守卫,有些大煞风景。

糊里糊涂地随着两个密探走进别墅后,郝佳顿时感到十分诧异。别墅内一尘不染,打扫得异常干净,装饰也是黑白分明,空中弥漫着苏打水的味道,给人的第一印象竟然是一家占地虽小但档次却不低的医院。有男女从房中迎了出来,竟也身穿白大褂,头戴白帽,真是医生和护士,领头那人竟然就是赵葆初,他的身旁居然是郝佳的老爸郝明锋。

“佳佳,你怎么这么任性?要不是你赵叔叔找人帮忙,你现在恐怕已经在拘留所了!”郝明锋板起脸孔教训着女儿,眼神十分严厉。郝佳没有理会他的训斥,只问道:“这是哪里?”

“这是一家医学研究中心,这里的医疗条件远远好于市医院,在这儿做检查你应该放心。”赵葆初笑眯眯地招呼郝佳上楼,神情坦然,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昨天的事。

不安和恐惧再次弥漫郝佳的全身,她抱着胸脯后退了一步,惊恐地道:“我我想给妈妈打个电话。”

...

“妈妈,我是佳佳!”对方刚一接通电话,郝佳的眼泪便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对着话筒急急地道。话筒中响起妈妈熟悉的声音:“佳佳你在哪儿?”

“我在郊外一家医学研究所。”郝佳低声道,“爸爸和赵叔叔还要给我做大脑活检,我不想做!妈妈你快帮帮我!”

对面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才听到老妈一声轻叹:“佳佳你别傻了,你爸爸和赵叔叔都是为了你好,怎么会害你?乖,听话,照你爸爸的话做吧,他就是医生,有分寸。”

...

“这就对了,你信不过赵叔叔,还信不过你爸爸妈妈?”赵葆初明显松了口气,挽起郝佳的手笑道,“来,先跟我去做一下常规检查,把身上擦破的地方处理一下,千万别感染了。”

郝佳驯顺地跟着赵葆初上了二楼,只见二楼布置得跟医院完全一样,只是门外少了各个科室的名字,走廊里也没有半个患者的声音,静悄悄有些渗人。郝佳随着赵葆初来到治疗室,赵葆初对其中的护士吩咐:“给她处理一下伤口,再做一个常规检查。”

赵葆初吩咐完,又拍拍郝佳的手:“我去准备,你先把身上的外伤处理一下。”

一个护士手捧托盘过来,托盘中装着处理外伤用的医疗器械,其中竟有一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郝佳不等赵葆初走开,突然一手扣住他的脖子,一手抄起手术刀抵到他的脖子上,对其他人声嘶力竭地喝道:“退开!快退开!”

事发突然,众人都愣住了,只见手术刀已经刺破了赵葆初的皮肤,血珠慢慢渗了出来。郝明锋忙喝道:“佳佳你疯了?快放开你赵叔叔!”

郝佳不再把父亲的话放在眼里,只声嘶力竭地喝道:“出去!全部退出去,不然我就杀了他!”

众人只得慢慢退了出去,郝佳一脚踢上门,然后对赵葆初喝道:“带我走!马上带我离开这里!”

“郝佳你别乱来!”赵葆初有些惊慌,却还是强自镇定地喝道,“这里守卫森严,没有谁能逃得出去!”

“你们究竟想对我做什么?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郝佳连声质问。赵葆初似乎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言,立刻闭上嘴不再回答。郝佳见状突然一刀划在赵葆初的脸上,厉声喝道,“快说!不然我就杀了你!”

赵葆初白皙的脸上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就像新长出的一张嘴巴,鲜血从创口中直涌出来,吓得他不由自主地叫起来,却见郝佳面对鲜血,眼里完全没有一丝害怕,反而闪烁出一种兴奋和狂热的光芒。赵葆初恐惧地瞪大双眼,眼看郝佳手中的手术刀又再次扬了起来,他本能地伸手想去抓她的手腕,谁知郝佳手术刀一缩,一刀划在了他的手背上。

“啊!”赵葆初捧着受伤的手惨叫着跪倒在地,脸上早已吓得变了颜色。门外几个守卫持枪冲了进来,郝佳立刻把手术刀抵到赵葆初脖子上,向冲进来的几人厉喝:“退下!”

“快、快出去!”赵葆初被郝佳疯狂的眼神吓坏了,忙冲几个守卫连连摆手。几个人只得无奈退到门外,郝佳立刻把赵葆初从地上拖起来,架着他便往外走。门外的郝明锋见状,厉声喝道:“郝佳你疯了?快放开你赵叔叔!快把刀交给我!”说着慢慢向她逼过来。

郝佳眼神复杂地望了眼前这个陌生的父亲一眼,坚定地摇摇头:“你不要逼我,你再走近一步,我就割断他的脖子!”

郝明锋骇然停下脚步,郝佳的眼神令人不敢对她的话有任何怀疑,众人只得让出一条路,任由她架着赵葆初一步步走下楼去。在一楼的大厅中,两个安全局的密探使了个眼色,悄悄隐在众人身后,慢慢逼近郝佳,跟着突然一左一右向郝佳扑去,一个伸手扣住郝佳拿刀的手,一个则挥掌向郝佳颈项劈来。

电光火石间,郝佳低头避过了身后劈来的一掌,但右手却被抓了个结实,只见她右手放开手术刀,左手在下准确地接住,跟着寒光一闪,抓住她手腕的密探脸上顿时开了一道口子。那密探一声痛叫,丢开郝佳的手腕就去掏枪,谁知刚掏出枪手背上就挨了一刀,枪不由失手落地。

另一个密探一掌落空,正欲再次扑上来,却见郝佳的手术刀再次抵到赵葆初的脖子上,只听她歇斯底里地叫道:“不要逼我!不要再逼我!”

“退下!快退下!”郝明锋大声喝退两个密探,转向郝佳焦急地道,“别乱来,你千万不要乱来!”

郝佳拖起早已吓破了胆的赵葆初,在众人的尾随下来到别墅外的院子,只见院中并排停有七、八辆小车,郝佳挟持着赵葆初向小车走去,来到第一辆车前,她顺手一刀划在车胎上,汽车的外胎顿时裂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郝佳一路划将过去,直到最后那辆越野车,她才把赵葆初推上驾驶座,用刀抵着他的脖子喝道:“快开车!”

越野车发出低沉的咆哮冲出了大门,两个密探和十几个守卫在郝明锋指挥下,分别钻进剩下的小车,发动汽车向越野车追去。七八辆小车在僻静颠簸的小路上追逐着,突然,一辆小车车胎“砰”一声爆裂,高速行驶的小车立刻向一侧翻倒,骨碌碌滚出老远,跟着另一辆小车的车胎也随之爆裂,不得不在路边停了下来。

...

“那怎么办?赵博士还在她手上呢!”两个密探顿时六神无主。只见郝明锋遥望越野车消失的方向默然片刻,喃喃道:“别慌,我知道她会去哪里。”

当越野车回到市区的时候,天色已黑了下来,郝佳让赵葆初把车停到一条僻静的小巷中,然后用手术刀抵着他问道:“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赵葆初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陪笑道:“郝佳,你误会了,我只是受你父亲委托,要帮你找到失忆的原因而已。”

“还在说谎!”郝佳把手术刀抵在他的眼帘上,恶狠狠地喝道,“你再说半句假话,我就从刺进去!”

赵葆初眼中闪过莫名的惊恐,但依然坚定地摇摇头:“我不能说,你就是杀了我也没用。”

郝佳没想到他竟然不受威胁,一定还有什么原因使他不敢说实话,哪怕是死也不敢说。郝佳束手无策,迟疑片刻,她突然一掌砍在赵葆初后脑上,顿时把他击晕了过去。把他拖到后座下藏好,郝佳这才赤足跳下车,向前方不远的家跑去。

在离家不远的街头郝佳渐渐停了下来,在街头犹豫了片刻,她突然奔向街边一处公用电话亭,刚拿起电话准备要打,才想起自己腰无分文,连身上的衬衫都还是别人的,正颓然放下电话准备要走,她却发现衬衫兜里有些东西,掏出来一看,除了几张名片和几块零钱,她惊喜地发现还有一张电话卡,郝佳不由一声欢呼,毫不客气地拿起电话卡插入公用电话插槽,然后开始拨号,片刻后就听见话筒中传来熟悉的声音:“哪位?”

“妈妈,我是佳佳!”郝佳的声音异常冷静。

“佳佳,你在哪里?”母亲的声音十分惊讶。

“你别管我在哪里,我有事想问你,你能不能在咱们家对面的夜来香咖啡馆等我?我很快就赶到那儿。”郝佳看了看远处的夜来香咖啡馆,那儿灯火通明,不过却没有多少人。

“好的,我马上过去!”母亲连忙答应,接着还想问什么,郝佳已经挂断了电话。

小区的围墙不是太高,郝佳轻易就翻了过去,隐在楼下的花丛中,她很快就看到老妈急急地下楼来,边走边在打电话。郝佳等她走远后,立刻往家中跑去,片刻后便来到四楼的家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确信里面寂静无声后,她才从门旁的牛奶盒后取出那把备用的钥匙,轻轻地开门闪身而入。

回到熟悉的家中,郝佳百感交集,泪水忍不住扑簌簌掉了下来,这个曾经是那样温馨、和睦的家,在郝佳眼里一夜之间已完全变了样,虽然一桌一椅依旧熟悉,但郝佳知道,这个家中隐藏着太多的秘密。

...

可惜找了半晌毫无收获,郝佳失望地坐到床上,突然感觉被褥下有什么东西硌着自己的屁股,她撩起床单一看,顿时瞪大双眼怔在当场,只见床单下是两本崭新的《奇幻》,最新一期的《奇幻》!

五、暗杀

郝佳发疯一般跑到自己房间,从自己枕头下找出那三本《奇幻》,五本一模一样的《奇幻》并到一起,郝佳只觉得浑身发冷,全身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清楚了!一切都清楚了!原来并不是自己失忆把书买重,而是老妈在用这出人意料的办法要自己相信失忆症,那些关于买盐买味精,或者买香水买领带的话,也都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所做这一切,都是要自己相信患上了严重的失忆症,乖乖地去让赵葆初做脑部活检或者别的什么手术!

郝佳发疯一般跳起来,从厨房找出螺丝刀和斧头,快步来到父亲的书房。那里还有几个锁着的抽屉,郝佳现在已顾不得许多,要不顾一切找出这个家中所有的秘密!

第一个抽屉被撬开,里面除了一些杂物和软件,就只有一个小小的本子,郝佳草草地翻了翻小本子,上面除了一些电话号码,只记了一些数字和英文字母,看样子好像是什么密码。郝佳不由望向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那是父亲专用的电脑,从来不让她碰一碰。有一次她想用它拷贝一个资料,谁知开机后却怎么也进不去,它设有复杂的开机密码,郝佳根本进不去。谁知就算是这样,也惹得父亲大发雷霆,严令郝佳不得再碰他的工作电脑。

匆匆打开电脑,郝佳照着小本上的密码一个个地试,在试到第三次的时候,电脑屏幕一变,终于出现了微软的开机画面。屏幕上弹出了一个小方框,是一个静止的画面。那画面依稀有些熟悉,郝佳好奇地把它设为全屏显示,仔细辨认半晌,这才吃惊地发觉,它是自己卧室的全景!

郝佳的脸因羞愤蓦地变得通红,她不敢想象父亲居然在自己的卧室偷偷装了针孔摄像头!那自己晚上赤裸着身子在屋里走来走去,岂不也郝佳不敢再想下去,发疯一般跑到卧室,很快就在壁灯灯座里找到了那个摄像头,它正对着整个卧室,郝佳在卧室中的一切活动,在它面前均一览无遗!

郝佳流着泪回到书房,找到电脑里的影像文档,抖着手把它点开,只见自己在卧室中的一切活动均被录了下来,有安静做功课的影像,有歪在床上看《奇幻》的画面,也有赤身裸体在房中独舞的情形郝佳越看越羞愤难当,终于忍不住一斧,把电脑砸了个稀烂。

愤怒地撬开最后一个抽屉,只见里面有厚厚几大本笔记本,郝佳拿起一本随便翻开一篇,只见第一行写着年月日,下面则短短写着一些简洁的词语,看模样像是日记。只见上面写着:情绪:正常;呼吸:正常;血压:未测;脉搏:每分钟60次;睡眠:良好;饮食通篇都是些专用的医学术语,翻翻其它笔记本,也都是如此。郝佳情绪渐渐冷静下来,意识到这记录的是自己的身体情况,父亲在日记中一丝不苟,像是在做某种研究。这发现让郝佳心底生寒,隐约觉得自己在父亲眼里,就如同一只小白鼠!

拿上一本笔记揣入衣兜,郝佳来到窗前,从这儿可以望到小区外的夜来香咖啡馆,只见灯火辉煌的长街两头,几辆黑色小车已停在那里,隐隐把咖啡馆围了起来。而咖啡馆门口,老妈正在不住地四下张望,一脸的焦急。

郝佳把墙上一张照片取下来收入怀中,留恋地看了家里最后一眼,毅然地开门而去。她估计老妈还要再等几分钟才会放弃,自己有充足的时间从小区后门离开。

“郝佳!”在去往小区后门的小路上,突然有人小声招呼。郝佳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却是赵葆初的儿子赵文强,她警惕地打量着对方没有回答。却见赵文强目光坦荡,满是同情地问,“你最近究竟怎么了?”

郝佳迟疑了一下,答道:“我没事。”

“他们说你精神上出了点问题,”赵文强同情地望着郝佳说,“不过我根本不信。你要有什么麻烦可以跟我说,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谢谢,不用了!”郝佳垂下头,心中依旧满是戒备。二人擦身而过,郝佳正要加快步伐,身后传来赵文强突然一声轻呼:“郝佳,等等!”

郝佳停下脚步,警惕地做好了应付突变的准备,有过许宜雯的教训,她对任何熟人也不敢再相信。却见赵文强匆匆跑过来,掏出纸和笔草草写了几个字递给郝佳:“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要是遇到麻烦可以给我打电话。”

“谢谢!”郝佳接过纸片塞入兜中转身就走,直到出了后门也没见赵文强再追来,她这才松了口气,在心中暗暗骂自己神经过敏,把所有人都当成了要害自己的坏人。回想着方才赵文强关切的眼神,她心中不由有一丝感动,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么些变故,她说不定会继续暗恋这个充满朝气和阳光的校草,想到这她脸颊不由泛起了一丝红晕。

街上车水马龙,行人熙熙攘攘,但郝佳却觉得异常孤独,她不知道该找谁寻求帮助,也不知道要往哪儿去,同时心里还害怕遇到任何熟人。挤上一辆公共汽车,置身于一群陌生人的包围中,她才感到稍稍安全了一点。

昏昏庸庸坐了不知有几站,窗外一面熟悉的招牌突然吸引了她的目光,她焦急地等待着公共汽车在下一站停稳后,便下车匆匆往来路跑去。

几分钟后郝佳停了下来,望着眼前这熟悉的“魏氏诊所”的招牌,她深吸了口气,终于镇定地推门而入。只见诊所内,一个头上裹着纱布、身穿肮脏白大褂的医生正在给一个老人听诊心脏,看到郝佳进来,他正要招呼,待看清郝佳的模样后不由一惊,眼里顿时闪出恐惧之色,怔在当场不知所措。

“魏大夫,你先忙,我等着。”郝佳说着泰然自若地在一旁坐了下来。魏大夫胆战心惊地重新为老者诊断,然后草草将之打发走后,便对郝佳结结巴巴地问道:“有、有何贵干?”

郝佳来到魏大夫面前坐下后,淡淡问:“头上的伤好些了吗?”

魏大夫心惊胆战地后退了一步,呐呐道:“好、好多了。”

“你的皮肉伤好了,我精神上的创伤却还没好,正犹豫着是不是报案呢!”郝佳冷冷地扫了魏大夫一眼,悠然道,“不过我现在有事要你帮忙,所以暂时不打算报案。”

“姑娘有何事,请尽管开口!”魏大夫赶紧道。

郝佳把口袋中的笔记本拿出来递给魏大夫:“你帮我看看这个笔记本,然后告诉我它记录的是什么?这样的记录是为什么样目的?”

笔记本上有许多项目是医学术语,郝佳看得似懂非懂,她希望这个魏大夫不是混吃混喝的江湖庸医,应该有一定专业的知识可以帮到自己。

魏大夫忙接过本子翻看起来,看了半晌却依旧一脸疑惑,抬头对郝佳道:“好像是一种观察记录或者实验记录,恕我学识浅薄,不能完全看懂,不过我相信就算是大医院的医生,恐怕也没几个人能看懂。这是哪儿来的?”

“你能跟正规医院的医生比?”郝佳没有理会魏大夫的疑问,脸上却露出一丝不屑。魏大夫见状忙挺起胸膛争辩道:“你别看我只在街边开了个小小诊所,用的还是别人的行医执照,想我当初也是市医院的主治医生,你去市医院问问,说起我内科主任魏光荣谁不认识?”

市医院?正式父亲和赵葆初所在的医院!郝佳不由疑惑地问道:“你是市医院的内科主任,那怎么会离开市医院在这儿开诊所?”

魏大夫的脸上顿时有些发窘,红着脸道:“一年前的事了,我不过是犯了男人都可能犯的一点小错误,谁知就被医院开除,还差点要坐牢。这事要是放到别人身上最多也就内部批评一下,何至于一下子把人整死?”

郝佳暗啐了一口,不好意思再问,不过突然之间她想到了什么,忙问:“一年多前?你是市医院的内科主任?”

“是啊!难道我用得着说谎骗你?”魏大夫骄傲地扬了扬头。郝佳垂头陷入了沉思,一年前父亲正好从外地调到市医院,他现在的职位也是内科主任,魏大夫的撤职刚好为他留出了位置。郝佳隐约觉得,这一切恐怕不是巧合。

见郝佳半晌不语,魏大夫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还有什么需要帮忙?”

郝佳回过神来,忙道:“今晚我没地方可去,希望能在你这儿借宿一夜。”

“没问题没问题,欢迎之至!”魏大夫一脸殷勤,脸上堆满了笑容。却见郝佳面色一沉,恶狠狠地道:“不过我要警告你,如果你敢再动歪念头,我就杀了你!”

魏大夫本能地摸摸头上的绷带,连忙道:“不敢不敢,我再也不敢了!”

诊所分为内外两进,里面是诊断室兼魏大夫的卧房。郝佳仔细插上门,独占了魏大夫的休息室,而魏大夫则只有在外面的沙发上将就一宿。躺在病人休息的床上,郝佳一路回想着这两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半晌也理不出一点头绪,外间已传来魏大夫的酣声,更让郝佳心烦意乱,不知道明天又该何去何从。

注意到自己身上还穿着那个年轻警官的衬衫,郝佳从衬衫兜里掏出那几张名片,然后选了一张照着上面的电话打过去,待对方接通后,郝佳尽量用温柔的声音问道:“请问是张警官吗?”

“是的,请问你是”

“哦,是这样,我是卫国强警官的朋友,正想跟他联系,但却忘了他的电话。正好我手上有他拉在我这儿的一张名片,所以就试着先给他朋友打电话问问看。我想张警官既然是他的朋友,多半有他的电话,冒昧打搅,实在不好意思。”

...

“喂!哪位?”电话那头传来那位年轻的警官充满朝气的声音。郝佳嗫嚅半晌,终于还是小声说:“卫警官,我是郝佳。”

本以为对方早忘了自己这个普通的报案者,谁知卫警官的反应简直令郝佳吃惊,只听他急切地道:“郝佳!真的是你吗?太好了!我正不知该如何与你联系呢!我发现了一些与你有关的有趣资料,简直令人不敢相信!你现在在哪里?我想马上见到你!”

卫警官的热情引起了郝佳本能的警觉,忙敷衍道:“现在太晚了,明天吧,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那好!我等你电话,一定记得给我打电话啊!”卫警官急切地道。郝佳“嗯”了一声后挂上电话,又怔怔地发了半晌愣,才在极度疲惫和胡思乱想中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郝佳就离开了魏大夫的诊所,独自来到郊外一处僻静的公园,这公园在本市口碑一向不太好,所以本地人很少来此游玩,郝佳选择这里,正是怕遇到熟人。百无聊赖地在公园中徜徉着,郝佳频频看时间,是不是把卫警官约到这儿来见面她一直还拿不定主意。

“小姐,请问神仙洞是往那边走吗?”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问讯,郝佳回头一看,却是一个外国游客正拿着旅游地图向自己问路。那游客大概三十出头,金发碧眼,相貌英俊,是个十分罕见的美男子。令郝佳惊讶的是,对方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丝毫不带一点洋腔,令人佩服。

郝佳告诉了对方路后,他却没有立刻就走,却望着郝佳说:“我看小姐面色苍白,精神憔悴,健康状况可能出了点问题,最好找个医生给看看。”

郝佳警觉地打量了对方一眼,只见金发男子碧蓝眼眸中满是真诚。见郝佳满是疑虑,那男子忙掏出一张名片,并在上面草草写下几个字后递过来:“我叫保罗,也是医生,正好本市一家私人医院的主治大夫是我的同学,你可以持我的名片去找他,名片上写下了他的名字和电话,他一定会帮助你。”

...

“你可来了!”在冷饮店见到卫警官时,只见他早已等得心急如焚,把郝佳领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他便急不可耐地从手中公文包中拿出一叠资料,却又犹犹豫豫地没有递给郝佳,只担忧地问道,“你确信自己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可以经受任何不可思议的意外?”

...

郝佳木然接过资料,只感到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听卫警官接着道:“这情况引起了我更大的好奇,我又通过关系暗中查了你父母的一些个人信息,却发现从血型上看,他们不可能是你的亲生父母,这是他们的血型资料。”

郝佳心中虽然早有这种揣测,但当真正证实这一点时,她还是感到万分失落,她不知道除了这对父母自己还有没有别的亲人,甚至不记得除了这对父母之外任何亲人的情况。

“更令人奇怪的是,那个流浪汉的死被局里压了下来,死亡鉴定被人篡改成因病死亡。局里没有人再提到那个流浪汉,也没有人再提到一个叫‘郝佳’的报案人。”说到这卫警官叹了口气,“我现在相信你那天说的每一句话了,我甚至敢肯定你身上隐藏的秘密远远超过你自己的想象,你要详细告诉我发生在你身上的所有事,我希望你尽量配合我调查,我愿尽我所能帮你查明真相!”

“我要如何配合你?”郝佳呆呆地问。卫警官拿出一盒印泥道:“我想采集你的指纹,现在每一个人一出生就有完整的指纹记录,我想通过它找到你真正的身份和真正的父母。”

郝佳照着卫警官的吩咐把指纹印在了他准备好的纸上,接着便把这两天的经历说了出来。卫警官越听越惊讶,待郝佳一讲完他就道:“看来你现在真有危险,千万不能再到处乱跑!我现在就送你到一个铁哥们那里,你先在那儿躲几天,待我查出点眉目后便向市局反应,争取正式立案调查,只有这样你才能安全。”

“不必了,我能照顾自己!”郝佳不敢太相信旁人,也不想太麻烦卫警官,也不怎么相信他一个小小的基层警察能帮到自己。见郝佳态度坚决,卫警官很是失望,不过他还是没有勉强,只匆匆写下一个地址交给郝佳:“我这个朋友完全可以相信,你如果没地方可去可以到他那儿避几天,我会给他打电话让他收留你,不过不会跟他说你的事,以策安全。”

郝佳不置可否地接过纸条收好,卫警官这才起身道:“一有新发现我会马上和你联系,你有情况也要随时打电话给我。”

待卫警官匆匆驾车离去后,郝佳百无聊赖地拿出方才那个外国游客交给自己的名片,现在她宁肯相信陌生人,也不敢轻易再相信熟人了。

照着那个外国游客留下的电话打过去,很快就联系上了那个叫“马英武”的主治大夫,当郝佳提到那个外国游客保罗的名字后,马大夫立刻变得十分热情,马上就与郝佳约定了时间。几个小时后郝佳如约来到那家私人医院,医院不大,不过各种设施并不亚于市医院。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检查,一丝不苟的马大夫把检查报告交给了郝佳,然后很是疑惑地解释说:“从检查结果来看,你的大脑完全正常,没有发现阴影或肿块,也没有发现伤病留下的后遗症,不过你却做过颅骨穿孔和非常复杂的整容。”

“整容?”郝佳吓了一跳,却见马大夫耸耸肩说:“或者不能叫整容,而应该称为换脸,你的整个面部皮肤都彻底更换过。据我所知,这种手术通常只有在严重毁容或者需要彻底改变面容时才做。”

郝佳望着手中的颅骨照片呆呆说不出话来,刚知道父母并非亲生已经够意外的了,没想到连这张熟悉的脸都不是自己的!自己究竟是谁?为何自己对换脸这等大事也依旧没有半点印象?自己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我不知道你换脸的原因,”马大夫继续解释说,“不过我可以肯定不是因为毁容或与之相类似的原因,从你面部骨骼看,没有任何外伤或事故留下的痕迹。更详细的检查结果要明天才能出来,你给我留个电话,一有结果我马上通知你。”

“好的!谢谢!”郝佳草草写下自己的号码后转身就走,她几乎没有勇气再去探询自己身上的任何秘密,她怕自己会被这些秘密逼疯。不顾马大夫的呼唤,郝佳匆匆跑出了这家私人医院,外面天色已是黄昏,天空中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连绵不断。

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郝佳一看号码,居然是家里的电话!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只听电话中传来妈妈焦急的声音:“佳佳,我是妈妈!”

“你真是我妈妈吗?”郝佳一声冷笑。电话那头静默了数秒,才听那个曾经是自己老妈的女人幽幽叹了口气,低声道:“我是不是你妈妈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告诉你,赶快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要快!”

“为什么?”郝佳忙问。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短促的呼叫,跟着便听到“咯嗒”一声脆响,电话突然就断了。郝佳心中一紧,本能地意识到老妈出了危险!她慌忙拦了辆的士往家赶去,在到达小区后门时郝佳已冷静下来,暗忖道:莫非这又是一个圈套?

用街边的公用电话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只听电话一直是忙音,根本无法接通,郝佳握着电话犹豫片刻,对那个曾经是妈妈的女人的关心超过了对自身安全的考虑,她终于放下电话,毅然向家中跑去!

翻墙进入小区后,一个身穿制服的送水工的身影让郝佳灵机一动,她故意从暗处冲过去撞上他的自行车,二人顿时摔倒在地。

“小姑娘,你、你没事吧?”那送水工吓坏了,慌忙过来搀扶郝佳,却见郝佳翻身而起,一掌便向对方脖子劈去,那送水工猝不及防,一声不吭就软到在地,双目紧闭晕了过去。郝佳就势把他拖入花木丛中,片刻后她已套上送水工的制服从花木丛中出来,扶起自行车向自己的家赶去。

几分钟后,肩抗水桶的郝佳出现在自己家门口,她拉低帽檐遮住自己的脸,然后按响了家中的门铃,家里响起门铃的“叮咚”声,却始终无人应答,郝佳等了片刻,正要用钥匙打开房门,却发现房门虚掩,根本没有上锁。

郝佳心中突然泛起一种不详的预感,忙搁下水桶闪身而入,只见家中漆黑一团,静悄悄毫无声息。她蹑手蹑脚地顺着房间找过去,终于在书房中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老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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