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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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呢？不会又一个人跑出去了吧？

不, 不可能的。

既然他们昨日做了约定，那么太宰治便一定会遵守。

既然如此，原本应该睡在他身畔的太宰治怎么会突然消失？

一个大胆的想法从中原中也脑海中冒出——不会, 太宰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吧？

既然想到, 那便直接去验证好了。反正在这里干等着也不是一会儿事。

这么想着，中原中也毫不犹豫的下床推开房门。

走廊上，除了中原中也的脚步声，就只剩下昏黄的吊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整栋旅馆安静的仿佛只剩下他一人。

中原中也在太宰治房门前站定，深呼吸了一口气, 手贴在了门上, 重力发动。为了不被他人察觉, 中原中也并没有直接暴力拆门, 而是小心的运转重力，试图从内部打开门锁。

由于房间的门锁是老式的插销, 并没有太大的技术含量, 所以中原中也轻松的就将门打开。果不其然, 太宰治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着。

中原中也松了一口气, 内心却愈发迷惑起来。

难不成太宰这家伙半夜还溜回自己的房间睡去了不成？

他二话不说走上前, 左右手各拽住太宰治的衣领便是一同摇晃：“太宰，醒醒！”

由于太宰治曾告诉过他，自己昨晚无论怎么叫都叫不醒, 于是中原中也为了防止同样的状况发生, 特意用了大力气。没两下，太宰治便一脸痛苦的睁开眼睛, 有气无力道：“中也别摇了, 晕...”

“这不是醒的很快嘛！”中原中也一挑眉, 刚想在心里称赞自己叫醒手法高超，便听太宰治无奈道：“让你们陷入昏睡的东西对我的影响很小，我晚上充其量也只是会睡得比平时熟一点而已，根本不存在叫不醒的问题。”

中原中也讪讪的松开了抓着太宰治衣领的手：“...哦。”

太宰治松了口气，双手整了整衣服，视线却在不经意瞥到屋内装饰的瞬间凝在原地：“这是我的房间？”

“是啊。”

“...你把我送回来的？”

“我傻了吧才这么麻烦。”中原中也双手抱胸，一边环视着这间房间，一边道：“我醒来的时候你就已经不在我房间里了。我觉得奇怪，就来你房间找你，果然你在这儿。”

太宰治听着中原中也的叙述，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拥有【人间失格】保护的他，不像中也他们一样会陷入昏睡，这也就意味着若是有人半夜潜入中也房间想要将他带离的行为是完全不可行的，一定会在动手之前被太宰治察觉到。

况且，特地跑到中也房间里把他带回去的行为根本毫无意义。

如果是他自己回去，那就更不可能了。太宰治可以确定自己没有任何梦游的症状，更不可能有人用能力操控他的身体让他回到房间。

说到底这么做从一开始就没有意义。

那么，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了——他昨天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人入睡。

可是，记忆中明明清楚的告诉他，他昨晚的的确确是和中也在一起...等等，梦境...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现在，他只需要证明一件事...

“你又明白什么了？”看太宰治思考了半晌，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中原中也就明白他八成已经把一切分析了个七七八八。

“你说，这一切会不会是——梦境？”

“你是说我们现在在做梦？”

“不。”太宰治摇了摇头：“我是说，我们白天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由梦组成的联机副本么...”中原中也喃喃自语着，却又想到了什么反问道：“如果白天是做梦，那么我们吃下去的食物又要怎么解释？在梦中吃下的东西应该不会有饱腹感吧？”

“所以我也只是猜测而已。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证据。”太宰治道：“不过如果是梦境，那么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普通离开小镇的方法会失败。”

梦境中不管怎么离开，肉体依然存在于小镇，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那为什么不可能现在才是梦呢？”

“很简单。”太宰治竖起手指头：“第一点，报纸上有提到过，小镇被包裹在迷雾中，可是白日却丝毫没有雾的痕迹，反倒是夜晚被迷雾包裹。第二点，紫藤花不正常的花期，如果是梦境的话，植物生长周期不同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第三点，忽然消失的建筑，就如你所说，如果白天是由无数人的梦拼凑起来的‘联机副本’，那么想要抹除一栋不愿意被放在梦中的建筑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第四点，便是我出现在自己房间的这件事。如果现在的一切是梦的话，那么我入梦前已经有了进入你房间的这段记忆，那么即便是做梦，我也应该在你身侧醒来才对。除非，白天的一切才是梦境，所以不管我们怎么行动，身体依然还待在原本的房间之中，不会随着我们的意志而改变。”

“那会不会这里也是梦境？”中原中也又出了一个全新的猜测：“我们在一个梦境中入睡，又进入了另一个梦境，就像盗梦空间一样。”

“也不能派出这个可能性，但我觉得，可能性并不是很大。”太宰治道：“光是我出现在自己的房间这一点就无法解释清楚。而且如果真的是从一个梦境进入另一个梦境，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种做法不会让人感觉到强烈的主观性。你还记得酒吧里那个叫杰克的男人么？他说，只要在这里，一切美好的事物都会自动送入手中。而这一切源于他们所信仰的那位神的守护。”太宰治还记得中原中也提到的与维娜的对话，刻意避开了“约德尔”这个名字。

“当时我就很奇怪，他们到底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如此花天酒地，又不见任何劳作的痕迹，哪里来的资本如此挥霍？现在想来，若白天的一切都是梦境，那可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可是梦境中却没有烟草的存在。”中原中也补充道：“如果白天是梦境，那我所携带的香烟也应该产生于梦。既然如此，他们同样也可以用梦制造香烟。”难不成这个梦还单独禁香烟不成？

好家伙，这个神还是个禁烟大使哦。

“所以，你说，这个梦会不会是半真实的状态？”

“半真实？”

“没错。梦境的一切建立在小镇的基础上，小镇中存在的，梦境中才能存在。我们虽然在梦中，可是所见到的物资全部都是真实的，像食物，酒这些，小镇可以自行生产，所以梦中便存在着。但是烟草是无法生产的，所以梦境中便无法出现。”

“可是这些食物谁去种呢？大家白天可是都在睡觉。”中原中也瞥了瞥嘴：“可别是那位神来种吧。”

那这个神当的也太惨了，白天兢兢业业造梦，晚上兢兢业业种地产粮，含辛茹苦的把小镇居民拉扯大，真就爱的供养了。

“所以才要去教堂啊。”太宰治道：“现在的一切也不过是建立在猜测的基础上，证据并不充分。”

“那别愣着了，赶紧行动吧！”

“你别急。”太宰治拉了一把急冲冲就想往外跑的中原中也，道：“你再试着感知一下，能不能探查到什么。”

“差点忘了这个。”

中原中也讪讪的笑了一下，闭上眼睛沉下心来，感知力快速的向四周扩散。

片刻，他猛地睁开了眼睛：“我靠，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怎么了？”

“就...”中原中也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看到了好多的‘丝线’，一团团的，整个小镇都是！”

“丝线？”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是中也眼中所见到的，力量的感知形态。

“那到底是什么？”中原中也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脑海中回忆着“丝线”的面积和形态，心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想：“不会...是那些雾吧？”

空气中出现了一阵短暂的沉默，许久，太宰治才道：“除了这个，还发现了什么吗？”

“大概能判断出，旅馆目前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其他无人应该已经出去了，至于别的...”中原中也摇了摇头：“这股能量实在太多了，别的能量混在其中根本发现不了。”

“算了。”太宰治叹了口气：“走一步算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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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太宰治走在一起，最大的好处便是可以不用担心那奇怪的雾气，为此，他不得不全程紧紧的握着太宰治的手，一刻都不敢松开。

“你是没看见那‘丝线’的样子。”中原中也边走边忍不住吐槽道：“黏黏糊糊的，纠缠在一起，跟个长了几千只细小的触手一样，恶心的不行，而且到处都是，而且只要一呼吸就好像会钻进我身体一样。”

“那中也可得握紧我的手别松开了。”太宰治弯着嘴角。若不是二人所在的环境格外诡异，两人倒像是夜里出来散步的情侣，手拉着手黏糊糊的，甜蜜的不行。

二人顺道又去了趟维娜的家，然而维娜家门紧闭，依然无人在家。

无法，二人只能暂时放弃维娜这个目标，继续朝着太宰治口中的教堂走去。

街边的零星几盏路灯给漆黑的夜晚带来些许光亮，相比之下，远处那抹橘色的灯光并不十分耀眼，却又像是充满了无尽的魔力，让人不由自主的安心，想要靠近。

空旷的街道上，回荡着的只有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二人的脚步声。

“对了太宰。”大概是觉得气氛过于压抑，中原中也忍不住找了个话题，想要缓解这过于死寂的气氛：“说起来，你昨天晚上应该很早就醒了吧？那你有看见过其他人么？”

“并没有。”太宰治摇了摇头：“我怀疑，我们昨天晚上苏醒的时间都是被安排好的，可以产生时间差，好让我们分散。”

“今天不会也是这样吧...”中原中也嘟囔了一句，正纠结着对方目的何在，不远处忽然响起了一声巨响。

好像...是什么人在战斗！

二人对视了一眼，毫不犹豫的朝着响声的来源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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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仓杏子长枪一甩挡住了对面持续不断的攻击。握住长枪的手紧了一分，她颇为不耐的“啧”了一声。

在她的眼前，是一群仿佛幼儿园的孩子用蜡笔涂画后裁剪出来的纸片人，有着人型的姿态，色彩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为什么，为什么它们会在这里...”

这群突然从雾中现身，对它攻击的“怪物”们，即便是心中百般的不愿接受，可佐仓杏子还是不得不承认，她认识它们。

怪物，或者说，使魔。

来自一段她心中最柔软，也最不愿意去回忆的一段记忆。

于她挚友的毁灭中诞生出的——人鱼魔女的使魔。

“这里不是副本么，到底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群家伙啊！”佐仓杏子手中的长枪忽然从中间裂开，快速的转换成多节鞭的模式。明明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攻击却相当犀利，多节鞭在她的手中被舞的虎虎生风，锋利的枪头划破使魔的身体。

多重包围下，竟无一只使魔能靠近她半步。

若是被她过去的伙伴看见这场战斗，定能惊讶的发现佐仓杏子的实力比起过去已增强了数倍，下手也越发老练果断。

“有这些使魔不会意味着...纱耶香也在这里吧...”佐仓杏子喘着粗气，一边小心防备着随时都有可能再次进攻的使魔，一边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佐仓杏子的记忆本该结束于一场凄惨的战斗。为了拯救承受了无数诅咒，在悲伤与绝望中化作人鱼魔女的挚友纱耶香，耗尽全部力量的她最终选择了与挚友同归于尽——她以为如此。可当她再醒来时，自己竟出现在了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随身携带的手机不断出现的短信告诉她，自己来到了名为【轮回世界】的特殊存在，需要不断的穿梭于一个又一个副本之中，用生命为赌注去不断冒险，只为了最终得以逃脱这个世界。

与其说是走狗屎运活下来，不如说是从一个诅咒进入了另一个诅咒。

她能做的，只有努力的活下去。

不过万幸的是，在这个世界，她手中的灵魂宝石并不会因为使用魔法而变得污浊。借着强大魔力作为依靠，仅仅十四岁的她用了一年的时间便达到了s级副本的进入资格。

本以为自己的人生便是这样了，可却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副本再一次看见人鱼魔女的使魔。

如果...如果可以的话...如果能够与纱耶香再见...

想法一旦诞生，便不受控制的从脑海中涌现。脑袋传来剧烈的刺痛，恨不得用脑袋狠狠的砸向地面才能缓解。

从刚才开始，脑袋就疼的厉害。尤其是杀死了那些使魔之后，疼痛感就越来越严重了。

因为疼痛，佐仓杏子的左眼半睁着，眉头紧紧的蹙起，只能用力咬着嘴唇才让大脑勉强保持着些许思考的空间。

就好像回应着她的想法一般，眼前的浓雾中忽然浮现出一道巨大的身影，足足有六七米高，在它的映衬下，佐仓杏子显得尤为娇小。

而那巨大的身影，竟是有一条人鱼的尾巴。

“怎，怎么会...”佐仓杏子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的倒退了几步，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巨大身影，喃喃道：“纱，纱耶香...”

仿佛听见了佐仓杏子的呼唤，迷雾微微的散开了些，露出了巨大身影的真面目——一条造型诡异，有着人鱼外表的“生物”，人鱼魔女。

人鱼魔女手中无视佐仓杏子震惊的表情，挥舞着左手的和刀，径直朝佐仓杏子劈下。

佐仓杏子瞳孔紧缩，视线中，锋利的刀锋不断扩大——

一道黑红色的光忽然冲出，直接撞在了和刀中心，凌厉的攻击被这突然的一击直接偏移了攻击的轨道，刀锋擦着佐仓杏子的身体，劈开了脚下的土地。

“哇哦。”中原中也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一击：“威力很强嘛！”哪怕是比起【狐狸阶梯】里的最终boss也是不逞多让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中原中也忍不住佐仓杏子看去：“你这是想象出了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诶？”想象？

佐仓杏子愣愣的看着中原中也，一时间表情有些木木的。

见对方好像没理解他的意思，中原中也又指着人鱼魔女道：“你不知道么？这玩意儿是雾气根据你的想象而创造出来的怪物啊！”

“纱耶香才不是什么怪物！”佐仓杏子下意识的回怼了一句，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道：“这是...雾制造出来的？”

原来如此，原来...不是纱耶香...

太好了！

“可恶，区区一个雾，居然敢戏弄我！”在得知眼前的人鱼魔女只是基于自己的想象诞生后，佐仓杏子彻底松了口气，看着人鱼魔女的眼神也逐渐犀利了起来，桀骜的笑容再次出现在她的脸上。手中的多节鞭再次化为长枪，佐仓杏子纵身高高跃起，手中的长枪被火红的魔力包裹，朝着人鱼魔女便是犀利的一刺。

眼前的人鱼魔女来自于雾气的化形，实力根本抵不上真正的魔女，再加上佐仓杏子实力本身比起过去更是长进许多，如今彻底没了顾忌，对方便再也不是她的对手，在佐仓杏子凌厉的攻击下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只能不断发出嘶吼的叫声。

“哇，现在的小姑娘可真猛啊！”见佐仓杏子不再需要帮助，中原中也干脆和太宰治站在一旁看起了热闹，一边忍不住吐槽道：“造型那么可怕的家伙居然还给取了个纱耶香的名字么？现在的女孩子都流行玩这个？”

嘛，不过，打起精神就好。

虽然还不知道佐仓杏子是否值得信任，不过中原中也对她还挺有好感的，佐仓杏子不做作而豪放的性格很得中原中也的胃口。

反正本来就打算找个机会探探佐仓杏子的底细，这会儿也正好赶巧，周围也只有他们三个，完全不需要之后在想方设法找到单独的机会。

脑袋中忽然闪过一丝尖锐的刺痛，中原中也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好在刺痛感并没有持续多久便很快消散，中原中也并没有多在意，反而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方才为了替佐仓杏子挡住攻击，不得不松开了太宰治的手。

糟了糟了，得赶紧防护起来，我可不想让这群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恶心东西靠近我的身体。

等到佐仓杏子收拾完人鱼魔女和使魔后，一回头看见的便是手拉手的中原中也与太宰治二人，忍不住“啧”了一声，满脸的无语：“辣眼睛。”

“怎么就辣眼睛了？”中原中也也知道自己和太宰治手牵手的动作在别人眼里有多gay里gay气，不过仔细想想，他们本来就是一对，被当成gay里gay气也没啥问题，于是道：“我这是为了不让自己也产生那些怪物才这样做的好么！而且，我们这么帅怎么可能辣眼睛！”

“原来拉拉小手就能不产生怪物了？”佐仓杏子一副“你骗谁”的表情。

“我不和你多计较。”中原中也“哼”了一声，又道：“喂，小鬼，你还记得我们两是谁吧？”

“知道，那对笨蛋情侣嘛！”

“嘿，这句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到！”中原中也眼睛一瞪：“本大爷哪里看着像是笨蛋了？”

“蛤？我也只是随便一句称呼而已，身为大人居然这么斤斤计较么？你是小孩子么？”

中原中也脑袋上连着凸出了三个“井”字。

眼看着对话莫名其妙朝着小学生拌嘴的方向发展，太宰治颇有些无奈的把中原中也往自己身边拉近了一些，一只手搂着他不让他乱动，一边温柔的对佐仓杏子道：“放心，我们不是什么坏人。”

“是么？”佐仓杏子目光在中原中也与太宰治身上来回闪过，也不知在思忖着些什么，忽然红光一闪，身上的变身竟是直接解除了。她从口袋中拿出一根棒棒糖放嘴里叼着，懒洋洋道：“不过你们好歹也救了我一次，我也就不计较了。说吧，找我干什么？”

是个聪明的小姑娘。

太宰治眼中的笑意深了一些，直接问道：“你认识巴麻美么？”

“麻美？”佐仓杏子一愣，目光瞬间正经了下来，她急切的看向太宰治：“你认识她？”

“她是我们朋友。”中原中也接着太宰治的话道：“实际上，她一直觉得自己的伙伴也来到了这里，正在主神空间里不断寻找着。我们这次也是误打误撞注意到你的力量和巴麻美很像，这才前来问你。看来，你果然认识她。”

“她...也算是我的师傅吧。”说道这里，佐仓杏子沉默了片刻，似是有什么不愿提起的回忆一般，便听到中原中也又继续道：“她当时在对战魔女的过程中重伤死去，没想到却来到了这个世界。”

“她连魔女的事都告诉你们了么...”佐仓杏子反倒松了口气：“看来她的确是很信任你们。”说到这里，她的眉眼柔和了些许：“不管怎么说，她还活着，真好。”

当初她们因为自己家庭变故的原因产生了争吵，到最后竟是直接决裂。

再后来，得到的却是巴麻美战死的消息。

如今听见她还活着，实在是太好了。

不过，这么说来，她和巴麻美都是在死后才进入了这个世界，那么...纱耶香是不是也有可能活着！

想到这里，佐仓杏子的目光渐渐炙热起来。

“喂，离开副本之后，你们能带我去见巴麻美么？”

“当然。”中原中也点点头：“既然你是巴麻美的伙伴，那么也算是我们的伙伴了。”中原中也眉眼弯弯，向前走了两步，朝着佐仓杏子伸出手道：“那么这个副本，就让我们好好合作吧。”

“自然。”佐仓杏子很是爽快的与中原中也回握，又忽而想起了什么，赶忙问道：“对了，你之前说道这些东西是雾气形成的，这是怎么回事？”

既然佐仓杏子目前算是自己人了，中原中也也没必要瞒着，挑挑拣拣将能够告诉她的信息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在佐仓杏子沉思的目光中指了指边上的太宰治：“不过你不用担心，触碰这家伙后可以抵御雾气侵蚀我们的思维。”

“怪不得你们要手拉着手。”佐仓杏子恍然大悟：“不过我想，这个雾应该不仅仅只是把脑内的幻想转化成现实吧。”

“怎么说？”

“我觉得，这雾好像能引诱出人内心中最恐惧的存在。”说到这里，佐仓杏子的声音低了一分：“自从进入雾中，我就不由自主的想起纱耶香变成魔女后的样子，然后...它成为了现实。”

最恐惧的存在？

我...最恐惧的存在是什么呢？

中原中也心中忽然出现了一瞬间的茫然，大脑再次刺痛，他下意识的皱起眉，可不经意扫过的视线却在落到某一处的时候骤然停驻。

我最害怕的是什么...

为什么...雾中的那个身影，看起来好像太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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