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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银河说到这里声音微顿后接着道:“说到这里,我有些好奇,相比于你对其他方面的敏感,怎么感觉你对自身能力方面却特别迟钝,你的能力是那么明显的事,你的基因优与大部分同类,这并不是坏事,为什么要否认?是担心成为某些野心家的试验品之类的危险?”
“呃……”御言葭听他这么说,又要习惯性否认,但看着对方认真疑惑的眼神,她不由挠挠头皮,把到了嘴边的否认词咽了回去,然后无奈苦笑道:“试验品之类的危险问题我还没想过。
会一直否认是因为我不喜欢不同与普通人的特别,这份特别会让周围的人恐惧我,排斥我,还连累姥爷替我给人赔礼道歉,只有我也是普通人,我跟大家没什么区别,大家才会消除这种差别对待。”
“以前是不是因为你的能力发生了什么事?”从她的回答中听出浅意词,司银河不由惊讶问道。
“是有一些不愉快的事,其实我的能力并没有你,还有网上大家推测那么好,实际我的能力,或者称呼为第六感、灵感都行,反正这种与生俱来的能力其实只是一种报忧不报喜。
宛如危机警报器似得东西。”御言葭以为自己已经把那时的记忆全忘了,但此刻司银河一提起来,就浮现到她脑中的记忆,令她清楚意识到抹除不想要的记忆并没有那么容易。
她不是忘记,只是平时拒绝去回忆而已,这些记忆令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按着自己心口苦笑道:“只要我自身将要、会遇到危险、或我周围即将有人经历生死或重大不幸。
一种郁郁不快的感觉就会在我心理产生,人们都说小孩子的眼睛更亮,更容易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又说小孩子的眼有灵气,所以能看到非人之物之类,我不知道这种说法正确与否。
但我知道或许是因为幼年时期的孩子就跟小动物般,没有太多智慧,不懂太多人情世故、社会规则等,只凭本能行事,不会抑制自己,忍耐着将社会规则、人情世故中不该说出的话说出口。
所以这种释放天性的年龄阶段,令我的能力表现的比现在更强吧!也因此,当我周围有不幸的事要发生,我自己没有意识到这是不幸的事下,就会说出一些奇怪的话。
然后听到的人就会把这些话当成孩子的风言风语,又或者说姥爷不会教孩子的证据之类,成为左邻右舍的谈资,等事情应验了,大家又骂我天生乌鸦嘴,不会说好事……
最严重一次是我们村一个在外饭点当大厨,体型身材各方面看都十分健壮的人,在中秋回家过节时来我姥爷的诊所给他妻子拿感冒药时,跟我碰到了,我当时还不懂事。
也不知道自己脱口而出那些自己都不明白的话有什么意思,就因为心口那种郁郁不快的感觉,说了一些现在回忆起来是指他死期将近,以及他死因的话。
那个人其实性格很好,被我那么说也没生气,回去还跟他妻儿当笑话讲了,可是第二天八月十五当日,他在厨房做饭时倒下了,紧急送到医院后,医院查出他的心脏不知什么位置内有恶性肿瘤。
手术成功率不到一成,而不手术的话,因为那个恶性肿瘤已经压迫到他的心供血主要血管,继续下去,也随时会死,无奈之下,他的家属签署了手术同意书,紧急手术下,他在我说出他死期的第三天就死在了手术台上。”
“他的家人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司银河听到这里,以他对人性的了解,几乎能猜出接下来的发展。
“他们或许想对我做什么,但我的危机感应并不是摆设,哪怕我自己没意识到危险,身体也会先一步去安全的地方,可我的能力会保护我,却似乎没有保护我重要家人的意识。”御言葭说到这里自嘲一笑。
才接着道:“所以我一直平安无事,但辛苦抚养我的姥爷却被他妻子和两个儿子闹上门,打得头破血流倒在地上,还没有叫救护车,就扔在诊所内地上离开了,一直到几个小时后我回来。
看到姥爷满头血的倒在地上,给爸爸打电话求助,爸爸又紧急联络了救护车,才把姥爷送去医院,那时老叶已经深度昏迷,还因为那次受伤伤了颅骨,进行了开颅手术才活下来。
我那时候还没上小学,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能清楚记得的只有姥爷满头半身血的躺在地上,爸爸带着好几个穿白衣服的人抬走了他之后,我被村子里很多人骂乌鸦嘴。
有同龄人或小孩子想跟我玩,就会被大人拉走,然后孩子们在见到我就会说我是乌鸦,能咒死人,跟我说话会被我咒死之类,那时因为姥爷术后要在医院进行术后长期疗养,所以爸爸把我接去县城一段时间。
我不懂事下,就把村里人对我的态度,孩子们的话跟术后醒来的姥爷讲了,然后姥爷就给我讲了很多起他遇到的‘第六感’‘灵性’事件,告诉我小孩子大部分都很灵透,能感觉到大人感觉不到的事。
我只是恰好感觉到了他的病了,还有很多比我厉害的人,能在千里之外感觉到亲人逝去,还有能接到亲人托梦,帮亲人找回尸体之类的奇闻异事,像我这种一点也不厉害,等我大了估计就没了……
姥爷跟我说,以后再有人这么说我,让我就把这些事讲给他们听,他们是见识太少,才会以为这是诅咒,果然等老爷出院后,村里人再有人骂我,我这么一解释,大家就不会怕我了。
孩子们也会跟我玩了,可惜姥爷的伤当时虽然治愈出院,伤势的后遗症也一直纠缠着姥爷,时不时的头痛,记忆衰退等在那之后几年一直伴随着他,更是令他在我中学时期因人造颅骨出现问题去世。”
“弄伤你外祖父的人呢?他们这是在谋杀!”司银河听到这里,一直平和的眼神变得锐利,语气严肃的问道。
“能怎么样?虽然姥爷醒来后的证词令派出所抓了他们母子三人,但我们这种小地方就是人情社会,更何况村里,村里人都认为他们刚死了丈夫、父亲太可怜。
母子三人要是再因为谋杀、殴伤之类的罪名蹲大牢,就太没天理了,所以姥爷醒了后从村官到村里人都轮番过来劝说姥爷,不让他追究,姥爷不同意,死者的老爹老娘就每天上医院来下跪哭求。
弄的姥爷根本无法养病,甚至医院里很多人都认为姥爷该宽容一些、大度一些,他不是没死吗?让他们负责点医药费就得了,最后姥爷迫于各方压力,还是不得不签下免追责任合同,然后他们家在合同上答应的医药费到现在一份没给……”御言葭用嘲讽口吻说到这里。
面上第一次露出沉重之色道:“不过这件事最大的错还是我,要不是我乱说话,多嘴的话,姥爷现在还能活的好好的,不用受那么大罪,也不会因为旧伤早死,所以我懂事后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做一个普通正常的人,再也不要亲朋好友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就算你姥爷放弃起诉他们,他们谋杀、重伤他人也是事实,当地公安有权逮捕他们,移交检察院起诉,为什么一份免追责任意向书就解决了?”司银河不解的问,他虽不是法律专业的,基础法律知识还是知道的。
“嘛!小地方的法盲本来就多,执法机关又大多是当地人,念着乡里乡村同乡情,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我小时候群众们的法律意识并不强。”听他这么问,御言葭无奈道。
不过她看出司银河眼神很郁闷,明显愤愤不平的样子后,笑着安慰道:“你不用为我打抱不平,当时他们家虽然没有被法律制裁,也没赔给姥爷医药费,并不代表他家就落了好了。
我姥爷去世前,他家大儿子就因为对自己亲爷奶家暴过度,给两人造成终身残疾、重伤而被逮捕入狱,判了十来年,似乎还有其他在外面乱来的一些罪名,反正他要是没有在狱中好好表现的话。
现在应该还在劳动改造,至于他家小儿子,我去年去给姥爷上坟时听村里人说,他好像是因为混黑、偷车、销赃之类的给逮捕了,罪名全部成立的话,估计不比他哥轻。
现在他们爷奶一个瘫痪在床,一个被大儿子砍掉胳膊没法劳作,全靠他妈累死累活种地、做手工之类养活,那俩老人她倒是不想养,可是有村官、村里那些老人们压着,不想养都不行。”
“他们就算没落好,也是他们为自己犯的错负责任,而不是为伤害你姥爷而付出代价。”这样他们就算不落好,要是自己的话,心里估计仍旧无法平衡,一定会想办法给自己家人讨回公道。
对此御言葭苦笑道:“姥爷的事他们有责任,责任最大的却在我,要不是我乱说话,跟他爸的死扯上关系,也不会招惹了他们,所以……我真是怕了,不想因为被他人误会自己诅咒了谁而让身边人遭殃。”
至于那一家人,他们没落好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反正自己又不是导致他们堕落的人,她只是看到姥爷一阴天打雷,就头痛的样子,难受下让他们偶然认识一些给自己感觉很危险的人而已。
后来的发展全是他们跟那些危险人物接触后,那些人给予的,和他们自己选择的结果,因为迷上赌博,败光他们父亲在外当厨师攒下的钱后,想要抢爷奶两人的棺材本不成,就殴打砍伤两人。
混黑来钱快,结果碰上严打,手头钱紧去偷车、有儿媳妇、有俩孙子当什么五保户,村里大家的钱可不能用在替别人赡养老人的责任上,她只是随口跟同村同学抱怨了一句,其他什么的,跟自己都完全没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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