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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主观上是信任颖儿的, 但他不怎么会哄人,这时候颖儿在意的是他偏袒祈嫔, 可祈嫔有孕, 他现在也不好责备。
这时候吴书来又在外面急道祈嫔肚子不舒服,要见他。
乾隆只得先让颖儿回去。
出去前,乾隆扶着她的双肩, 温声道:
“朕先去看看祈嫔, 朕……晚些时候再去找你,你别想太多。”
颖儿垂着眸, 再次福了福身, 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回了坦坦荡荡, 颖儿立马让塔娜去杏花春馆找婉妃, 把事情前因后果交代一下, 让她去九州清晏。
她不在九州清晏, 这后宫之事还有婉妃在。
皇上表面上说信她,让她担待一些,谁知道那祈嫔会不会趁着她不在, 添油加醋。
她离开是以退为进, 不是真的要任由祈嫔来陷害她。
其后又吩咐人去传了个太医过来, 要了些祛瘀消肿伤药给初夏, 安排了个小丫头给初夏上药。
然后, 永璂知道额娘从九州清晏回来, 板着一张小.脸不是很开心。
颖儿心里虽然有火气, 但瞧见儿子就散的差不多了,看他一副不高兴的模样,颖儿蹲下.身问道:
“永璂怎么了?”
“额娘从皇阿玛那边回来, 也不带儿子一起去。”明明答应过带他去找皇阿玛, 额娘却自己去了。
颖儿伸手抱过永璂,站起来坐在矮炕上,哄着。
“额娘是有事儿要办,再说你皇阿玛今日很忙,回头额娘再带你去可好?”
“姐姐早上是不是让你帮忙给她喂一喂花生?今儿咱们出门许久,那花生只怕饿得不行,你既答应了姐姐,可不能让花生饿病了哦。”
永璂是知道额娘先去见了皇阿玛,才有些不高兴。
但小孩子不记委屈,额娘一哄,他就好了,再转移一下话题,转眼就忘了不开心的事儿。然后就记起早上姐姐让他帮忙照顾花生的事儿,挣扎着从额娘的身上下来,急急忙忙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
“额娘您先忙,我去喂花生……”
颖儿赶紧让奶嬷嬷以及奴才紧跟着永璂。
然后,颖儿就坐在屋里一直等着塔娜带消息回来。
**
九州清晏暖阁里,太医给祈嫔娘娘反复诊脉,发觉祈嫔娘娘的脉象不像动了胎气,这孩子也好好的,但偏生祈嫔娘娘一直喊道肚子疼。
太医犹豫的看了眼一旁立着的冬梅,那脸上的巴掌印。
再有就是祈嫔娘娘再见到皇上后,一边喊疼,一边对着皇上抱怨颖妃娘娘的话,加之,颖妃娘娘不在这边,只有后一步赶过来的婉妃以及颖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太医便猜到今日这祈嫔娘娘说肚子疼是故意的。
可他一个太医,就是给人看病的,这样的事儿让他遇上,帮着祈嫔撒谎,就得罪了颖妃娘娘。
若说实话,这祈嫔娘娘必然也会得罪。
所以,这太医很为难,犹豫了半天,才道:
“皇上,祈嫔娘娘这胎为双胎本就比旁人艰难,所以万事须谨慎小心,稍有不慎或情绪波动过大都有可能造成身体不适,娘娘既道肚子疼痛不适,臣便开些安胎药,娘娘服用后再看看情况,若仍不舒服无法缓解疼痛,臣只能给娘娘施针保胎,不过,皇上也知道施针保胎是不得已之举,会给母体造成一些不良的后遗症,须得卧床静养直至生产。”
乾隆眉头紧锁,沉声问道:
“如此严重?”
卧床静养,那就严重了。
女子生产本就危险,须得适当的活动,减少难产的几率。这一般情况下,有孕之人是不建议卧床静养的,尤其是显怀至孕后期的时候,这卧床会给生产的时候增添危险系数,不易生产,大人和孩子都很危险。
祈嫔听了太医的话,本来还嚷嚷着肚子疼的她,愣了一下。
她喊得这么凶,就是想让太医说她动了胎气。
可太医是这般说了,却没想到说的这么严重。
这太医是太过识趣了,还是故意恐吓她?
现在咋整?若还喊疼,皇上只怕会让太医给她施针,那怎么行?她本来就是装的啊,如何能施针?
这太医肯定是故意的吧?
就在祈嫔要瞪太医,让他好生说话的时候,太医又道:
“当然,每个人的身体素质不同,祈嫔娘娘用完药若有好转,便没什么大问题,养几日便没事儿了。”
祈嫔一听,心里松了口气,盯着太医暗道他还是识趣。
乾隆看了眼祈嫔,瞧着她直愣愣的看着太医,以为她是被肚子的情况吓着了,都忘记疼痛了,伸手握住她的手,吩咐太医。
“开药吧。”
然后安慰她道:
“没事儿,有太医在,用了药之后先看看情况。”
祈嫔听了皇上的话,点了点头,再次抚着肚子皱着眉头,表现出疼痛的模样。
皇上关心则乱,询问太医,没留意祈嫔的反应,但婉妃和塔娜一直盯着祈嫔,塔娜当时又在现场,她是不信没人摸她碰她,几句话这祈嫔娘娘就动了胎气,看祈嫔娘娘听了太医的话之后,祈嫔的反应,就知道祈嫔娘娘是装的了。
所以,乘着太医去外间开药方的时候,塔娜看了眼婉妃娘娘。
婉妃和塔娜对视一眼,以关心祈嫔身子,给皇上和祈嫔单独留空间为由,领着塔娜和绿竹主动退了出去。
婉妃出去后直接走到太医身边,看着正写药方的太医,婉妃问道:
“祈嫔日日出门走动,身子都没什么大问题,说明祈嫔的身子状态不错。今儿怎么就几句话的事儿,便动了胎气,这是真的动了胎气,还是其他?”
太医手中的毛笔一抖,落下了一团墨,手中的药方一下就废了。
太医心虚的看了眼婉妃娘娘,吞吞吐吐道:
“这……祈嫔娘娘到底是双胎,不比旁人。”
婉妃伸手拿过那张废了的药方,撇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
“太医可知是药三分毒,这安胎药也是药,若身子无恙,用安胎药对胎儿也是有一定的影响,太医说本宫说的可对?”
太医不敢看婉妃的眼神,低头应道:
“这安胎药是用来保胎儿的,虽有影响却是利大于弊。”
婉妃若有所指开口。
“此话,太医刚才应该给祈嫔说一说,可能祈嫔的情况会好很多。”
太医手中的笔又是一抖,一滴墨又落了下去,废了一张宣纸。
婉妃的话,太医立马就明白婉妃是知道祈嫔装病之事。
可他又不好明说,很是为难。
“这……”
婉妃温柔一笑,把底下那张废了的宣纸抽走。
“太医若为难,把这安胎药换个补身的方子吧,有本宫在,一切后果不需太医担责任。”
太医本就打算在安胎药里面换几味补身的药进去,减缓安胎药的药性,以补身为主,听得婉妃的话,太医立马道:
“臣这就开方子。”
听得太医这话,婉妃就更确定了,祈嫔的肚子没事儿。
她回头看了看内室里,祈嫔不知和皇上说了什么,皇上正哄着祈嫔,婉妃眼神闪了闪。
太医开了药方,婉妃看了看当着太医的面出门把药方拿着递给了门口的吴书来,并吩咐道:
“吴公公,仔细让人盯着别抓错了药,赶紧派人煎药端上了。”
吴书来接过药方,只当婉妃娘娘是关心祈嫔娘娘的胎像。
婉妃娘娘历来和颖妃娘娘关系不错,婉妃娘娘定担心祈嫔身子有漾,怕颖妃娘娘要担责任,才会特意嘱咐这么一句。
吴书来拿了药方,亲自跑去抓药,安排人盯着煎药,一刻也不耽误。
吴书来端了药上来,乾隆盯着祈嫔用了之后,询问太医。
“这药什么时候见效?”
太医偷偷看了眼婉妃娘娘,随后低头回道:
“回皇上的话,半个时辰可见效。”
祈嫔听在耳里,权衡了一下,打算再演半个时辰就好。
若继续装痛,她怕被施针,卧床。
皇上派去的嬷嬷,以及此前给她把脉的太医都说过,她肚子不同,再过两个月行动不便,所以,现在能动的时候在身体允许的情况下多动一动,于她以后的生产有宜。
她现在要是卧床到生产,一尸三命的几率很大,所以,祈嫔喝了药之后,捂着肚子哼哼唧唧的声音越来越小。
半个时辰后,乾隆关心的问到祈嫔。
“现在好些了吗?”
祈嫔点头,
“好多了,只有一点点疼了。”
乾隆松了口气,提着的心算是放心了些。
乾隆这么紧张,不是担心祈嫔,是担心祈嫔肚子里的孩子,毕竟里面是两个孩子。
婉妃听祈嫔说好多了,勾了勾唇。
“皇上,祈嫔妹妹身子有好转是万幸之事,幸好祈嫔妹妹身子底子好没什么大碍,若祈嫔妹妹有个什么万一,颖妃妹妹只怕得自责内疚许久了。”
婉妃这话祈嫔可不爱听了,她不高兴道:
“婉妃姐姐这话说的,若非颖妃姐姐故意惹臣妾动气,臣妾如何会动了胎气?她既故意为之,有岂会内疚自责?臣妾身子不适,也没见颖妃姐姐在这里等臣妾看了太医好转一些便先回了自个儿的园子?婉妃姐姐历来和颖妃姐姐交好,这时候倒也不必再为颖妃姐姐说什么好话。”
婉妃看祈嫔那不高兴的模样,温柔中带着些懊恼。
“哎哟,是本宫的不是,不该在这时候提颖妃妹妹,祈嫔妹妹快别动气了,这刚好了一会儿,可别再动了胎气那就不好了。”
一句再动胎气,乾隆立马对着祈嫔开口。
“你好生休息,不要想太多。”
“可是……”颖妃还没受罚,她演了一出戏,总不能就这么歇了吧?
婉妃没给祈嫔开口的机会,抢了话道:
“皇上,祈嫔妹妹到底动了胎气,只怕得安心养一养,其他的事儿祈嫔妹妹等身子没事儿可之后再说吧!再有,这九州清晏是皇上您的住处,祈嫔妹妹住在这里到底不方便,臣妾先安排人送祈嫔妹妹回去吧。”
回去?事情还没完,回去干什么?
再说,她巴不得和皇上住得近,她才不要。
祈嫔伸手去拉皇上的手,憋着嘴,眼里带着祈求。
婉妃看出祈嫔不想善罢甘休,更不想回去,她温言又道:
“皇上日夜操劳国事,祈嫔妹妹只怕也心疼皇上劳苦,不忍让皇上过多担忧的,是不是?”
祈嫔还没来得及说话,婉妃又来这么一句,祈嫔能说什么?说不心疼皇上?
她本就不怎么会说话,婉妃的话,祈嫔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回,只能对着皇上撑着笑点头。
婉妃又道:
“今日之事,前因后果臣妾也知晓的差不多了,臣妾协理六宫,这些事儿就交给臣妾处理,臣妾虽和颖妃妹妹交好,但也不会徇私,必给祈嫔妹妹一个交代的。”
祈嫔哪里愿意让婉妃插手此事,交给婉妃,不就是交给颖妃?这二人本就交好多年,表面上虽不徇私,可谁信呢?
“皇上,臣妾……”
“此事就交给婉妃处置,吴书来,安排人送祈嫔回去,仔细一些。”
祈嫔的话再次被打断,乾隆知道祈嫔的心思,就想趁着现在要个处置,他拍了拍祈嫔的手,直接吩咐吴书来。
祈嫔张了张嘴,很想直接说交给婉妃不合适,乾隆给了她一个适可而止的眼神,让祈嫔愣住了。
最后,祈嫔不甘不愿的被送了回去。
祈嫔离开后,婉妃问吴书来要了那张药方,递到皇上面前。
“皇上,今日之事其实不用再查,您是信颖妃妹妹的吧?”
乾隆瞥了眼婉妃,接过,看了一眼。
乾隆有许多的女人,孩子也不少,当初孝贤皇后怀着永琮的时候,身子不是很好,用过不少安胎药。
乾隆对嫡子重视,这安胎药的成分也是了解过的,生怕对孩子影响过大。
所以,这药方上的成分乾隆一眼就看出了不对。
再想了想祈嫔刚才几次想让他处置颖妃,顿时明白了,这祈嫔是故意装病。
乾隆眼神顿时冷了下来。
婉妃的话,其实没错,没见祈嫔前,乾隆其实就信任颖妃,颖妃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他并未怀疑颖妃。
“颖妃不是会主动挑事儿之人,但她的脾气,也不是会过多忍让之人。”
因为知道颖妃不会过多忍让,所以,并未怀疑祈嫔肚子不舒服是装的。
没想到,这祈嫔竟然仗着他重视皇嗣存心欺瞒算计。
婉妃听了皇上的话,有些不解。
既然知道颖妃不会主动挑事,今日颖妃只是为了维护秩序,为何还要颖妃先回去,给祈嫔添油加醋的机会?
“所以,皇上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想要委屈颖妃妹妹?皇上应该看的出这方子只是补身的方子,并非是安胎药。皇上也应该清楚了,是祈嫔妹妹在挑事儿。太医不愿得罪人不好明说,臣妾却不能让颖妃妹妹担上故意危害皇嗣的罪名。”
婉妃一贯温柔,却不是没性子的人,颖妃和她交好,她如何见得有人故意陷害?
那祈嫔不管是因着什么原因大张旗鼓找人,但颖妃协理六宫,祈嫔作为妃嫔应该该配合才是,而非仗着怀有皇嗣故意借题发挥,企图陷害。
乾隆看着婉妃,好一会儿,沉声道:
“你和颖妃二人朕历来放心,所以后宫之事朕便交于你二人。之后后宫之事,你一人多担待一些。”
婉妃错愕的看着皇上,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皇上……”
颖妃没做错什么,祈嫔肚子好好的,皇上为何还要帮着祈嫔?
乾隆知道婉妃不解,没打算和婉妃解释什么。
“你先回去吧,朕去看看颖妃。”说完,乾隆先一步出了九州清晏。
塔娜跟在婉妃身边,看着皇上离开了,咬着唇看了眼婉妃娘娘,随后紧跟着皇上一起。
绿竹跟在主子身边都有些蒙,她喃喃道:
“主子,皇上是什么意思?是要夺了颖妃娘娘协理六宫之权吗?”
明明颖妃娘娘没错,是祈嫔娘娘找事儿啊!
婉妃一贯温柔,这会儿也绷不住了,皱着眉,对着绿竹道;
“我们去太后那里。”
塔娜小跑着跟在皇上身后,握紧了拳头,很是为主子不平。
主子虽是以退为进,让皇上收回协理六宫之权。
怎么也没想到皇上在知道祈嫔故意装病之后,还是站在祈嫔那边。
在后宫,有子嗣的人就能仗着肚子肆无忌惮了吗?
这一回主子若忍下,下一回呢?祈嫔离生产还有几个月呢。这样一来,一个嫔怕不是要骑到主子头上来了?
颖儿等着塔娜的消息,却等到皇上和塔娜一起回来了。
她以为祈嫔会把皇上留住,所以,皇上虽说了晚些时候来看她,她并没有当真。
在看到皇上的时候,颖儿诧异了一下,随后牵着和她一起坐在矮炕上玩儿的永璂起身。
“给皇上请安。”
乾隆道:“免礼。”
“皇阿玛……”永璂本来就想见皇阿玛了,今日本来以为见不到,没想到皇阿玛竟然过来了,永璂高兴的挣脱了额娘的手,一下子跑到皇阿玛身边。
乾隆伸手拉住永璂,对着他笑了笑,道:
“皇阿玛有话和你额娘说,你先去玩儿,皇阿玛一会儿去找你。”
永璂点头,皇阿玛来了先陪额娘是常有的事儿,他并没有多想什么,反正一会儿皇阿玛会去找他。
永璂高高兴兴的出去,顺便还叫上了塔娜姑姑,体贴的吩咐塔娜姑姑把门关上。
等永璂出去了,乾隆走到颖儿身边,伸手要去拉她。
颖儿躲开了,直接开口问道皇上。
“皇上,祈嫔的胎儿如何?”
乾隆手抓了个空,并没有恼,他收回手,直接坐在了颖儿刚才的位置上,对她摆了摆手,让她坐下说话。
颖儿垂着眸,没动。
乾隆叹了口气。
“她身子无恙。”
知道祈嫔无恙,颖儿挑眉。
“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理臣妾和祈嫔之间的事儿?”
乾隆很为难,他知道是祈嫔的过错,可那边两个孩子,若真的有个万一,悔之晚矣。
他已经去了好几个孩子了,丧子之痛着实让乾隆怕啊。
“她到底有孕……”这时候也不好处置她。
颖儿听皇上这么说,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她自嘲一笑。
“臣妾知道了,臣妾以后便不用再管后宫那些琐碎的事儿了,也正好,臣妾可以好生陪着和嘉和永璂他们。”
乾隆紧了紧拳头,听她这么说,心口莫名的不舒服。
“朕没打算收回你后宫协理之权,朕打算等她生产后……”
颖儿没等皇上说完,直接开口。
“皇上,臣妾不期待她生产后的事儿,臣妾只看现在。”
被堵了话,乾隆坐不住了,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好一会儿,低声道:
“朕知道你会生气,但朕以为你会如以往一般体贴朕,不让朕为难。你知道,朕一而再再而三的经历丧子之痛,朕不想再经受这些。”若现在处置祈嫔,祈嫔的胎像定然会不稳。
颖儿一听,火了。
他丧子又不是她干的,他难过的时候,她心疼,也是尽力陪在他身边安慰他。
结果,嘴上说信任她,却要她受委屈,忍着那祈嫔对她的挑衅。
颖儿很想直接怼,但到底顾虑对面的人是皇上,不能太直接。
“皇上,您所受的臣妾心疼,您不想再经受丧子之痛,臣妾也知道,所以,臣妾一直避免和祈嫔的冲突,可祈嫔故意挑事,是她自己不顾自己的肚子,臣妾却要为她的故意受委屈吗?”
颖儿深吸一口气,口气稍缓,又道:
“皇上……臣妾可以忍受您给臣妾的委屈,那是因为臣妾在意您。但是,臣妾忍不得旁的委屈,更忍不得您帮着她人给臣妾委屈。”
颖儿咬着唇,越说眼眶越红,但她却忍着泪没让它落下来,她仰着头,让泪意散了散,最后,颖儿道:
“上一回,皇上送了祈嫔回宫,这回,皇上把臣妾送回宫吧。”
颖儿说的很伤心,既然以退为进没用,那就拼演技吧。
乾隆本就有些在意她的心情,看她不高兴心里就闷闷的不舒服,听了她的话,瞧她忍着泪,心头更觉得难受,他一把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朕知道你委屈,你应该知道朕也是在意你,别说这些气话。”
颖儿木讷的被皇上抱着,越过他的肩头颖儿微潮的眼无波的看着洒在窗户上的阳光,低低道:
“臣妾没说气话,臣妾不愿和祈嫔待在一个地方,臣妾不怕祈嫔,臣妾怕祈嫔一而再再而三的消磨掉臣妾对皇上的心意。”
又是一句让乾隆心里难受的话,伴随着一丝心悸,乾隆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
“你若不愿和她待再同一个地方,就和朕一同去直隶,朕打算阅视永定河,届时直隶过山西往蒙古而去,你说不得还能见着你父兄。”
颖儿很生气,这人让人委屈的话说的那么理直气壮,明显就是仗着他认为她喜欢他,应该处处体谅他。
他是皇上,他这般处理本就没什么可说的,皇嗣为重嘛。
颖儿虽生气,但她庆幸她一开始就不打算动情,没对此人动过心,有的也是相处久了的一些亲情,不然,她早就成了怨妇了。
她生气,还想说些置气的话,但听到皇上说去直隶,蒙古,能有机会见到额祈葛和哥哥,颖儿抿了抿唇,虽然还觉得生气,但,出去的话,带着她一起,她的脸面算保住了,还有机会见着家人,以及她那还未见过的小侄女,等她那时候回来也要一两个月吧,那时候端午了。
颖儿闷闷道:
“端午,皇上打算在哪里摆宴?”
乾隆立马明白颖儿的意思。
“自是回宫设宴,祈嫔有孕不宜奔波,就在园子里养胎。”
颖儿听了皇上的话,手慢慢的环上他的腰,然后,突然的对着他的肩膀咬了一口。
乾隆闷.哼一声,并没有推开她。
颖儿用了不小的力气,松开的时候牙齿都有些疼了,她退开,试探的抬头看了看皇上。
却见皇上正低头看着她,眼神温柔。
颖儿咬了咬唇,哼哼道:
“臣妾心里疼了,也要皇上疼一疼。”
乾隆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声道:
“你又如何知晓朕心头未疼?”刚才的心悸,心里的不舒服,不是作假的。
他伸出手指,摩挲着她的唇,带着些无奈的口气。
“朕虽为天子,但也有许多身不由己,你应该明白,朕无意立后了,这后宫无后,妃嫔家世不可独大,何况你又生了永璂,朕又宠着你,前朝便不会平静。祈嫔的阿玛是两朝的功臣,家世不错,舒妃去了后,朕考虑前朝后宫的平衡,方才封她为嫔。”
颖儿眨了眨眼,有些意外。皇上是头一次和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皇上和臣妾说这个做什么?”
乾隆手顺着她的唇,抚上她的脸,低声道:
“朕想告诉你,在朕心头祈嫔无法和你相提并论,朕宠着她是因为她的家世,为平衡后宫,但你不同,朕在朕心头是不一样的。”
放屁,明明是看祈嫔年轻新鲜,却说得这么好听?
颖儿哼哼道:
“即是不一样,皇上还不是因为祈嫔的肚子让臣妾委屈。”
乾隆知道,她就是在意这份委屈,他想到婉妃拿给他的那药方,乾隆眼神一冷。
“朕说过只这一回,祈嫔陷害你欺瞒朕,朕看在她肚子的份上暂时容她一容,不处置她,等她生产过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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