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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青去了储秀宫, 没多久就回来了。
“主子,六公主呛奶, 咳得有些急, 面色都青了。”
颖儿猛地站起来。
“怎么会呛奶?”
宫里的奶娘都是由经验的,伺候小孩子都知道该精细。
咳嗽的孩子本就应该留心呛奶,恐孩子呛着的时候, 咳嗽难停下来, 伤及肺腑。
何况,那孩子才三四个月……
皇上现在肯定很担心, 颖儿皱着眉,
“给我找件厚的斗篷, 跟我过去瞧瞧!”
冬青并没有动, 而是对着主子小声道:
“主子, 储秀宫现在不宜喧哗, 婉妃娘娘和庆嫔娘娘也过去了,但已经被皇上吩咐返回宫了,皇上特意吩咐奴婢, 让娘娘不必冒着风雪过去, 免得受寒, 等那边情况好些了, 皇上再来瞧您。”
颖儿听了, 这才慢悠悠的坐了下来。
那边只怕乱哄哄的, 人一多会惊着孩子, 所以,皇上没让人留在那边。
颖儿虽担心皇上的心情,这时候也没坚持过去。
**
昨日祈嫔精心打扮等着皇上去储秀宫, 打算留下皇上, 但,皇上一进储秀宫,瞧见她之后面色就不好,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因为什么缘故。
六公主的情况不严重,小咳嗽而已,皇上问过太医后便没有多留,当下就离开了。
孩子病了,现在才三四个月,又是早产出生,皇上为何离开的那么急,为何不能分一些心思在储秀宫,偏偏日日去那钟粹宫?
皇上离开后,祈嫔很不甘心,气呼呼的回了屋,咬牙切齿的骂了颖妃半夜。
第二天早起没多久,祈嫔气头过了,想起来问孩子的情况,让抱过去瞧瞧。
奶娘正在喂奶,祈嫔娘娘要见孩子,奶娘伺候了公主几个月,知道祈嫔娘娘的脾气。
这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子,经常拿奴才撒气,奶娘有些怕祈嫔娘娘,怕过去晚了,祈嫔娘娘拿她撒气,就想赶着匆忙喂了,抱着孩子去回话,却不想让公主呛奶。
到底是自己的骨肉,昨日是瞧着孩子只有些小咳嗽,才会想要借此邀宠。
现在孩子咳的面色都青了,祈嫔被吓着了,慌忙让人去请太医,请皇上,怒的让人押着奶娘先打了一顿。
乾隆是快天黑的时候才出了储秀宫,面色疲惫。
颖儿穿了件厚厚的大氅,让人撑着伞,隔着雾蒙蒙的雪远远瞧见皇上,拢了拢大氅迎了上去,冬青觉着伞紧跟着。
乾隆看颖儿等在外面,下了撵,吴书来赶紧打了伞撑着。
瞧着慢慢靠近的身影,乾隆蹙眉。
“不是让你在屋里等着朕,这风雪交加的,等在外面岂非要受寒,让朕担忧?”
颖儿浅笑,走到他面前,从大氅里伸手出来拍了拍落在皇上肩头上的雪花,而后去拉他的手,触手冰凉。
“臣妾不冷,穿的厚实,倒是皇上,手都是冰凉的。”
她立马把另一只手上握着的手炉塞到他手里。
“给,还暖着,给皇上暖暖手。”
乾隆接过,反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往里走。
颖儿和他并排着进了钟粹宫,立马吩咐冬青。
“冬青,去把本宫炖的驱寒暖身的汤端上来。”
吩咐完之后,帮着给皇上褪了大氅,自个儿解了自己的。
塔娜端着净手的水进来,颖儿扯着那冰凉的手在温水里泡了泡,等到那手不再那么冰凉,这才松开那双大手。
期间,乾隆很配合颖儿。
汤是颖儿下午的时候亲自去炖的,午膳没等到皇上她一个人用了,但也怕皇上饿着,打听了一下,知晓储秀宫那边没传膳,那边的情况皇上肯定也没心思用东西,颖儿便特意去炖了汤。
汤煨在炉子上,冬青端上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
颖儿接过冬青盛好的汤,递到皇上面前。
“没听到储秀宫那边传膳,臣妾便知道皇上午膳还未用,便特意熬了汤给皇上,您先喝点汤暖暖身垫一垫,晚膳一会儿就好。”
冬日不用东西,浑身上下都不暖,喝点汤先暖暖身,再用膳最为妥当。
乾隆确实饿,接过汤,试了是温度正合适,先用了一碗汤。
颖儿等他用了汤之后,这才问皇上。
“孩子怎么会呛奶?”是不小心的,还是其他原因?
乾隆听颖儿问孩子,面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是奶娘的疏忽不精心,朕已经杖毙了奶娘,换了个有经验的奶娘过去。”
颖儿叹了口气。
“这奶娘不精心,倒是让孩子受罪了。”
乾隆是等着孩子情况稳定了一点,这才过来的。
但一想到今日那孩子的情况,乾隆都忍不住怒气。
“太医说,咳得时间有些长,伤了肺腑……宫里冷,这情况孩子屋里也不能烧炭,储秀宫那边临近御花园,树木多,比之其他宫里较冷,这冬日也不知……”也不知这孩子有没有福气。
乾隆不想往坏的方面想,但孩子本就早产,好不容易比刚出生的时候好一些,今日这情况打回原形着实让人担忧,唯恐孩子一口气没接上……
颖儿伸手握住皇上的手,祈嫔颖儿不喜欢,但这个孩子颖儿并不讨厌,毕竟是皇上的孩子,也不想这个孩子出事,让他难过。
她提议道:
“现在往储秀宫那边临时安排地龙也有些晚,动静也大,不若把孩子抱到寿康宫,等孩子身子好了,或是开春再抱回去?”
这宫里,除了养心殿,就寿康宫有地龙,这情况,孩子需要好的环境。
不过……“不过,这样恐怕会打扰了太后。”
但相比较,孩子更不适合抱到养心殿,那边虽是皇上起居的地方,但皇上经常在那边召见朝臣,每日来往人多,不宜养病。
颖儿的建议,乾隆没过来前都想过。
天冷,是个很大的麻烦,宫里确实也只有养心殿和寿康宫两处地龙方便,但去了寿康宫,乾隆又担心会打扰到皇额娘。
想到这里,乾隆忍不住抱怨。
“朕就不该让祈嫔回宫。”
若祈嫔没回宫,园子里住着冬暖夏凉的,比在宫里好许多,哪会有现在的困扰。
不管该不该让祈嫔回宫都已经回来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颖儿握着他的手没搭话,安静的陪着。
乾隆过了一会整了了一下情绪,问她。
“今日平安脉,太医可说什么了?”
本是打算配合着这妮子请太医,顺着她的小心思,正好也给有借口不去他出,让她安心,但乾隆多少也有些期待,希望这平安脉有好消息。
颖儿似听出了他的意思,眨了眨眼。
“皇上期待什么?”
乾隆扯了扯唇角,道:
“和嘉和永璂你养的好,自然期待你再给朕生个健康的阿哥或是公主,何况,昨夜你不是应了朕早些再给两个孩子添个弟弟妹妹?”
床第间半威胁她应承的话,是形势所逼,岂能当真?何况又不是说怀上就能怀上的。
“那皇上要失望了,臣妾身子不易有孕,便是永璂也是进宫好几年才有的。”
那便是没消息,乾隆含笑温声道:
“那朕多努力努力。”她既应承了,总要如了她的意才行。
颖儿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扬声问道门口的冬青。
“冬青,晚膳好了吗?”
冬青在门口立马回道:
“已经好了,奴婢这就让人呈上来。”
**
一连两日,乾隆都往储秀宫而去,对孩子的情况倍加关注,孩子伤了肺腑,情况当真不好,尤其是这时候天还冷,褥子裹在孩子身上,厚厚的,反而压着孩子憋闷,乾隆没法便去了寿康宫一趟,随后,便让人准备了严实轿子把孩子送到了寿康宫里。
祈嫔见状,以为皇上责怪她没精心照看孩子,才会把孩子送去寿康宫不让她养了,吵着要把孩子抱回来。
于祈嫔,乾隆有些迁怒,不想与她多解释。在乾隆看来,若祈嫔对孩子多上点心,奶娘便不敢疏忽,孩子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颖儿期间去看了六公主,这个孩子生下来四斤多点,早产,着实是不易。
现在三四个月,孩子只比正常刚生下来的小孩子大一点点,就七八斤的模样。
犹记得永璂,生下来五斤多一点,健健康康的,一个月涨了好几斤,结结实实。
这六公主现在才这么大点,就这么受罪,撇开孩子本身问题,祈嫔确实也不够上心,该避免发生的情况没有注意。
而祈嫔不知从哪里知道,是颖儿提议把孩子抱去寿康宫,想争取把孩子抱回去未果之后,祈嫔气呼呼的找上门来。
颖儿其实很烦祈嫔这个人,这人蠢的不行,偏偏总想和她杠上。
颖儿也不否认,是她提议的,但她是为了那个孩子好,这人拎不清竟然还找上门来闹事儿。
颖儿坐在明间正上方,冷着脸看着怒气冲冲进来的祈嫔。
“祈嫔,你现在本该在储秀宫闭门养病,亦或是在寿康宫守着孩子,没事儿跑本宫这里闹什么?”
祈嫔站在屋当众,指着颖妃,怒声质问。
“是你让皇上把我的孩子送去寿康宫?她本就病了,你还让她去寿康宫让我们母女分开,你安的什么心?你就见不得我稍微好一点是不是?”
颖儿被祈嫔这话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本宫安的什么心?你一个为人母的,竟然不明白皇上的用意,还在本宫这里质问本宫?依本宫来看,你确实如皇上所说,不适合养孩子,因为你便是为人母了,也没有为人母该有的认知。”
“皇上说我不适合养孩子?”祈嫔面色很难看,随后气愤吼道:
“我是孩子的额娘,皇上根本不可能说这样的话,是你在背后嚼舌根,是你乘着我孩子病了怂恿皇上,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颖儿冷声道:
“不是谁都如祈嫔你这般心眼小,孩子咳的厉害伤及肺腑,屋子里不能烧炭,冬日天冷,皇上心疼孩子才把孩子抱去寿康宫照看,太后年事已高,皇上是孝子,你以为皇上愿意劳累太后?”
祈嫔一听颖妃这话,怒气顿住,
“你是说……”是因为寿康宫里现在适合孩子,而不是皇上要把孩子抱走,不让她养?
“本宫只是不想这个孩子有个什么万一,不想皇上和太后伤心难过,才与皇上提了句意见,没有你祈嫔想的那般狠毒。”这人实在蠢笨,除了金氏死前的疯狂,颖儿就没见过比祈嫔脑子更蠢的人。
祈嫔觉得颖妃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屋子里不能烧炭,孩子怕冷,寿康宫有地暖,确实孩子在那里养病会好些。
但是,她虽然想明白了这点,也不想承认颖妃对她有什么好心。
“你不狠毒?当初若不是你,我的孩子怎么会早产?”
颖儿撇了她一眼。
“你早产,如何能怪到本宫的头上?”
祈嫔愤愤开口。
“你明明就是被遣回宫,却不知想了什么法子跟着皇上出巡了。明明是你的人对我无理,梧桐书院里,是你让人故意说了那些话让我听到激怒我,让我与你起冲突,你想害我的孩子,你怕我生下龙凤胎威胁到你。”
颖儿忍不住摇了摇头,无语的看着祈嫔。
“祈嫔,你早产难道不是你自己去打听消息,心眼小所致?”
“真是好笑,难道我一打听就打听到了?难道不是颖妃你故意让我知道的?”
祈嫔不愿意承认是自己心眼小,她觉得若不是那消息落入她耳里,若不是颖妃故意让人透露给她,婉妃负责照看她的孩子,怎么可能婉妃一离开,她就能打听到消息了?
颖儿被气笑了,金氏倒是了解祈嫔的性子,给祈嫔钻套子,这人还跳的欢。
“呵……你可知当日在梧桐书院故意说与你听的两个侍女,是受谁人指使?”
祈嫔想当然的开口。
“自然是你,你协理六宫,可调动人手,不然事后为何找不到那两人?”
颖儿瞥了祈嫔一眼,觉得此事得与祈嫔说清楚,免得这人以后就盯着她咬了。
“碧桐书院最靠近的院子除了慈云普护,上下天光,往南可是天然图画,你当时为何没找到那两人,是因为那两人是金氏让动口.技的太监乔装而成,之后躲进了天然图画,换了装扮再离开,你自然找不到。”
那两人比一般的宫女要高一点壮一点,一开始颖儿和婉妃没想明白,但后来颖儿出行,婉妃在园子里一一排查,盯着金氏,这才有了眉头,不过,虽找着了人,但那两人已经被金氏给处置了。
祈嫔不信颖妃的话,
“金氏?金氏已死,你为了推卸责任自然可以把此事推到金氏头上。”
颖儿瞥了祈嫔一眼,问她。
“你应该知道金氏为何要刺杀皇上?”
祈嫔皱眉,口气不好的开口。
“自然是有了谋逆之心。”
颖儿笑道:
“她既有谋逆之心,那么你这个有可能怀了龙凤胎家世比她好的人自然就成了她的威胁。而本宫得皇上偏宠,也是她的眼中钉。本宫进宫多年,从不与人主动交恶,你没进宫前,金氏生产寿命有损即便有心算计,但又怕被人发现,也找不到合适的突破点,所以大家便相安无事。你进宫后,马场之事让金氏找到了机会,所以你我二人再次起了冲突。皇上出行,金氏谋逆,五阿哥,本宫,甚至在园子里的你都是她要除掉的人,她要为四阿哥排除一切障碍,所以,宫中不利本宫的谣言,你所听到的消息皆是金氏算计。她早早布局,步步为营,你却被金氏牵着鼻子走,记恨上了本宫。金氏临死设的局,你倒是一步一步还往里面钻,乐此不疲。”
颖儿的话如惊雷。
“不,不是这样的……”祈嫔瞪大眼,忍不住倒退了一步,摇头,不敢相信。
但颖妃一字一句说的很是有理,虽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摆在她的面前,她心里也信了一半。
只是,她记恨了那么久,把事情怪到颖妃头上,到头来,却告诉她不是颖妃所为,她还在钻真正算计她的人套,她很难接受。
瞧她一副不相信的模样,颖儿白了她一眼。
“不然你以为呢?你以为在寿康宫提及那些谣言,太后为何会站在本宫这一边?自然本宫是苦主,太后知道真.相心里明白。你想借谣言对付本宫,太后清楚,本宫也清楚,只是念及你早产也是被金氏算计太后方才没有说什么。今日本宫与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不想再见到你像疯狗一样乱咬人。”
那疯狗二字惹得祈嫔双拳紧握,“你……”
颖儿站起身对着冬青吩咐。
“念在你今日是为了孩子冲到本宫这里如此没规矩,本宫不与你计较。本宫对旁人仁慈心少,希望祈嫔以后脑子清醒一点,这样的事没有下次!冬青,把祈嫔请回储秀宫。”
说完,颖儿不理会祈嫔,直接往屋里而去。
祈嫔被冬青和两个太监客气的请了出去,瞧着钟粹宫大门在她面前关上,祈嫔面色难看,眼神愤怒中带着些茫然。
所以,都是她没道理,一门心思的以为是颖妃想害她?所以,在颖妃这里,她就像个小丑一般蹦跶?所以,人家根本就没拿她当回事?与她说明真.相只是因为对她烦不胜烦?
这样的认知,让祈嫔着实无法接受。
还有就是,今日.她在钟粹宫闹了一场,皇上那里,太后那里会怎么想。
孩子还在寿康宫,她这一闹,还能抱回去吗?
怎么办?
“主子,咱们去寿康宫给太后请安吧。”冬梅站在祈嫔身后,这时候小心翼翼的开口。
“我……本宫现在过去,太后肯定会问本宫来钟粹宫的事儿。”她不敢过去,怕太后责备。
“可公主在寿康宫,您担心公主,太后最多说您几句,您也是着急了才会如此,太后也会理解的,颖妃娘娘不是都……都没责怪您吗?”冬梅试探的开口。
那句颖妃娘娘没责怪您,惹得祈嫔怒瞪冬梅,忍不住踢了冬梅一脚。
“你竟然帮颖妃说话?”
冬梅吃痛的捂着腿,
“主子,奴婢该死,奴婢只是觉得,颖妃娘娘今日说的有道理,奴婢也觉得是那金氏算计的太厉害了,不止您,颖妃娘娘不也是被金氏算计?就连皇上那时候都被金氏差点伤着,您当时养胎,没精力去查这些,才会被金氏趁虚而入。”
祈嫔听了冬梅的话,咬咬牙,找了点安慰。
“对,颖妃又有多聪明,她之前肯定防范着金氏,不也被金氏算计?她有什么资格说本宫蠢,有什么资格骂本宫。”
冬梅低着头,忍不住苦笑。
主子,您现在计较的不应该颖妃娘娘骂您,而是公主的病情啊。
皇上重视,太后也心疼孙女这么小受罪,六公主身边伺候的人都换成了太后宫里的人。
寿康宫确实比储秀宫养病合适,六公主在寿康宫呆了小半月,上下关怀精心照顾情况稳定了不少。
祈嫔由一开始担心孩子离开,到去了钟粹宫去闹了之后,慢慢的每日小心翼翼的去寿康宫请安,然后在寿康宫一待就是一整日,太后即便一开始心里责怪祈嫔没个当额娘的样,行.事冲动蠢笨。但,六公主到底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祈嫔也知道心疼孩子,慢慢的也就没计较祈嫔疏忽孩子的事儿。
至于祈嫔跑去钟粹宫闹事,颖妃本人都没计较,太后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没提及此事。
倒是乾隆对祈嫔跑钟粹宫闹事这一举动很是不悦,以至于乾隆去寿康宫,祈嫔给皇上请安,乾隆都没祈嫔一个正眼。
如此,祈嫔吃多了皇上的冷眼,慢慢的清醒了一些,发觉皇上对她与颖妃的天壤之别,渐渐的怀疑,冬梅打听的消息。
那贵妃的朝服,似乎不会是她的,因为,皇上总不会立个不喜欢的贵妃。
“你告诉本宫,那朝服可有尺寸?”祈嫔坐在软塌上,盯着冬梅,神色冷静。
冬梅摸不准主子这回是不是生气,她不敢乱说。
“奴婢只知道内务府那边在安排绣朝服,至于……至于尺寸,奴婢……出入困难,打听的不细致,不清楚。”
祈嫔冷眉呵斥。“若那朝服与本宫有关系,你岂会说话如此心虚吞吞吐吐?”
“奴婢该死。”冬梅一下子跪在地上。
祈嫔大声问道:
“是谁的?”
冬梅缩着脖子,闭了闭眼小声道:
“瞧尺寸,不是您的。”
祈嫔怒踢了冬梅一觉。“还说你不知道尺寸?”
她现在已经明白,冬梅瞒着她。
“是婉妃?”祈嫔抱着一丝侥幸猜测。
“……”冬梅被这一脚提的吃痛的跪在地上,摇了摇头。
不是婉妃,那就是“颖妃!”
祈嫔咬牙切齿,猛地站起来急的直跺脚。
“她凭什么?她如此跋扈有什么资格?”被颖妃落了那么多回脸面,祈嫔即便不怀疑颖妃害她了,她也对颖妃介意,不喜欢颖妃这个人。
冬梅胳膊疼,腿疼,看主子直跺脚,那模暴跳如雷,似下一瞬就要对着她撒气,冬梅赶紧又开口。
“妃位上除了颖妃娘娘,还有个潜邸出来的婉妃娘娘呢,许是奴婢搞错了。”
祈嫔一听,眼里闪过精光,先前的愤怒散去,冷笑一声。
“你说的对,还有婉妃呢,婉妃可是宫里资历最深的人,若是知道颖妃会被封为贵妃,不知她这个潜邸出来的,低了人家一头,婉妃会如何想?两人感情还会不会如以前那么好?”
“亦或者,让婉妃知道皇上有意封她为贵妃,结果发现却是颖妃,这种上下起伏的失落感,这二人可会为着位份生嫌隙?”
冬梅听到主子的这些话,忍不住提醒。
“主子,公主现在还在寿康宫呢,咱们现在不能乱来啊。”太后若知道了什么,到时候,公主可不好抱回来了啊。
祈嫔想的很美好,冬梅一句话,让祈嫔美滋滋的想法一下子打破,她猛地一拍桌子。
“本宫不知道吗?用你提醒?”
自然是等到孩子抱回来之后了。
但,孩子到彻底没事儿,寿康宫那边似乎都没有让她把孩子抱回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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