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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栀子坐在床边削苹果,长长的果皮打着卷儿垂下来。

周未无聊地晃晃手上扎着的点滴,抬头对上裴钦幽怨的小眼神儿。

呼——好无聊啊!

这个生日,惊险有余,精彩不足。

周未刚要伸手去拔吊针,被裴钦手疾眼快地按住:“咄!老实点!你肺里呛水了怕感染,点点儿抗生素。想吃什么?”

兰友生的冰淇淋蛋糕也没吃成,周未翻白仰回床头:“蒋孝期怎么不来看我?”

“可以吃烤墨鱼仔吗?碧潭特色小吃!”黄栀子举手插言,满眼期待。

裴钦垮下脸,摸出两百块钱递给她:“吃完再回来。”

黄栀子啃着苹果贴墙溜走,裴钦盯着周未仔细看,像不认识他了,咕哝道:“他可能怕见到你会搂不住脾气掐死你吧?”

哈?周未心说不是他把我救上来的吗,清净山那回他耍诈自己也没想着掐死他,怎么辈分大了心眼儿还这么小呢!

“家里知道了?这事儿也不怪他……本来不用住院这么麻烦。”

人都进医院了,闹这么大,想瞒肯定瞒不住,说不定蒋孝期给蒋家埋怨了,至少表面上要训斥一下好安慰老周总的担忧。

“不光是他,成都也帮了忙的,不然你死定了。”

周未听见这个名字就来气:“我呸!他不把我拴在螺旋桨上拖死就算大慈大悲了,救我?呵呵——”

“你别不信,蒋孝期都这么说了,是他帮忙磨断绳子你才……”

周未白眼翻上天花板:“少给他贴金!不原谅!”

“用你原谅?嘁!”喻成都浪里个浪地推门而入。

周未捡起床头的百岁山丢他:“你来干什么?滚蛋!”

“来看看你死了没。”喻成都大喇喇捞过椅子挨着裴钦坐下,递他一只装了海绵蛋糕的小盒子:“红玫瑰酱的。”

兰友生的点心,看着十分精致可口,裴钦暗搓搓想转递给周未。

喻成都又说:“下了毒的,解药在我这儿,他吃死定了!”

麻蛋!非要在他生日这天死来死去的,晦气不死你!周未气得又咳起来。

这次蒋孝期也来了,拎着兰友生餐厅的食盒落在后面进门,一摞搁在床边柜上,没给周未一个正眼。

裴钦怕那俩冤家继续对呛,拉着喻成都说先回酒店。

周未看蒋孝期不说话,猜他可能气还没消,也不吭声,单手去翻那摞吃食。

清炒西蓝花、水芹虾仁儿、雪蛤蛋羹配白米饭,还是喂兔子的。

蒋孝期不说话,周未也不好讪着脸先开口,知道对方憋着气想拾掇自己,再卖萌耍赖都是讨打。

他也知道这次是真的险,不怪蒋孝期不理他。

周未肚子饿,决定先占着嘴吃饭,吃饱了再有力气挨骂。

他一手吊着针,另一手开饭盒不太灵便,吊针的手忍不住上去配合。这一抬,绯红的血液回流到细管里,他也不去管,专心抠盒盖。

蒋孝期伸手过来,抽走他抱着那盒蛋羹,周未心说完了,这个荤菜八成是专门带来糊他一脸的。

他战战看着蒋孝期,对方默默翻开盒盖,抽出床边小桌板调好位置放上去,再帮他开另外两盒,最后摆好米饭和勺子。

居然没骂他?这让周未吃得不□□心,有种喂饱再杀的悬念。

“没什么要说的?”看着周未搁下勺子,蒋孝期终于亮了刀子,轻描淡写的语气,但是余韵很冷。

周未舔掉嘴角的米粒,悻悻地问:“那个,喻成都找到了?”

如果眼神能揍人,那蒋孝期此刻的目光一定是洲际导/弹!“那个东西,对你来说那么重要?”

“也……不是,”周未嗫嚅:“就是不想输给那个王八蛋——”

蒋孝期深呼一口气,觉得实在没精力跟这货废话,站起身要走。

“哎?七哥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啊?我我还是个病人呢——”周未说着,应景儿地咳咳两声,有些假。

蒋孝期蹙眉回头看他一眼,头疼:“如果可以,我更想把你丢回海里喂鱼。”

说完,人继续往外走。

“啊!”黄栀子刚好从外面回来,开门碰见蒋孝期,吓得连忙将烤串打包袋往背后一抡:“蒋蒋蒋,蒋先生——”

周未盘膝在床上扶额,回来得可真是时候。

“你看着他,”蒋孝期撂下一句话:“明天一早回丹旸。”

黄栀子大概终于意识到自己此前表现十分差强人意,好在对方是裴总,看意思裴总和自家老板关系铁磁,可能知道两厢的雇佣关系,但蒋孝期应该并不知道,而且,周未应该也不想外人知道。

于是,黄栀子仔细拿捏了风情和乖巧的比例,像只被狐狸精附身的小白兔一般蹦跶到周未身边,蹲下,十指轻轻扣在周未膝盖上,捏:“宝贝儿~”

周未无声地呕了一下,差点儿吐她一脸雪蛤蒸蛋。

蒋孝期略一顿足,随后更加快步地走了出去,呯地一声帮忙带上房门。

“我不去!说什么也不去!”周未梗在兰友生的早餐厅用叉子祸害一只小猪包,粉嫩的小胖猪生给他戳成了刺猬。

宥莱拍腿:“哎你讲不讲理?昨天说好的今天一块儿飞回丹旸,大家都听见的对吧!”

“昨天你们说了是喻家的飞机吗?啊?我不坐那个混蛋的飞机!”噗,刺猬,哦不,小猪嘴里吐出一滩红豆沙,彻底垮掉了。

“你特么爱坐……”喻成都起身,又给裴钦按回去。

左列蹭在桌边,语重心长:“蒋家的飞机不是该维护了么,这两天在原厂,不然成都也不会特意带着飞机过来接咱们……你看未哥,就一交通工具,迁就下?”

“迁个……”喻成都再起身,裴钦又按,他那么壮,也不知怎么裴钦一按就回去。

周未继续胡搅蛮缠:“那怎么是交通工具呢,万一他想弄死我,就是凶器!”

喻成都这回不起身了,坐在座位上回嘴:“哼哼,算你识相!我就是想弄死你,所以在你座位底下放炸/弹,救生面罩里灌一氧化碳,耳机线电压两万伏,威士忌加砒/霜……”

裴钦往他嘴里塞牛角包,喻成都咬牙切齿地咽了。

“你们看看,看看,他绝对干得出来!”周未心虚地瞥向蒋孝期:“小叔为什么搭国航?”

宥莱快被他气死了,发型抓成一窝:“不是跟你说过八百遍了么!你溺水,人家段医生连夜从丹旸飞过来,今天不得一道儿给人捎回去吗?飞机上只有七人位,要不你站票?小叔的机票是早就定好的……你特么再矫情那边儿申请停靠超时了咱谁都别想走!”

黄栀子缩在角落里撑个肚歪,刚想颤巍巍举手说自己可以站票或者另买机票回丹旸,只要给报销就行,被周未一眼刀瞪回去,又默默叉起一块松露米糕堵嘴。

“你们先走,”蒋孝期面无表情看向手机,声音冲着周未:“身份证号给我。”

这是要亲自押送他,周未不好继续拿乔,痛快地报了。

大家一拍两散各自赶飞机,蒋孝期订的航班在中午,时间不很紧。

“发了组模拟题给你,在k记等我,我回趟家。”蒋孝期这一走大概要月余才有空回来,得把想得到的东西提前都帮蒋桢准备好。

周未靠在网约车里转过头:“我能跟你一起吗?去看看你妈妈——”

就是不想刷题呗,蒋孝期没说不行,周未当他默许,下了车便直奔花店,买花包果篮。

蒋桢新租的小区不错,一片低板楼,绿化也好,健身器材附近一群晒孩子的老头老太。

周未空着手走在前面,饶有兴致地观赏那些满地乱滚的奶娃娃,像进了熊猫馆,抽手捏捏一个小男孩儿的红脸蛋,蹭到鼻涕,又帮一个滑滑梯的小女孩儿穿好粉皮鞋。

小女孩儿冲周未甜甜地笑,露出一排豁牙。

蒋孝期一手拿花一手拎果篮,心说真不该让他手闲着,到处撩闲。

蒋桢听说儿子要带朋友过来,新奇多过惊喜,蒋孝期这么多年就没交过特别要好的朋友,有空闲都用来兼职补贴家用了。

但她性子不是热情的人,这点娘俩肖似,迎人进门就是正常寒暄,端出果碟招呼周未。

周未环视一圈,布置风格一式地简约,靠墙一排整齐的塑料收纳柜,可能搬家比较方便,但能看出来是精心选的配色,干净雅致。

蒋桢熟练地修剪好那束并蒂莲插在一只高颈玻璃花瓶里,转身过来和他们说话。

她好奇地打量周未:“是……像妈妈多一点?”

“您,见过我妈妈?”

周未拿捏不好如何称呼蒋桢,进门叫过一声阿姨,又想起小叔他妈应该是奶奶辈儿,后面干脆用敬称囫囵带过。

蒋桢提到他母亲,让他有些意外,也想听听其他版本的母亲。

蒋桢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打个愣之后笑了:“我说不准的,跟你父母也只是一面之缘……中午留下吃饭吧?”

周未见她不想多说,也不好再问,二十多年前蒋桢在蒋柏常身边还见不得光,也许不是敷衍,是真的跟自己父母没什么交集。

“来不及吃饭了,飞机上吃就行,你别忙了。”蒋孝期起身,示意周未跟他过去:“我们收拾下东西就得走了。”

房子是个三居,蒋桢睡主卧,分了一间给保姆留宿,剩下一间理论上是蒋孝期的房间,但他大多数时间在丹旸,房间是个摆设。

有些书籍和零碎杂物还没整理完毕,就暂时放在蒋孝期的这间。

他打开纸箱往书架上码书,周未就蹲在旁边翻翻捡捡,把建筑图册当漫画看。

周未忽然翻到一样好东西,打开扫了两眼又意犹未尽地合上,笑着朝蒋孝期晃晃,询问他这个能不能看。

“随便。”蒋孝期无所谓,继续整理他的书。

那是一本牛皮封的相册,边角磨损得厉害,纹饰也有点儿年代感,里面有蒋孝期之前的照片。

凡人都有好奇心,尤其是对自己感兴趣的人,想看看对方在不为自己所识所知的年月是什么样子的,在做些什么。

如果那人小时候长得丑,可以顺便笑话一下;万一那人小时候很好看,也能用长残了的现实打击对方。

不过……蒋孝期小时候的确很好看,但是并没有长残。假如这都算长残的话,估计也没别的童星什么事儿了。

他照片不算多,肯定没有周未那些海量到自己都懒得回顾的视频影音记录,应该都是蒋桢精心挑选了冲洗出来留作纪念的。

其实真正值得一看的还是这种平实的生活照,能实在地捧在手里一页页慢慢翻,相比之下那些精美的摆拍相册和大段储存在硬盘里的视频只有压箱底攒灰的份儿。

“你幼儿园也有马术课?”周未指着一张蒋孝期五六岁时的照片,穿着园服的呆萌脸男孩手拉缰绳站在一匹小马前,倒显得马有些不耐烦。

“没有,”蒋孝期擦了手过来坐下:“是幼儿园组织参观马术课的集体活动,每个小孩儿都留一张合影,但是报课程要另外交费。”

他要是真学过,那天在马场也不至于那么狼狈。一想到马场那天,蒋孝期觉得自己对周未容忍的底线又降了那么一丢丢儿。

照片收纳得时间间隔很均匀,大概每年选那么两三张,大多是蒋孝期的单人照,偶尔也有母子俩的合影。

想来蒋桢一个人拉扯孩子长大非常不易,好比母亲单独带着儿子出去游玩,也只能给儿子拍一些单人照最顺手,不然合个影要求助路人,又怕遇到抢手机相机的分不开身去追。

“这是中学的时候吗?好呆哦!”周未看得很开心,点评充满恶意。

蒋孝期大一点之后,蒋桢的单人照也多了些,想来都是蒋孝期的习作。

“还有更呆的……”蒋孝期主动向后翻:“你以为高三生应该什么样?像你这样英姿勃发地找死么?”

“那会儿每天只能睡五六个小时不到,有时踩着单车都能睡过去……笑什么,不信?”

周未唇角弧线缓下来,问:“你高中就开始打工吗?”

“没有,那时我妈的病还瞒着我,只是寒暑假给人补习赚点零花钱。”

其实蒋孝期那会儿已经开始感觉到家里经济条件渐渐不如从前,蒋桢买菜做饭都精打细算,自己也这个不吃那个不碰,连牛奶都只订儿子的份。

男孩子心粗,蒋孝期当时只觉得应该卖力读书,以后让蒋桢生活富足轻松,不必挤老远的公车去工作,不必充个电费也要五十一百地盯着读数买。

十几岁的年纪山高水长日落无边,总觉得以后是可以慢慢谋划、慢慢改变的。

他从没像别的孩子一样叛逆过,整个高中只穿校服,球鞋小了破了才买新的,中午在食堂吃八元一份被同学认为很难吃的营养餐。

他以为一时的困难是可以凭借忍耐战胜的,到了大学就有奖学金可以拿,却没想到那些忍耐仅仅是一个征兆和开始,后面才是漫长且不见天日的挣扎。

周未不说话,将手中相册翻到最后一页。

那是几张尺寸略奇特的相纸,质地也略厚一些,切了花边儿,黑白照。

“这个是我妈妈。”

蒋孝期指着左下角一张三人照里唯一的女孩儿,照片上的蒋桢扎两根编辫儿,发梢绑着纱质系带,大约七八岁的样子。

仔细看,眉眼的确和如今的蒋桢有些相似,但面部轮廓已经大为不同了。

她旁边还站着两个个头般般高的男孩子,兄弟似的互相勾着肩臂,一个对着镜头傻笑,似乎特别开心。

另一个男孩,理短寸头,露出男生少见的美人尖,大概是他略低着头,眼睛抬起看过来时便显得有几分阴郁,唇线也压得很平,站着时右脚勾在左腿后面,细看还是能发现大概是他想掩饰右脚那只塑料凉鞋拖在地上断开的鞋带。

“这个,这两个男孩是你母亲的朋友吗?”

周未不知怎么,视线在那短寸头的男孩脸上停了好一会儿,总觉得这种面相和感觉有点熟悉,又无法和印象中的任何一张面孔比对成功。

蒋孝期似乎轻轻叹了口气:“也许,还可能是亲人?我也不知道——”

“走了!航班可不像私人飞机那样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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