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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德一直目送她抱着孩子坐回竹椅上, 走了过来, 揽过宝如道:“你不是想带孩子去看看伯娘吗, 要不, 咱们此刻就去?”

中午才到, 刚休息了片刻, 宝如以为便见朱氏也得到明日, 不想季明德今夜就要去,犹豫了两番,咬唇看了看身后。

李少瑜两只眼睛紧盯着陈娟姑娘身上那件象牙色绣五彩菊的绫面短袄, 衣服极好的勾勒了她的身姿。

胸膛上两朵怒放的金菊,衬着她的身姿,宛如山峦, 是陡悬峭壁的那种。

李少瑜两只眼睛赛金鱼, 远远对着季明德使个眼色,搓了搓双手, 待转到陈娟姑娘面前, 却是羞红了脸, 揖手叫了声好妹妹。

陈娟岂能不知李少瑜的名声, 十分的鄙夷, 若非老娘拉着,压根儿不想见李少瑜这个纨绔, 刀子般的眼神狠狠剜他一眼,调个坐姿, 转身去跟李悠悠两个说话儿了。

“这儿还有客呢, 我想跟陈夫人多聊会儿,能不能明日再去?”

花影疏疏,季明德本黑绣着金蟒的袍子黯黯,就站在花影之中,断然道:“我明天还有事,所以,今夜带孩子过去给她看看,明日一早我得带你出去逛逛。”

舟车劳顿的,他也不说要去何处,宝如心中微微的不满,倒也不说什么,转身便要往自己住的东院去:“你且等得片刻,我让娘给修齐穿好了衣服,咱们就去。”

*

季明德准备往前院去等宝如,正准备走,李少瑜暗矬矬溜了过来,拽上他的袖子:“好哥哥,我的好大哥,你瞧着陈娟姑娘如何,小时候瞧着不怎么样的,没呈想两年不见,她……”

他两只禄山爪,在自己胸前比划着,咬牙切齿,恨不能此刻就扑上去的猴急,但只要陈娟姑娘一双眸子扫过来,立刻羞红了脸,一幅人模狗样的羞涩。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李少瑜好歹也经过大风大浪,长安上至五十,下到十五的少女,没有一个能治得住他。谁知到了这比自己还小着六七岁的小姑娘面前,就俯首贴面了。

季明德一目扫过去,唯看到明黄的灯影中,那眼儿大大的小丫头,本是垂着眸子的,在他目光扫过去的那一刻,抬眸,望着他,眸中颇有几分怨恨与戒备。

若是季棠睁开她的眼睛,就是这小丫头的样子。

他道:“你想娶她?”

李少瑜双击掌:“除了陈姑娘,弟弟我此生再无所求。”

主要是那对兔子够大,瞧着也够辣,她一眼瞪过来,李少瑜便有种想跪在她脚边,给她当下马石的冲动。李少瑜此生掠的女子太多,唯独仰慕琳夫人,因其有种王者风范,在怀良几番求娶,只差跪着相求,请琳夫人到长安做英王府的世子妃。

琳夫人掐指一算,自己只比李少瑜的娘小一岁,当时就回绝了他。

季明德在李少瑜背上拍了两拍,拍的他前仰后合,默了许久,给了句至理名言:“何不睡了再说。”

李少瑜于女人,摸过的多,睡过的并不多,听了季明德这话,大惊失色。

回头看了眼陈娟姑娘,她也正在看他呢,一双眸子带着凌利的寒气扫了过来,李少瑜魂飞魄散,险险就跪到了地上。又媚又辣,着实够味儿,这辈子,他可算是给英亲王府找到个满长安城都难寻的世子妃了。

*

季明德率先一步,在前院等宝如。

一直在齐国府做眼线的莫林来了,他急冲冲上前便道:“大哥,尹玉钊回齐国府了。”

季明德半天未动,问道:“他做了什么?”

莫林道:“他什么也没做,只拿走了自己书房里一只紫檀木的官皮箱。”

在尹玉钊失踪之后,季明德将齐国府搜检一空,只留下了那只官皮箱做钩子,准备钩尹玉钊上钩,因为那里面装的,是同罗绮的骨灰。亲娘的骨灰,他肯定不会丢下不管的。

这不,尹玉钊就现身了。

季明德断然道:“你去义德堂告诉你大爷,叫他准备着,咱们有事儿要办。”

*

杨氏包的襁褓,里层是洗了软绵绵的白棉布,外面是层烟灰色的天香绢,她护犊子,将个小修齐抱在怀中,任谁也讨不走。

一看到朱氏无甚大病,不过是装病想叫儿子来看自己一回,季明德便明显的不高兴了。

一个生母,一个养母,头凑在一处看小修齐。

小家伙两只眼睛格外的圆,瞳仁似点漆,望望这个,再望望那个,见全是一帮老太太,显然不怎么高兴,直到看见宝如那张同样圆圆的脸在后面笑着,咧嘴一笑,牙胎红红,手舞足蹈,格外的可爱。

朱氏看了半晌,摸上孩子牙白面的交衽小袄儿,道:“好歹也是王府的长孙,穿的是不是太素了些?”

杨氏嘴巴刀子一样:“有什么素的?他是男儿,不是非得桃红柳绿才好看的,我瞧着这样就很好。”

宝如自己还像个孩子一样,也不说话,乖乖坐在一旁,在杨氏面前比小修齐还乖。偷孩子的贼一般,悄悄摸一下儿子的小手,给他伸伸舌头。孩子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时不时的冲她笑着。

朱氏深叹一气,她当初也不知踩过宝如多少回,总觉得她太傻太憨,配不上季明德,反而是胡兰茵聪明有手段,会成为季明德的助力。

可如今再看,杨氏一门心思只帮季明德带孩子,从不操心他的大事,如今儿孙呈欢膝下。她操碎了心逐名逐利,却落得个晚景凄凉。

季明德心中还有事,也不多呆,只待朱氏看过一眼孩子,便率先一步而出,带着宝如娘儿三个回了隔壁。

朱氏看过一回孙子,自觉人生圆满,于这七月末的夜里,格外欢畅。

她叫方姨娘捧了铜镜过来,镜子里一张象牙白的脸,很瘦,是胖过之后,又瘦脱相的那种瘦,四十岁的妇人,瞧着像个七十岁的老妪。

方姨娘笑道:“生活便是这般,熬过了苦就有甜,瞧瞧小公子生的多可爱,看着他,我的一颗心都要化了。”

朱氏望着自己人中下那道淡红色的线,叹了一气:“好在缝上了唇,否则,只怕我的样子太丑,要吓坏了孩子。”

她一生的遗憾,就是那两瓣唇没有尽早缝上。

眼看八月,晚来风凉,秋蝉在树上鸣着。朱氏和方姨娘两个一起努力,从床上挪到了窗前的竹椅上,也是笑:“本以为此生都见不到他了,没想到他还肯来主动见我一回,又还带着大孙子……”

其实她压根没往长安写过信,也没有说过自己有病的话,不知怎么的儿子就来了。

月光下,檐廊下站着个男人,本黑道袍,白衽,清清瘦瘦,看不清面容。

朱氏两腿风湿厉害,已经站不起来了。

过了二十多年,她没想过自己还能再见李代瑁,连妄想都没有过。

隔着雕花窗扇,他还是那么年青,二十年的岁月没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便细髯满颊,眼神深遂严厉,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而她,刚看过镜子里的自己,苍老如妪,朱氏份外难过,自惭形秽,叫这突如其来的一刻吓呆了,动也动不了,遂性一把扯过方姨娘手中的镜子,就那么遮到了自己脸上。

“关于明义,是本王对不起你。”他的声音依旧那么柔和,带着淡淡的疏离,窗外影疏疏,一动不动。

朱氏还沉浸在初见大孙子的喜悦里,此生也没想过再见李代瑁,他来的太突然,她居然不知该如何应对。

李代瑁其实压根不想看那个兔唇的妇人,多看一眼都不想,但终归是儿子的生母,他飞快的扫了一眼,只看到面铜镜颤危危的抖着。

还好,他不必再受一次惊吓。

“王妃先本王而去,死后不愿同穴。本王的陵墓之中还缺个伴儿。你若愿意,天年之后,本王想与你葬在一处,可行否。”李代瑁缓声问着,是商量的口吻。

朱氏还没明白过来,一只铜镜仍旧在脸上盖着,不敢哭,也不敢说话,主要是吓坏了。方姨娘先回过味儿来:“夫人,大喜呀,王爷这是想和您同葬呢。”

李代瑁已然欲要离去。

方姨娘道:“快,快说愿意呀。”

二嫁过的女子,朱氏本能觉得自己不可能和李代瑁同葬,但他性子果决,打小儿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既敢这么说,只怕就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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