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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这天,军队已经放假了,容承湳不用去军队便也没出督帅府。
“年二八,贴花花”,王馨雅上门的时候,容承湳正和容雄一起在看老管家写春联。傅管家作为老派人,一手笔墨极为拿得出手。
老管家最后一个字的最后一个笔画将将落定,外面就来了人传报:王家的人上门了。
容承湳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容雄,“老头子你尴尬不尴尬?先是抢了王家的兵权,和王家人结了仇,没想到又要娶王家女人,结完仇再和人家结个亲。啧啧,够味。”
容雄真想撕了他那张臭嘴,大圆眼睛一瞪,“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容承湳一耸肩,转头看向守卫,“来的谁?王家哪几口人?”
容雄也对着人吩咐道,“去把太太请下来。”
虽然还没正式对外宣布,但督帅府上上下下除了容承湳,全都这样称呼王兰芝了。
事实上督帅府招待客人并不自持高门大户还要摆什么架子,兴什么等候通传这种繁文缛节。
其实不管是谁只要在容城稍微有点正面的知名度,直接就能毫无阻碍地进大门,进去就有人接待。就像上次穆思明到访一样。
但王家毕竟特殊,这王家人找上容家的门儿,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所以守卫拿不定主意,便把王馨雅暂时给挡外边了。
容承湳问完,守卫立正答道,“只有王馨雅小姐一个人。”
容承湳一听这名字就乐了,“原来是她啊。”同时也调侃容雄,“老头子,看来王家还是不怎么瞧得起你嘛。”
好歹两家要结亲,从礼数上讲,王家怎么也应该派个平辈过来拜访。但却派了王馨雅来,且只派了王馨雅来,从某种程度来看,容承湳这话说得并非没有道理。
不过调侃归调侃,事实上谁都清楚王家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虽然王坤泽没有亲自过来,但王家示好的意图昭然若揭。
容承湳和容雄也都清楚王坤泽是不会轻易出马的。
先派个女儿来试探试探对家的态度,最是保妥。同时也稍稍端着点架子,至少是个心理安慰,面子上好看一点。毕竟之前是明里暗里都将督帅府当做仇家的,这打脸还是得循序渐进,不然太疼。
这是王坤泽的一贯作风。
容雄瞪容承湳一眼,“待会儿你别瞎参和,去给我把春联贴了。”
当初容雄抢王家兵权的时候,王家气数已尽,他不抢别人也会抢。只不过他手段雷霆在一众抢夺者中太过突出罢了,所以才被王家记恨。
容雄也不知这么多年了王坤泽想明白这件事没有。当初容城四分五裂,民不聊生,不全都是王家人自己作的?说句良心话,自己除了抢兵权这一件事之外,别的也没欺负过王家人嘛。
他自觉和王家算不上结仇,所以容承湳说的尴不尴尬什么的,他可一点没有。
容承湳“嘁”了一声,“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乐得清净,谁要参和这些破事儿。”说着吹了吹还没有完全干透的墨,拿过对联往大门口走。
他单手扛起折叠梯,走到园圃那忽又回过身,梯子脚擦着一排万年青悉悉索索地画了小半段圆弧。
他喊住容雄,“老头子你这新姑娘上轿头一回,该不会顶不住对方那架势吧?”
容雄要是手里有个臭靴子,能直接给他砸过去,靴筒对嘴的那种,最好能把臭靴子箍他脸上,“给老子滚一边去。”
容承湳乐呵呵地转回身去贴自己的春联去了,他单手扛着架子,才刚走到中心花坛,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王馨雅。
他嘴角邪恶一笑,热情地和她打起招呼,“真是世事难料啊,王小姐,怎么回事呢?这我家老头子的喜酒都快喝上了,你那儿还没响动?”
若说王家和容家结下了仇,那王馨雅和容承湳就是结下了死仇。
王馨雅也是个烈性子,一身傲气,从小被人捧着长大,都评价她说巾帼不让须眉。当初王家失势,她是最不服气的那一个,口口声声要挑战容承湳。
看似女性挑战男性,勇气可嘉,但其实当时容承湳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半大孩子,而王馨雅已经是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了。
一场较量,王馨雅输了,气不过之下对着容承湳一顿毒骂。
容承湳什么骂没挨过?当乞丐那段时间,被打被踹时,再难听的话都进过他耳朵。王馨雅这个自持上流社会份子的女人,吐词再难听又能有多难听?他嗤笑一声没准备和她计较,只是心里越发瞧不上王家人。
王馨雅被忽视了个彻底,心里气急,只觉得他这态度简直比直接回怼还要更让自己难受。
容承湳要是知道她是这么个想法的话,那就真要忍不住回怼了,竟然能有人贱成这样?
气急的王馨雅什么话的往外蹦,她见容承湳背过身就要走,一气之下直接开口诅咒,“你跟容雄一样都是孤煞命,注定一生失父失母无妻无子!你们这种人,没有好下场!”
容承湳脚步顿住,下一秒带着拳风的拳头直接揍在了王馨雅脸上,王馨雅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个贱女人找死就明说!这话你回去问问你老子,问问王坤泽,看他敢不敢说?!你老子都不敢说的话你还在这乱放屁,我呸!”
他是真吐了口水在她脸上,十来岁是容承湳最嚣张的阶段,这时的他才被容雄捡到没几年,一朝得势气焰盛,上过战场杀过人,也还没进广浦军校受过教育。
他笑得阴森,“失夫失母无妻无子?好啊,老子成全你。”
转头容承湳就带着枪带着人要准备杀上王家去,还是运气不好,都还没走到王家所在的城东那片区,就被从军营回来的容雄给看出不对劲来拦下了,王家这才......可以说幸免于难吧。
“站住!”容雄扯了马缰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气势汹汹地干嘛去啊?”
容承湳眉一皱,小小少年凶起来还唬人得很。
对于他随便编的理由,容雄当然不信,马鞭子缠在手上随手指了个容承湳身后的兵,“你来说,如实说。”
这时的容承湳离“容军少帅”还差好大一截,在军队里根本没什么威望。被容雄指着的这个士兵看都不看他,嘴皮子一抖就全招了,把容承湳给气得!
尤其是被容雄两三下就给卸了武器捆上马的时候,他心中郁愤达到了顶点。
容雄还乐呵呵地,一边打马一边让他别躁动,“你这不是欺负人家嘛,我们都把他家的兵权给抢了,还不兴给人家一个安稳日子过?那也太过分了。”
容承湳死命折腾,“把老子放开!你当老子是在给谁出气!”
容雄脸一板,“叫谁老子呢?”接着那双大圆眼睛又给笑弯了,“难不成给老子出气?老子可不用你给我出气,老子没有气。”
容承湳天灵盖都快气裂开了,气血汹涌翻腾,偏偏武力值被毫无悬念地碾压。
被容雄压回督帅府后,容承湳从马上滚下来,这时的督帅府没有三进三出的大门,别墅也才只有一幢。
他一双眸子喷.火地看着自家蠢老头,狠狠擦了把脸上的灰,咬牙切齿,“再过两年一定换我把你绑马上。”
“哟哟哟~”容雄上下扫视他一眼,“再过两年?再过十年还差不多。”
容承湳一句废话没多说,愤而回房。
虽然没能杀到王家去,但容承湳这么个睚眦必报的性格,显然不可能就这么放过王馨雅。失父失母暂且不谈了,后两条无妻无子,他是绝对要反弹给她的。
彼时王馨雅正在和一个军官谈恋爱,谈了两三年了,差不多就要把事情敲定了。
容雄掌管兵权后,军队里肯定要大换血,事实上已经大换血过一次了。
但那军官确实有实力,立场也只是中立(就是指既不偏向王家,也不偏向容家,硬要他给个立场那便是:一切为了国家!(这人脑子活络,否则王家的准女婿为何会不站王家的队?就是因为先有了缝,容承湳才能插那个针。)。
因为这人确实有实力,立场又中立,虽然是王家的准女婿,但在第一波儿大换血中也只被降了一个品级,在军队里仍旧算混得比较好的。
容承湳找到这人,以容雄的名义,对他半要挟半提携:娶王馨雅就贬去当步兵,弃王馨雅就升去当副参谋长。
这人犹豫了大半月,最后在容承湳帮着给他勾搭了另外一个正团职指挥官的女儿后,终于还是和王馨雅分了手。
这还不够,通过容承湳一番操作,军队里众人突然就心知肚明起一件事情来:和王家大女儿交好会无端受祸,交恶则升衔发财。
军队里当着职的大多是些和容雄差不多年纪的,大部分比容雄年纪还大点。这些人又不和王馨雅一个年龄,本身和她是没什么交际和交情的,但耐不住家里的儿女有。
运气好还没被容承湳盯住的这些人,大家你望我我望你,心照不宣,看来得提点提点家里的小辈啊。
王馨雅惨遭恋人背叛后,不久又发现昔日好友纷纷开始躲着自己了,她好不容易逮住旧友盘问,旧友支支吾吾最后只能满脸惭愧地来一句:馨雅对不起,我实在胳膊拧不过大腿。
一时之前,王馨雅成了容城最不受欢迎的一个人。
虽说除去军界还有商界、工农界、文人界,她再不受待见也不至于混不下去。
但可惜,容城已是容家的天下,商人最会站队,当然不会站王馨雅了。
至于工农界,王馨雅是根本瞧不上他们,她觉得自己是上流社会的人,而工农界是下流社会。
最后只剩文人界了,哎,那可是鞭挞过王家为容城毒瘤的一波人啊,怎么可能接受她。
在得知一切都是容承湳搞的鬼后,王馨雅又怒又委屈,想都没想就跑到督帅府门口去大闹了一场。
最后吃了颗枪子,站着来躺着回去,甚至于伤好后还被自己亲爹王坤泽一顿数落,想不开之下,还差点上吊。
这一闹后,王馨雅在容城出了名,是比以前王家得势时的出名还要出名。只不过红是黑红,黑到发紫的红。
所有人都觉得她简直有毒,没人敢沾惹她,唯恐被她毒到或者引火上身。
王馨雅就这么被剩下了,剩着剩着就成了老姑娘,成了容承湳口中的手下败将、嫁不出去的疯婆子。
......
容承湳笑容恶意满满,热情地和她打招呼,“真是世事难料啊,王小姐,怎么回事呢?连我家老头子的喜酒都快喝上了,这...你那儿难不成还没响动?”
打蛇只打七寸,毒舌只毒一句,就这么一句就够了。
王馨雅被他刺到,手里握拳,刚做好的漂亮指甲一下就断在了掌心里。
她咬紧牙扯出一个皮笑,表情就像脸上玻尿酸打过头了一样,只有皮在动,底下的肌肉因为怒意而僵硬,时不时又不可控地小幅度抽抖。
老实说,容承湳觉得有点吓人,跟怨气冲天的熊巫婆一样,似乎下一秒就要爆起啃咬小孩子的脚趾头,实在太恶心了。
尽管王馨雅死命压制住心中的怨怒,但声音依旧嚼穿龈血,“不劳少帅费心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要知道我小堂姑怀着的是督帅的亲骨肉,等孩子出生,这督帅府才算是有了真正的少主人,而你......”
她越说越痛快,脸上的假笑变成了真笑,“可惜了,恐怕少帅到时候得重新开始讨饭营生吧?不过你应该很熟练的。”
这是哪来的自信?容承湳有点好笑,没打断她都是出于对她的可怜,“你倒挺自信,是不是觉得你们王家还能借着王兰芝肚子里的孩子东山再起?”
“嘁,可怜人惯会做梦,你们也只配做点白日梦了。一个刚刚成型的小屁孩儿,能不能出生都还不知道了呢,你们王家未免高兴得有点早。即便出生了,拿什么和我争?奶瓶吗?”容承湳真是连白眼都懒得翻,一群智障。
“你...你难道...”王馨雅抓住他话里的漏洞,立马理直气壮起来,“什么叫能不能出生都不知道?好啊,容承湳你居然存了这种心思!”
容承湳笑得邪气,“王兰芝今年多大了?快三十五了吧?高龄产妇,你说到时候会不会难产?”
王馨雅看他一眼,用一种“你死定了”的眼神,什么话也没说就转身,高跟鞋向着督帅府里用来居住的那幢别墅疾步而去。
容承湳看傻子一样看着她的背影,这么些年了,这女人还是不长脑子,真是白瞎了那么多大米饭,喂猪都来得比喂她有价值。
等容承湳贴完大门口的对联回到别墅客厅时,沙发上坐着的三个人气氛古怪,王馨雅隐隐得意,王兰芝伤心难过且看着他的眼睛里透露着难以置信,而容雄双手撑在膝盖上没有看他,似乎生着闷气。
容承湳拿过剩余的对联,跟完全没看出来这份古怪气氛一样。他不慌不忙地抹好米浆,将别墅大门两侧和顶上的对联也给仔细贴好,贴完把折叠梯放置好后还去洗了个手。
茶几上放着阴黎寄过来的水果,容承湳坐到独沙发上,拿过那只榴莲,掏出腰间的手.枪在芒刺上敲了敲,“这玩意儿真能吃?”
虽然在广粤念了几年军校,但他完全没接触过榴莲这种东西,他压根就不怎么爱吃水果,只喜欢肉喜欢酒,当然,最喜欢打仗喜欢枪。
他就跟个局外人一样,明明客厅里的低气压都是因为他造成的,他硬是......不接招。
容雄抵拳咳了一声。
王兰芝微微哽咽地开口,“承湳,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她咽下泪,摸了摸肚子,“可他毕竟是督帅的骨肉,你...你怎么......”
“我...我怎么......”容承湳好笑,学了学她矫揉造作的样子,然后拿起榴莲让它做了个自由落体运动。好歹在广粤待了几年,榴莲吃前砸一下的秘诀他还是略有耳闻。
容承湳捡起榴莲,顺着砸裂开的缝将榴莲剥开,“你倒是说清楚啊,我怎么你了?又怎么老头子的骨肉了?”
还没出过声的王馨雅急了,“是男人就敢作敢当,容承湳你别让我瞧不起你!”
这女人莫不是傻x吧......容承湳看稀缺动物一样看着她,“你是哪根菜,老子吃撑了要你瞧得起我?”
“好了!”容雄拍桌,他最烦女人勾心斗角心机拿腔那一套,直接开门见山道,“臭小子,你到底有没有说过不让兰芝肚子里孩子出生这种话?”
a级果的榴莲至少四房肉,这只榴莲容承湳开出来七房肉,除去一房稍微干瘪,其他六房都十分圆润饱满。
容承湳专心侍弄着榴莲,一点没被容雄的气势所影响。他嗅了嗅味道,觉得还挺香,“谁没事儿给我扣这种帽子?难不成想影响我们父子感情好趁机搞垮容家?”
他剥了块儿肉尝了下,十分香甜,“就你那屁大点的亲儿子,等生下来了,我不是他半个爹?老头子你五十六十了,他都还没成年,到时候还不是靠我照拂。对抢不动家产的半个儿子,我有必要不让他出生?”
真是话糙理不糙,但容雄还是气得想把臭靴子箍他脸上,这张臭嘴,气死个人!
这下王馨雅更急了,急急就要辩解,却被容雄下了逐客令,“王小姐,如果你爹跟你也是同样的态度,那我想我们两家还是没必要结这个亲了。以后兰芝的事情和你们无关,我会直接把兰芝在济南的亲人接过来,王小姐请回吧。”
容雄语气不容置喙,王馨雅是真的绝望了。
其实王坤泽派王兰芝接近容雄只是打算借个台阶抹去两家的不快,因为王家在容城真的越发艰难了。虽然王坤泽好面子,但现实让人折腰,他别说对抗容雄了,王家一大家子的生存都成了问题。
王馨雅因为和王兰芝年龄相近,虽然隔了个辈分,却情似姐妹,还有小时候的情谊在,加之又是王坤泽信得过的大女儿,就被王坤泽派作了中间人,同王馨雅传递王家这边的意思。
王坤泽年纪大了后,每每看到王家一众小辈,明明是可塑之才却被囿于家族颓势而不得志,就总是忍不住辛酸老泪。
他的原意只是希望王兰芝能得到容雄的宠爱,顺利生下孩子,稳坐督帅太太的位置,然后起一起润滑作用,让两家冰释前嫌,时机合适就给王家儿女谋个半好前程。
事儿就坏在王馨雅身上,王馨雅同王兰芝传递的意思却是要她恶意针对容承湳,离间两父子的关系,让容雄厌弃容承湳甚至容不下容承湳。
王馨雅还时不时就给王兰芝洗脑说督帅府只能有一个少主人,为母则刚,你得为你儿子拼一把。
现在好了,弄巧成拙,王馨雅这一把牌直接打自己脸上了。
王兰芝看着自己大侄女面如死灰的样子,于心不忍,但她还没开口,容雄就像看穿了她的想法似的,直接拉着她就要回楼上房间,一边走还一边教育,“少和这些人接触,多不利于胎教。”
容承湳啃着榴莲乐呵,“哟,你还懂胎教呢。”
榴莲的味,容雄走到楼梯口的都能闻到,他捏着鼻子,真是觉得容承湳这嘴越来越臭了。
他见王兰芝没自己这么大的反应,便有些不确定道,“你不觉得臭?想吃不,我去给你拿一块儿?”
容承湳护着食,吐词不清,“少来,这是老子的,荔枝给我吃了都还没找你算账呢。”
还算账,算账就算账!容雄火大,“哪个说扔了的?这么说来这些都是老子的!要不是我把东西留下,你吃屁!”
这个说是老子的,那个也说是老子的,最后还是得靠武力解决。
容雄硬是冲过去从容承湳手里抢下一块儿来,然后献宝一样递给王兰芝。王兰芝见他的手都被榴莲刺划伤了,孕激素一刺激,眼睛都湿了,立马把还在客厅坐着的大侄女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两人蜜里调油地上了楼,容承湳吐出一个榴莲核,“王小姐,还不走是要人请吗?那多难看。”
一脸死木的王馨雅突然崩溃大哭,倒是把容承湳给吓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他将榴莲肉三两下剥到手心,将榴莲壳扔给老管家后,起身就往楼上逃,一边逃一边叮嘱,“别浪费啊,这个留着炖鸡汤,给我那半个儿子补补。”
最惨的还是老管家,快七十的老人了,看着刺球直愣愣地朝自己飞来,半空又盛开成个几瓣,跟风火轮一样,幸亏最后砸在了脚跟前。
他吓死了,抚了抚心口,加上耳朵边的魔音,似乎血压有点高了。偏偏主人家一个两个的都躲了,这烂摊子只能他收拾了,哎。
督帅府第二天便听说王馨雅跳河了,没死成,不过巧的是救她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容承湳当初介绍给她男朋友的那位正团职指挥官的女儿,她前男友现在的妻子。
※※※※※※※※※※※※※※※※※※※※
今天下午突然就长了五六个收藏,太突然了……我好奇怪。
王馨雅这条线差不多交代清楚了,下一章终于能追妻。
想改名字
《男主都太淡[快穿]》
《淡系男主集合[快穿]》
哪个好?其实我觉得都很没竞争力(笑哭)
主要是想把快穿两个字放后边,能和新文重生歪女那个格式一样,到时候两篇快穿文填完坑了放在一个快穿专栏了,一家子整整齐齐,看着舒服。
两篇快穿写完就暂时不准备写快穿了,写几个二十万字的小短饼,一篇少女与狼,还有一篇职场铁汉娘虐花心渣男(自我感觉这篇要么被骂死,要么能起飞,这篇是一个从职场性·骚扰开始的故事)……
不过计划感觉很遥远,都还是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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