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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方落,辛桐就被他扼住咽喉。滚烫的掌心半笼着面颊,却如同冰凉的蛇缠住脖颈,惊得人一身鸡皮疙瘩。而浓郁的血腥味便是猩红的蛇信,逐渐涌入鼻腔,仿若危险将近时,耳畔警告的嘶嘶声。

辛桐波澜无惊地看向他,掌中的小刀翻转,金属柄抵在他的腹部。“傅总,我高中生物勉强及的格,刚才那刀下去没事,下一刀可能就是大动脉了。”

B时空的傅云洲敢拿上床的事阴她,她为什么不能用同样的方式反赠回去?你说报警是没用,那刀抵在你身上就有用了。

“你有这个胆吗?”傅云洲低头,锋利的眉眼逼近她,呼吸在两人唇齿间流转。

“我的命可不如你的值钱。”辛桐轻轻一笑,单刀直入,后背已冷汗涔涔。

好似在玩德州扑克的两人,各拿一副牌,彼此虚张声势,一进一退,暗暗赌着谁先害怕。

一阵死寂后,傅云洲微微眯眼,放开手。

“滚出去!”他说。

“我帮你去叫医生。”辛桐稍稍欠身。她按捺住一颗砰砰直跳的心,佯装镇定地缓步走出房门。

她现在需要一包纸巾,浓稠的精液快流出来了。

萧晓鹿原是倒在沙发上玩手机,瞧见开门出来的辛桐狼狈的模样,一个激灵,猛然蹿起身。

“你们……真打起来了?”她皱着精致的脸蛋,拆下蓝牙耳机。

辛桐愣了一秒,长吁道。“嗯,打起来了,我还打赢了——能给傅云洲叫个医生吗?他需要包扎伤口……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她说完,临门口又忽然转头看向萧晓鹿,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晓鹿,要是我明天曝尸街头,劳烦你帮我付点敛尸费和丧葬费。”

萧晓鹿听得一头雾水,急急忙忙推醒小憩的徐优白,将他一同拽进傅云洲的办公室。

“哎呦!”萧晓鹿感叹,“傅云洲你这是发生什么了?”

“优白,打电话叫王叔来,我需要缝针。”傅云洲没搭理萧晓鹿的惊呼。

他流血的左臂垂在身前,苍白的右手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子,指尖拨开,拾出一支长烟。鲜血将衬衫染成水红,胳膊那儿一道笔直的刀痕,足以窥视行凶者到底有多干脆利落。

拿烟容易点烟难。

萧晓鹿瞧他意图举起流血不止的左臂点火,不由地撇撇嘴,蹦蹦跳跳地凑上前,一把夺过打火机。

“行了行了,我帮你,省得血迹流到地毯你又要让优白去换洗。”

火光一闪,淡灰色的烟在他口中弥漫,接着在唇齿间化为一朵青灰色的花。

“你好好的怎么可以打女孩子。”萧晓鹿道。“看看现在,活该不?”

傅云洲冷笑着辩驳:“我连她手都没扭伤,她倒送了我一个大口子。”

“这才多长,十厘米?都没见到骨头呢。”萧晓鹿站着说话不腰疼,还很开心地看傅云洲疼。“谁叫你闲的没事做一意孤行,不听我的话就算了,好歹也要听听思远哥的嘛。”

十来分钟后,王医生提着医疗箱赶到。他简单检查伤口后,低声问:“怎么回事?跟歹徒搏斗了?”

“不,是跟小姑娘打架了。”萧晓鹿抢答。

“侬怎得好打女孩子的啊。”王叔摇摇头,预备消毒缝针。“可要麻药?”

“直接缝吧。”傅云洲道。

萧晓鹿看着针线穿梭在鲜血淋漓的伤口,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男人也太狠了。

伤口不算深。缝完针,包扎后,需按时吃消炎药防止伤口感染。王医生嘱咐徐优白必定要让他忌酒忌辛辣油腻,忌烟是不大可能了。

“没想到能打成这样,我还以为是开玩笑呢。”萧晓鹿牵着徐优白坐上沙发。“程易修做梦都想做但没敢做的事,居然被她办到了。”

“不是打起来。”徐优白与她耳语。“傅总和我说,其实是辛桐小姐跟傅总在办公室发生了……额,亲密关系,接着她就突然来了一刀。”

萧晓鹿皱着眉琢磨男友口中这个微妙的亲密关系,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瞳。“就、就我们在外头,然后他们俩就……不可描述?”

徐优白缩着肩膀,沉重地点头,继续解释:“辛桐小姐威胁傅总说,如果他坚持追究她母亲的事,她就会把傅总以强奸犯的罪名送上头条。”

“这个仙人跳的姿势真的高难度啊!牛逼了!优白,从此以后我就管她叫辛姐了!”萧晓鹿摸起搁在沙发的瓜子,啧啧称叹。“辛姐这绝对有当黑社会的潜质。”

徐优白随口说:“她爸就是黑社会啊。”

“是嘛?”萧晓鹿哔剥地嗑着瓜子,“没落的黑道小姐和与她有血仇的复仇总裁,好像比单纯的总裁和助理好吃哎。”

“话说,优白,我觉得好像以前见过她。”萧晓鹿说。“特熟悉,真的。”

辛桐要是知道萧晓鹿已经给她和傅云洲脑补了一出豪门虐恋深情的大戏,必定欲哭无泪。

她躲在厕所隔间里清理傅云洲射在体内的精液。

肿胀的花瓣微微往两侧分离,翻出的媚肉还未缩回去,正往外吐露着男人的白浊。

纵使心里万般不甘愿,她还是存了一份当作日后的证据。

的确是一场豪赌。

她赌傅云洲会克制不住诱惑将愤怒发泄在自己身上,也赌他不敢放开手跟她玩命。

幸运的是,辛桐两点全部压中。

强奸获得的不一定是性方面的快感,还有强权碾压的快感,凌驾他人使他亢奋。

我征服你,我控制你,你无可奈何。

辛桐从临杭回来就决定把自己当作诱饵,等着他咬钩,再用他用过的手段进行反向威胁。既然还有重生的机会,即便失败,也存有回转余地。

这也是她无法答应江鹤轩同居的原因——程易修的悲剧一次就够了,绝不能重蹈覆辙。

“我一定是疯了。”辛桐捂脸感叹。

她清洗完毕,换上一条新的裤袜,预备回去工作。刚回到办公室,就被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拦住去路。

“辛桐小姐吗?”男人问,他三十五岁上下,身形壮硕。

“嗯,我是。”辛桐警惕地后退半步。“请问你是——”

“我们老爷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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