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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重要,我需要一个承诺。”
“那你听好了,路琛,再你没有放弃我们的婚姻之前,我不会做出任何违背诺言的事,这是我的决定,也是对你的承诺。”
尽管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时至今日,假的倒像是成了真的,足以考验两人的真诚。
“那你也听好了,路太太,我也一样。”
他抱的那样紧,附在耳边的呼吸像是恋人间的轻吻,光照中的剪影那样甜蜜,路琛就这样深陷于甜梦中,唇瓣忽而碰上她的耳垂,柔柔软软的触感,怎么碰触都不够。
他想要再深一点,再抱久一点,却只能到此为止。
“好了,他进去了。”
路琛放开她,得来陆沅沅“啧啧”两声打趣,“下次叫我配合提前说明,我又不会演戏怕露怯。”
“你演的很好,就像天生的演员。”
“嗐,多谢夸奖,路先生,晚安。”
“晚安,路太太。”
陆沅沅催他喝下牛奶,心满意足去睡觉,决然不知路琛说的每一句晚安都在向她告白。
那是疯涨的苗,沾了她的一丝温柔,连天肆意,蔓延整个心房,每一次碰触都在说。
——我爱你,路太太。
这世间,爱着陆沅沅的人太多了,亲情、友情、爱情,每一种情感都温柔的包裹着她,唯有一个晋熙的爱带着心酸的遗憾与悔恨,尝过了,是苦的。
仍旧是没开灯的房间。
晋熙从冰冷的浴池里爬起来,地板上的脚印铺满了水渍,他全身麻木到要靠折磨自己才能找回丁点知觉,寒意从脚下传上来,到达心口处陡然有了感应,他试图摘取那份触觉,却于无形中阵痛难忍。
直到弯腰,失声大笑。
那日,父母话还在耳边回转。
向来看不上他的父亲,手中的花瓶从他耳边擦过,溅起一地的碎片渣子,母亲踩着碎片过来假意扶起他,晋熙挣脱开,母亲往后连退两步,明明他没使上几分力,母亲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在一旁捂脸痛哭。
“孽子!连你母亲也要动手吗?”父亲的脚直接踢上了他的肩,晋熙猝不及防倒在地上,双手撑在碎片之上,手心皆是划痕。
他敬眼前的中年男人是他父亲,是生他养他的人,父亲要打要骂他不可以换手,这是他的爷爷临终前的嘱托,这辈子他都要为晋家好,要为他的父亲母亲好。
可是这些年来,谁来疼过他?
他的父亲爱他的母亲,如果晋熙不出生,那个夭折在母亲肚子里的另一个孩子会重生,会听话,会享受父母的疼爱,他一定不会像晋熙如此叛逆,总之,谁都可以是晋家的孩子,除了晋熙。
他从出生就是带着父母的怨恨,他们嫌他是一个“杀人凶手”,是他亲自毁了他们的另一个孩子。
父亲气他的沉默与疯狂,“晋熙,你想得罪霍家、陆家到什么地步?你想让我们晋氏毁在你手里吗?如今,你就此收手我们还有缓和余地,你这般咄咄逼人是要把自己往死里逼,一个女人没了就没了,你还想发疯到何时?你整天围着她转,旁人可都在看你的笑话,你嫌婚礼那事不够夸张,丢脸还不够,你还想把我跟你母亲拉下水,拉整个晋氏下水给你陪葬吗?”
连声逼问,把儿子当仇人,这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父母,从不站在他的角度想一分一毫,他们可曾忘记,那场婚礼他们全程没有露过面,并且是拿了霍家的好处提前离场,如果真论起丢脸,其中还得有他们三分功劳。
到最后所有的果都得晋熙一人承担,他们抽离的干净,竟然还想往他身上泼脏水。
泼吧,他真不在意了。
手掌心的划痕渗出了血,从指缝间流淌的血滴到了满是残旧碎片的地板上,他不怕疼,亲人给予的痛对他而言挠痒痒一般,毕竟他们之前的亲情早就在他从父亲手里夺走掌权之位时就没了,现在的晋熙,身上套了百毒不侵的盔甲,刚硬扛打,刀枪不入。
他走出熟悉又陌生的家,父亲的怒吼未曾停歇。
“晋熙,你迟早会毁了晋氏,到那天,我们父子情义恩断义绝,就当我们晋家没有你这个人存在!”
很早之前,他就不存在了。
当所有人恶语对他,逼问他狠心阴戾的缘由,又或者是看他性情大变在暗处偷笑、嘲讽他深陷暗黑泥潭,他可以全然不在意,他做什么又轮得到旁人说三道四指指点点?
只有一个人,只有陆沅沅够资格质问他。
可惜,她已经懒得理他。
晋熙就是被抛弃在沙漠里的骆驼,他可以靠着自己寻找到绿洲,却在一夜之间迷失了方向。
他不得不承认,没了陆沅沅,他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了。
一声叹气参杂了夜风的冷,寒到晋熙笑出眼泪。
“你也不信我吗?沅沅,你也认为我是个卑鄙到极点的小人,为了利益特意针对你吗?”
是啊,他与希拉夫人的合作众所皆知,谁会信他?
“你为什么就不信我,第二次是真心,沅沅,我是真心待你。”
金城的冬夜,他背着她去医院,连鞋都来不及穿,那时是真的害怕她出事,一想到陆沅沅痛到没有知觉,他整个人也像死掉了般脆弱,从那天之后他才想尽方法留在她身边,直至越陷越深又后知后觉,不是她缺他,而是他非她不可。
“你应该相信我,沅沅,我不会再背叛你,永远。”哪怕她误他,恨他,怨他,拒他于千里之外,“沅沅,为你,我心甘情愿。”
第48章 上赶着做小三的男人真是……
陆沅沅来林城与陆鸢见面的次数不多, 她妈妈忙于剧团的事基本每天都在剧场里待着,不是在排戏就是在改稿子,周一下午, 陆鸢约她见面, 说是要带她见一见郑老师。
郑老师是飞鸟剧团的总编剧,年少成名, 是陆鸢的左膀右臂,有他出剧本, 陆鸢放一百个心。除开他这层身份, 郑老师还是陆鸢的追求者, 陆鸢与他谈过恋爱, 却没有下一步打算,仅仅只是男女朋友而已。
陆沅沅很佩服她妈妈, 事业有成,感情方面更是拿得起放得下,她爸爸霍铭霄年轻那会的确是做的不够好, 伤透了陆鸢的心,陆鸢原谅了他却不再选择与他在一起, 尽管这些年她爸爸洁身自好, 身边不再有莺莺燕燕环绕, 但陆鸢铁了心, 一旦放手就没打算回头。
这次陆鸢带郑老师见她, 陆沅沅倒是可怜起了她爸, 不过可怜归可怜, 她还是希望陆鸢能获得真正的幸福,如果可以的话,她或许还会劝一劝她爸另寻其他幸福。
不过感情这事很难讲, 她自己都还没理清一团糟,更没有资格去安排父母的感情,说到底,没有感同身受过就不能劝他人大度,她过去所受的利用与欺骗,相对于她妈妈受的苦,太轻微了太不值得一提了,无论陆鸢做何种选择,她都会支持她,保护她。
见面的地方在一所私人会所。
环境清幽,大厅里有直冲楼顶的巨大假山瀑布,从进大门开始仿佛置身于高山峡谷,凉爽怡人,若是换在港城这里的温度刚好,但是接近十二月的林城,稍微冷了点。
陆沅沅拢紧了大衣外套,绕开假山瀑布,迎面看到陆鸢,她从走廊另一头出来,一见到女儿顿时笑弯了眼。
“沅沅,我还怕你找不到地方,想着出去接你,结果你自己找来了。”
陆沅沅挽起她胳膊,闻到了她身上熟悉的香水味,山茶后调不浓不淡刚刚好,“这地不难找,就是被周围的小吃店迷住了,要不是开车,我都想一路吃过来。”
“郑老师选的地别看在深巷子里藏着,但这边风水好环境好,平时他就在这边改稿子,我偶尔也会过来坐坐。”
郑老师其实也是港城人,当年跟着他师父学编剧,后来才被推荐来了飞鸟剧团,这才与陆鸢相识。
会所所有格局跟装修都是按照陆鸢喜好来的,郑老师能找到这么合适的地方也算是投她所好,陆沅沅相信郑老师对陆鸢的感情是真心实意的好,不免心里暖了几分,为她妈妈也为这份真挚的感情。
郑老师就在包厢门口守着,陆沅沅和陆鸢转角就看到了他。郑老师为人儒雅,戴银边眼镜,不是标准美男子的长相,但胜在气质高雅,听剧团的人说过,他年轻的时候也跟奶油小生一样受欢迎,剧场门口常年有为他等候的粉丝,偶尔剧目找不到合适的人,陆鸢会推荐他上去过过戏瘾,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演技还行,只是他不好当舞台剧演员,便爱将感情寄托于字里行间。
“沅沅,你好,谢谢你来赴约。”
陆沅沅便是从这一句对他的好感加深了。
郑老师安排周到,布菜妥帖,谈话拿捏到位,不打扰她们母女,也会在被提到时给予适宜的回答,一顿饭下来,陆沅沅为霍铭霄叹了口气,她爸爸自她上初中那会就已经开始改变了,只是覆水难收,她帮不了他。
陆沅沅开了车她可以自己回去,她本打算送陆鸢回住处,陆鸢却接到了剧场的电话,随后和郑老师一同赶回剧场,陆沅沅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直到车影子都不见了才转身向停车场走去。
霍铭霄的电话恰好打来,掐准了时间,选在了他们饭局结束之后。
一想到她爸爸这么的卑微,心里怪难受的。
“亲爱的霍总,您吃晚饭了吗?”
霍铭霄叹口气,自嘲笑笑,“我哪里还吃得下去饭,准备再晚点就去天台喝西北风。”
陆沅沅靠在车上,劝他大可不必。
霍铭霄七拐八拐的总算绕到正题上,“他怎么样啊?”
陆沅沅故意问:“您说谁啊!陆老师吗?挺好的呀。”
“好啦,你就知道跟你老父亲抬杠,不说拉倒,等我来林城好好教训你!”
“行呗,你来那天提前告诉我,然后我好去接你。”
“还得是我的小棉袄啊。”
看在她爸爸情路坎坷的份上,陆沅沅勉为其难不做“军大衣”了。
挂断电话,却听到细微的放气声,眉头微皱寻思哪儿不对劲,围着自己的车转了一圈才发现是轮胎被刮破了,连着车屁股后也有十分明显的划痕,不像是恶作剧,反倒像是恶意为之。
停车场是开放的公共区域,摄像头不知道照着没,她正寻思去找保安要监控录像,路琛的电话打了过来。
公司项目应酬多,路琛作为代表只能硬上,所以这次陆鸢约饭他没来。
“喂,路琛,你忙完了吗?”
“还没呢,我刚在跟政丨府有关领导吃饭,中途抽空出来给你电话问问情况,那你这边跟陆老师结束了吗?”
陆沅沅“嗯”一声回他,“我先不跟你说了,回去再说。还有啊,你要少喝点酒,能叫人挡就挡掉,陆氏背后也有人罩着,你不需要跟他们浪费时间,有些场面活能省则省。”
“好,全听你的。”路琛轻柔笑起,“现在是晚上八点整,我估计九点多到家。”
“家里见。”
“你也一样,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知道啦,你好啰嗦。”
“怎么,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
“哪敢啊。”
陆沅沅好不容易掐断电话,转头又给他发微信。
沅沅:要是敢喝多,不让你进门!
附送几张小拳头揍人的表情包增加几点威慑力。
路琛很快回复。
路先生:保证听路太太的话。
不得不承认,她很享受与路琛的相处,他的好脾气很和她的性子,处处透着的温柔也似与生俱来。就这么一段小插曲,简单说几句话,陆沅沅就忘了车被刮坏的愤怒。
可见,路琛是天生能拂去她的躁动不安,不像晋熙,她的所有不安情绪全部来源于他,过去种种,让她找不到很长久的心安,他们的隔阂由来已久,刹那的欢愉风一吹就散了,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陆沅沅往入口的保安亭走,里面的大叔正在看球赛。
她敲了几下玻璃窗,低声问道:“大叔,我的车在这边刮坏了,我能看下监控吗?”
保安大叔瞬间扑上手机,支支吾吾解释,“你的车刮坏了可不关我的事啊,这里人来人往,车停的又杂,再说我们这里的监控百八年前就坏了,你要看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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