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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林重阳都躲着那几个西洋鬼子,藏在清华学院带着一帮人绘制地图。

他已经让奇技馆做了全套的绘图工具,什么圆规、三角尺等等,这样绘图就有了辅助工具,不用在宫里那样靠手瞎画。

这日三更了,林重阳几个还在地理教室里绘制地图,大明朝的海域线对他们相对来说容易些,毕竟有现成的,但是其他的就要麻烦许多。

当然现在他也不会求太精确,将大体轮廓画出来,其他的随着航海的展开慢慢补充就是。

赵文成和陶元杰几个扛不住都去睡了,另外几个堪舆学的老师明天有课也都去休息,就剩下林承润和韩兴几个还陪着他。

林重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点点地跟自己较劲,画得再精确一些,再仔细一些……

韩兴和林承润在一旁啃绿渏送来的卤鸡爪。

“润哥儿,你说重阳是不是有点魔怔了。”韩兴看着林重阳这样拼命,有点心疼,来之前奶奶和娘都叮嘱他好好看着弟弟,别让坏人欺负他,别累着他,要是太辛苦了就劝劝他,让他多休息一下,好好吃饭什么的。

韩兴记得牢牢的。

林承润瞥了一眼伏案劳作的堂弟,“他就这样,你别打扰他,你要是打扰他,他会说这么晚了不应该吃东西,让我们把凤爪都丢出去。”

韩兴想了想就继续啃。

就在这时候,有人进了教室。

林承润扭头看过去,竟然是沈小姐和绿渏,她们打着伞,披着狐裘,伞上一层白雪。

“居然下雪了?”

他给韩兴使眼色,“走,出去打雪仗。”

韩兴道:“大半夜的,打什么雪仗,那是傻子。”

林承润拽着他就出去了,韩兴还不忘了把鸡爪子带走,太好吃了啊,不能浪费。

沈君瑶走过去,将一只小木匣子放在林重阳的旁边,引起他的注意。

林重阳以为韩兴跟他闹,就没理会,不过随即鼻端就闻到了幽幽的清香,抬眼就看到站在旁边的沈小姐。

他立刻停下来,疑惑道:“君瑶妹妹?”

沈君瑶笑了笑,指了指那只小木匣子,“香山寺的钥匙,你至今还没用过吧。”

林重阳想了想,“实在是太忙了。”

沈君瑶点点头,“我帮你找了这个。”

林重阳看了她一眼,然后拨开插销,一股樟木的味道飘出来,里面居然是一些陈旧的羊皮纸。

他从桌上拿起一副纤薄的真丝手套戴上,捏起了一片羊皮纸,惊讶地发现居然是一些零散地图。

确切说应该是一张被割破的地图,现在可以像拼图一样拼起来。

他拿了一张宣纸铺在桌上,然后将这些地图片以块块地拼起来,并不是太好拼,因为一整副地图被割裂成好多块,且没有什么规律。

拼的有点辛苦,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完工。

沈君瑶起身,“世兄,来日方长,还是明天继续吧。”

林重阳揉了揉眼睛,“什么时辰了。”

沈君瑶道:“三更了。”

“啊?”林重阳惊讶地看着她,“三更天了,这么晚了?”

沈君瑶笑了笑,“你以为现在几时?”

林重阳扭头看了一圈,原本一屋子忙碌的人呢,结果就剩下他自己了。

“我以为才天黑呢。”

他有些不好意思,“君瑶妹妹快回去休息吧。”

沈君瑶就跟他告辞。

林重阳忽然又想起什么,“请留步。”

正走到门口的沈君瑶心头一跳,回头看他,灯影里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却听林重阳道:“我有一事要拜托妹妹。”

林重阳低头从自己的荷包里翻出一枚钥匙来,那正是之前沈君瑶替老和尚转交他的。他走过去递给沈君瑶,“拜托妹妹找个时间帮我跑一趟香山寺,把相关安全的书籍带过来。”

沈君瑶伸手,那枚古铜色的钥匙就落在她莹白的掌心里,她笑道:“这相关和安全,世兄还得交代一下才好。”

林重阳没想到她也有顽皮的时候,就笑道:“别人我不放心,还是妹妹去才好。至于相关和安全是什么样,妹妹拿捏尺寸就是。”

对清华学院有帮助的书,对航海有帮助的书,不涉及政权更迭黑幕的,都可以拿出来。其实之前清华学院成里开课的时候,已经带了一部分书出来,不过那些还不如林重阳的系统,很多基础书目用了林重阳的。

而沈君瑶一直受老爷子和老和尚教导,自然懂得拿捏分寸,只怕比他还谨慎呢。

万一他看到心仪的忍不住要带回来,而实际不合适,还不如看不见呢。因为这个原因,他一直都没直面过那座神秘的书库,一般都是沈君瑶代管。

听他说别人不放心,还是妹妹去才好,沈君瑶心尖颤了颤,握住了那枚钥匙,笑道:“定不辱使命。”

林重阳送她出去,发现外面竟然在下雪,雪花纷纷扬扬的,却没见到绿渏或者红罗,有点纳闷她没带丫头,也没多想,“我送你回去吧。”

他顺手拿起她带来的雨伞替她挡去头上的落雪。

沈君瑶脸颊微红,心道绿渏那个促狭的去哪里了,回头要好好说说她。

“有劳世兄。”两人步入了飘雪中,往她的住处走去。

绿渏正被林承润和韩兴堵在墙角呢,不许她过去,等林重阳撑着伞送沈君瑶走远了,两人才吃吃地笑。

绿渏怒道:“两位公子太过分了。”

两人知道不对,有点不好意思,嘻嘻笑起来,“有我们重阳送你家小姐,你担心什么?老爷子都默许的。”

绿渏哼道:“那我们小姐会以为我躲懒故意把她一个人丢那里呢。”

“不会不会,明儿我们就跟沈小姐赔罪去。”

绿渏笑道:“那也不用,我走了。”

两人赶紧送她回去。

林重阳送沈君瑶回去,在门口碰上迎出来的红罗,听说老爷子睡到半夜醒了,他就过去瞧瞧。

沈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能活到这个岁数都是他心态好,注意养生和锻炼,可再好的身体也顶不住岁月的侵蚀。

想着老爷子林重阳又惦记林家堡的老太太,也不知道寄回去的补品、药材之类的,她老人家有没有好好吃。

沈老爷子半夜心里烦躁醒来,本来有点睡不着,结果一歪头看到林重阳和孙女过来看他,他笑道:“哎呀,我是不是一下子睡了好几年?”

林重阳没明白什么意思,“老爷子,是不是做什么梦了?”

沈老爷子坏笑着,“是啊,做了个好梦,梦见喝了喜酒、拜了天地、还抱上个大胖小子。”

“爷爷!”沈君瑶窘的满脸通红,一跺脚转身走了。

林重阳眼珠子转了转,这才回过神来,敢情儿老爷子在打趣他和沈君瑶呢。

他忙替沈君瑶解释道:“今儿在教室里忙过头,君瑶妹妹去给我送了一些舆图,我便送她回来。”

“知道啦,你又不用解释,我老头子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知道你还说。

还打趣什么一下子睡了好几年,醒来就以为俩人成亲住一起了。

“老爷子,时辰还早,您还是继续歇着吧。”林重阳打算告辞。

沈老爷子却叹气。

林重阳就走不了了,“老爷子,哪里不舒服?”

沈老爷子看着林重阳,“小子啊,你啥时候成亲啊,也不知道老头子我还能不能喝到你的喜酒。”

林重阳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啦?怎么突然就伤感起来,估计真是年纪大了。

他道:“老爷子,我过了年才十五呢。”

成亲还太早,你以为都是林大秀啊!

沈老爷子又叹了口气,“那你想什么时候成亲啊?”

林重阳心道老子不想成亲啊,一个人吃香的喝辣的,加班也随意,多随性洒脱啊。

这要是成亲了,不但要养媳妇还得养孩子,处处受制啊。

而且他有心病。

很重的心病。

他发现过了那段很重的青春萌动期以后,他现在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嗯,是差不多吧,就是虽然会有需要,可如果真的要不到,那也没啥的感觉。

不就那么回事嘛,他有时候可以自己解决一下的嘛,咳咳,不足为外人道。

工作一忙起来,他似乎就无所谓了。

所以他觉得其实也没有必要结婚,最主要的,他还小啊,现在不想结婚啊。

而且更重要的一个问题,他对孩子有一种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感觉。

现在医术还不发达,小孩子夭折是常事,不仅仅小孩子夭折,妇人生产都危险得很,一个不慎就可能一尸两命。

他觉得自己有点恐惧,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哪怕你跟他说不是必然会这样的,可他还是有点恐惧。

再有一点,还是孩子。

如果他有一个孩子,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溺爱孩子,不能做到嘴炮别的父母要对孩子如何如何那样来对待自己的孩子。

自己现在官职不大不小的,但是名下管理着不少地方,到时候万一慈父多败儿,养出一个纨绔混世魔王,那估计都得跟着被砍头。

历史多少名臣是被儿子拖累的?想想都可怕。

所以他不想结婚,真是有点恐婚症的感觉。

当然不能这样对人说,否则林大秀会一副爹懂的表情看他,然后看他的眼神就越来越担心,最后很可能会搬来跟他住日日守着他,那可大灾难。

沈老爷子催他,“小子,多大啊?”

林重阳咽了口唾沫,有点要夺门而逃的冲动,“我寻思怎么也得三……”他看沈老爷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赶紧改口“二……”沈老爷子开始跟他眉毛过不去,拧麻花,林重阳只好道:“怎么也得十八/九吧。”

沈老爷子这才舒了口气,笑道:“你小子十八做爹还差不多,我看十六就成,我朝规定,殿下都是十六成/人娶妻呢。”

咱能跟太子比?

“老爷子,殿下十七成亲的。”

“去年就定了。”

林重阳突然回过劲儿来了,自己怎么犯蠢了,“老爷子,你为了喝我的喜酒也是够了,难不成您要给我说谁家的姑娘不成?”

沈老爷子翻了他一个白眼,有点生气了。

林重生讪讪的不好意思,难道自己说错话了?

沈老爷子寻思这小子是不是太小了所以还不开窍啊,可别的小子这么大都知道盯着女孩子看,没事就去女孩子跟前凑热闹献殷勤,怎么也不见他主动呢?

嗯,他对女孩子彬彬有礼,体贴有度,呵护有加,没的挑,可关键他跟谁不这样啊?

就连伙房做饭的大娘老婆子,他对人家也这样,见了就问好,摔了赶紧扶起来,有困难帮助一下。

沈老爷子觉得自己头发都要掉光了,一定是死不瞑目的。

不如直接跟他说破?

先定亲怎么样,省的那么多人盯着整天往林家跑,听秋贵说家里门槛都踩烂好几条了!

嗯,得先问丫头意思,要不直接订了,丫头会说不尊重她,闹脾气,那可丢老脸了。

“你小心想的美,快去睡觉吧,明儿上衙打瞌睡,看人家不弹劾你的。”

林重阳赶紧告辞,逃出来,见一个婆子在外面拎着灯笼候着,他笑了笑,接过灯笼,“替我跟你们小姐告辞。”说完就走了。

第二日早饭后沈君瑶收拾停当,带了红罗和两外一个丫头去香山寺,让绿渏在家里照顾老爷子。

绿渏还寻思是不是小姐责怪自己了呢。

沈君瑶道:“你不要多心,如今你已经不是我的丫头,也该好好准备你的嫁衣,来年开春天气暖和了,也好给你们成亲,我们想多留你些年,可魏十三也等不及啊。”

绿渏羞得脸都红了。

沈老爷子由小厮扶着过来,笑呵呵道:“丫头,去给你林世兄帮忙啊。”

沈君瑶没接话。

沈老爷知道丫头肯定知道昨夜他和林重阳的谈话对他闹脾气呢,笑道:“还跟我来劲呢,我不是替你问问嘛。”

沈君瑶嘴角抿了抿,“谁稀罕嫁给他谁嫁好了,怎么是替我问问。”说着就上了车。

沈老爷子就知道自己又好心办坏事,心里不禁嘀咕林重阳,你小子怎么就那么多事,要搁别人那里,早就“有杏不需梅”了,你可好,还三十、二十、十八/九的,那丫头能不多心难受么。

“帮我给老和尚上香问好啊。”

沈君瑶应了一声,就吩咐启程了。

沈老爷子就寻思得给林重阳那小子来点颜色瞧瞧,带了人去了林重阳院里,才想起来人家上衙去了。

他站在院子里,望着满园子白雪,突然有些惶恐——自己居然忘记了,太可怕了,年老真是太可怕了,他居然忘了。

连林重阳每日上衙都给忘了,还以为小子在家,要过来说道说道呢。

林重阳最近可是忙疯了,终于知道什么叫自己给自己找事。

他翰林院有差事,然后四夷馆事情也忙得很,现在还得三天进宫一讲课,手头除了编书、绘制地图还有翻译书籍文章,然后还得应太子和太子妃要求学跳舞!!!

他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哪吒。

他并没有注意到老爷子的问题。

冬至日大典之后百官休息了一日,当然皇帝是长时间辍朝的,诸事交给内阁,司礼监的权力又大起来。

腊月里滴水成冰,林重阳带着费尔南多和菲历昂进东宫日讲,都在官服外面披着大氅,那两个人还在中式大氅里面披了一件厚重修长的西式羊毛呢大衣。

这种料子是纺织厂根据他们的描述几经试验才作出来的,据说比欧洲现行的还好,只是如今他们羊毛不够用的,得等朝廷和蒙古人谈判之后才能确定是否可以大量生产。

两人非常兴奋,这是他们第一次进宫觐见地位如此高贵的大人物。

当然,他们最希望觐见的是皇帝陛下,不过林重阳故意骗他们□□的皇帝陛下不是谁都可以随意觐见的,能够觐见太子殿下都已经是格外开恩——看在他们勤恳工作效忠朝廷的份上。

林重阳并没有要求他们全部学习大明的礼仪,允许他们保持一部分自己国度的礼仪,只要不冒犯太子即可。

两人仗着有些话别人听不懂,就在那里小声交流。

他们不知道林重阳连蒙带猜,是能了解个七七八八的,听得他眼角直抽抽,

“不知道这位太子殿下是不是也非常漂亮。”

“你是说跟林大人一样?”

“据说他们皇宫里的人都是顶顶漂亮的,女孩子是千里挑一的。”

“可是他们宫里只有皇帝和皇帝未成年的儿子,没有侍从,都是太监,你知道什么是太监吧。”一边说还一边比划。

“我知道,就是割掉了这个。”

林重阳转首看窗外,假装听不懂,再叽歪给你俩净身送进宫去给太子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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