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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行之睁开眼睛, 看到祁丹朱支着脑袋在看他,不由轻笑了一下, 他翻了个身, 轻抚了一下祁丹朱颊边的青丝,声音带着清晨的沙哑问:“睡得怎么样?”

祁丹朱打了个哈欠,慵懒道:“脚有点疼, 早早就醒了。”

君行之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脚腕, 她的脚腕稍微消了一点肿,但还肿的高高的, 他不由皱了皱眉, “太医说前几天会疼得厉害一些, 今天别乱动, 如果白天困了, 就睡一会儿。”

祁丹朱不以为意地点点头, 既然受伤了就要慢慢养,急不得的。

朝朝在他们中间翻了一个身,睡得四仰八叉, 左脚踹了一下君行之, 右脚踢了一下祁丹朱, 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君行之轻轻捏了一下朝朝的鼻子, 笑道:“早晚得让这小家伙自己睡。”

祁丹朱微愣, 眼中闪过一丝羞赧, 君行之反应过来, 忍不住低咳了一声,含笑看她。

吃早饭的时候,君行之亲自将祁丹朱抱到了桌旁, 朝朝趴在床上看得眼馋, 张着手臂喊:“朝朝也要爹爹抱着去吃饭。”

君行之坐着未动,“你都三岁了还让人抱,自己过来。”

朝朝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可是娘亲都是大人了,爹爹不还是抱着娘亲过去么?”

君行之和祁丹朱对视一眼,祁丹朱面颊一红,君行之清了清嗓子,“娘亲脚崴了,不一样。”

祁丹朱弯唇笑了一下,催促道:“赶紧过来,不然爹爹和娘亲就将饭菜都吃了。”

朝朝瘪了瘪嘴,只好自己下了床,磨磨蹭蹭地走过来,等君行之将他抱到椅子上,他又开心起来,黏黏糊糊地靠着祁丹朱撒娇。

厨娘知道祁丹朱脚受伤了,早上便煮了养生粥,三两盘可口的小菜和几盘糕点,还给祁丹朱做了粉蒸猪蹄,想要让祁丹朱‘以形补形’,不过祁丹朱早上吃不下太油腻的东西,所以只吃了几口猪蹄,剩下的猪蹄最后基本都进了朝朝的肚子里。

朝朝捧着蒸得软糯的猪蹄吃得正香,蔡伍洋走进来,神神秘秘地凑到君行之耳边说了什么,脸上带着幸灾乐祸地笑容。

他离开后,祁丹朱看他神色古怪,忍不住好奇问:“怎么了?”

君行之给她盛了碗燕窝放到她面前,轻勾了下唇角道:“祁明胥今日去上朝的路上,被一群黑衣人拦下,将他和他的护卫们揍了一顿,他现在被打断了左腿,回家养伤去了。”

祁丹朱愣了一下,想起君行之昨日说的话,神色一动,压低声音道:“你派人做的?”

君行之没有否认。

祁丹朱忍不住笑了一声,估计放眼整个京城也没有人能想到君行之报复的方式如此直接,所以祁明胥根本没有防备。

祁丹朱笑道:“会不会太明显了?”

她昨日受伤,崴了左脚,祁明胥今日就被人打断了左腿,聪明人稍微一想就知道是谁了,估计昨日在场的人听到消息,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祁明胥自己估计也早就猜到是谁动的手了。

君行之笑了一下,有恃无恐道:“欺负他就是欺负他,他能奈我何?”

祁丹朱忍不住笑了一声,别说祁明胥没有证据,就算他有证据证明是君行之做的,他现在也奈何不了君行之这个太子,只能老老实实吃个哑巴亏了。

“祁明胥会不会在心里记恨,日后找你麻烦?”

君行之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不紧不慢道:“他不记恨难道就不找我麻烦了么?只要我坐在太子之位一日,他就要找我麻烦一日,既然如此,我还怕他记恨作甚。”

祁丹朱含笑点头,君行之说的不错,反正无论君行之做什么,祁明胥都是贼心不死,既然如此,他们不如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君行之对祁丹朱眨了下眼睛,“我没骗你吧,做太子的确会有很多麻烦,但有的时候,做太子也还不错,例如现在,仗势欺人、以牙还牙的时候,就还不错。”

祁丹朱忍不住莞尔,畅快地笑了笑,祁明胥平日里做惯了仗势欺人的事,这一次终于也被仗势欺人了一次,真是大快人心。

君行之把燕窝往她面前递了递,站起来道:“快把燕窝喝了,然后好好休息,我去上朝了。”

祁丹朱点了点头,君行之去上朝后,她把燕窝喝了,抱了朝朝读了一会儿诗,待实在有些困了,便回床上睡了一会儿。

她再睡醒,已经过了上午,君行之已经回来了,他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封信,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看起来有些凝重。

祁丹朱怔了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怎么了?”

君行之走过去,将手里的信放在她手边,在她身侧坐下,看着她低声道:“今日早朝上,明长向父皇请旨,想要沂临县做他的封地,他想去沂临县。”

祁丹朱闻言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听说是这件事不由笑了笑,神色轻松道:“明长昨天已经跟我说过这件事了,我没来得及跟你说,他要去沂临县,我虽然我很不舍得他,但沂临县的气候确实更适合他休养,而且他一直想远离京城纷争,如果他能去沂临县逍遥自在的生活也很好,等以后诸事平定,京城太平下来,他想回来再回来。”

君行之犹豫了一下,抿了抿唇道:“那他跟你说过,他要把自己过继给君将军做儿子的事么?”

祁丹朱一下子愣住,错愕抬头。

君行之看了一眼祁丹朱手边的信,声音沉沉道:“明长今天当着众臣的面跟父皇请旨,说为表君将军之功勋,也为了报答沈夫人的养育之恩,他要把自己过继给君将军和沈夫人做儿子,他说他本就是沈夫人养大,做了她名义上的儿子多年,如今还想继续做沈夫人的儿子,他要去沂临县继承君将军的门楣,为君家延续香火。”

祁丹朱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了一样,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君行之将她拥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她深呼吸道:“我不知道明长有这样的想法。”

君行之低声道:“谁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做,大家今天都很惊讶。”

祁丹朱靠在君行之胸口,眉心蹙紧道:“陛下一定很生气吧。”

“嗯。”君行之轻轻点头,声音低低道:“明长有备而来,在朝堂上说的掷地有声,而且说得有理有据,父皇与君将军乃是结拜兄弟,自古以来本就有家中无子嗣继承,可过继兄弟儿子一说,一切顺理成章,明长先是将君将军的功勋说了一番,让父皇找不到理由的拒绝,然后又列举了沈夫人对他的关爱,动之以情,让朝臣们都站在了他这一边,父皇气得大发雷霆,在朝上直接晕了过去。”

自古以来,只听说过旁支过继给帝王子嗣,但鲜少听闻有帝王家的子女过继给旁家,更何况还是皇子自己请旨,过继给一位已经过世多年的义兄,祁明长的做法简直就是在当着所有人的面打锦帝的脸一样。

最重要的是,君家如果无人继承,百年后自会被人遗忘,可君家若一直延续香火,立府建功,那么大家就会一直记得君家,记得君鹤晏和沈柔雨做过的事。

这是锦帝最难以忍受的,他必定动怒。

“现在陛下如何决定了?”祁丹朱心中震颤,心情复杂,忍不住替祁明长担心。

她既感动于祁明长的举动,又惊讶难受,忍不住心疼祁明长,他这么做,分明是想要替锦帝赎罪,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处罚锦帝。

祁明长昨天之所以没告诉她,就是担心她会阻止他,也怕她会担心他,所以才只说他想去沂临县,没有说他想将自己过继给君家的事。

君行之道:“父皇醒来之后,将明长唤了进去,两人在里面聊了很久,明长不知道说了什么,再次惹怒父皇,父皇怒下旨意,同意了明长的请求,命令明长立刻离京,他说......从此就当没有明长这个儿子。”

“明长......离京了?”祁丹朱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君行之,眼中的泪珠忍不住滚了下来。

君行之握着她的手,安抚地摸了摸他的手背,道:“明长早就料到父皇的反应,所以早就命人准备好了行李,他得到父皇的旨意之后,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立刻就动身出京了,现在应该已经走远了。”

祁丹朱忍不住啜泣起来,哽咽道:“我不想他这么做......他是无辜的,他应该为自己活着,不该背负这么多,他做的已经够多了......”

君行之叹道:“要怪就怪我们生做了他的儿子,谁也逃不开,但庆幸的是我们还有的选,至少可以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

祁丹朱微微怔住,她忽然意识到祁明长这些年的不快乐,也许不是来自于他的腿,而是来自于他心里沉甸甸的愧疚,他自幼生活在咏花宫,眼睁睁看到她与她娘所经历的一切,深切体会到了他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他越是爱她们,就越是愧疚,越是爱他父亲,就越是痛苦,也许现在这样做,他才能彻底解脱,好好开始新生活。

君行之将信放到祁丹朱的手里,擦掉她脸上的泪,柔声道:“这封信是明长离开的时候,让我交给你的,他一定不想看到你难过。”

祁丹朱手抖了一下,含泪将信打开。

信上只有一句话。

“阿姊,你这辈子都得一直做我姐姐了。”

祁丹朱想笑又想哭,脸上挂着泪,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

君行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有我在,就算有一天明长后悔了,想回来做王爷,我也会帮他的。”

按理说,祁明长现在到了年纪,本来该封王了,如今他自请过继给君家,自然不能再封王,只能继承君鹤晏镇国公的爵位。

祁丹朱稍微宽心,轻轻点了点头,有君行之在,就算祁明长有一天后悔了,也能回来。

君行之苦笑道:“其实我倒是有些羡慕明长,想不做他的儿子便不做他的儿子,逍遥自在,如果让我选,我也想给君家做个上门女婿,一辈子跟你相守在沂临县,自由自在。”

祁丹朱心里泛起止不住的心疼,君行之自然不能那么做,他是锦帝和陈皇后的儿子,身上背负着太多东西,如果他不做这个太子,天下必定被祁明胥和祁明毓夺了去,到时候百姓苦不堪言,他们也别想有活路,她亲自将君行之推上来,保全了所有人,君行之却不得不待在那里,再也不能离开。

她抵着君行之的额头道:“我陪着你。”这条路,她会一直陪着君行之走下去。

“嗯。”君行之浅浅笑了笑,柔声道:“你不是一直希望明长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么?他现在不但远离京城的纷扰,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还很快就可以治好双腿,重新站起来了,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我们应该为他感到开心才对。”

祁丹朱忍不住笑了笑,用力点了点头,现在的祁明长才是最自由的,他以前身为皇子,虽然身份高贵,却并不快乐,现在的他终于可以远离京城,放下心里沉甸甸的担子,去过自由自在地生活了。

“明长就这么走了,叶璧怎么办啊?”祁丹朱忍不住苦恼,她觉得林叶璧是位好姑娘,如果她与祁明长就这么错过了,实在是有些可惜。

君行之弯了下唇角,抱着她的肩膀道:“据我所知,林姑娘已经收拾好包裹,启程去沂临县了。”

“......啊?”祁丹朱惊讶抬头,祁明长和林叶璧现在虽有婚约,但还未成婚,她从来不知道林叶璧如此胆大,竟就这么跟着祁明长离开了。

君行之微微笑道:“林家人对外宣称林姑娘是去外祖家探亲去了,将此事隐瞒了下来,其实林姑娘带了不少药材,直奔沂临县,她应该是担心明长的腿 ,所以才这么不管不顾的。”

林叶璧不知道祁明长身边带了柳太医,所以才会担心他的腿经受不住路上的波折。

祁丹朱轻轻笑了笑,忍不住替祁明长感到开心,“林家一家都是好人。”

他们担心如果旁人知道祁明长的腿能治好会心生歹念,所以一直没有对外宣扬此事,想等祁明长的腿真的治好了再说,所以林家人并不知道祁明长的腿能够治好,他们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能够对祁明长这样有情有义,当真是很好的一家人。

君行之低头浅笑,“现在放心了?”

“嗯!”祁丹朱抿唇笑了笑,为祁明长感到开心。

君行之见她笑了,忍不住放松下来,关切地看了一眼她的脚道:“脚腕还疼不疼?”

“疼啊。”祁丹朱靠在他怀里,手里拿着祁明长那封信反复的看,漫不经心道:“你陪我说说话吧,转移一下注意力,也许会好受一些。”

“好。”君行之将信从她手里抽出来,放到一旁。

祁丹朱手空下来,便握住君行之的手指,闲聊道:“祁潭香现在怎么样啊?我回京后就没听说过她的消息了。”

“祁潭香曾经是沈厚的娘子,父皇疑心病重,沈厚死后,他总忍不住怀疑祁潭香也跟沈家串通一气,虽然祁潭香早早跟沈厚和离,还躲到了道观里,但依旧不能让父皇放心,一年前父皇下旨将祁潭香远嫁出了京城,如果没有什么事,她都不能再回京了。”

“还真是蛮不讲理,当初明明是他给祁潭香和沈厚指婚的,如今却因为这个防备祁潭香。”祁丹朱虽然讨厌祁潭香,却也忍不住觉得锦帝这个人实在是太过分,“丽妃呢?祁潭香远嫁,她没有闹么?”

“丽妃自从被打入冷宫之后,精神就一直不太好,她现在已经记不清祁潭香是谁了。”

祁丹朱忍不住有些唏嘘,丽妃在宫里作威作福那么多年,最后还是成了梅妃的手下败将,不过她能将一切都忘了,也许也是一件好事。

“梅妃现在如何?她得知祁芙薇死了的消息后,有什么反应?”

君行之道:“自从我回到母后之后,母后也打起了精神,她将执掌后宫之权重新收了回来,梅妃不敢招惹母后,这两年还算低调,她得知祁芙薇过世的消息之后,我本来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来,但是她除了病倒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之外,再没有什么举动,不知道她是已经想开了,还是包藏祸心,在密谋什么,我一直派人看着她呢。”

祁丹朱听后,沉默半晌,忍不住叹道:“其实都是可怜人。”

“嗯。”君行之眸色沉沉,自然明白祁丹朱的意思。

虽然大家可怜的方式各不相同,但锦帝身边的人,没有几个是不可怜的。

君行之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听说魏家开始招婿了,似乎是想要招一个赘婿继承家业。”

祁丹朱微微惊讶,看来魏沁雪这一次是真的下定决心要放下君行之,准备向前走了。

她想了想,忍不住道:“你说如果没有我,你跟魏沁雪会不会在一起啊?”

君行之想也不想就斩钉截铁道:“不会。”

“假设嘛。”祁丹朱失笑,神色有些失落道:“如果没有我,你会一直在魏府住到高中状元,然后你恢复身份,你们不但身份相配,她还是你表妹,你们如果在一起就是亲上加亲,一定会有很多人想要撮合你们......”

她越说声音越低,想象着这个没有她的世界,心里忍不住有些难过。

君行之突然捏住她的脸颊,在她娇嫩的唇上亲了一下,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祁丹朱声音戛然而止。

君行之声音沉沉道:“没有假设,我们一定会相遇,一定会在一起,没有其他人。”

“......嗯。”祁丹朱捂着被亲的红红的嘴唇,轻轻眨了眨眼睛。

君行之将她揽腰抱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看着她的眼睛道:“人和人相遇都是注定的,我们注定相遇,注定会在一起,我就算在魏府一直住下去也不会爱上魏沁雪,爱情从来不是由‘应该’和相配构成的。”

祁丹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有的时候也会忍不住愧疚,想是不是自己的出现打扰到了君行之本该有的人生,那个人生里会有很多人,却没有她,偶尔她想到这一点便忍不住难受,可是听到君行之这些话,她突然释然了。

人生没有那么多假设,他们注定出现在彼此的人生中,这就是老天爷最好的安排。

君行之睨了她一眼,酸里酸气地眯着眼睛道:“如果按照你的说法,你是不是会和孟九思在一起?你们青梅竹马,欢喜冤家,启不是更相配?”

祁丹朱捂住他的嘴,心虚道:“太子殿下,您怎么翻旧帐呢?”

君行之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捉住她的手,轻咬了一下她的指尖,没好气道:“你犯错了,该罚。”

祁丹朱捧着他的脸,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好声好气哄道:“我说错话了好不好?没有假设,没有万一,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会相伴到老,我们之间绝对不会有其他人,我们虽然没有青梅竹马,但我们还有一辈子要走,比年少的时间要长的多。”

君行之眉目舒展,满意地笑了笑,“你昨日说,如果你犯错了,就如何?”

祁丹朱主动抬头吻了君行之一下,莞尔道:“夫君消气了吗?”

君行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唇看,“还不够,说好错一次吻十下的。”

祁丹朱轻轻笑了笑,翻了个身,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眼睛、鼻子......最后落在了他的唇上。

她的唇稍触即离,刚想离开,君行之却抓住她的手腕,翻身将她压在床上,温柔地吻了下来。

祁丹朱被他亲得神魂颠倒,昏昏沉沉地抱住他的脖子,不自觉加深了这个吻。

屋外的梨花飘飘扬扬地吹落一地,星星点点,带着清甜的花香,飘进屋子里,美好而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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