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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丹朱一边思考着明天该如何应对, 一边神思不属地往住处走。

今日勉强应付过去,只要拖到明天长公主回来, 也许事情会有转机。

她正低头沉思着, 路过竹林的时候,忽然冒出一个人将她扯进了旁边的林子里。

习绿一直跟在她身后,见闪过一道人影, 拔剑就要跟过去。

“你在外面等我。”祁丹朱看着拽住自己手腕的祁明毓, 冷着一张脸沉声道。

习绿听她声音没有惊慌,才收了剑, 听话地退回路口守着。

祁明毓不冷不热道:“你这奴婢真是一如既往的听话, 这些年我试过无数种方法想要收买她, 她都不为所动。”

“你想做什么?”祁丹朱甩开他的手质问。

祁明毓这样忽然将她扯进林子里, 简直是胆大枉为。

祁明毓松开她的手腕, 柔声道:“丹朱, 和亲的事情,你不要怕,我已经有了对策。

祁丹朱波澜不惊地看着他。

“你听我的话, 先假装同意和亲, 我会派人在和亲的路上半路拦截, 设法将你救出来, 然后把你安置在宫外, 你暂且在宫外住几年, 你放心, 我会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保证你在宫外也能跟在宫里生活的一样富裕舒适,绝不会委屈你。”

祁丹朱嗤笑, 讥讽地看着他, “你刚才听到和亲的事情之后,一直沉默不语,连半句话都不敢为我说,就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来吗?皇兄,你对我这个皇妹可真好啊。”

“不然我还能怎么做?难道要如君行之一样上场跟乌亥里比赛么?”祁明毓话语里充满了对君行之的不屑。

他攥住祁丹朱的肩膀,声音急切:“你觉得有用吗?和亲与否不过全凭父皇一句话而已,就算君行之明日真的能赢乌亥里,最后的结果还是由父皇来定夺?我们都知道塞外使臣根本不可能轻易放弃和亲的事,只要他们继续提出更多的好处,就会有更多的人为和亲的事据理力争,你觉得父皇最后会如何选择?”

祁丹朱垂着眸子,缄默不语。

正因如此,她才要努力拖延时间,待长公主回来也许还有一线转机。

祁明毓声音缓了缓,放柔声音道:“丹朱,你先在宫外待几年,待我登上高位,我会给你换一个身份,亲自将你接回宫。”

“换一个身份?”祁丹朱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无语地看着他,“因为一场和亲,九公主这个人就要消失了吗?”

祁明毓看着她冷而利的眉眼,欲言又止道:“丹朱,你且忍忍,等你回宫,我一定会倾其所有补偿你。”

祁丹朱眼中漫上几丝讥讽,靠近他耳畔问:“我回宫的时候,你想给我换一个什么身份?”

祁明毓抿唇,莫名生出几分紧张来,他看着祁丹朱的眼睛,意有所指道:“总不会比公主的身份低。”

祁丹朱轻轻勾唇,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她冷淡地推开他的手,眸中泛冷。

“可惜,九公主还有她的使命没有完成,不能从这世上消失。”

“丹朱!”祁明毓急切地唤了一声。

“祁明毓!你依旧跟小时候一样,每每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都对我冷眼旁观,见死不救,事后还要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做借口,可是我若死了呢?你那些冠冕皇冠的理由对我来说还有什么用?”

祁明毓神色间出现一道裂痕,终于露出狰狞的神色,“我知道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情怪我,你怪我没有下水救你!”

祁丹朱笑了一声,抬头时眉眼里已尽是寒霜,她看着祁明毓一字一句道:“祁明毓,你不是没有下水救我,你是故意拖延时间想害死我和明长!”

祁丹朱至今依旧清晰地记得,那日她被割了手腕吊挂在树上,朦朦胧胧中看到岸上站着两个身影,一个是她敬爱的皇兄,一个是她年幼的弟弟,她欣喜的以为自己终于能够获救。

她用力睁大眼睛看着他们,她看到年幼的弟弟不顾一切地向她跑了过来,年长的皇兄却站在岸边一动未动。

因为隔得太远,中间水雾弥漫,她看不清皇兄的表情,只能看见他在岸边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跑远,再也没有回来。

小小的祁明长跑到她的身边,充满希望地说:“皇兄去找父皇搬救兵了,很快就会回来救我们。”

他们是这样相信着,可是整整一夜祁明毓都没有回来,在他们生命垂危的时候,祁明毓也没有回来。

祁丹朱轻声质问这个她曾经全心信任的兄长,“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冷吗?你知道明长当时浸在水里多久么?”

祁明毓试图狡辩,“丹朱,我当时太心急,在去搬救兵的路上不小心滑倒摔在地上,磕破头晕了过去,我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你和明长已经得救了,所以我才没有来得及赶回去。”

“我不是三岁小儿,你觉得你说的这些谎话我会信吗?”祁丹朱忍不住觉得可笑,“也许以前我会傻乎乎的信任你,可是经过这件事之后,我已经不会再那么傻了。”

从她有记忆以来,祁明毓就已经住在咏花宫,是她的兄长,当时她年幼无知,真的将祁明毓当做亲兄长一般信任,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不知那看似温润的兄长实际上藏着一颗冰冷的心,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她和祁明长去死。

祁丹朱纤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低声道:“我曾仔细调查过,也找太医询问过,甚至亲自去你磕破头的地方看过,我沿着那条路往回走,仔仔细细地计算时间,一遍遍估计你路上可能遭遇的危险,给你找了千万个借口,可惜最后我只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你磕破头的那块石头,是你自己砸在脑袋上的,根据你血液凝固的程度和昏迷的时间,我还可以确定,你是在父皇带人将我和明长救下之后,你怕事情败露,才匆忙间自己砸在头上的。”

她抬头看向祁明毓,嗤笑一声:“你不光对别人狠,对自己也够狠。”

祁明毓看着祁丹朱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睛,忽然一股无名怒火往头顶烧,他口不择言地怒道:“我没有不想救你。”

既然祁丹朱什么都知道,那么他也没有必要隐瞒。

祁丹朱冷冷道:“对,你不想救的是明长。”

多年来,平静湖面下的暗潮汹涌和狰狞的裂痕,就这样暴露于水面之上,空气都变得稀薄。

祁明毓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丹朱,你我都身处皇宫,早该明白,皇家子女根本没人有什么兄弟姐妹之情可言,这个地方本就看谁够心狠。”

“我四岁那年母妃便被其他嫔妃害死了,可是没有一个人替她申冤,只因为那嫔妃的父亲和兄长在朝中得势便无人可惹,我母妃命如草芥,比蝼蚁还不如。”

“后来我辗转被后宫各个嫔妃抚养,她们一个个只想利用我去换得父皇的欢心,要么故意用冷水给我洗澡,害我受风寒,借故让父皇来看望,要么私下对我冷眼刁难,只等父皇来的时候装出一副疼爱我的模样,我从小便看惯了她们的虚情假意,我根本不可能像你和明长小时候一样天真。”

“七岁那年,父皇将我带到了咏花宫,让柔妃娘娘扶养我,我才算过上了好日子,柔妃娘娘身子不好,虽然平日不能照顾我,但也从不曾苛待我,她是皇宫里难得心善温柔的人,我在咏花生活的那段日子,是母妃过世后最舒心的一段日子,无拘无束,也不用看谁的眼色行事。”

他轻笑了一下,抬头看向祁丹朱,声音不自觉柔和下来,“你那个时候小小的,像个糯米做的小糖团子,总是奶声奶气的喊我明毓哥哥,眼里总是满满的信任,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甜味。”

祁丹朱现在听他说这些只觉得厌恶和虚伪,声音冰冷道:“你过上了好日子,所以要害死母妃的儿子来报答吗?母妃不曾害过你,我不曾害过你,明长更不曾害过你,你受过的苦与我们何干?”

祁明毓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声音阴冷地反问:“他本就不该出生,不是吗?”

祁明毓背过身去,看着树下落叶道:“柔妃娘娘深受宠爱,父皇常去咏花宫,因此我得见圣颜的机会也比以前多了不少,宫里那群喜欢拜高踩低的宫婢们都说我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只要我一直被柔妃娘娘抚养下去,父皇就会爱屋及乌,以后极有可能是我继承大统,他们都对我另眼相待,我在宫里走到哪里都被人高看一眼,渐渐的,有时候我心里也偷偷这样想。”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我太渴望拥有权力,我母妃当年就是因为无权无势才会被人轻易害死,我在心里暗暗发过誓,我不要重蹈她的覆辙。”

祁丹朱沉默地听着,宫里从来都不缺少拜高踩低和阿谀奉承的人,总有些人在这些混乱的声音里渐渐迷失自己。

祁明毓声音仍在继续,“我用心读书,尽力培植自己的势力,人人都称赞我年纪轻轻就有上位者的风范,说我比大哥强百倍,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明长出生了。”

他的眸色倏然暗了下去,眼中蔓延起丝丝血色,露出从不曾在人前显露过的阴沉,眉眼间尽是深陷欲望泥沼的神色。

祁丹朱静静地听着,他们这些年从不曾提起当年的事,可当年的事就像一道还在流血的伤疤一样,时刻提醒着当年发生的事,她如今听着祁明毓这些对她和祁明长见死不救的理由,只觉悲哀。

祁明毓神色晦暗,“明长是柔妃的儿子,父皇对他的疼爱是显而易见的,他乖巧讨喜,父皇一看到他就笑,相比起我来,父皇明显更喜欢这个儿子。”

他嗤笑一声:“在祁明长出生的那一刻,我以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大家都说父皇很快就会立明长为太子了,而我顶多是个辅佐太子的王爷。”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转头看向祁丹朱,眼中阴云密布,“你觉得我当时在想什么?”

祁丹朱声音干涩地开口:“你恨他,容不下他。”

祁明毓伸手轻抚祁丹朱额边的碎发,眸中神色渐渐温柔起来,“丹朱,我想救你的,你当时被吊在树上,小脸雪白雪白的,看起来可怜极了,我是那么心疼你。”

祁丹朱眼中闪过厌恶,偏头躲开了他的手,冷声道:“可是你终究没有救我。”

祁明毓神色微黯,他收回手道:“我当时是想救你们的,至少在我跑出去的那一刻,我是想救你们的,可是当我跑出一段距离,天上忽然下起了雪,雪花冷冰冰的落在我脸上,我蓦然冷静了下来。”

祁明毓回忆起往事,声音是说不出的寒凉,“那个时候父皇已经有意将我送去给丽妃抚养,如果我离开咏花宫,我在宫中的地位只会一落千丈,而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也会离我越来越远,我心有不甘。”

“我站在原地仰头看着天上的落雪,脑海里纷乱地闪过很多想法,最后我鬼使神差地又走了回去,当时我躲在石头后面,看到明长爬到树上给你止了血,又看到他跑到水里抱住了你,用力地将你抬了起来,那条河水不深,正好漫过他的腰际。”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小孩子就是无知,那么冷的天,他这样下去不死也会没了半条命。”

“他不是无知。”祁丹朱红着眼睛看祁明毓,不允许他诋毁祁明长半句,“明长只是不顾性命,也要拼尽全力救他的姐姐。”

她至今都忘不掉祁明长当时在河水中颤抖的模样,他又冷又怕,可是即使如此,他也倔强的不肯离开,没有丝毫动摇。

“姐姐?”祁明毓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突然冷笑了一声:“丹朱,旁人或许不清楚,但你我都住在咏花宫里,与柔妃娘娘日夜相对,可都清楚地知道,祁明长出生前,本该怀胎十月的柔妃娘娘可是腰肢纤细,一切如常,倒是柔妃娘娘身边的……”

“你闭嘴!”祁丹朱面色倏然一变,厉声打断他。

祁明毓声音顿住,轻笑了一下,声音缓慢而轻地道:“所以我才更心有不平,凭什么我与他都只是柔妃娘娘抚养的孩子,却只因为他担了一个柔妃娘娘与父皇亲生子的名头,父皇就对他喜爱有加,而我就要将皇位拱手相让?我不在当时毁了他,难道要等他长大之后,羽翼渐丰的时候,再铲除他吗?”

祁丹朱面沉如水,紧紧地盯着他,咬牙道:“祁明毓,你今天所说的话,一个字也不准对外人说。”

“我当然不会说,父皇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我都会严守秘密。”他看着祁丹朱,意有所指道:“对你无益的事,我更不会说出去。”

祁丹朱喉咙滚动,轻轻偏了偏头,嗤笑道:“说得好听,你只是畏惧父皇的皇威,所以一个字也不敢提罢了。”

祁明毓未置可否,声音仍然没有丝毫愧疚,“丹朱,我想毁掉明长,但我从头到尾都不曾想要害你,那天我一直没有离开,我就站在那块石头后面,站了整整一夜,你们冻了多久,我也冻了多久,我一直确认你还活着才没有去搬救兵,后来我听到声响,知道父皇带着人赶到了,才赶紧躲开,拿石头将自己砸晕过去。”

祁丹朱忍不住讥讽地笑了一下,“你说这些话,是想要欺骗我,还是想要自欺欺人?”

她转头看向祁明毓,目光凌厉,“你知道我和明长得救之后才急着砸伤自己的头,是因为你怕我和明长苏醒之后,会说出你去搬救兵未回的事,那样你就无法向父皇交代,而在这之前,你恐怕更希望能够死无对证吧?否则你也不用在我们得救之后才慌忙地开始思考对策,你根本没想到我们能活下去。”

祁明毓双手抱胸,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我承认那夜我站在石头后面的时候心里的确很纠结,我既希望你能活下来,又希望能将此事隐瞒下来,最好祁明长能够彻底消失,你就算活着也不会将那天的事说出来,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所以我犹豫、纠结、不知如何抉择,看着你生命一点点地流逝,我也心如刀割,可是我承认,权力对我来说的确有着绝对的诱惑。”

他扯了扯嘴角,“最后上天给了我最好的答案,他让你活了下来,让祁明长成了废人,永远失去了继承皇位的资格。”

祁丹朱听到‘废人’二字,眼角染上浓稠的怒色,她强忍怒气道:“你明明是自己砸伤了自己的头,却能够瞒天过海,恐怕得益于丽妃吧?”

祁明毓温柔一笑,“丹朱果然聪慧,什么都猜得出来。”

他神色微冷道:“我那日运气不太好,打伤自己的时候正巧被丽妃看到,丽妃没有儿子,听说父皇要将我给她抚养之后,本来在犹豫要不要扶持我,她看到那一幕之后就像看到了我的把柄。”

祁明毓嗤笑了一声:“她自以为聪明地将此事隐瞒下来,还买通太医帮我,她以为这样我就会对她感恩戴德,忠心耿耿,从此以后她将所有赌注都压在了我的身上,全力帮我争夺太子之位,她觉得我跟她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她手里握着我的把柄,我一定会乖乖听话,事实上也如她所愿,我这些年来一直扮演着孝顺的好儿子。”

祁丹朱冷声道:“丽妃糊涂,她在见到你真面目的那一刻,就该知道你是一个养不熟的狼崽子,离你远远的,而不是妄想与狼为伍,自以为握住着你的把柄,就能让你为她所驱使,总有一天你只会反咬她一口,就像你害我和明长那般,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入深渊。”

祁明毓笑的温柔,“还是丹朱了解我,我早就厌烦了那对蠢笨的母女,等我掌权,第一个就要处置她们。”

祁丹朱眸色微凉,祁明毓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人,永远屈服于利益,他自私自利、无情无义,根本就不适合做皇帝。

祁明毓道:“我知道你心中恨我,可是我不后悔,祁明长若非废了双腿,他就是我最大的竞争者,我与他最终依旧会斗个鱼死网破,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先下手为强。”

“其实换个角度想这也不算坏事,柔妃娘娘死后,你们姐弟二人没有她护着,只会处在风口浪尖上,若非祁明长废了两条腿,对其他人构不成威胁,会有更多的人虎视眈眈地想要除掉你们,你们的日子只会比现在难捱百倍,你们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做一对逍遥自在的姐弟。”

祁丹朱听着他厚颜无耻的话,用力将眼中漫起的泪水憋了回去,她不会在祁明毓的面前哭,祁明毓不配。

祁明毓看着她红的眼眶,声音忽然温柔下来,“丹朱,等我爬上高位,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我就能好好补偿你,我知道是我亏欠了你,届时我会给你一生的宠爱,给明长一生无忧的生活,那个时候你只会感激我。”

祁丹朱眼底像浸了冰一样冷,“等你爬上高位,明长的腿能恢复如初吗?”

祁明毓皱眉,试图辩解,“我虽然不能让明长双腿恢复如常,但是我能派人照顾他一辈子,让他一辈子做个逍遥自在的王爷。”

“哦。”祁丹朱不带情绪地道:“那我们是不是还要对你感恩戴德?”

祁明毓眉心蹙紧,“丹朱,你不要胡闹。”

祁丹朱冷眼看他,“祁明毓,如果你所谓的权力在握,就是为了让我对你俯首称臣,让我们仰人鼻息而活,那么你所谓的补偿根本不值一提。”

祁明毓声音压低,“丹朱,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隐隐冒出几分怒火,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一天,他一直以为等到了那一天祁丹朱就会对他感恩欢笑,他受不了祁丹朱如此不屑一顾的模样。

“在我生死垂危的时候,你选择见死不救,在我被逼和亲的时候,你一句话也不敢说。”祁丹朱看着他满眼讥讽,嗤笑了一声:“你这福气,我不要也罢。”

她讽刺地看着祁明毓,后退一步道:“多谢皇兄好意,不过丹朱的事情与你无关,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毫无留恋。

祁明毓瞳孔微缩,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扯了回来。

他低头看着祁丹朱的眼睛,面容阴沉,语气强硬道:“除非你有办法拒绝和亲,否则和亲路上,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带你走。”

祁丹朱轻声问:“你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过吗?”

祁明毓呼吸一窒。

祁丹朱用力甩开他的手,冷声道:“我被你背叛过。”

“所以我才更恨你啊,明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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