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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若棠第一次觉得,放小长假是件挺痛苦的事。

她憋了足足五天,一到十月六日,她老早就收拾东西,赶回了慕远小区。

门一开,她猛地扑进了从淮怀里,双臂挂在他的脖颈上,双脚离地,夹着他的腰。

从淮防不胜防,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体,抱住她的腰肢。

“从淮,我好想你!”她嚷道,挂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从淮哑然失笑,几步上前,关上门,回她:“我也想你。”

他话刚说完,转身将她抵在了墙上,低头,强势霸道地吻住了她的小嘴,双手在她的腰背上来回抚摸,弄乱了她的衬衫。

沉闷的阴天,因这个吻而变得愈发湿热。

席若棠在这一记法式湿吻中沦陷,背靠僵硬冰冷的墙壁,手臂圈住他的脖颈,情至深处,身体扭动着,贴近他。

“嗯~”她不自觉漏出一声呻吟。

修身的A字裙被他揉皱,撩到了腿根。

他的手似有魔力般,所经之处,勾起她身体的痒。

痒进了骨髓里,一尺一寸地啮啃她的理智。

“要~”她含糊地说出这个字。

他亲吻着她的耳朵、脖颈,留下浅浅的暧昧红痕,附耳低语:“宝贝,我也很想要你。”

她媚眼一眯,心旌荡漾,“你有多想要?”

他没说话,长指灵活地解着她衬衫的纽扣,手绕到她身后,轻易挑开了排扣。

胸衣散开,雪白软肉晃了晃,他双手握住,肆意把玩,忽而用舌尖舔弄艳红的蓓蕾,再张口含入。

他的动作看似凶猛张狂,却没弄疼她。

反而叫她性欲高涨,湿得一塌糊涂。

他吮得咂咂作响,席若棠忍不住笑:“阿姨的nainai好不好吃?你看起来吃得好香哦。”

从淮嘬吸着她的草莓尖儿,扭扭捏捏地回:“好吃。”

她笑了笑,摸着他扎手的短发,“从淮宝宝真乖~”

“……”他的牙齿不小心磕了下软肉,疼得她“嘶”了一声。

他褪下了她的安全裤和内裤,大掌覆上弹软的蜜桃臀。

长指掠过缝隙,蹭到了湿漉漉的蜜液。

她已是泥泞不堪,娇嫩的小花怯怯一缩,迫切地渴望能得到他。

席若棠一把拽下他的休闲裤,隔着内裤抚弄粗大的欲龙。

他手忙脚乱地翻出一枚安全套,撕开包装,褪下内裤,套上。

她只来得及看那庞然大物一眼,下一秒,就被他掰开双腿,怼了进去。

“啊!——”她亢奋地大叫,却被他用一个吻堵住了嘴巴。

他的双臂穿过她的腿弯,在她的惊诧和惶恐中,猛然将她抱了起来。

她“唔唔”两声,表示抗议。

他却不予理睬,蛮横地在她体内进出。

她被他顶上风口浪尖,濒死时刻,又被他拖拽下坠,没入浩瀚深海。

要死了。

她双眼失焦,双手扒着他的臂膀,抓挠出条条指痕,两条腿颠颠颤颤,勾住他紧绷发力的劲腰。

“嗯啊!~”她被他抱着,反复肏干,大脑一片空白,只余下最简单直白的生理和心灵上的快感。

她颤抖着抵达巅峰,春水打湿了两人的下腹,滴到地板上,留下一滩水渍。

他贴着她的唇,低声道:“邻居们可都在家呢,这会儿,大家都还醒着,你别瞎嚷嚷,教坏小朋友。”

席若棠噘嘴,亲了亲他的唇,咕哝着:“但是,太爽了,人家忍不住嘛~”

她抚着他肌肉偾张的后背,眸光一垂,瞥到他淌着汗水的胸膛,和两肋的鲨鱼肌。

她看直了眼,色欲熏心,吻着他的唇,径自扭动起来,故意夹他。

从淮爽到头皮发麻,孔武有力的手臂抱紧了她,用自己不算丰富的性经验,卖力取悦她。

他在玄关抱着她射了一回。

然后,他打横抱起她,回了房间,找出新的安全套,又用后入的姿势干她。

两人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嗯……啊!~”她抻长了天鹅颈,任由他亲吻她的后颈,搓揉她的柔软,在她身体点起一簇簇欲火。

她微张着红唇,娇喘吁吁。

“从淮。”她叫他。

“嗯?”

“这叁天,哈啊~就我们俩,在家。”

“所以?”

“我希望,你可以,把‘精力’,都放在我身上。”她道,“精”“力”二字更是用了重音。

从淮要是连这都听不懂,那他的脑子可真就是白长了。

他用力一顶,直搠她的G点,“好。”

他们的动作太过激烈,大床摇晃,唧唧作响。

两人断断续续做了一上午,吃过午餐后,瘫在沙发上看电影。

电影没怎么看,不知不觉间,竟又搅和在了一起。

她四肢着地,高高翘起屁股。

他扶着她的细腰,在她身后发了狠地顶弄。

她哼哼唧唧地吟叫着,爽到流出了生理性泪水。

一阵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从淮把她送上高潮,便停下了动作,问她:“你要不要先接电话?”

“嗯?”她沉浸在浩渺无垠的快感中,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嘟囔着,“还要~”

他继续耸动,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席若棠“嗯嗯”应两声,却没要去接电话的意思。

电话铃声戛然而止,过了不到一分钟,再次响起。

从淮无奈,两指伸进沙发缝里,夹出她的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是“程妤”,他蹙了下眉,把手机递到她面前,“程妤的电话,接不接?”

“什么?”她懵懂地接住手机,定了定神,接通了电话,“喂?”

从淮还在她身后动作着,温温柔柔,刮擦着湿软嫩肉。

她眯缝着眼,极力忍耐,才没哼哼出声。

手机那头只传出嘈杂的背景音,没人说话。

席若棠都要怀疑她是不是误拨了,才勉强听出她的抽泣声,隐约还听到有男人说:“小妤,你听我解释……”

“棠宝……”程妤呜咽道,“你现在有空吗?”

“怎么了?”席若棠心里一阵兵荒马乱。

身后,从淮重重一撞,终于射了出来。

席若棠险些叫出声来,仓皇间,不慎咬到了舌头,疼得她皱起了一张脸。

程妤没察觉到她的异常,哭着说:“我等下发个定位给你,你过来帮我搬点东西回去,好不好?”

“好,你等我。”席若棠应下,挂了电话,匆匆忙忙地溜去洗手间,简单地清洁了一下,就光着身子,跑回主卧,找衣服换上。

她走出主卧时,从淮已经换了身衣服。

“她把定位发过来了吗?”他问。

席若棠抬眼,恰巧对上他的视线。

他们之间,不知何时起,多了一种无需多言的默契。

“嗯。”她应了一声。

两人在玄关处换鞋,下楼,上车,前往程妤现在所在的小区。

程妤就站在小区门口,脚边是她的行李箱和储物箱。

齐越像根柱子杵在她身旁,衣衫有些凌乱,脸色黑沉,两条眉毛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两人显然是吵过一架。

席若棠一下车,就抡着两条略感虚软的腿,奔向程妤。

从淮紧随其后。

程妤见他俩来了,眼眶一酸,竟又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泪,“棠宝,从淮……”

席若棠抱住她,轻拍她的背,哄着:“不哭了不哭了,我来了……”

从淮从兜里掏出包纸巾,递给席若棠。

席若棠接着,看了他一眼,又瞧了瞧齐越。

从淮心领神会,走向齐越,想找他问个清楚。

齐越没搭理他,撂下一句“程妤,你自己想清楚”,转身进了小区。

程妤哭了好一会儿,才抽噎着说:“我才发现,原来他跟别人相亲了。”

席若棠跟从淮具是一愣。

从淮不怎么会哄人,沉默着,把程妤的东西搬上车。

席若棠则用纸巾给程妤擦眼泪,温声细语地哄她。

一行人回了住所。

程妤坐在沙发上,抓着一大包纸巾,边掉泪,边擦泪。

席若棠听她磕磕巴巴地说,她是如何发现猫腻的,在她的质问下,齐越又是怎么解释的——

说白了,无非是齐越的父母发现她父母不答应这门亲事,而且齐越现在岁数不小,他们不想他再耗下去了,所以给他找了几个相亲对象。

现如今,齐越跟其中一个相亲对象打得火热,另一边,又舍不得就这么跟程妤结束关系。

他犹犹豫豫,摇摆不定,妥妥一个脚踏两条船的渣男。

程妤哭得伤心欲绝,席若棠听着,又急又气,恨不得将齐越胖揍一顿。

那么多年的感情,就换来这种结果。

换谁谁不气?

从淮端了两杯水出来,置于茶几上。

席若棠端起眼前那杯,“咕咚咕咚”牛饮而尽,却还是灭不了心头的火。

从淮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字正腔圆道:

“刑法第二百叁十二条规定,故意杀人,处以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则处叁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席若棠斜他一眼,眼神充满杀气。

从淮摸了摸鼻尖,钳口结舌。

这一晚,大家都没怎么睡。

往后两天,天空飘起了小雨。

程妤因渣男劈腿而伤心,从淮的脸色随天气变化而变化。

席若棠忽然成了这叁人小团体里的主心骨,哄哄程妤,陪陪从淮,逗逗泥煤,简直是个温暖的小太阳。

她心累不已,无意间,同从淮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我不了解你曾经经历过什么,也无法感同身受。但是,从淮,难道今后几十年的阴雨天,你都要这样吗?躲在自己的世界里,拒绝走出来,也拒绝任何人走进去。”

从淮沉默良久,合上笔电,转动转椅,看向倚着衣柜,站得歪歪斜斜的她。

他说:“我不知道怎么走出来。或许,也没必要走出来。如你现在所见,我就算不出门,也能工作……”

席若棠:“这跟工作无关,而是……”

“席若棠,”他打断她,眼睑垂下,搭在扶手上的右手,攥成拳头又松开,“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已经过得很好了。”

“现在这样,哪儿好呢?”席若棠说罢,想了想,换了种说法,“从淮,我想跟你过得更好。”

他眨了下眼,缄默不言,宛若一颗顽石。

席若棠败下阵来,“慢慢来吧。今晚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棠……棠棠宝贝,”他结结巴巴地叫住她,顿了下,忸怩道,“说好一下雨,就要给我一个吻的。”

席若棠一怔,她的确说过这话,可这两天因为程妤的事,她给忘了。

她上前两步,俯身,捧起他的脸,给了他一个吻。

他没动,乖乖仰着头,由她索取。

这个吻并没持续多久。

她正要抽身,他却猝不及防地站起来,抱住她,弓着背,低着头,唇瓣贴着她的唇瓣,软舌在她的檀口中攻城略地。

席若棠瘫软在他怀里,结束时,脑子还晕乎乎的。

“昨天晚上,你不是说,你很想揍那混蛋一顿吗?”他悄声道。

席若棠面颊上的潮红还未褪去,点点头,说:

“你不是说,下雨天,你不出门吗?要不是我一个人会害怕,我就自己去了。艹!他要是欺负我,我还没那么气,居然敢欺负我闺蜜!枉我以前还在你面前,说过他的好话。”

“欺负你也不行。”从淮说道,“那……今晚,你要我陪你一起去吗?我也想揍他。”

她讶异地看着他,“今天晚上也在下雨哦!”

“我知道。”他没好意思对上她的视线,“我和你一起去。”

席若棠盯着他微红的帅脸,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

她踮脚,伸手摸摸他的头,“从淮,跟着我。”

跟着我,从过去,走出来。

这是席若棠这二十多年来,做过最出格的事。

她跟从淮把齐越从他家里揪出来,堵住他的嘴,摁着他,把他暴打了一顿。

她没揍过人,下手不挑地方。

从淮在旁边指点她,什么地方不能随便碰,什么地方打着比较安全。

席若棠由衷佩服,为他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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