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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使在听到玄武使提醒时,便第一时燃起了灵堂中的烛火。

来者果然是谢连州,他看见等待在灵堂中的白虎使与玄武使时,没有一丝惊讶,好像早就预料到会有人在此守株待兔。

白虎使大喝一声,以拳入阵。

谢连州像一叶小舟,在玄武使的掌风和白虎使的拳风之下飘飘摇摇,看着落魄极了,好像被追打得无处可逃。

可玄武使知道,真正占了上风的,反而是看起来只能躲躲藏藏的谢连州。他身法轻盈,近乎鬼魅,只是毫不费力地左右摇摆,便轻而易举地让两人的攻击落空。

若他只是一味的躲,玄武使不会像现在这样逼得那样紧迫。偏偏谢连州的守总是带着随时要反攻的意味,玄武使若是不逼着他回守,定要被他攻上门来。

玄武使无奈,只能一掌接着一掌,渐渐的,竟被逼得不能再分心遮掩自己的武功路数,用出了最熟悉的掌法。

“千手千眼掌法!”

谢连州轻呼一声。

玄武使的心一乱,手中掌势落了一招。

谢连州的声音中带着点笑意:“我也会,不如看看我的。”

话音刚落,他便一改掌势,所有的缥缈难定都尽数化为庄严宝相,就连他脸上微微笑意,都好似神佛普渡众生时露出的难明慈悲。

他出一掌,便好似出了一千掌,让人无处可逃。

玄武使心中大骇。

若说谢连州叫破他武功来路时,他的惊诧是怕自己身份暴露,扯出当年旧事,让师门难堪。那么当谢连州用出千手千眼掌法时,他的心中便是又惊又惧。

其实认真来说,谢连州这掌法练得并不好。

他将千手千眼掌法对敌的一面发挥到了极致,真用同一功夫比试,玄武使不如他。可因着他这份杀心与狂气,掌法原本蕴含的佛理和禅意反倒一点不剩,只空空留下一层佛家外壳。

对于一门佛门功法来说,这样一来,再厉害都是失了筋骨,落于下乘。

玄武使问他:“你到底是何人?”

谢连州用这一门掌法将两人牢牢压制,虽有些劳心费力,却仍不慌不忙道:“使君勿慌,我并非度厄寺之人。”

玄武使听了这话便更不能放心,他若不是度厄寺的小辈,又是从何学来的掌法?

谢连州好像能猜到他心中话语一般,已经开口解释:“这掌法是我巧合之下学来,家中长辈也曾告诫,不得在外边随意使用此法,以免给自己和度厄寺带来麻烦。我今日见您是度厄寺的前辈,这才一时技痒,在您跟前献丑。”

他这话九真一假。

说是机缘巧合,其实确为故意,这江湖中各大门派的功夫,又有几家他没学过,不过多数不能随意使用,他也不屑去用罢了。

一通百通,博采众长。

他早就不限于一家之法。

玄武使听明白谢连州话中暗示,他一则表明自己对度厄寺并无恶意,也不会随意使用这门功法,二则提醒玄武他的身份同样见不得光,两人无需向外揭露,以免两败俱伤。

玄武使叹了口气,道:“后生可畏。白虎,收手吧。”

他说完这话自己便先收了手,全然不怕谢连州掌势不收。

白虎使喝道:“小心!”

他侧身去截谢连州的掌势,却发现谢连州果然避开了玄武使,右掌一转,便直接送到白虎使跟前,俨然是要与还不收手的白虎使以掌对拳,硬碰硬地斗上一回。

白虎使心头忽然浮现一个想法。

在这最后关头,他就跟送死一样,猛地收起拳势,将自己送到谢连州掌下。

谢连州旋即回身,同时收掌,将那饱含万千威严的一掌渺渺化于无形,好像它生来便是那么轻飘。

若说先前谢连州的掌势压过他的拳势,白虎使心中还有不服气,此时见谢连州如此收放自如的一掌,他才是彻底拜服了,心知谢连州年纪虽轻,武功却已臻至化境,无论是因天赋勤奋还是奇遇,都已让他不可望其项背。

谢连州道:“两位使君,我今夜并非来寻麻烦,只是想同两位打个商量。”

白虎使心中虽已对谢连州服气,却还习惯性地与人拌着嘴:“你既是来与我们商量,怎么偷偷摸摸地来,还一上来就动手?”

谢连州看了眼白虎使,道:“因为我知道,若我能打过你,我们讲的是一种道理,若我打不过你,那我们讲的又是另一种道理。”

白虎使一噎,索性不说话了。他虽爱找茬,却不会混淆视听,谢连州说的确是他会做的事,又如何反驳。

玄武使接过话头:“少侠今夜来此定有目的,现下不妨开诚布公。”

谢连州走到太平道人尸身旁边,白虎使下意识往他跟前挡了挡。谢连州笑笑,绕开他,到底还是走到尸身前边。

他伸出手,在太平道人的脸颊边际摸了摸,白虎使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休得放肆!”

谢连州并不强求,只是转身对二人道:“我只有一个问题,太平道人如今在哪里?”

玄武使和白虎使先是沉默,尔后白虎使强撑道:“庄主不就躺在你跟前吗?”

谢连州道:“我知道他不是,你也知道他不是。”

白虎使道:“我在太平山庄待了多少年,你一个连庄主都没有见过的毛头小子,凭什么在这里胡说八道?”

玄武使心知谢连州敢这么说多半是有了十足把握,他内心已经放弃挣扎,却不打算阻止白虎使的负隅顽抗,兴许心中也有些希望谢连州只是在诈他们。

谢连州看着“太平道人”的尸身,道:“我第一眼看到这具尸体的时候,就在怀疑它的真假了。”

白虎使回身看向尸体,不明白是哪里引起了谢连州的疑心。

谢连州道:“我不得不说,给这具尸体易容的,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纵使我对易容术颇有涉猎,却也找不出他太多毛病。”

白虎使听到这里,心中微松。

谢连州却又道:“可他多半只习惯为活人易容,从未想过为死者易容其实是另一种事。他照顾到了很多细节,躺在这里的这具尸体,完全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老者所应该有的状态,老而不衰,枯而不败。可这到底是照着太平道人画出来的一张脸,太过惟妙惟肖,以至生机勃勃。”

白虎使静静看着那具尸体的脸。掩盖在面具下的神色变了。

谢连州道:“我从那时起便生了疑心,只是又想这兴许是某些毒药导致的异象,所以暂且按下不表。待青龙使说出那奇毒应有的症状,又得宋少侠附和,我就知道,这古怪同奇毒无关。”

白虎使不说话。

谢连州又再往上添了一把柴:“这具尸体,是朱雀使易容成太平道人模样的吧?”

白虎使吃惊地看向他。

若说谢连州看出尸体经过易容尚且有迹可循,但他又是如何发现这是朱雀使做的手脚?

谢连州道:“不知两位使君有没有看出,今日我们这一群人当中,有一个人也易了容,更准确地说,他并非朱雀使这样精细地修整容貌,而是用了一张□□。”

白虎使突然开口:“你是说傅齐?”

谢连州点头,道:“他那张面具眉眼俊秀,但面色青黄,若在真人身上,是气血两虚之相,可我见他行动自如,血脉顺畅,体格健硕,便知那张脸多半不是他自己的脸。再看他身边那位天姑娘也带着幕篱,显然两人颇有些见不得人之处,两相对照,便更能确定。”

白虎使心中突然生出一点欣赏敬佩之意。

谢连州继续道:“发现这点后,我便故意看这位傅公子的脸看得久了些,待我再回头,那位朱雀使便走到了这具尸体旁边。我当时隐隐猜他也能看出傅公子的易容,且担心我发现尸体的不对劲,但仍不能确定。”

白虎使已经放弃挣扎:“最后是什么让你确定下来的?”

谢连州走到尸体旁,指了指尸体的指甲,道:“你们那白布确实是从某个地方撕下来的,可尸体的指甲却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拽曳后应有的痕迹,实在令人在意。我便又仔细地看了几遍,愈发觉得这指甲实在修得太好,怀疑易容之人在这细节上格外较真,于是借故看了朱雀使的手,发现他自己的手指甲也是如出一辙,这才确定他是易容之人。尤其方才与你们交手过后,我便更加肯定了这点。玄武使与白虎使实力不俗,青龙使武功虽弱,却有一少好毒术,那么打不过蒙大哥的朱雀使,是不是也该有点当家绝技?”

白虎使叹为观止,苦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才觉得我们这计划确是错漏百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谢连州走到尸体的脚边,用衣袖包裹着手,将尸体的鞋一把脱下,露出一只饱经沧桑的老迈的脚,上边的趾甲因为多年的劳作早已变形。

这是过分注意洁净的朱雀使所不愿花费心力的地方。

白虎使哑口无言,玄武使亦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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