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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芍平躺在地板上,脚腕还被人扯在手中。桌布从两侧垂下来,暖黄的灯光和飘荡的萨克斯声响被挡在外面,他们在套房的的桌下,却如同藏匿在盛大晚宴中浪漫又苟且的角落。
她干咽了一口,手指不自觉地抠住地板:“那……我是不是还要投个简历?”
“胃口大点,考虑考虑合伙人?”
男人脸上笼着一层柔软的阴影,红血丝盘踞的眼里带笑。
“这倒是不用。”韶芍又吞了口唾沫,撑着胳膊准备从桌子底下退出去,再不济也先把脚腕从他手里收回。
“吃饭?你吃饱了吗?”
“没呢。”
“那就?”韶芍指了指桌外,示意他:“继续吃饭。”
“你好像不太饿。”
季深璞看着她往后撤身,将要把头探出去的时候男人捏着脚腕一提,对方就又被扯了回来。
“饿!”韶芍倒抽一口气,抿着嘴看他。他也看自己,唇线抿得纤细。
季深璞不回答,餐桌底下,两个人呼气都像诗人吐出来的句子。
脚腕窝在人手里,体温如同共生的植物交缠着攀升。韶芍伸手摸了一下男人的嘴角,声音极小极轻:“现在不饿了。”
“总共就吃了几口。”季深璞轻笑,俯身去咬她的嘴角。桌子下面的空间狭小,他往前拥她,脚把身后的椅子踢开了。木头在地上吱呀一声滑行的声响压过窗外的萨克斯,在屋里显得唐突又不安。
韶芍拽着他的领口心脏跳得很快,男人的嘴角还有残留的酒香,舌头滑进来,她很快被安抚得低顺柔软。
扯了两粒纽扣,季深璞握着她的手解开。
甲板上传来越来越响的拍手声,有人在表演踢踏舞,鞋跟在地上打出急促又有韵律的拍子,人们的赞美也随之而来。韶芍来不及好奇这些,男人的手从她腰上滑过,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对方掌心的按压上。
到肋骨了,她看不见,但皮肤告诉她一切。对方还在向上推进,隔着衣料覆住胸脯。软肉盈盈一握,韶芍在吻猛一抽气。
“打什么算盘呢?”季深璞松开她水淋淋的下唇,吐了口气微微伸直了背。桌子不高,男人的头顶蹭着桌底,头发被压的有些散乱。
韶芍穿的裙子,这是她在衣橱里能挑出来的最适合共进晚餐的衣服,现在已经被推到了大腿根上。细白的腿肉蹭着男人的腿,她收了收膝盖抵在男人的小腹上,往下就是鼓起来的一团,被衣裤包着,她刚才用脚心挑逗的时候还是软绵绵的休息状态。
“什么算盘?”韶芍皱眉一想,什么都没想起来:“我可不图你钱财。”
季深璞点头,手指在她乳尖上一弹。女人不出所料地抽了口气,露出来两颗小虎牙,在微亮下闪着水光。
“我就不能纯粹地勾引你一下吗!”韶芍瞪了他一眼,嘴抿成一条线。
季深璞有些意外,看了她两眼,把轻压着女人胸乳的手收了回去:“就这两把刷子?”
耳边传来轻笑,几乎是磨着她的耳垂,男人的声音顺着喉结滚过,沙哑低沉。韶芍原本想要呲牙反驳看不起谁呢,可热气在耳边一吹她就软了,攥着对方衣领的手也不自觉收紧。
她又咽了口口水,很差么?
手被人领口上拿开了,常年握笔的手指上有茧子,手掌大她一圈,她韶芍被牵引着摸向对方两腿之间,他的手压着她,丝毫没有撤退的余地。
“解开它。”季深璞盯着她越来越红的的脸,张嘴提醒。
韶芍跟着做了,腰带扣落地时的金属碰撞像陨石在她脑海里撞击落地。紧接着是轻微的拉链声,男人拿着她一根手指隔着内裤去勾划那团软肉,半退的裤腰蹭着她的手腕,韶芍想把手往后缩,却被拽着直接抵住了性器的头部。
“你不是打算勾引我么?总得先知道我喜欢什么。”季深璞看着她单手捂着脸,伸手把挡住眼睛的手指拨开。
“那你喜欢什么?”韶芍牙齿打颤,呼吸比小女孩第一次接吻都急促。
“你握着它。”
软囊囊一团,捧在手心里沉甸甸的。
“顺时针或者逆时针,看你喜好。”
头顶传来闷哼,男人伸手把内裤扯下半边,阴囊被衣料的边缘勒的向上抬了一寸,他握着韶芍的手盖住它。
“剩下的自由发挥。”
手指点在囊袋上,她把脸一头埋进男人的衣衫,揉捏着两颗阴囊。上面的皮肉松散,韶芍顺着去撸动阴茎,手指抵在马眼处,能感受到些许潮湿。
“韶芍,”季深璞在她头顶上闷喘了一口气:“你是第一次和我做爱吗?”
轻笑中带着无奈,对方放不开。
“我这……”韶芍说不出反驳的话。
男人从桌子下面退了出去,手指勾着女人的下巴,他坐在椅子上,韶芍也跟着从桌子下面探出来一颗脑袋。
“你喜欢口吗。”韶芍盯着面前粗长的性器,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龟头被滑腻地卷住了,季深璞的喉咙滚了两滚,伸手把她散乱的发丝拨到背后。女人的手扒着自己的膝盖,锁骨下大片粉白的细肉袒露出来,鼻头蹭着沾水的肉根,她抬头看他。
太阳穴跳了一下,热流从后脊涌过小腹,深色的肉棒缓慢地挺立了起来,湿润的顶头泛着红。男人抬了下眉头:“没人会不喜欢。”
她张口裹住,下巴却被抬起。肉棒从口中脱离一下打在韶芍脸颊上,她闭眼没躲开,腮帮蹭着茎身抬头:“咬着你了?”
她把牙收起来了呀。
“你喜欢吗?”季深璞沉默了半晌,伸出手指滑过她的鼻梁。
“还行吧……”韶芍偏头想了想也没得出来结论,介于喜欢和不喜欢之间,可有可无:“只要不使劲儿顶我喉咙。”
男人轻笑,揉着太阳穴闭上眼睛。
她张口吞他,性器顶在口腔的肉膜上,腮帮子看起来鼓囊囊的。舌尖在冠状沟上刮过,男人事前没洗澡,一股浓烈的麝香和腥味涌上来,韶芍裹着肉棒的口腔在反呕中收缩,把对方夹得闷哼了一声,握着肩膀的手猛地锁紧。
她只吞了半根,在口舌中辗转了一会就吐了出来。
“你今天是不是生气啦?”韶芍从他腿间爬了上来,两腿跨坐着。性器抵这小腹,她伸手安抚他,上下小幅度地套弄。
手掌里没有润滑液,摩擦带来的轻微刺痛让男人皱起眉。他睁开眼,伸手握着女人的手腕阻止她的动作:“怎么说?”
“你在车上都不理我。”
“我累了。”
“那你还提窦衍,说我对你见外。”韶芍伸手拍开要脱掉自己内裤的手,偏头正视对方的眼睛:“对不对?”
“我就那么没肚量?”季深璞气笑,在她屁股蛋上拍了一巴掌。甲板上的宴会已经散了,海风从窗户外面吹过来,外面下了雨,轮船的轰鸣在逐渐急促的雨声中显得荒凉。
“我觉得你在赌气。”韶芍一口咬定,把帽子扣得死死的:“窦衍也不愿意见我,怎么说我都算是受害者,刚被营救出来不应该关心几句吗?”
她小声嘟哝,哪怕是做做面子功夫呢。
“你继父如何我不清楚,但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季深璞伸手从两人的股隙间捏住女人的阴蒂,耳边轻呀一声,他缓慢地抚弄着等待潮湿降临。
“你在他面前毫不保留地撒娇,我有点羡慕。”
男人坦然看着她,韶芍一愣,若不是亲耳听见,她打死都不信这个高傲的男人会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我那一般都是有所图谋。”
她说的是实话,窦衍也知道她一来找他卖乖就准没好事。
“再说了我现在没有在撒娇吗?”韶芍扬了扬下巴,不是吗。
“算了。”季深璞揉了一下额角,他还不至于去羡慕撒娇这么低级,女人不在工作的时候根本不长脑子,说再多也猜不透撒娇层面之下、他艳羡的那样毫不保留的坦诚和依赖。
成长里堆砌的情感强求不来。
“那我也图谋你点什么?”韶芍看他两眼,张嘴挽回。
“你图我什么?”季深璞笑,探进她的穴口里去触摸浅层的软肉。
“手机。”韶芍松口,垂在他腿侧的脚背蹭了上来,隔着裤料轻轻摩擦:“老师借我手机用一下呗,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你家人已经收到信息了。”
“那肯定没有我亲自打个电话放心呀。”韶芍不依不挠,撑着他的肩膀站起来。她翘了一条腿跪在男人两腿间的椅子上,伸手一颗一颗扯开纽扣。
男人的胸膛露了出来,她低头在乳尖上咬了一口。
小穴被人亵玩,很快就被开拓的放松了。男人拨弄着阴蒂,越来越强烈的灼热感在小腹里涌动,韶芍不自觉地夹紧了腿,一丝清液顺着流了下来。
“律师的手机里不只是存了电话号码,你得凭本事拿到。”
灯光从头顶洒落,男人扶着她的臀瓣坐下来。韶芍推掉他的手,半跪半坐吞下他一半性器。
整个儿进去还有些吃力,她小心翼翼地往下滑,生怕弄疼了自己。缓慢的摩擦和挤压让男人皱起眉,这比一次进入考验耐力。
好巧不巧,轮船在风雨里颠簸了一下,韶芍毫无防备地跌在季深璞身上,直接把剩下的肉棒一贯到底。
“哈……”
生猛的进入让她缓了好大一会,男人松开了眉毛,揶揄地取笑她:“不让扶,还坐不稳。”
“意外。”韶芍趴在对方肩头,轻轻提了身,性器从穴口里滑出来一截,粉肉被带着从里面泛起,两人的交合处流下来一股淫水,全淋在了男人的西裤上。
“季深璞,”她叫他,扶着肩膀缓慢套坐起来:“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和国内联系。”
她不傻,套房里的衣物和随行用品都备齐了,唯独没有通讯工具,连电脑都没有。
“嗯。”男人沉吟了一下,伸手把她抱起来。
“为什么啊?我不是已经知道自己被辞退了吗?”
韶芍夹着他的腰,背被撞在墙面上,男人顶着她抽插起来,肉体相撞的声音充斥满整个房间。
“回国之前有什么想去玩的地方吗?”季深璞转而言它,轮船又在颠簸,男人一个踉跄撞在墙面上。顶破了宫口,他感受到一层褶壁咬着自己的酸痛感了。
“呀!”韶芍没忍住惊呼出口,抱着男人的手臂也收紧。轮船闯入了风雨区,颠簸得频繁又剧烈。
季深璞抱着她跌撞着走出去,外力的冲击下跌在床面上。
“不想。”韶芍皱眉,掰着他的脖子对视:“哈啊……你,你有事瞒着我……”
男人的笔记本还打开着,她瞥见了,从他身下挣扎着去拿。可指尖没碰到,屏幕就被啪一声合上了。季深璞拽着女人的手腕把她翻了个身,像老猫在拨弄一只可怜的老鼠,摁着腰窝从后面又重新进去。
“哈啊……季深璞……”小穴的酸痛感像波浪一样涌上来,一阵比一阵强烈。韶芍被扯着胳膊和脚,像拉弓一样撑起。
“别在最快乐的时候提一些让人扫兴的话。”他眉头皱了起来,低头亲她的耳朵:“总会知道的,提前了解没有好处。”
出事了,一定出事了。韶芍抿着嘴,这个体位让龟头更易戳到她的敏感点,男人拽着她猛烈地冲撞,囊袋打在股肉上的声响压过闷雷。卧室里门窗禁闭,她只能听见头顶男人汗涔涔地喘息。
“唔…痛……”韶芍扭头去咬他的嘴角,声音潮湿软糯,轻的不像话:“老师…轻一点好不好……”
这个称呼最好用,她每次这么喊他,对方都会沉默着把脾性软下来。无论是刚工作闯祸那会儿还在床上,这像是打开他们之间的一把密匙,盒子里藏的是他静心护养的过往。
男人的动作缓了下来,拥着她的背缓进缓出。
韶芍得了喘息的机会,伸手去勾他的手,指节一扣就是一个结。
“就看一眼……”她盯着眼前的笔记本,在呻吟的间隙里求饶。
“不行就是不行,别打马虎眼。”
“那今晚我想和你一起睡。”韶芍往后退了一步,摸着鼓起来的小腹。性器在里面进出,掌心去能感受皮肉下的动作:“别把我扔到隔壁去。”
男人停顿了一会,道:“好。”
她被抱着又紧促猛烈地顶了十来分钟,两腿交叉着侧入。男人的眉眼深邃晦涩,韶芍被高潮的余韵冲昏了视线,看人的脸也模模糊糊,她伸手抓他总是扑空,直到一簇奶白的液体射落在旁边的地毯上,对方才喘息着跌落回床面。
房间熄了灯,季深璞入睡得很快,拥着她几乎沾枕即眠。头顶的呼吸声渐渐平稳,韶芍推了一把压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压低声音喊他:“季深璞?”
对方没有回应。
男人没骗她,确实是累极了。
韶芍蹑手蹑脚地把胸前的胳膊移开,对着男人默念了叁声对不起,掀开被子爬到了床尾。
笔记本被他丢在床下的毯子上,韶芍打开屏幕,荧光刺得眼疼。她心虚地往回看了一眼,男人躺在床上没有惊醒。
键盘敲击的声音窸窸窣窣,在房间里谨慎又紧张,短暂的敲击后突然归于平静。
啪一声脆响,房间的灯亮了,身后的床垫陷了下去,女人的面前的屏幕一下子被合上。
“不是说不让看吗。”
韶芍愣了一下,怔怔地扭头:“不是我。”
房间里安静的像一潭死水在缓慢蒸发,窗外的雨还在敲打,隔着玻璃划出一道道透明的细线。
韶芍张了张嘴,对上布满血丝的眼睛。她现在知道为什么季深璞执意不让她看电脑了。
那个视频里赤裸着身子在几个男人身下承欢的女人,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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