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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老板已经看完了视频, 私家侦探快速解释原委:“封总,您不知道,庄秘书的老婆和儿子简直是宝藏。我从业十多年, 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渣中之渣。庄秘书真的太惨了!他养了十四年的儿子根本不是他亲生的,是一个名叫章鹄的富二代的!”
封冥咬牙道:“章鹄我认识。”
“您认识他吗?那您可以帮帮庄秘书。这个事还得从十几年前开始说起……”
这位私家侦探不愧为业内顶尖好手, 短短一周时间就把吴琪琪和吴子瑞的破事查了个清清楚楚,还拍到很多照片和视频。
他一边讲述狗血剧情一边把找到的证据发给封冥。
封冥面沉如水地接受这些证据:其中有吴琪琪和章鹄的艳照、吴琪琪和陆江白的艳照、吴琪琪和吴子瑞密谋抢夺庄理房产的录音、陆江白和吴琪琪密谋逼庄理离婚的录音等等。
有了这些东西, 封冥一定可以拆散大秘先生的家庭, 但他却感觉不到一丝开心。
他简直难以想象大秘先生得知这些不堪的真相会陷入何等痛苦的境地。
感同身受之下, 他疼得心都快裂开了。
封冥拿上车钥匙飞快跑出办公室, 语气急促地问:“陆江白和庄秘书在哪里吃饭?”
私家侦探报出地址,语气也很焦急:“那天,陆江白和外围女见面的时候, 吴琪琪就坐在他们隔壁的雅座等着。我为了躲开他们这两桌,坐得比较远,收音收的不是很清楚,所以我一直不知道陆江白和外围女说了什么。
“今天整理资料的时候,我们社里有一个懂唇语的小姑娘看出来了, 然后把视频的音效做了扩大, 我们才知道庄秘书有危险。我们也在赶去酒店的路上,不知道这会儿还来不来得及。”
封冥立刻切断通话, 全速往酒店赶去。
与此同时, 庄理已经喝下掺了迷/药的红酒,扶着额头跌坐在沙发里。
陆江白喊了他几声, 见他迷迷糊糊总是不答应, 便结了账, 自行离开。
又过一会儿, 一个打扮艳俗的女人把庄理扶起来,带进电梯,上了十八楼。庄理全程都很配合,进入客房之后却忽然把女人推进阳台,关上了玻璃门。
女人吓了一跳,连忙来拉门,却见庄理行动迅速地打上了反锁。
他根本没中药,都是装的!
想到剩下的那笔尾款,女人急了,抡起包包用力砸门,却发现这扇门竟然是用钢化玻璃做的,非常坚固。她一没有工具,二没有力气,一时半会儿根本出不去。
坏菜了!这单生意怕是做不成了!
女人指着庄理的鼻尖破口大骂。
庄理把汗湿的头发抹到脑后,重重喘了一口气。药他的确喝了,身体也着实难受。眼下,他的每一根血管里都流淌着熔岩一般的欲/望。
7480看着变成桑拿房的小黑屋,感慨道:“主人,你也太拼了。”
“不拼一拼,我什么时候才能吃上肉?”庄理摘掉眼镜,咬牙轻笑。
他把阳台的窗帘拉上,挡住外围女整容到变形的脸,然后拿出手机,拨打封冥的电话,嗓音沙哑地说道:“是封总吗?我的身体感觉很不对劲,您能来帮帮我吗?”
封冥惶急的嗓音立刻钻出话筒:“我马上就到了!你坚持一下!还有五分钟!”
“好,我等您。”庄理挂断了电话,摇头叹息:“他既不问我在哪里,也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直接就说自己马上到。多少年了,他脑子还是这么笨,干了坏事从来不知道遮掩。”
7480吐槽道:“在这种危急关头,他如果还记得演戏,那他可能被什么人魂穿了。腹黑是不可能腹黑的,几辈子都不可能。”
庄理扶额轻笑,脑子虽然昏沉,心情却是平和愉悦的。
他把眼镜放在床头柜上,缓缓脱掉西装外套,扯开真丝领带,蹬掉皮鞋和袜子,仅穿着一件白衬衫和一条西装裤,赤着脚走进浴室。
那外围女还在砸门,砰砰砰的声响是最好的配乐。
庄理站在莲蓬头下,打开冷水,尽情浇淋自己。他把衬衫下摆从裤子里抽/出来,然后用双手撑着玻璃门,微微喘息。
药物让他每一寸皮肤都变得极其灼热敏感。水珠落在上面,激起了战栗,也激起了难以名状的渴望。
他的眼尾、脸颊、双唇,都染上了一抹情动的艳色,令他本就俊美无俦的面容显现出几分妖异。此时此刻,他不像一个人,倒更像水珠凝聚而成的妖精。
逼迫服务员打开房门的封冥循着水声匆匆走进浴室,看见的正是这一幕。
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服务员大松了一口气,摆手道:“客人没事吧?没事我就走了。”
封冥说自己朋友喝醉了喜欢乱蹦乱跳,很有可能从阳台上掉下去,酒店方这才同意打开门。
封冥立刻用身体挡住艳色无边的大秘先生。
服务员是个直男,只是瞟了一眼就离开了。
被锁在阳台上的外围女早就累瘫了,没在捶门,错失了一个被放出去的好机会。等她听见动静继续捶时,封冥却根本不予理会。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站在水流下的大秘先生,喉咙渐渐涌上一股干渴而又烧灼的热意。
白色衬衫和黑色裤子被水淋湿后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大秘先生柔韧的身体曲线。他正撑着玻璃门急促喘息,冰冷的水流浇不灭身体的滚烫,令他白皙的肌肤缓缓沁出血色。
他抬起头,露出被染红的狭长眼尾,潋滟眸光轻轻扫过,瞬间勾走了封冥的魂。
封冥无比僵硬地站在原地,心脏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跳得更快,更烈,甚至疼得快炸了。
这样的场景他做梦都没遇见过。
庄理正在与封冥对视,晕染着酡色的脸庞不带一丝表情,仿佛在辨认着什么。
封冥手足无措地看着他,脑子一阵一阵发晕。他都不知道吃了迷/药的人到底是谁。
“帮我把衣服脱掉,这样冲水不舒服。”又过了几秒钟,确定来人能确保自己的安全,庄理才嗓音沙哑地说道。
“哦,哦!”封冥同手同脚地走过去,随意蹬掉自己的皮鞋,穿着笔挺的西装来到莲蓬头下。
他的身体也需要冷水的冲洗,要不然迟早会烧成灰。
他用颤抖的指尖一一解开大秘先生的纽扣,缓缓帮他脱掉被水淋湿的,已经半透明的衬衫。
玉色肌肤完全暴露在灯光下,闪耀着莹润的光泽;水珠被灼热的体温熏蒸成一缕缕白雾,让这个本就美到极致的人越发显得虚幻。
他撑着玻璃门,像一只受伤的兽。
封冥陷入了一种混沌的状态,竟不知眼前的美景是真实的,还是自己的幻想。
他拎着那件不断滴水的衬衫,愣在原地。
庄理回头瞥他一眼,于薄薄雾霭中说道:“扶着我,我站不住了。”
封冥连忙丢掉衬衫,把这具光滑的,柔韧的,滚烫的身体搂进怀里。
在这一刻,他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穿得整整齐齐地进来。然而,哪怕还隔着一层布料,当他的手臂紧紧箍住这人纤细的腰时,他依然激动到颤抖。
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场景。
“现在感觉好点了吗?”封冥贴着大秘先生的耳朵哑声询问。
庄理向后仰倒,把自己全身的重量依托在封冥的臂弯里。
封冥压抑着濒临失控的情绪,心脏和身体正经受双重的考验。
然而更让他不敢面对的情况发生了。大秘先生竟然……
封冥死死盯着他手上的动作,眼珠渐渐发红。
艹他妈的!幸好他来得快!不然肯定后悔一辈子!
浴室外传来女人砰砰砰的砸门声。浴室里,淋漓的水声与大秘先生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封冥已经凝固成了一块石头,除了直勾勾地看着,任劳任怨地搀扶,根本不敢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现实比他的想象更惊心动魄!
真是要了命了!
当封冥暗暗吸气时,外面的房门忽然被人打开,陆江白领着吴琪琪气势汹汹地走进浴室,然后双双愣住。
只见两个大男人一前一后站在狭窄的淋浴间里冲冷水澡,其中一个只脱了上衣,另一个穿着全套西装。想象中的淫/糜场景根本没发生。
庄理迷离的双眼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抬起头,朝门口看去。
正举着手机拍摄的陆江白立刻从呆愣中回神,不敢置信地说道:“庄理,你竟然是同性恋?你骗婚?”
吴琪琪马上领会了他的意思,开始尖叫:“你们在干什么?庄理,你简直恶心透了!你竟然跑到酒店和一个男人开房!你既然喜欢男人为什么要和我结婚?你知道这些年我过得有多苦吗?难怪孩子出生后,你从来不和我同房!你根本就不喜欢女人!你骗得我好惨!我要和你离婚!”
她指着庄理的鼻尖威胁:“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瑞瑞,让他知道他爸爸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庄理,你恶不恶心?”
她知道,被儿子憎恨必然是庄理最害怕的事。使出这招之后,他一定会方寸大乱,跪地求饶。为了不让儿子知道自己的丑事,他一定会答应她任何要求。
然而现实却与她的设想完全不同。
庄理仿佛没听见这句威胁,轻轻挣脱封冥的怀抱,继续用双手撑着玻璃门,站在水流下。他需要把身上的粘腻冲洗掉。
封冥却没有他这份从容,更没有他的好脾气,大步跨出淋浴间,对着吴琪琪的脸颊就是狠狠一巴掌。
“到底谁骗谁的婚,老子今天一定要跟你掰扯清楚!你等着,老子这就把章鹄叫过来对质!艹你妈的贱人!你闹啊,你尽管闹,老子让你闹到最后一无所有!”封冥拿起放置在洗漱台上的手机,快速拨打章鹄的电话。
他俩均是不务正业的纨绔,又都在m国待过很多年,常常约出去玩,关系自然很铁。只需一个电话,章鹄马上就会过来。
万万没想到这个异常高大的男人竟然是章鹄的朋友,而且似乎还知道自己和章鹄的关系,吴琪琪懵了。
陆江白也懵了。这事扯上封冥已经够离奇了,怎么还扯上章鹄?他俩可是二代圈里出了名的浪子,只不过一个是跟女人浪,一个是浪迹天涯的浪。
封冥迅速拨打了章鹄的电话,而且还按了免提。
吴琪琪不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会真的认识章鹄那样的顶级富二代,所以一时间也没有阻止。在她的观念里,与庄理这种窝囊废结交的人,大概率也是窝囊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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