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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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看着北子卿，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示意众人将北子卿抬起。“老夫只问你一遍，你若胆敢有半句谎言。老夫便替这天下！除了你这孽障！！”

北子卿只是冷笑，啐出一口鲜血来，闭着眼。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我且问你，前些时日，上清境放出与那南宫旭聪让位之举，任由其涂炭天下苍生。不但不加以阻止，反而助纣为虐，你可知罪？！”

那老者怒目圆睁，说的那是一个慷慨激昂。连带着周围的世家子弟，都是有些激动了起来，手下按着北子卿越加的用力。北子卿吃痛的皱眉，不用想，那玄袍之下早已是青紫一片。

北子卿听的一头雾水，想要反抗，却是早已被制服住。周围的威胁和十家子地，恨不得将北子卿直接生吞活剥了去。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的话，北子卿怕是早就死了千百回了。北子卿下唇咬得发白，默默地忍受着周身的痛苦。半晌，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两个字“不知！！”

两个字，却是惹得周身的世家子弟一个个都是怒目圆睁，有的甚者早已摩拳擦掌，按捺不住。只不过这一次，那老者闭着眼，胸口起伏了好一番。那炫木的拐杖，狠狠的地上一遁。北子卿便是被众人推搡在了地上。

刚刚经历过飞沙走石的一片狼藉，地上到处都是碎石断木。这一番狠狠的推搡了下去，便是看着都疼。北子卿咬着牙，愣是没啃一声。心里面明白，上清境，怕是已经出事了。

“你个死断袖，自家做下的事情反倒不认！”

断袖？呵呵，北子卿总算是知道。这些人为何如此的激动，除了上清境。那索若……怕也是说了什么罢……

“就是，呸！恶心死了！打死都脏手！”

“亏的上清境还是仙门表率！”

北子卿闭着眼，只默默的承受着周遭的谩骂侮辱，和那丝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一旁的索若见这阵仗，却是躲闪着，越加的唯唯诺诺。

“打死这恶心的玩意儿！！”

“真是不知廉耻！！”

周遭的人越说越过分，连带着手下也是毫不留情。有那么一瞬间，北子卿甚至都要觉得，也许这就是那北林山人所说的代价。就这么，让自己消失掉……

慢慢的，就连眼前都是迷迷糊糊的，这所有的一切，就仿佛，梦境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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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枢忍着恶心将已经疯癫的南宫旭聪哄的吃下了北林山人的药剂。看着眼前的这一坐已经昏睡过去的大肉山。面上装出来的一片笑意一转头，便是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转过身去，便是冲着暗处打了一个响指。

“抬下去！”

毫无起伏的声音，冷若冰霜。但这一次，不知从何出突然出现的，却是温城前两天还活生生的老老少少。只不过，现在，却是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说是僵尸也不为过。

一具僵尸也许是应为实在是太老了罢。原本生前就瘦的皮包骨头，而现在变成了这副木讷的模样。就连走路，也是不同于周围。颤颤巍巍，不过几步，便是跌倒在地。

而周遭的一众人，皆是眼神木讷。仿若是什么都没有看到的一般，径直的便是直直的踩着那老者走了过去。只是一会儿，便是将那老头肢解在了原地……

天枢没有丝毫的表情，看着眼前的那一堆肉山被抬走了之后脸色便更是阴沉。看了看东方，那一轮越加明朗的太阳，微微的有些刺眼，

太阳……出来了。那，像我这样的人，是不是应该快些躲起来呢？天枢自嘲般的笑了笑，随即整了整身上宽大的斗篷。背着太阳，拖着有些沉重的步子缓缓的向前走去。

上清境，已经被天枢召唤而来的一众不人不鬼的温城百姓打理的干干净净。一阵夜雷雨的冲刷，加上精细的打理过一翻。一切，甚至看起来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只是空气中，那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还残留着昨夜的血雨腥风，还记忆着，那一夜之间，魂归大地的一众上清境的忠勇之辈。

而在新换下的温城旗帜的上清境大门之外。章珍良便是带着一众手下便是早早的侯在了这里。左右不安……等到好不容易看到自那微微有些猩红的地平线上缓缓的走过来一个暗色的人影。总算是松了口气，看那身影，便知，是那温城神一般的大长老，天枢！

“章珍良，携旧部恭迎主子！！”还不待天枢靠近，章珍良便是急不可耐的带着身后的一票人呼啦啦的便是跪了下来朝着天枢走来的方向拜着。却是许久，都没有听到回应……

天枢依旧是没有一丝丝的反应，只是自顾自的慢慢的走着。背着太阳，看不出丝毫的表情。就好像在天枢的面前，根本就没有章珍良这一票人的一般。就那样轻飘飘的走来，如同鬼魅的一般……

一众人吓得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章珍良第一次，心中升起来一丝的悔意。他隐隐的有一种感觉，跟着天枢，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记住了，你的主子，是南宫家主！”在天枢几乎悄无声息的走过章珍良的身边的时候，突然间，天枢便是对着章珍良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虽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但是章珍良却是明显的感觉到了那一股浓浓的煞气自身旁这位看起来也不过是一位少年的黄毛小子的身上散发了出来，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一下子冷了许多似的……

“是！是是！！”章珍良附身趴在地上连忙答应着，可待到再抬头，着才惊觉天枢已是早已走出了好远。微微的撇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的背影。章珍良这才猛的惊觉，后背的大杉，早已是湿了一大片……

这会天枢才不会管这么一个卖主求荣的老家伙这会儿心里是怎么想的。这一会儿，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这上清境内，一早便是安插了天枢自己的奸细。有人带路，天枢自是很快便是找到了上清境那极为隐蔽的暗牢之处。

穿过一座座甚是清雅的亭台假山，谁又知道，这仙气萦绕的亭台楼阁的下面，竟是一座暗牢？

穿过重重的机关，天枢总算是赶在了太阳照亮这大地的所有阴暗的角落之前将自己给藏到了地下面。暗牢里，阴暗，潮湿。却是莫名的给了天枢一种强烈的安全感……

天枢享受着这种安全感，眼中闪过一丝的晦暗。他讨厌阳光，讨厌火。而这一切……都是应为，那些有钱有势的大人物之间的一场游戏！！

天枢的嘴角缓缓的上升了一个诡异的弧度，便是借着自那暗牢墙壁之上的照明符咒来视物。一路上，安静的可怕，只有那微不可察的呼吸声，以及天枢一个人踢踏踢踏的脚步。

天枢走到一处石壁之前，手边冥能涌动，便是轻轻松松的打开了眼前石壁之上的禁制。待到石壁打开，周围的照明符咒便是刷的一下齐齐的亮了起来，如同白昼。

猛地惊醒了被缚在最中间的一处石柱之上遍体鳞伤的白衣少年。那人眉眼难受的眯了眯。好容易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的亮光，抬起头来。却是司若尘！

他现在浑身都被紧紧的缚着极细的玄丝，根本不敢挣扎。稍有不慎，便是死无全尸。比起当时北子卿于穆染在上清镇的那老妖怪的洞中，是有过之而不及。

司若尘抬眼看着眼前的天枢，眼中闪过一丝的异样。这一丝异样的神情自是没有逃得过天枢的眼神。天枢嘴角那不自然的弧度越发的大了。看着自己眼前狼狈之极的司若尘，心中那报仇一般的快感，越发的强烈。

“少司主，别来无恙啊！”天枢笑着对司若尘打着招呼，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只是手下，却是在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便是用冥能汇集了一杆长鞭抡圆了带着风狠狠的抽在了司若尘的身上！

“啪！！”

“吾！”这一声闷响，便是硕大的一道血痕……楞生生的，便是把脑袋昏昏沉沉的司若尘给抽了个清醒。这一鞭。天枢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司若尘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拼命的打着转。嘴唇微微的泛出些许映红，生生的忍住了没有叫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少司主还当真是条好汉呐！！”

看着眼前如此狼狈的司若尘，天枢很想要大笑一场，再狠狠的羞辱一番眼前的这个害的他家破人亡的人！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紧接着，天枢一条接着一条的鞭子疯狂的招呼在司若尘的身上，不多时，原本还看得出是月白的长衫，便是猩红一片……这一处暗牢内，不多时，便是一片腥甜……

也不知过了多久，打的累了，天枢终于停了下来。看着眼前被自己折磨的几近惨烈的司若尘，像是看着一件自己的艺术品的一般，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明显……似乎很是满意。

但，这还不够！还不够！！远远不够！他得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