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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沈姝宁醒来时,才听说了昨晚之事。
她实在太累, 从西南回京城这一路, 几乎没有好好睡过觉,以至于昨夜睡得很沉,根本没有听见陆盛景那边的动静。
“香芝, 你再说一遍, 昨晚世子爷当真发怒了,还将那位妹妹轰了出来?”沈姝宁甚是纳闷。
这就古怪了。
陆盛景昨晚对那名侍妾还是很满意的。
芝香不知说何是好, 世子爷本就是一个阴晴不定的人, 前一刻对谁笑, 可能下一刻就会杀了谁。
“少夫人, 偏院那三位……眼下就在外头, 等着进来给您请安呢。”芝香道。
哪有主母愿意待见小妾的?
可她瞧着少夫人怎么还很开心似的?
沈姝宁起榻穿衣, 稍作休整,就让香芝将三名侍妾请了进来。
炎帝所赐的女子,皆是容貌上乘, 也被宫里的嬷嬷教过规矩, 十分懂事。最起码表面上不敢忤逆主母。
“三位妹妹请坐吧。”沈姝宁客气道。
这三名侍妾打量了沈姝宁, 昨日天色太黑, 虽然能够看出少夫人是个美貌女子, 但远不如此刻看得真切。都说真正的美人是集骨相与皮相于一起的, 眼前这位少夫人的美便正是如此。
就是宠冠后宫的皇贵妃, 年轻时候恐怕也不及少夫人。
“给姐姐请安。”三位侍妾福了福身子,这才乖巧落座,一个个青葱水嫩的模样, 且还都是.细.腰.丰.胸, 按理说陆盛景应该甚是喜欢才是。
沈姝宁很纳闷,但并没有细查,陆盛景的房中事,她始终不敢干涉太多,问道:“三位妹妹如何称呼?”
“妾身江月。”
“妾身江玲。”
“妾身江茹。”
沈姝宁稍微记了一下,日后是要在同一个屋檐下过日子的,她还指望着这三位侍妾来分担陆盛景带来的压力呢……
沈姝宁又问,“昨晚可是江月妹妹抽到了签?”
此言一出,江月忽的就哽咽了起来,当场红了眼,“世子妃姐姐,妾身亦不知哪里惹了世子爷不高兴了,竟叫世子爷发了那样大的火,姐姐……妾身当真什么也没做啊。”
宫里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很是识大体。
沈姝宁自诩非常理解江月的心情,毕竟她嫁入王府以来,一直都在遭遇诸如此类的事情。
陆盛景就是暴君,暴君他素来阴晴不定。
暴君如果正常,那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江月妹妹莫要伤怀了,夫君他时常如此,习惯就好。日后若有任何需要,就来见我。”沈姝宁莞尔一笑,她的五官偏向明艳,笑起来却又纯真甜美,如枝头的早春娇花。
三位侍妾原以为会遭受主母苛待,不成想主母如此体贴,一时间屋内的四名女子有说有笑,还一起吃了茶点。
陆盛景每日练武,虽然双腿不能动弹,但武功从未落下。
他从校场归来,隔着一道月洞门,就准确分辨出了沈姝宁的笑声。似乎还笑得很是欢快,像林中欢喜雀跃的鸟儿。
她在他面前时却是像只鹌鹑!
陆盛景身上出了汗,一个冷冽的眼神扫向了守门丫鬟茯苓。
茯苓身子一抖,即便世子爷没有问什么,她仿佛也猜到了,立刻如实道:“回世子爷,三位姨娘给少夫人请安去了。”
陆盛景,“……”
他竟是忘了他有妾室的人了。
那妖精看见妾室……怎会如此开怀?!
陆世子胸膛微微起伏,像是深吸了一口气,但是面上并不显,沉声说,“让少夫人过来伺.候本世子沐浴!”
茯苓,“……”
她是陆长云安排过来的人,大公子交代过她,要尽可能避免少夫人与世子爷私下接触,若有任何异常,她就要立刻去通知大公子。
陆盛景推着轮椅径直往卧房方向去。
茯苓对白兰使了一个眼色,让白兰去禀报陆长云,她则去请了沈姝宁。
陆长云那边得知消息,自是一番气愤。
“二弟已有三名侍妾,还不知足!”陆长云鲜少失态,但他算是看出来了,陆盛景如今已经盯上了宁儿!
“回去继续盯着,给我盯紧了!”陆长云吩咐。
白兰领命,很快又折返长乐斋。
***
这厢,沈姝宁很不情愿的来到了陆盛景的卧房。
不知道是不是他出了汗的缘故,清隽的面容更显深邃,鬓发尽湿,气质较之此前更为冷冽。
屋内没有旁人,陆盛景看着沈姝宁一步步靠近,果然在离着他还有一丈的地方就止了步。
男人突然一改冷漠,戏谑一笑,“我的好娘子,你怎么不再挨近一点?就这么害怕为夫?嗯?”
沈姝宁方才与三位侍妾相谈甚欢,面颊上还泛着嫣红,艳若胭脂。
她怔然了一下。
不晓得暴君又发什么疯。
她当然不能再惹怒暴君,只要对方不过分,她都能忍。
“夫君说笑了,夫君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我不怕的。”沈姝宁.昧.着良心道了一句,无奈之下,只能靠近了陆盛景。
自昨日开始,陆盛景就发现沈姝宁想撂挑子。
这妖精此前果真是蒙骗了他。
他偏就不随了她的意。
对上美人明明惶恐,却又强装镇定的水眸,陆盛景嗤笑一声,“那好,娘子推为夫去沐浴吧。”
沈姝宁笑得太牵强,被逼上梁山,无路可退。
反正此前已经给他擦过身子,大不了再豁出去。
如此想着,沈姝宁没再犹豫。
而看着她轻颤的睫毛时,陆盛景的内心终于得到满足了。
净房十分宽敞,还专门砌了一个池子,又从外面引了温泉进来,据说是康王为了给陆盛景治腿,专门命人打造的。
沈姝宁此前从未在池子里洗过澡,她问道:“夫君是要泡池子?还是用着浴桶?”
她仿佛落落大方。
这又让陆盛景更不爽了。
他就想看见她羞涩难耐,又手足无措的样子。
陆盛景瞄了一眼池子,敞开了双臂,似笑非笑,“劳烦娘子了。”
一回生二回熟,沈姝宁大约明白陆盛景的意图了。
他是想让自己当一个称职的妻子。
其实……沈姝宁并不排斥陆盛景,只要他不那般吓人……力道稍微轻一些……她皆可接受。毕竟他们是夫妻。
于是,沈姝宁直接上前。
她蹲下了身子,先是伸手去解陆盛景的腰封,陆盛景的身段极好,腰.肢.精瘦,沈姝宁本能的多瞄了几眼,心道:难怪暴君的腰那样有力……
这,确实是一把好腰!
此时,陆盛景浑身僵住。
从他的角度去看,沈姝宁正俯在他的双膝前,她粉面桃腮,动作认真。这让陆盛景猛然想起了那日的小竹林,她被他困在怀里,只能任他所为,她的脸在眼前晃动,娇靥如花。
顿时,陆盛景只觉得体内一股热流,冲向四肢百骸。
糟了!
陆世子一惊,就在沈姝宁伸手去解他中衣系带时,那双素白柔荑被他当即抓住,“行了。”
男人喉结滚了滚,声线低迷。
沈姝宁又不明白了,她这不正在顺着暴君的心思做事么?暴君又不满意了?
“夫君……你怎么了?”沈姝宁适当表示关心。
陆盛景看着她这张懵懂无知的脸就来气。
她是罪魁祸首,却还总是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
“出去!”陆盛景一臂将沈姝宁拉起,又随即放开了她的双手,一眼都不再看她了。
沈姝宁,“……”
她只好离开,不过却没走远,就在门外的厅堂下等着。不多时就看见严石提着药箱,火急火燎的迈入卧房。
严家三兄弟之中,也就只有严石会医术。难道是暴君得了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
沈姝宁控制不住想入非非。
***
净房,雾气氤氲。
严石简直不敢直视前方他,他垂着脑袋上前,跪在汉白玉地面给陆盛景把了脉。
此时的陆盛景正阖眸假寐,豆大的汗珠自男人额头滑落,沿着脖颈往下,从修韧的胸膛没入温水之中。
“如何了?”
陆盛景突然睁开了眼。
严石只看了陆盛景一眼,又立刻移开视线,低垂着脑袋,道:“世子爷,情况……不容客观。您近日来是否又……邪念缠身了?若不……让少夫人暂时离开王府一阵子?”
严石好言相劝,世子爷整日面对着一位绝色美人,这不是在修养……只怕是在修行吧。
严石没有听到回复,又过了片刻,他才听见世子爷喑哑的嗓音传来,“没有其他法子了?”
严石思忖片刻,又道:“法子倒是有,属下这里有一味药方子,可抑制.欲.念,只是……长期服用只怕日后再难……难振作!”
严石说的很是委婉,陆盛景面色一沉。
那妖精已经与他做成了真夫妻,即便她什么都不知道,但事实就是如此。
这辈子,她别想再跟别的男子!
陆盛景又闭上了眼,严石陷入了两难境地,他要如何劝说世子爷,美人诚可贵,性命价更高呢?
严石,“世子爷,只要熬上半年,一切就都好说了!”
半年……
太漫长了。
那妖精处处招惹桃花,等到半年之后,他陆盛景只怕早就头顶一片翠绿草原。
“世子爷,您还在犹豫什么?以您眼下的状况,万不可再挨近少夫人了啊!”严石都快抹泪了,“忠言逆耳!世子爷定要听进去!”
陆盛景眼神幽幽,“……我知道了。”
从这一天开始,陆盛景单独住在一间院落里,不允许任何人打扰,除却严家三兄弟之外,任谁都不见。
陆长云得知消息,总算是松了口气,对康王道:“二弟是个惜命的。”
康王不置可否,“皇上已打算下旨让宁儿与老二和离,准备恢复宁儿的公主身份,为父担心届时……”
康王的意思,陆长云很清楚,“那……若是宁儿成了公主,二弟的身份几时恢复?儿子担心,二弟届时会疯。”
康王,“……”
他记得在那个大雪天捡到陆盛景时,他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小婴孩,这些年康王自诩好生养育了,可后来怎就养歪了呢……
难道是天性如此?!
康王百思不得其解。
***
玄月垂挂,晓风拂面。
魏屹站在客栈回廊下,久久没有睡意。
老西南王的鼾声从屋内传出,魏屹眉头闪过一抹嫌弃之色。
母妃与父王的容貌截然相反,魏屹年少时候还暗暗感激过父王,给他找了一个美貌的母妃,否则的话,他的容貌若是随了父王,那可真真是凄惨壮烈了……
沈姝宁八成是他的亲妹妹,到了京城之后,他该如何对妹妹解释自己的荒唐行径呢?
魏屹很是懊恼。
他自幼没了母亲,痴情爹这些年一直想着他母亲,对他从来不上心。
他身份尊贵,又是魏家新任家主,家财万贯、仆从成群,过着皇帝一般的日子,然而他内心又是无比孤寂的。
渴望亲人,渴望温暖。
而现在不一样了,他有妹妹了……
他的妹妹必须要跟他回西南。
陆盛景就是一个大磨头,是个魔鬼,他不能让妹妹留在陆盛景身边。
数日后,父子二人终于抵达了京城。
外姓王无召不得入京,故此,魏屹出发之前就命人给炎帝送了折子,他名义上是打着入京选妻的名义。
魏屹已弱冠,是到了成婚的年纪,加之他在奏折之中言辞恳切,对炎帝无比敬仰,炎帝被哄得开怀,一念之下就允许了西南王父子入京。
高头大马缓缓走在长安大街上,魏屹迎来无数双女子的视线,不由得叹了声,“还是京城好啊,瞧瞧,路边的女子都格外大胆。”
老西南王---魏昌,“……我儿不可掉以轻心,京城鱼龙混杂,记住你我这次的目的是什么,将宁儿带走才是重中之重。”
***
同一时间,康王府上院书房。
康王父子陷入深深地沉思。
康王只觉心头不安,“老大,以你之见,西南王父子因何进京?”
陆长云素来心思缜密,他思量一番,想起了一桩事来,道:“父王,宁儿此前在西南王府,亲眼看见了她母亲的画像,当初……父王与宁儿母亲究竟是如何相识的?”
康王俊脸一僵,还微微泛起了红,“……咳咳咳。”
陆长云看出了康王的窘迫,一时间也好不意思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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