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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盛景太熟悉这滋味了。
自少年起, 他被无数.春.梦.所扰,十三四岁的少年, 身子悄然发生了变化, 他虽不喜旁人亲近,但并不代表没有.欲.望。
他想要女子, 实在是唾手可得, 但就是因着不喜与人亲近,才导致生生受着。
此时此刻, 那种即将迸发而出的.念.想, 令得他立刻想要回府, 去寻他的冲喜小娘子。
毕竟他是成了婚, 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自然不用像以前那样委屈了自己。
隔着车帘, 陆盛景对着外面道:“加速回府!”
他嗓音喑哑,透着某种隐忍。
严石觉得不太对劲,忙应下, “是, 世子爷。”
陆盛景坐在马车内, 岂会不明白二皇子的用意。
这是一箭双雕啊!
帝王今日要登门, 他又中招了, 定然会对沈姝宁下手, 届时即便他没有吐血而亡, 帝王也不会放过他。
但二皇子却是忽略了他已大功练成的事实。
而沈姝宁也不是帝王之女。
陆盛景虽瞧不起二皇子的行径,也没将他放在眼里,甚至对他起了杀意, 但这并不影响陆盛景眼下的好心情。
他今日有了名正言顺、合适得体的理由了……
因着早就隐忍了数年, 即便今日在二皇子的府上无意中招,但此时尚且能忍。
可一想到马上能够如他所愿,他整个人就如同被放在火炉上烘烤一般,烫的慌。
马车一路疾驰,陆盛景压根不在意炎帝是否已经登门,谁知刚下马车,香芝就急急忙忙跑上前,“世子爷,少夫人她执意要离府,奴婢挡都挡不住啊。”
香芝奉命看着沈姝宁,沈姝宁却还是出府了,她战战兢兢,生怕陆盛景会剁她当花肥。
严力知道一切,这事怨不得香芝,少夫人得知自己的私库被世子爷霸占,她一时间难以承受……
“世子爷,少夫人去钱庄了。”严力翁声翁气,“少夫人坚持要与钱庄庄主讲理去了……”
陆盛景,“……”
早知道,他也不用这样快就霸.占她的嫁妆。
不过就是一些小钱,她就那样在意?
她难道不明白,只要他宠她,别说是那笔嫁妆了,就是金矿,他也能给她寻来一座。
真是个蠢女人!
陆盛景沉着脸,对马夫吩咐,“去找少夫人!”
严力不明所以,更是想不通世子爷为何这般心切,少夫人没了嫁妆,根本走不了。而且他方才好像还看见世子爷俊脸微红,鼻梁上溢出了细汗。
马车再度绝尘而去,严力安抚一旁的香芝,“莫要怕了,世子爷不是也没怪罪你么?”
香芝点头,但在长乐斋当差,当真是每日担惊受怕啊。
***
陆盛景眉头紧锁。
他心头涌上了一阵异样,总觉得有些不安。他这副样子,若是再拖下去,会不会憋坏了根本?!
讲道理,陆世子虽不喜女子亲近,但还是很在意这一点的。
全当是好事多磨吧。
陆世子安慰着自己,他闭着眼,忍得额头青筋凸起,那该死的二皇子,不知给他下了多少份量的药?!
陆盛景将沈姝宁的所有嫁妆皆归在了他的名下,他当然知道沈姝宁去了哪一处钱庄。
京城最大的康瑞钱庄位于城西朱雀大街,马车一路疾驰,约莫小半个时辰,马车才在钱庄大门外停下,严正立刻迈入钱庄,去打探少夫人的消息。
陆盛景睁开眼来,眼底有些猩红。
他低头看了一眼,置于膝盖上的大掌紧握,仿佛随时会暴毙而亡。
即便还没见到沈姝宁,他已经幻想过了无数种欺负她的可能。这个妖精,总在关键时候,让他又恨又爱。
他想着马上见到她,立刻就去就近的客栈,他甚至都想好了哪家客栈。
脑子里全是如何解除那一件件碍事的衣裳。
如今,他身子痊愈,与沈姝宁又无任何血亲关系,且他还中着毒,今日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
他认为,沈姝宁作为一个妻子,解救他于煎熬与危难,本就是人之常情,是理所当然,是她应该尽的义务。
却在这时,严正大步走来,“世子爷,钱庄掌柜说,少夫人的确来过,但不久之前就离开了。”
陆盛景,“……!!!”
美妙的幻想戛然而止,陆盛景险些在一瞬间崩溃瓦解,就好像一个沙漠徒行者,一心以为水源就在眼前,可靠近之后才发现,竟然是海市蜃楼。
这无疑摧毁人的意志,折磨人的心性。
陆盛景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到几时,今日的状况与以往的.春.梦不同,他这是中了.药。
他眼神幽幽,如同黑不见底的海,开腔时,嗓音喑哑不成调儿,“赶路……继续给我找!”
那妖精莫不是上苍派来考验他的?
其实,这种情况之下,他可以找一个女子过来,先解了燃眉之急再说,他后院还有御赐的三名侍妾。
然而,陆盛景是个挑剔的人,不对胃口的美味,他就是饿死了,也不会吃。挑食又矫情。
这厢,严正与严石几人继续赶路,除此之外,另有暗卫先一步启程去追踪。
陆盛景深呼吸,想要杀人的心都有了。但依旧忍不住幻想连篇。
他打算索性不去客栈,便就在马车内也挺好,就权当做是.情.趣.了,日后与沈姝宁回想起来,也未尝不是一桩妙事。
如此这般想着,陆盛景终于又为自己找到了继续坚持的借口。
好事多磨……
妖精值得他如此折磨他自己。
不多时,在前面追踪的暗卫快马加鞭折返,立刻禀报道:“世子爷,少夫人在半道被人追杀,幸亏属下等人及时赶到,眼下前面十里坡正在厮杀,少夫人有咱们的人护着,暂时无恙。但对方人数众多,似乎势必要杀了少夫人。”
陆盛景,“……!!!”
谁敢动他的人?!
沈姝宁眼下不亚于是陆盛景的救命药。
想要沈姝宁的命,就等同于是要他的命!
“少夫人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所有人陪葬!”陆盛景这是下了是死命令了。
严正与严石双双僵住,他二人跟在陆盛景身边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世子爷为了一个女子,让身边人都去陪葬的。
马车继续往前快速行驶,陆盛景后背湿透,呼吸十分沉重。
到了十里坡,陆盛景直接下了马车,秋风飒爽,拂面吹来,他却是半点感觉不到凉意。
沈姝宁被护院们守着,她站在那里,茫然的看着一场厮杀。
她从不认为自己的性命,已经重要的会被人暗杀的境地。
她甚至完全想象不到是谁要杀她。
这时,手腕一紧,有人拉住了她的细腕,一用力就将她往后拉去,沈姝宁身子没有稳住,回头之际,人已经跌入了陆盛景怀里。
那一瞬,温香软玉的滋味令得陆盛景一阵浑身心舒坦。
他凸出的喉结滚了滚,仿佛是终于抓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男人眼底溢出星辰般的光芒,但下一瞬,光芒又突然转为渴望,以及饿狼般的垂.涎。
“世子,大事不好!这是个计谋!对方人数又增多了!”
八成是借着刺杀少夫人,然后引诱世子爷上钩,又或者,对方既想要了世子爷的命,也想杀了少夫人,总之,一切未定。
严正上前,“世子爷,请速速离开!”
陆盛景的双臂如烙铁一般,将沈姝宁禁锢得有些疼痛,他哑着嗓子,“好。”
沈姝宁想要反抗,她对陆盛景的态度十分复杂。
她无疑是怕他的。
但又想抱.紧.了这个金大腿。
与此同时,她又痛恨陆盛景的强势。
就连她的嫁妆都不放过。
这人实在是过分至极,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与钱庄串通一气,将她所有的钱财统统归入了他的名下!
沈姝宁发现自己落入了暴君手中,几乎就是人财两失。
沈姝宁还是被带上了马车。
她觉得很不对劲,陆盛景的眼神太过灼烫,他的唇几乎就要贴近她的脸。
马车突然行驶,路途颠簸,沈姝宁突然感觉到耳垂一热,这可不是陆盛景不小心为之,因为她还感觉到锋利的牙齿.咬.住了她的耳垂。
“你、你……你做什么?!”
夺嫁妆之恨,还没消除呢!
她与他还没熟悉到,可以如此亲密的时候。
即便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也是在她意识不清的情况下。
“你……你……”
她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陆盛景埋.首,深吸着楚楚女儿香,厚颜无耻的给自己找了借口,“娘子,上会在西南你被人下毒,我救了你一次。这回轮到为夫了,你是不是应该礼尚往来,嗯?欠债不还,那就不厚道了,你说是吧?”
沈姝宁,“……”
这话怎么好生有道理呢?!她还无言反驳。
这时,陆盛景对着外面高喝了一声,“速速撤离!就近找一个无人的地方!”
沈姝宁的手被迫和陆小景亲密接触,她吓得身子发颤。
陆盛景在耳畔低语,“你若是不救为夫,为夫今日就要死在你面前,你可就要当小寡妇了。”
沈姝宁脑子很乱。
而不知几时,马车突然停下,外面一片安静,似乎是已经逃脱了追杀,严石绷着脸,道:“世子爷,此处可行?”
陆盛景下了马车,一手推着轮椅,将沈姝宁带入了林子里。
同样是小树林,同样也是“形势逼人”。
似乎一切都是老天精心安排。
陆盛景即便到了此刻,还在分神留意着环境,确定已经走得够远,他紧绷的神经才有了瞬间的缓解。
沈姝宁整个人都僵了。
陆盛景贴着她的耳,趁着.意.乱.情.迷,彻底放下了身段与脸面,“娘子,你救救为夫?”
这荒郊野外,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沈姝宁实在不知如何去做,“要、要怎样才能救你?”
她都想要哭了。
为甚这辈子还是事事不顺?
陆盛景见她窘迫,却毫无反抗之态,心中欢喜,想来稍微哄一哄,他就能得偿所愿了,他并不觉得自己卑鄙,怀中人是他自己的妻子,这种事理所当然。
“呵呵……小乖,你说呢?你知道的,对吧?”
陆盛景熬到了这个时候,竟还不主动,“你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且让为夫自生自灭,反正为夫从不招人待见。”
他话虽如此,却是将沈姝宁抱得更紧了。
沈姝宁不知前路如何,她只知陆盛景终有一日会成为万万人之上的暴君。
他死了,她可以逃离一时的困扰。
那以后呢?
前途陌路,她不敢保证日后会如何。
沈姝宁犹豫了片刻,怔在哪里一动也不动,也不答话。
她这个反应让陆盛景感觉不太妙,“……”
这个时候还下不了决心,看来之前,她对他表露的爱意,当真都是假的。
陆盛景眼底闪过落寞,但这个时候放她走,那是绝无可能了。
其实,他大可以装作意识不清晰,然后.霸.王.强.上.钩,事后完全可以给自己编织一个完美的理由敷衍过去。
可是陆盛景内心不甘。
到了这一刻,他仅剩的意识才让他清楚地知道,他想要她,不仅是身,还有心。
“嗯……罢了,且让我一人熬着吧,大不了……就是一条命。”陆盛景.沉.吟.一声。
沈姝宁慌了,“无药可解么?你要不要让严石过来?”
“严石救不了我!”陆盛景脱口而出,额头抵着沈姝宁的,“唯有你能救。”
沈姝宁感觉到.腰.身.那处的禁锢,她知道自己逃不了这一关了,其实她早就想到过有一日会如此,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以这种形势出现。
她对陆盛景的话半信半疑,快急哭了,“好……”
得了这个首肯,陆盛景眼中一阵狂喜盈溢而出,他突然抱着沈姝宁站起身。
树林鲜花芬芳,开了一地。
沈姝宁错愕的看着他。
她上次在长寿宫已经见过陆盛景站起来,没想到他又能站起来了。
但下一刻,两人齐齐躺在了花丛中。
四周花香扑鼻,萱草漫天,与花共眠不过如此。
陆盛景俯身,亲了亲沈姝宁光洁细腻的额头,随后是她微微颤抖的睫羽,小巧挺立的琼鼻,最终落在了粉.色.菱.角.唇上……
这不是第一次亲.吻。
但今日却是陆盛景彻底放纵的一次。
他中了药,沈姝宁却没有。她的理智远远超乎了他。
但饶是到了这一刻,陆世子仍旧将仪态与颜面看得很是重要。
他今日即将唐突了佳人。
万不能给对方留下太差的印象。
今日,妖精是清醒着的,陆盛景已经开始意识迷离,但仍旧铭记着,一定要让妖精心服口服,对他彻底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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