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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 你有没有伤着哪里?”陆长云忍不住宽慰着沈姝宁。
沈姝宁身段纤细,此刻又是泪眼朦胧, 发髻微乱, 衣裳不整,这副被人欺负过的模样,陆长云对她的疼惜前所未有的强烈, 双手扶着沈姝宁的肩膀, 他忘记放开。
而沈姝宁在康王府无亲无故,夫君又是阴晴不定, 时好时坏, 唯有一个兄长待她极好, 人在脆弱时, 一旦看见可以依靠之人, 就会不受控制的放下伪装, 显得更加柔弱,她突然哭了,梨花带雨, “大哥, 我、我……我没什么事。”
看见大哥, 沈姝宁的心情大有好转。
她突然意识到, 她本身就从不要求暴君对她如何。
原本, 她就从来没有对他有任何期待啊。
有了这个认知, 沈姝宁心情好转了不少。
她仰面望着陆长云, 眼底仿佛有了星子,水润的眼微弯,她笑了。
陆长云也看着她, 心中百感交集——多好的一个姑娘, 她看着娇弱,实则坚韧顽强,只是可惜……嫁给了二弟。
即便是自己的二弟,陆长云也觉得陆盛景配不上这样的好女子。
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之间有什么诡异的情绪在不断发酵漫延。
花玲珑僵了好久,她看了看陆长云,又看了看沈姝宁,顿觉犯了大错,弃了手中花束,哭着抛开了。
沈姝宁还没见过花玲珑,很是纳闷,“大哥,那位姑娘是?”
陆长云这才回过神,他的手握着纤细的肩,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沈姝宁的瘦弱,他仿佛被烫到,立刻收回了手,旋即又懊恼自己为何会一直惦记着弟妹,他不动声色掩盖了心虚,道:“那位是花玲珑,花姑娘。是神医的孙女,如今神医正在给二弟治腿,约莫用不了多久,二弟就能站起来了。”
他留意着她的神情,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却见沈姝宁听见这个消息,并没有露出任何欢.喜.之色。她小脸隐露阴郁,看似根本就不盼着陆盛景康复。
不知为何,陆长云的内心诡异的愉悦了。
“弟妹,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二弟又欺负了你?”陆长云柔声问,大掌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
不用问,他也知道是二弟干得好事。
沈姝宁收敛情绪,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怨天尤人,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就是跪着也要走下去。
“大哥,我无事,那……我就先回去了,夫君还在等我。”
沈姝宁不敢多看陆长云一眼,她的心在怦然跳动,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说着,沈姝宁转身离开,陆长云看着她额前碎发拂动,美人离去,暗香绕鼻。
他原是来找陆盛景商榷今日去赴宴之事,此刻却是止了步子,不敢再踏足长乐斋。
转身离开之时,陆长云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他惦记谁都行,唯独不能惦记自己的弟妹了。
***
花玲珑急急忙忙跑到神医跟前,哭得泪眼朦胧,“爷爷,出事了!出大事了!”
神医正调制解药的双手一抖,“……玲珑,你细细说,到底出了何事?”
神医放下手中的活,三步并成两步,去关上了房门。
花玲珑抹了一把泪,“爷爷,那情蛊下错了,少夫人与大公子中蛊了,我、我却没有!爷爷,您这次一定要帮帮我啊,那情蛊该怎么解?我要如何才能对大公子重新下蛊?”
神医闻言,突然只觉得一阵老眼昏花。
但事已至此,责怪孙女无济于事,神医在屋内来回踱步,眉心拧成一个“川”字。
“爷爷,您倒是快说呀,这事该怎么纠正?!”花玲玲不能看着自己心悦的男子,与别的女子好上。
神医轻叹,“若是情蛊易解,那就不叫情蛊了!”
花玲珑,“爷爷……那您倒是想想办法呀!”
神医思量片刻,考虑到了沈姝宁的身份,他自然是不能直接将人给杀了,道:“办法倒不是没有,只要他二人其中一个死了,另一人体内的蛊虫就会殉情,届时情蛊自然而然就解了。可……玲珑啊,你我祖孙两人如今寄人篱下,少夫人不是咱们能杀的人,若不……你就放弃大公子吧。”
“爷爷!”花玲珑跺了跺脚,“可孙女就是喜欢他!”
神医又寻思片刻,“先别急,让爷爷再想想,或许有其他法子也未尝不知,不过,这件事你不可以让任何人知晓,听见没有?”
花玲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立刻点头如捣蒜,“那我就等爷爷想法子,实在不行……那就杀了少夫人!”
神医又是一阵头昏脑涨了,“你、你……你休得胡说!我花家历代从医,素来都是治病救人,还从没有人死在花家人手里,你切记,你姓花!”
花玲珑努努嘴,她也只是一时口快,随便说说而已。
***
沈姝宁折返长乐斋之后,直接去了自己的偏院待着,再也没去招惹陆盛景。
陆盛景今晨无人.伺.候.,只能自己穿衣洗漱。
做好这一切,他也没等来他的冲喜小娘子。
陆盛景并不认为自己今日早晨过分了,他只是让她.伺.候,又没对她如何,这妖精身上每没长几两肉,脾气倒是渐长。
“世子爷,您要见的人,眼下就在书房候着呢。”严力低垂眼眸,离着陆盛景几步远的地方站立,态度十分恭敬。
大公子与少夫人在不久之前,于院外亲密接触之事,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告知世子爷的。
陆盛景一直在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他实在不明白,俊美如他,妖精怎就不心悦呢?
赵胤那人,他也见过,是个容貌出众的男子……
莫不是妖精珠玉在前,所以才察觉不到他的好?
陆盛景眸色一沉,视线从铜镜中移开,面色幽冷,默不作声的兀自推着轮椅去了书房。
严力,“……”世子爷对着镜子照了一个早上了……
***
书房中,青袍男子一听见轮椅在地面滚动的声音,就立刻站直了身子,恭敬等候。
“世子爷,您来了。”男子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清瘦颀长,容貌尚可。
陆盛景轻应了一声,“嗯。我让你查的事,查得如何了?”
男子不敢有所隐瞒,如实交代,“回世子爷,属下按着您的吩咐,对二皇子近日所见之人,皆一一排查,发现二皇子与冀州那边联络频繁。”
男子有些话不敢直言。
但意思已经很明确,那就是二皇子与冀州勾结上了。
炎帝早就忌惮冀州兵力,此事若是让炎帝知晓,那二皇子就只剩下吃不了兜着走了。
陆盛景一惯有仇加倍报,二皇子屡次招惹他,他自然不打算放过,“尽快搜集好证据。”
男子应下,大约明白世子爷是要对付二皇子了。
他虽不明白世子与二皇子之间有何利益牵扯,但世子爷交代的事就是圣旨。
***
心腹离开之后,陆盛景一上午都是心思不定,他发现沈姝宁这次又不服软。
晌午过后,他终于忍不住了。
陆盛景正要推着轮椅去偏院,思及自己是个男子,又突然止了动作。
他也是要面子的!
他的妻子心中无他,他还上着杆子去找没趣么?
正打算折返,陆盛景又顿住。
那妖精是他的妻,伺.候.他本就是天经地义,他又没打骂她,也不曾宠.妾.灭.妻。陆盛景自问没有任何一处对不住沈姝宁。
反而是妖精,对他不忠、不诚、不爱!
陆盛景一想到昨日用过迷迭香套出的那些话,他就再难以漠然无视。
“来人!把少夫人给我叫过来!”
简直岂有此理,今晨不过就是让她陪着去了净房,她如此耍脾气,也该适可而止了。
香芝立刻去了偏院,两条短腿走得飞快。
沈姝宁正在院中晾晒果脯,见香芝匆匆忙忙过来,她本能的心跳加速,一猜就知道,又是陆盛景要寻事了。
“少夫人,世子爷让您过去一趟。”香芝看着沈姝宁的眼神透着些许的同情。
任谁与世子爷朝夕相处,没病也会吓出毛病。
何况,少夫人还得与世子爷同床共枕,香芝无法想象少夫人所遭受的罪。
沈姝宁心思不定,“我知道了。”
到了主院,沈姝宁行至月洞门时,步子猛然一顿,因为她对上了陆盛景一双幽怨的眸。
她本能的怕他。
怕他的阴晴不定,还有莫名其妙。
她永远不知道,陆盛景下一次发狂会是什么时候。
而这厢,陆盛景看见沈姝宁这般疏离的表情,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是他送得珠宝首饰不够多么?
还是他对她不够大方?
他又不是湖水猛兽,她怕什么?!
“愣着做什么?!过来!”陆盛景低喝一声,院中墙角的墨竹似乎也跟着颤了一颤。
沈姝宁双手绞.紧,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朝着暴君走了过去。
她人还没靠近,就被陆盛景握住了手腕,突然一拉,毫不怜香惜玉。
“啊——”
沈姝宁惊呼出声。
香芝立刻垂下头,一眼不敢再多看。
严力也是眼观鼻鼻观心,就当做什么都没瞧见。
沈姝宁被陆盛景困在怀里,她身子僵住,双手本能的去推陆盛景的胸膛。
“夫、夫君,你这是作甚?可用过午膳了?若不……我去小厨房看看,给夫君做几道小菜过来。”沈姝宁结结巴巴。
陆盛景突然冷笑,他生得好看,笑起来有股邪魅的冷意,“现在才想起来为夫没用饭?娘子,你是不是不愿意待在为夫身边?如此不尽兴伺.候,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还是在想着哪个野男人?!”
野男人……?
沈姝宁心头咯噔了一下。
她虽然没有多想,但是心虚了。
没错,她这一上午,总会时不时想起陆长云。
“夫君,你、你说笑了,我心里只有夫君一人。”
陆盛景的目光落在了美人的粉色樱唇上,这张好看的唇,香甜柔软,但也实在可恶,太会编织谎言!
“是么?那你亲我!”
一言出,就连陆盛景自己都觉得恶趣味。
但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
院中还有旁人,陆盛景没有发话,他们皆不敢擅自离开。
沈姝宁实在是太囧了,“不行的,夫君!”
她想要逃离,腰.肢.却被人狠狠捏了一下,疼得她眼泪溢了出来,她低低恳求,“夫君,回、回屋再说吧。”
呵呵,她是觉得害羞?还是认为亲他很丢人?
美人越是不配合,陆盛景就越想.逼.迫,尤其看到她眼中泛着泪花,就更是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他头一低,几乎是咬上了那张令他又爱又恨的.粉.唇。
沈姝宁吃痛,陆盛景这般来势汹汹,更是她吓到了。她几乎是在奋力推搡。
她越是反抗,陆盛景就越是强势。
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延,这仿佛不是亲.吻,而是杀戮与掠夺。
“二弟!”
突然,一道高喝声从月洞门处传来。
听见陆长云的声音,沈姝宁仿佛是得到了救赎,而陆盛景这时也放开了她。
沈姝宁的视线越过陆盛景的身子,她朝着月洞门望过去,恰与陆长云对视的那一瞬,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陆长云垂在广袖下的大掌握成了拳头。
他方才看得真切,弟妹根本不愿意……
可二弟还要那样对待她!
这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那入夜之后呢……
陆长云强行让自己不要再继续想下去。
他大步走上前,目光扫过沈姝宁,又强行收回,对陆盛景道:“二弟,是时候启程去琳琅台了。”
陆盛景不是不顾大局的人,这才终于放开了沈姝宁。
他发现,沈姝宁几乎是立刻就从他身上起来,她转身之时,还多看了几眼陆长云。
而陆盛景看着陆长云时,发现陆长云正在看着他的冲喜妻。
这二人的眼神之间,似有一些诡异的情绪在漫延。
陆盛景,“……”
不多时,兄弟二人启程前去琳琅台赴宴。
陆盛景上马车之际,道了一句,“大哥,一同坐马车吧,我有事与你说。”
刚要.跨.上马背的陆长云只好依言。
车厢内,因为两个大男人的存在,而显得有些逼仄,马车缓缓行驶,陆长云没什么耐心了,“二弟有何事?”
陆盛景也不拐弯抹角,“大哥,我不喜欢旁人惦记我的东西,大哥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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