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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易卓自打穿到古代, 哪点最不适应?

并非是衣食住行任何一项,甚至也不是没有电脑手机等等, 毕竟他脑子里还有三十多年的古代原身记忆呢, 不适应是有,却也只是不适应了几天罢了,没多久就逐渐适应了下来。

真正让易卓不适应的, 是古人和现代人的三观不同。

再确切一点, 就是古代法律实在让易卓槽多无口。

古代律法也叫做六律律法,即是吏律、户律、礼律、兵律、刑律、工律这六种。

不过名字上虽然是刑事法典, 但其实朝廷很少把它正式叫做“刑律”。

为啥?

原因很简单啊, 因为古时候没有划分部门法的观念, 也没有区分民事违法和刑事犯罪的观念, 甚至也没有区分民事司法和刑事司法的观念!

易卓在最初知道的时候真是懵逼当场, 他从来没想过, 古人制定律法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制定刑法典的意思。

易卓也曾经问过周老爷子,为啥不制定刑法典?

周老爷子闻言也愣了愣,说道:“没有必要啊, 有六律的足够用了呀!”

易卓反复问了问, 才明白过来, 在周老爷子这样的纯古人看来, 制定的法典就是制定囊括国家一切事务、一切生活的综合大法, 没有什么部门法典之说, 至于其它一切特别法规, 都不过是律典的补充。

律典和其它特别法规之间的关系,绝对不能等同于后世的宪法与各部门法的关系。

制定律典时,更只是意在申明国家禁令, 而没有向老百姓宣明权利的意图。

易卓当时就问了, 那国家禁令要怎么办?

周老爷子对此解释得更简单了,捋着胡子摇头晃脑的说道:“法度非刑不立,故欲以政导民者,必以刑齐民……”

易卓听了,感觉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听明白周老爷子的意思了,古代律法,在古人眼中主要是用来辅佐“礼”的,是“礼”实现的保障,此即所谓“礼之所去,刑之所取,出乎礼入乎刑,相为表里者也。”

难怪了,古时候只要是有钱有势的,很容易就逃脱罪责,根本原因在这里啊。

本来吧,易卓并没有打算在短时间内碰法律的问题,毕竟法律问题呢,是国之根本,贸贸然碰这个会动太多人的奶酪的。

但是谁让这次运气好呢,易卓瞅着试卷上的那道试题,眼神怪怪的笑了笑。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既然如此,他就不客气了。

当然他也不会真的二逼兮兮的,在试卷上写出律法的真正问题,他必须给他的策论连续套上几层皮才行。

虽然套上去的几层皮也是真的就是了!

易卓抬手慢悠悠的开始磨墨,一边磨墨一边在脑子中组织语言。

很快,墨磨好了,他也想的差不多了。

直接下笔开始写。

写啥呢?

先引经据典扯了一通高帽,表示本朝律法已经非常好啦,想逃脱罪责的,肯定都是坏蛋,到时候必定会严惩云云,然后笔锋一转,开始聊起了六律的职责。

古代律法别看没有刑法律,但是六律也包括了所有职责。

比如说,吏律是关于官吏违反职责的惩罚规定。

户律是关于违反税收、田地房屋、婚姻家庭继承、契约等管理秩序的惩罚规定,礼律是关于违反礼仪或祭祀制度的惩罚规定。

兵律是关于违反国家边防、军政、邮政制度的惩罚规定。

刑律是关于贼盗、杀人、斗殴、□□、诈伪等一般刑事犯罪的惩罚规定及违反诉讼程序的惩罚规定。

工律是关于违反国家工程营造及水利管理等方面制度的处罚规定。

每一项犯罪都能在其中找到能管它的地方。

当然,易卓也不会挨个都细说,随意点评了几句就到了重点——户律上面。

确切的说,是婚姻家庭继承上面。

看到这里,估计考官依旧看不明白易卓在说啥。

后面易卓就开始细说继承人制度的问题,只有男性才叫继承人女性不是继承人之类的有的没的,然后虚晃一枪到了真正的重点——婚姻家庭上面!

易卓一开始疾呼,凭什么只能男子休弃女子,女子为啥不能休弃男子,为何男女之间的关系差这么多?

要知道,女子一旦所嫁非人就是一辈子的事儿,男子不喜嫡妻却可纳妾!

这一点也不公平好伐!

后面就是一连串的放飞了。

简单的说,就是易卓努力在提高女性地位,拼命的引经据典。

易卓一路笔走游龙,写的超放飞超开心!

就在易卓写的开开心心的时候,一阵轻微的骚动响起。

易卓本身是没有在意的,那就在下一瞬间。

系统开始猛刷屏。

系统提示:扫描到强力boss,宿主小心宿主小心!

系统提示:扫描到强力boss,宿主小心宿主小心!

系统提示:扫描到强力boss,宿主小心宿主小心!

连续三条显示,让易卓微微一愣。

强力boss?

啥意思?

高家人和陈家人早被弄死了呀。

当下易卓立马拉开了小地图。

小地图上,有一堆小点点正往保和殿而来。

得,果然是四爷来了。

就在四爷附近,有一个特刺眼的红色小点。

易卓扯扯嘴角,还真有啊。

他在心中默默的念叨:系统,能把这个红点的情报掉出来吗?

系统闷不吭声的发出来一个属性界面,同时还提示到:宿主,强力boss过于强大,请尽快就职请尽快就职请尽快就职!

易卓没搭理系统的唠唠叨叨,直接看向了属性栏的姓名。

孟正?

易卓更不明白了。

他能看出来,孟正应该是孟家的家主,但是为啥对自个的敌意这么大,他之前明明啥也没做不是。

系统默默的显示出一句提示:宿主,没人是傻的,人家早就查到十堰在进宫之前见过你了,对你有敌意很正常啊!

你以为现在你在京城真的是默默无闻的小透明么?

好吧,他不奇怪了,易卓默默的撇了撇嘴。

打从他之前给十堰出主意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曝光的心理准备,只是有点惊讶,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察觉了!

不过算了,察觉就察觉了,又能怎么样?

难道还能直接把自己弄死不成?

易卓表示,已经抱到最粗金大腿的自己毫无畏惧。

就在易卓心底碎碎念的时候,四爷带着众多大臣走进了保和殿。

所有的考生们都纷纷看了过去,易卓也没有打算特殊的意思,也同样抬头望了过去。

就看到一位身着龙袍极具威严的皇帝走来!

易卓不由得一愣。

他也是曾经见过四爷的,头一次是在舒丰郡的乡试考场上,四爷给人的感觉,就是身份尊贵,气场强大的冷面王爷。

第二次是他初到京城的第二天晚上,他和翊王爷来拜见周老爷子。

那天的四爷穿着一身便服,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个很有气势的翩翩佳公子!

今儿是第三次,和之前两次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之前是潜龙,现在则是真龙!

在这一瞬间,易卓突然明白了周老爷子为什么说四爷已经是皇帝了。

真的和之前不一样了。

易卓垂下眼睑,并未多看,稍微定了定神,继续一脸认真的答题。

但是没等他答一会儿,就感觉有人来到了他身后。

易卓眉梢一跳,强忍着蹦起来的冲动。

用膝盖猜都知道,在殿试现场走来走去的只有四爷一个人。

易卓本来以为自己对皇权没什么敬畏心,但是这时候他才明白,他还是有几分敬畏的,胸口的跳动比他想象中要快得多。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非常冷静的继续写着,尽全力忽视站在身后的四爷。

等他写的差不多了,时间就到了中午。

易卓这会儿才发现,不知何时四爷已经从他身后消失了。

他挑挑眉毛,利索的拉开了属性栏。

就看到四爷的信任度提升了一点,变成了九十一。

看到这,易卓眼底泛起一丝笑意。

本来他还担心四爷会不会生气呢,现在看来,不单单是没生气还很高兴嘛!

果然,他的策论切入点是正确的!

易卓看了看自己的写的好的策略,超满意的点点头。

宫中的内侍们这会儿送来了午饭。

比会试的时候的饭食要好,两个馒头一碗清水,另外,如果有没有吃饱的还可以再加。

当然一般来说,只要有点情商的,就基本上不会提出再要。

毕竟现在是皇宫啊,尤其还是殿试的场合,你吃多了喝多了,难道不上厕所吗?你上厕所难道以为别人就不会死死盯着你吗?

呵呵呵。

所以除了极少数极度心大的,基本上没这么干的。

面对午饭,易卓也没有多吃,他只是随便垫垫肚子,反正都考完了,他就可以直接回去周家吃好吃的去。

肚子填饱,易卓开始认真整理刚刚写的策略答案。

刚刚实在写的太嗨,太开心,导致字数直接爆了,现在得好好的删减一番才行。

易卓在一番整理引经据典之后,一篇超满意的策论就出来了。

就在易卓整理完准备誊写的时候,四爷再度出现了。

易卓忍不住有点奇怪,今儿朝廷那没什么事儿吗?连续两次往殿试这边跑?

不过这会儿也没人满足他的好奇心。

这一次四爷再度在易卓身边站了站,便慢悠悠的往别的考生那里走去,一个挨一个的认真看了起来。

四爷看得认真,考生们却表现不一,有人惊的腿脚颤抖,有人连连写错字,当然也有镇定自如的。

易卓完全没有管旁边考生的反应,依旧认真的誊写着。

等他的誊写完,夕阳已经西下。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考生交卷离开了。

殿试和会试不同,完全是可以提前交卷的,只要交了就可以离开。

易卓站起身,有意无意的和端坐在黄座之上的四爷对上了眼。

四爷眼里露出一丝笑意,易卓也微微一笑,垂下眼睑,收拾卷子,准备去交。

心中所在默默感叹的。

四爷真的挺有耐心的。

也难怪呢,考生们在进士及第之后,他们都会成为真正的天子门生。

易卓交完卷子,注视着内侍在自己面前将试卷糊名之后,才拎着考篮慢悠悠的离开保和殿,离开了宫里。

皇宫门外,车丰和易励依旧在耐心的等着她,看到易卓赶忙迎了上来。

车丰担心的说道:“表舅,感觉怎么样?”

易卓呵呵一笑,说道:“担心什么?就是去宫里做一道题罢了!”

车丰还是担心。

易励干脆的说道:“丰哥,别说别的了,咱还是赶紧带叔回去吧,让王大夫看看不就知道了!”

得,易励显然更担心。

易卓一脸无奈,心里却极为高兴。

当下,三人上了马车,很快回到了周家正院。

王大夫正在这里,一边和周老爷子闻进说话,一边喝茶。

看到易卓进来,直接站起身,对着易卓招招手,说道:“卓公子,快来!”

易卓先给周老爷子见礼,然后跑过去找王大夫诊脉。

王大夫左诊脉右诊脉之后,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卓公子身体健康,接下来要继续保持啊!”

“我会的!”易卓好笑的点点头。

等王大夫送走之后。

易卓转头办正事,他直接将殿试的策论再度默写了出来。

周老爷子接过试卷,闻进赶忙凑上去,两人看过之后,直接满头黑线。

周老爷子嘴角抽搐,一下说道:“超远,你确定策论……没写错?”他没说你脑子抽了,但是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这个意思。

闻进也直接扶额。

易卓却丝毫不怵,嘻嘻一笑说道:“四爷很满意哦!”

“是啊,老四怎么可能不满意?”周老爷子摇摇头,一脸无奈,说道:“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其他人的看法?”

易卓说的更无辜了,说道:“我也没做啥呀,不就是说了一声男的能休妻,为什么女的不能休夫呢?”

周老爷子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你说的真就这么简单?”他可感觉不像,总觉得易卓的策论意有所指。

“当然!”易卓信誓旦旦。

闻进突然开口道:“小舅,你是在担心萱儿吧?”

易卓愣了一愣,脸色微微暗淡了下来。

周老爷子这才恍然,说道:“超远,我懂了,你这策论明面儿上说的是十二的事儿,实际上你在为萱儿的丫头的事儿做准备!”

易卓抿抿唇没说话。

闻进拍了拍易卓的肩膀,说道:“小舅你放心吧,萱儿的哑疾肯定会痊愈的!”

易卓露出一丝苦笑说道:“我倒是想放心呢,但是上一次,我听到杜大夫说,萱儿的嗓子似乎真发不了音!”

“不会吧?”闻进吓一跳。

周老爷子也一脸关心的问道:“超远,杜大夫真跟你这么说!”

易卓养了摇头说道:“这并不是杜大夫直接跟我说的,我只是机缘巧合听了他与药童的谈话,他每次跟我说,说的都是萱儿的哑疾,恢复的很正常!”

易卓这话一出,周老爷子和闻进脸色都黑了下来。

杜大夫这是什么意思?治病归治病,哪有瞒着病人家属的。

周老爷子气势汹汹的说道:“超远你放心,过两天应该就是杜大夫过来施针的日子,我到时候好好问问,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谢谢老师!”易卓一脸感动。

但是他心里却是浓浓的歉意。

因为他根本没有偷听杜大夫和药童的谈话,纯粹是找了一个借口罢了!

谁让他没法子呢,皮不多套一张是骗不过人的。

周老爷子摆了摆手说道:“得了,时间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赶紧去歇着吧!”

“好的,老师!”易卓点了点头,又和闻进打了个招呼,便转身回了乐安远歇息。

现在距离殿试榜单出来还有几天时间,他正好能够真正放松一下了。

看着易卓离开,闻进转头看周老爷子问道:“外祖父,你相信小舅刚刚说的话吗?”

周老爷子呵呵一笑,笑眯眯的说道:“有啥不相信的?超远说的难道不是真的吗?”。

闻进就忍不住叹气,是啊,易卓刚刚说的肯定是真的。

但是能肯定的是,话绝对没说完。

周老爷子拍拍闻进的肩膀说道:“秀达,凡事不要想太多,超远不说总有他的道理,也许过两天他就说了呢,”他意有所指的说道:“凡事儿总是追根究底,可是不讨人喜欢的呀!”

闻进挠了挠头发,说道:“外祖父,我懂你的意思,只是我难免有点好奇罢了!”

周老爷子又笑着提点,说道:“以后在官场啊,有好奇心是好事,但是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好奇心的!”

这就是教诲了。

闻进一脸严肃的点点头,说道:“外祖父我知道了!”

————

殿试结束之后,宫里开始紧张的改卷子。

殿试的读卷官要求非常高,通常都是由翰林大学士及朝臣中文学素养优秀的人做,最重要的是,必须得确保读卷官和参加考试的贡士中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比如说什么亲戚啊,弟子啊,通通不可以的!

一共八人的读卷官在被挑选出来之后,就会直接关禁闭,外带吃喝拉撒总得有人跟着的日子,一直到贡士们的名次决出!

不为别的,为了避免作弊的任何一丁点可能性!

此刻皇宫,某处宫殿中,读卷官们埋头在一叠一叠的卷子中,认真的批改的试卷。

此次参与殿试的贡生一共一百二十八人,也就是一百二十八分试卷,要在二十六日出结果,所以读卷官们必须全神贯注批改试卷才行!

古代批改试卷和后世的分数模式不同,是用记号来区分的。

他们将试卷分为五等,有圈、尖、点、直、叉等五种符号,再写下评语,盖上属于自己的官印,表示自己对自己的评语负责。

其中,圆圈是最棒的等级。

等所有的试卷批改完,读卷官们会选出圆圈最多的十份试卷进程给四爷。

由四爷钦点御批一甲第一、二、三名,也就是状元,榜眼,探花!

这些读卷官们都很靠谱,尽全力保持公平公正。

其中,一位读卷官看到一份试卷,忍不住微微一愣。

因为这份策论看起来非常跳脱,你再细一看,好吧,还是很跳脱。

但是你如果再联系现在朝堂上的情况,那位读卷官不由得沉默了一下。

再度认真的看了起来,反复阅读了几遍之后,读卷官沉默了下来。

这份策略虽然跳脱,但说的也挺有道理。

他也是有闺女的呀,他难道不怕自家闺女所遇非人?怎么可能呀?再加上孟家出的蠢事儿,读卷官眼底不由得闪过一丝厌恶。

读卷官在反复斟酌之后,一脸认真的画,上了第一个圈。

其实古代女性的地位真没想象中那么低,尤其是在宋明之前,唐朝公主是出了名的嚣张,养面首的比比皆是,上官婉儿也是首位女相,大殷朝女性的地位比较低,也是因为之前的几位皇后太后都是出了名的贤惠,不爱掺和政权,再加上一些大男子主义读书人煽风点火,女性的地位就慢慢的越来越低,直到现在。

易卓在策论之中提到了古代有名的才女,这位读卷官也是书香门第出身,难免想到了自家闺女,所以画圈就不让人意外了。

第一位读卷官放下了那份试卷。

没多久,第二位读卷官拿起了那份试卷。

几乎是重复了第一位读卷官的心态和动作。

先是微微一愣,然后是轻微的不满。

这可是殿试,就这么放肆的吗?

然后认真看,呃……好像有点意思。

之后便是沉默。

相比起第一位读卷官,这一位其实更有脑子,也更能看出来这份策论在说什么。

第二位读卷官和孟家有些关系,他能够看得出来,这份策论虽然扯了一堆有的没的,实际上说到的还是永宁长公主的事儿。

长长的沉默之后,他同样一脸复杂的画上了一个圈。

毕竟,孟伟现在已经死了,孟家大房似乎也陷入了麻烦之中。

而永宁长公主的亲哥哥可是皇上,他能怎么办?

只能选择牺牲了孟家大房了。

之后的几位读卷官,基本上也都看出了这份策论的背后之意。

因为各种原因,都纷纷选择了画这个圈儿。

只有最后一位读卷官,看着这份策论,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这份策论在明面上,写的也是极好的。

甭管是虚晃一枪的继承权问题,还是婚姻问题,都说的很有道理。

当然更有道理的是,写策论的这位贡生他站位站的很准。

只要将这份策论送到御前,几乎妥妥的进一甲。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位读卷官总觉得怪怪的,总感觉这份策略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但是他左思右想也看不出问题,只能最后也画上了一个圈儿。

心里琢磨着,等名次出了,他一定要去看看这份策论是谁写的,这实在是太好奇了。

————

就在批卷的过程中,易卓不停的打喷嚏,耳朵死烫死烫的。

易安在旁边面带忧色的问道:“爹,你没事吧,是不是又受凉了?”

易卓的身体向来挺好,之前会试考病了实在是让人担忧了一把。

易卓摆了摆手说道:“安儿放心,我没事儿,十有八九是宫里的读卷官在念叨我呢!”

他很清楚,自己那份策论明面上,虽然写的挺正经。

但实际上他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其实很简单,为了女权的问题。

来自于后世的他,对于古代女性的三从四德女戒之类的,实在是受不了。

所以,他打从最开始就琢磨过解放女权的问题,但是难度太大了。

左思右想之后,将打算放到了原著女主,易萱身上,想试试易萱能不能带起来。

毕竟,别看易萱在他们眼中是宝贝闺女宝贝姐姐,但是在外人眼中,易萱就是已经一个已经十八岁,还患了哑疾的老姑娘。

易卓可不打算让闺女贸贸然出嫁出去受苦,他更希望自家闺女能够时刻高昂着头行走在路上,不成为任何人的附庸,自由自在的活着。

实在不行,就大不了招婿呗!

当然说这些也早呢,就算易卓真的要招赘,也至少得把易萱的哑疾治好,要不然她要是被欺负了,都无法说出口呢!

说到易萱的哑疾,就不得不提到前两天杜学安来给易萱施针时候的事儿。

大殷朝的男女大防并不重,尤其是杜学安又是大夫,所以每次过来,杜学安都是先跟周老爷子请安,然后再去汀兰水榭给易萱施针。

但是今次过来之后,他有点惊讶的发现,不单单是周老爷子在,连闻进易卓也在。

旁边还站着那位上门请他们过来的十堰。

易卓和周老爷子闻进说那番话的时候虽然不在现场,但是他听闻了这件事,所以自然特意过来,想看看杜学安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不过这些日子杜学安倒也知道十堰的性子,对他也没那么怕了。

当下,他给三人一一见礼。

周老爷子眯着眼就问他,“杜大夫,萱儿施针这么长时间了,哑疾可有起色?”

杜学安一脸认真的说道:“回老太爷,贵府大姑娘虽然患病时间比较长,但是调养的不错,学生估摸着差不多快能开口了!”

周老爷子微微一愣,眉头紧皱,问道:“杜大夫,你确定?”

杜学安表情严肃,说道:“学生不敢打诳语!”

周老爷子却更生气了,已经被易卓误导的他只觉得杜学安还在骗人。

但是易卓之所以坐在这里,就是为了杜学安不被周老爷子迁怒的,他看出周老爷子脾气快要上来了,赶忙打岔道:“杜大夫,你说小女快能开口?是现在能开口?还是再施针几次?”

他本来是给杜学安找个台阶下,只要杜学安说需要再施针几次,就可以完美的将这件事儿混过去了。

却不想杜学安再度认真的想了想,说道:“其实,今儿施针结束之后,就可以让大姑娘试试能不能开口了!”

“啥?”易卓吓一跳。

周老爷子也一愣,“此言当真?”

十堰也是眼前一亮!

杜学安微微抬起下巴,又想起周老爷子身份不同,赶忙说道:“老太爷,学生自然不敢妄言,您可以请大姑娘过来这边,施针之后试试就知道了!”

看杜学安那样子不想说话,易卓赶忙说道:“我这就让人喊萱儿去!”

十堰直接说道:“我去找丰哥!”说着,他走到了院子中。

周老爷子也不纠结了,甭管易卓之前听他说过啥(假的),现在易萱能够开口就比什么都好!

车丰跑过来,听到易卓的话也大喜,赶忙跑去汀兰水榭喊易萱,不过为了不给易萱压力,他并未说别的,只是说此次在正院施针。

易萱也没多想,直接和陈清雪相携过来了。

易卓这边也叮嘱了杜学安别多说什么。

杜学安自然笑呵呵的点点头,他明白易卓的意思,怕给了易萱希望,结果还是不能开口说话,反而很沮丧呗!

此次施针的地方照旧选择了暖阁。

今儿天气不错,却还是有点凉意,所以家中仆从还是将暖阁给烧了起来。

易萱是被施针习惯了的,乖乖的坐在那边,默默地等待施针结束。

不过她也留意到,这次施针似乎有些不同。

倒不是她认出了针法和之前的有些区别,主要是易卓一直陪在她身边,就连林竹也跑过来看了两次。

易萱性子聪慧,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难道……自己快要能开口说话了吗?

易萱的眼睛亮了起来。

说话啊!

她自从不能开口出声之后,一直在期待的一天,终于要到来了吗?

心中激动万分,易萱却拼命忍耐着,是让自己移动分毫,毕竟她还在施针呢!

本来平时感觉时间很短暂的施针,瞬间变得度日如年起来。

好不容易熬过去,杜学安又认真的给她按摩了一遍喉咙,笑着说道:“大姑娘,试试看,能不能出声?”

其实杜学安每次施针结束之后都会这么说,但是没有一次让易萱这么激动的。

她张了张嘴,拼命的想要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就算再用力也发不出丝毫声音,这让易萱急了,满头大汗,拼命想要挤出一丝声音。

折腾了半天,她苦涩的发现依旧不行。

“萱儿,你别急!”易卓看了一脸心疼,赶忙安抚道:“慢慢来,不急啊!”

陈清雪也赶忙握住易萱的手,说道:“萱姐姐别急,你肯定可以的!”

十堰眼底同样是浓浓的心疼,但是碍于各种原因,他根本没法子开口安慰。

杜学安也笑得温和,说道:“大姑娘,您别急啊!这事儿急不得的!”

易萱勉强定了定神。

杜学安笑道:“大姑娘,我看您也是有点急了,不妨闭目养神一下,好好回忆一下当年是怎么说话的,你肯定能开口出声!”

易萱用力点点头,然后如杜学安所言,闭上了双眼,默默地回忆起来。

她并不知道,就在她闭目养神之后,杜学安利索的从旁边的药箱子里取出一枚细小的针,来到她身边,不待易卓十堰他们问问他拿这针干嘛,就看到杜学安毫不客气的一针扎在了易萱的脖子后方。

易卓十堰所有人眉梢一跳,就想蹦起来吼人!

这家伙打算干嘛?

却看到易萱猛地跳起来,一声极度嘶哑又细小的声音仿若从嗓子深处挤出来一般,“啊……”

同时,易萱猛搓自己脖子后面,同时一脸愤怒的瞪向杜学安!

卧槽,真太特么的疼了!

但是没等易萱发飙,陈清雪就直接扑过来抱住她就喊,“萱姐姐,你出声了!”

易卓他们也听到了易萱刚刚那微弱又嘶哑的声音,一脸惊喜的喊道:“萱儿,你刚刚出声了!出声了!”

易萱一愣,不敢置信的看向易卓他们!

我……刚刚出声了?

她摸了摸嗓子,赶忙想再喊一声,却发现还是出不来声,眼泪都快急的流下来了!

刚刚不是出声了吗?怎么还是不行??

杜学安赶忙说道:“大姑娘别急!你肯定行的,你刚刚都已经出声了啊!你闭上眼好好回忆一下!”

易萱赶忙闭上眼,突然又想起一件事,猛地睁开眼瞪向杜学安,打手势:你刚刚用什么扎我了是不是?你是不是还想扎我?

杜学安有点尴尬的说道:“大姑娘见谅,您的哑疾不单单是身体原因还有一部分是心理方面的,我只能用这种法子刺激您了!”

什么意思?易萱有点莫名其妙的看杜学安。

其他人也同样盯着杜学安看。

只有来自于后世的易卓隐隐约约听明白了一点。

这时候,闻进也扶着周老爷子一脸激动的走了过来,说道:“杜大夫,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老夫有点没听懂!”

刚刚暖阁这边这么闹腾,周老爷子自然被惊动了,赶忙和闻进过来了!

当下,众人都挤进了暖阁,等着听杜学安的解释。

杜学安也不怵,笑着说道:“其实认真说起来,大姑娘嗓子上的伤早在王师叔的调养和学生这些日子的施针之下痊愈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姑娘就是不能出声,学生去翻看了家中收藏的医术,发现了一个有点类似的案例,那病人也是嗓子明明被治好了,却一直无法开口出声,后来,那病人的小儿子遇到意外差点出事,那病人才头一次嘶吼出声,我想大姑娘可能就是这种情况,需要一定的刺激才行!”

周老爷子他们恍然,“原来是这样啊!杜大夫果然是医术高明!”

杜学安有点得意的说道:“嘿嘿,没什么,医者父母心罢了!”

易卓在旁边听着,心底倒是隐隐约约有了另一个想法。

他不知道杜学安找的这个病例中的病人是什么情况,但是他清楚易萱的情况。

当日,易萱在高家是被高夫人折磨,才导致患了哑疾。

但是她患了哑疾并不是结束,而是另一种地狱的开始。

因为无法说话,所以易萱肯定饱受欺辱。

在其中易萱肯定有忍无可忍的情况下,那时候难免会嘶吼出声的,但是为什么易萱就算再急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呢。

易卓隐隐约约的明白,高家肯定做了更过分的事儿,让易萱就算再痛苦也不敢出声。

甚至还在心底拼命的说服自己不出声。

这样久而久之,易萱就真的再也发不了声了!

然后直到今日也是如此,就算易萱开始治疗,但是治愈的也是她的身体生理方面的伤口,但是她心底的旧伤依旧留在那里,丝毫没有痊愈。

这或许也是原著中,易萱被治疗了很久才能开口的原因。

现在,易萱是早早的体会到了真正的家庭温暖,心底的伤口早早的就开始愈合。

杜学安这个举动虽然也是误打误撞,但是易卓想着,或许易萱真能早早的痊愈了也说不定!

杜学安笑着和易萱说道:“大姑娘,接下来的日子你也别急,按时吃药好好养着,用不了多久你就开口了!”

易萱笑弯了眉眼,笑眯眯用力点头!

易卓想到那日易萱的笑容,如同初洗的天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喃喃地说道:“希望萱儿能够快点痊愈啊!”

因为只有这样,易萱才能真正走出高家带给她的心理阴影!

想完易萱,易卓不由得再度想到了永宁长公主。

当日,当易卓听到十堰跟他说起永宁长公主的事,就把这件事记在了心上。

然后四爷又这么配合,直接出了这样一道殿试题目,就不要怪他夹带私货了。

易卓揉揉鼻子,咕哝着说道:“希望我策略上那些皮,能够隐瞒过那些大臣们啊!”

就算瞒不过一世,起码得瞒过一时吧?

——————

二十五日晚上,读卷官们将卷子改完,就将其中画圈最多的十份挑拣出来,准备呈递给四爷看。

其中有一份试卷几乎让所有的读卷官表情都有点怪怪的。

原来不止我一个画了圈,其他人也都画了圈么?

大殷朝规定,读卷官在判了卷子之后也是要隐瞒自己的评分的,这也是为了尽可能地公平公正。

等二十六日,众人上朝,等试卷呈递给四爷。

注视着糊名清除之后的人名,所有人都忍不住有点无语。

好吧,他们不该意外的!

就如同孟家查到了易卓的所作所为一般,其他人也基本上查到了易卓做的事儿。

谁让易卓做事儿并不隐蔽呢!

四爷同样面色有些微妙。

但是他翻看着这些试卷,只觉得左看右看,还是这一份最好啊!

他将视线落在了非常熟悉的一份试卷上面,微微沉吟了一下,果断将其点了状元!

试卷之上的人名,赫然是——易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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