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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师乐了,“你以为大队长为什么对厂子的事儿全都撒手不管任凭你们管理?他那是稳坐钓鱼台,就等着你们上门呢!”
到底是提前上门还是被村民撅了一脸再灰头土脸登门求救,那可是完全不同的性质。要是后者,少不得要让出一部分管理权。
凭良心说,大队长也确实没什么坏心,人家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你让我帮忙我就帮,没找我我也不插手,就看着你碰壁,然后再争取一点话语权。
换个缺德点的队长,先组织村民闹上几场,让知青们不得不去向她求助,然后把厂子捏在自己手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强龙不压地头蛇,就是这么个道理。
沈知意也算是开眼了,万万没想到里面的门道这么多。见了宴修后还和宴修感慨,“之前网上还说什么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现在看来,农村套路也不浅,一不留神就得栽坑里头,被人卖了还对别人感激涕零呢。”
宴修也乐了,“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他们要敢闹,我就能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
沈知意睨了宴修一眼,“合着你心里都清楚,就拿我当傻子呢。”
“怎么可能?”宴修的求生欲十分强烈,“只是不想毁了你的好心情,大过年的,听了坏消息也糟心。”
沈知意噗嗤一笑,斜睨宴修一眼,饶有兴致地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宴修沉默了一会儿,抬眼定定地看着沈知意。沈知意被宴修盯得十分不自在,又有些奇怪,“你干嘛呢?盯着我又不说话,别以为你长得帅就能随便拿这张俊脸吓唬人啊!”
宴修低低笑出声,而后正色道:“如果真的有人闹事,我更倾向你来处理。”
沈知意的脑门上瞬间挂满了问号,“你有办法处理,反而让我出面?逗我呢!” “真不是开玩笑。”宴修抿了抿唇,“你有医术傍身,村民们对你还算尊敬,但厂子那边,除了我没有其他能压的住场的人。”
“有你不就够了?”
宴修苦笑,“地震在明年,我再本事通天,等厂子招好人,走上正轨,我也该离开了。”
气氛霎时凝固起来,沈知意偏过头去,避开宴修的眼神。
宴修心中?极为不舍,忍不住上前拉住沈知意的手,再次发出邀请,“不然,你还是和我一起走吧,我还能手把手教你医术。”
“得了吧,少给我画饼。”沈知意反而从失落的情绪里走了出来,故意凶巴巴地瞪了宴修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样的国之砥柱,哪还有空闲的时候。进的实验基地估摸着都是我没资格进的,所有项目都要保密,所在地点更是要保密。还手把手教我医术呢,就算我和你一起离开,到时候也是好几年见不着你的人影的命!”
宴修摸了摸鼻子,头一回对沈知意说谎就被沈知意无情戳穿,确实有些不好意思,除此之外,宴修心里更多的,就是对沈知意深深的愧疚。甚至怀疑自己之前的行为是否正确,“是我的错,明明知道自己以后会走科研这条道路,还来招惹你。”
沈知意却不乐意了,狠狠瞪着宴修,“怎么,你这是想要反悔?”
“我当然没有这个意思,遇见你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宴修赶紧举起双手,无奈摇头,“就是觉得十分对不住你,丧偶式婚姻,你会很辛苦。”
“少给自己添精神负担了。”沈知意又给了宴修一个白眼,“你以为医生就很轻松吗?多少医生的另一半也是丧偶式婚姻,咱俩这是谁也不欠谁。等会儿,我都被你给绕进去了,什么丧偶式婚姻?呸!我答应嫁给你了吗?”
宴修右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故意逗沈知意,“这都被你发现了?果然投机取巧要不得。”
沈知意傲娇抬头,“求婚都没有,还想让我嫁给你?再说了,我们这才谈了多久啊,最后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
“沈知意同志,”宴修眨眨眼,“你这是打算对我耍流氓吗?”
“谁耍流氓了?你别随便污蔑人!”沈知意条件反射瞪了宴修一眼,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后又笑弯了腰,“你都有那么多丰富的经历了,怎么还这么的……纯情啊?”
这种认定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思想,确实是六七十年代生人没错了。
提到这个,宴修的表情就认真了起来,深深的地看着沈知意,“我可不是那么轻易就动心的人,一动心必然就是一辈子。”
不得不说,被一个绝世大帅哥,还是智商爆表的绝世帅哥深情表白说这辈子非卿不娶,就算再没有虚荣心的人,这一刻都会虚荣心爆表,沈知意有那么一瞬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拿了什么玛丽苏剧本。不过一看周围破旧的泥坯房,沈知意心里的旖旎情绪也慢慢散去。
哪家玛丽苏来着缺衣少食的年代啊,想苏也苏不起来。
这么一打岔,离别的低落氛围也就消散了不少,沈知意早就有心理准备,这会儿收拾好心情,瞬间爽快地接受了宴修的提议,“行,招工的事就先观望,暂时不去找林队长帮忙,要是有人闹事,就像你说的,我们一起想办法,但由我来出面处理。” 宴修点点头,也放了一点点心。
沈知意在村里的话语权越大,受委屈的可能性就越小。就算他离开后,不需要暗中关照沈知意的人多露面给沈知意撑腰,沈知意自己就能把日子过得极好。
等到恢复高考,那就更是沈知意的舞台。
第44章
沈知意并不是那种恋爱大过天的人, 相反,即便在和宴修处对象的时候,沈知意也能保持住清醒的头脑。认真说起来,宴修真是要颜值有颜值, 要智商有智商, 说句夸张点的话,就宴修那传奇的经历, 是不是智商天花板不好说, 但他的知识储备绝对吊打世上所有人。
就宴修这顶配到极致的硬件软件, 沈知意还能不那么上头, 委实要被夸一句意志力坚定。
也正是因为如此, 宴修骄傲的同时也难免有些郁闷, 怎么沈知意和一般的女孩子都不一样呢?
不得不说,正是沈知意这种难能可贵的坚持和傲骨, 让宴修挫败的同时, 又忍不住更加沉迷。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性本贱吧【bushi】
这段时间, 沈知意享受到了来前进村后的最高待遇。走到哪儿都有热心村民和她打招呼, 从谁家门口过, 大娘们都热情地想把家里的瓜果蔬菜给她塞一点。
甚至前进村一霸, 骂遍前进村无敌手的张婶,见了沈知意都乐呵呵地想给她塞两个鸡蛋。
吓得沈知意赶紧拔腿就跑。
要不是沈知意刚来不久就见识过张婶那不讲道理的撒泼技能,还真会以为张婶是个十分淳朴的热心大娘呢。
这都是正式工人的魅力啊。
果然,人只要站得高了一点, 手里有了那么一丢丢的小权利,都会感觉整个世界对你温柔了不少。
好在沈知意一直是个清醒的人, 不仅没被这突如其来的鲜花和掌声冲昏了头脑,反而蹙紧眉头:现在大家这么热情, 能考上工人的毕竟是少数,之后还不知道那些家里没考上工人的人会怎么闹呢?
是该想个可靠的法子了。
沈知意陷入沉思,手里的笔时不时在指间飞跃一会儿,时而皱眉,时而舒展眉头认真在笔记本上记下灵感。
陆晴柔是真高兴了,还向沈知意嘚瑟,“之前他们都笑话我干活不利索,嘿嘿,现在一个个儿的,看到我可热情了,就想着我给他们讲讲题呢!”
沈知意见陆晴柔有些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故意打趣,“难不成前阵子一直嘀咕‘还有一块钱去哪儿了’的人不是你?”
“你给别人讲题,那可真是一个敢讲一个敢听。”
柳梅刚进屋就被沈知意这话给笑趴下了,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指着陆晴柔狂笑,“让你瞎显摆,这下被知意戳破你的牛皮了吧哈哈哈哈!”
陆晴柔也不恼,双手背在身后,一蹦一蹦跳到沈知意身边,眉飞色舞为自己辩解,“那我后来不也想明白了嘛。你可别小看我,我最近学习可用功了,已非昨日阿蒙!”
“哟,确实有长进了,连已非昨日阿蒙这话都能说出来了。”柳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陆晴柔身边,悄悄瞪她一眼,“化肥厂考试又不考这个!那些杂七杂八的书可收好别看!”
沈知意迅速反应过来,给柳梅点了个赞,又笑着打圆场,调侃陆晴柔,“还不赶紧谢谢柳姐提点,不然的话,当心柳姐狮子大开口,原本只要你一块桃酥,立马变成十块!”
“嘿,你怎么也学会胡说八道了?”柳梅眉头一竖,怒视沈知意,“都学会拿我开涮了?”
沈知意笑着举起双手向柳梅讨饶,陆晴柔知道自己嘴快说错了话,赶紧保证,“你们放心吧,没什么犯忌讳的东西,我这不是看着那些公式眼晕,想找点别的书中和中和。”
“看样子你确实没少看化学书,张嘴就是中和中和。”沈知意继续打趣,略微拖长了语调,“只是这闲书……怕是有人心疼你,着急上火想办法弄回来给你解闷的吧?”
“哎呀你就会取笑人!”陆晴柔的脸蹭的一下就红透了,跺脚娇嗔,“论会心疼人,谁比得上宴知青心疼你那股子劲儿啊?那可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沈知意脸皮可比陆晴柔厚多了,非但不害羞,还认真点头道:“是这样没错,那你可得让你家梁广智加加油,早日向宴修同志看齐。”
陆晴柔都被沈知意这不按常理出牌的说话方式给哽住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反而是柳梅酸溜溜地来了句,“你们都是有人心疼的,就我一个孤家寡人,没人疼没人爱的。”
沈知意眨眨眼,“好饭不怕晚,柳梅姐,你的好缘分还在后头呢。考上了化肥厂,以后你也是正儿八经的工人,多体面!到时候,这十里八乡数得着的俊后生,还不是随你挑?”
这年头儿鲜少有女孩子说话如此大胆的,柳梅都被沈知意这话给惊着了,回过神来后,一边笑一边上来作势要掐沈知意的嘴,“你这张嘴啊,真是什么大胆的话都敢往外说!”
沈知意熟练地躲过柳梅的手,眉头一挑,双臂抱胸,得意地开口道:“这都进入新时代了,主席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你看看村里人,家里要是有个儿子考上了工人,人家都说十里八乡的俏姑娘任他挑。那等我们柳梅姐成了工人,挑一挑十里八乡的俊后生又怎么了?”
柳梅和陆晴柔简直要被沈知意笑死,捂着肚子乐了半天,还时不时擦一擦眼角的泪水,半晌才哎哟哎哟地抱着肚子认输,“你说得对,那我可得好好看书去,想要这十里八乡的俊后生任我挑,前提是我能考上正式工人。”
沈知意给柳梅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再次打趣,“为了随便挑俊后生,冲呀!”
柳梅乐得不行,直到坐在书桌上看晦涩伤脑的各种化学公式和化学反应,都不觉得痛苦了。每每坚持不下去想睡觉的时候,就想想沈知意刚刚的话,瞌睡瞬间消失不见,立马给自己笑精神了。
第二天,柳梅还跟沈知意道谢呢,“你昨天那话听着搞笑了点,还挺激励人的,我看书的时候一打瞌睡,想到你那话就瞬间精神抖擞。”
“什么话什么话?快点告诉我,我急需这个!”何昭鹏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焦急地追问柳梅,“柳梅姐,求你救我一命吧!”
柳梅冷不丁被他唬一跳,差点条件反射给他一巴掌,后退了半步才定下神来,再一瞅何昭鹏脸上更密集的青春痘,柳梅的表情立即复杂了不少,“就你这样,那话估计对你不管用。”
何昭鹏垂头丧气,脸上的痘痘都跟着蔫了下去,“考个工人怎么就这么难?”
“废话,这可是铁饭碗!谁不想当工人?给你个机会考试就不错了,你竟然还抱怨?”
委实是太闲了。
沈知意想了想之后的工人大下岗,想说工人也未必是铁饭碗,不过对于这时候的人来说,能当上工人,已经是十分见不得的事了。
何昭鹏被柳梅数落一通,瞬间舒服了,不但不生气,还乐呵呵地给柳梅赔笑脸,“是是是,柳梅姐批评的对,我这就看书去!”
“什么毛病?”柳梅无语,对着何昭鹏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转身也进了屋,“算了,有这功夫我也得赶紧看书才行!”
说实在的,村里的化肥厂刚开,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招工肯定是紧着本村人来,隔壁村的村民还得做替补呢,竞争力真没一般的工厂大。
再一算村里人的文化水平,沈知意对陆晴柔她们十分有信心。
不过沈知意更好一点,她已经有了卫生员这个职位,不需要下地干活就有工分。宴修正打算等工厂步入正轨后,就把村里的卫生院也发展起来,给工厂职工提供健康保障,一年一次体检,平常买药看病,厂里都给报销一部分。高福利才能吸引来更多的人才,到时候,前进村的村民说不准能比县里的居民过得还要好。
每当要考试的时候,就总觉得复习的时间不够。在何昭鹏的哀嚎中,化肥厂的招工考试,开始了。
这次考试,根据实际需要,一共招50个人,有管理岗位,有生产岗位,还有负责销售的,先统一笔试,面试的时候,根据个人表现和实际情况再来分配岗位。
沈知意觉得,像何昭鹏这种自来熟的社牛,就十分适合干销售跑业务。
为什么是沈知意觉得,因为宴修安排了沈知意来当面试官。
这么一看,宴修和沈知意算是最轻松的两个人,都不用考试。宴修必然是厂长,沈知意只等着卫生所规模扩大走上正轨,不参与化肥厂的运营。
压力山大的考生们个个儿顶着黑眼圈前来化肥厂考试,也不管卷子上的题到底是会还是不会,怎么着都得把它给填满了。
这次考试,村里但凡认识几个字儿的,都去碰运气了。
还有的跑去找宴修和沈知意,说工厂也要干杂活的啊,咱虽然不认识字,但能干点杂活,搞搞卫生,擦擦机器,看仓库看大门,保证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一点都不用你操心。你就考虑考虑呗?
甚至还有提着礼物上门的,吓得沈知意赶紧让她给提回去了。这东西可不能收,不然整个村都跑来闹了。
提着礼物上门的人里,竟然还有张婶。
沈知意一看到她,就想到刚来前进村时被她撒泼打滚讹上的事情,更觉得头皮发麻。
张婶这回可客气了,提来的竟然是一块细长的五花肉,有肥有瘦,瞧着就馋人。
见了沈知意,张婶沧桑的脸上立马就堆满了笑,“沈知青,当初是我不懂事,冲撞了你。但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张婶说着,伸手抹了一把泪,“我就傻娃这一个孩子,他还是个傻的,男人也死的早,我要是不彪悍一点,我和傻娃能被人欺负死!今天来,就是想跟你道个歉,你是文化人,以前的事,别跟我这个泼妇一般见识。我也没什么文化,写自己的名字也缺胳膊少腿的,做梦都不敢想当正式工人。但厂里要是有什么洗洗刷刷,打扫卫生这些活计,你只管找我!不是我吹牛,我干活那利索劲儿,一个顶俩,不信你出去打听打听,我张大美名声有多彪悍,干活就有多利索!”
沈知意无奈,只能让张婶把东西拿走,“厂里的正式工人还没招好,干其他活的还没安排呢。你把东西拿回去,到时候要是招人,肯定也会出通知的,你回去等通知吧。”
“我这不是怕你记恨我吗?”张婶一不留神就说秃噜嘴,赶紧找补,“我的意思是,你把东西收了,也别再和我计较。”
“我真没和你计较,厂子那是公家的,又不是我的一言堂。咱们招人,都讲究公平公正,绝对不会因为私人情绪影响招工。”
张婶狐疑地看着沈知意,见沈知意态度坚决,还是把肉拎回去了。
沈知意微微吐出口气,应付这些人际往来,比背医书和汤方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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