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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人只道殷衢接连两天宿在永和宫, 都以为容更衣荣宠至极。嫉妒和艳羡的目光都投向了永和宫。

许芸娘在坤宁宫中发脾气,摔了一地的碎瓷片, 口中叫骂着:“狐狸精。”

宫女连忙跪了下来, 劝道:“娘娘别生气,切莫伤了自己的身子。”

许芸娘咬牙切齿:“陛下怎么会认识那种女人,那种女人……”

许芸娘出身显赫的许家, 对丽娘这样出身的女子自然是十分鄙夷。当年殷衢刚即位的时候, 她对殷衢这个从荒凉的平凉府来到上京的新皇帝都有些瞧不上眼。

这是许家女儿的骄傲。

那时,她趾高气昂地疏远着殷衢, 可是渐渐地, 她丢失了她的心。

殷衢很少来后宫, 更别提连续两晚宿在同一个人的宫中。许芸娘想不通, 悄悄问过自己浪荡的弟弟许绍良。

许绍良放荡不羁地说:“这有什么好问的, 陛下就喜欢这种小门小户呗。”

许芸娘看着满地的细瓷, 眼睛有些发红。

难道,她这种天之骄女,竟然还比不得容更衣那个贱人?

***

殷明鸾照常上课, 回来的时候又依旧遇上了许绍良。她心里哀叹, 同时觉得许绍良是一个有十足耐心的狗皮膏药。

许绍良看见了殷明鸾, 眼睛一亮, 上前浮夸地用一种翩翩公子的姿态, 作了个作揖。

殷明鸾皱了眉头, 正要呵斥许绍良。

许绍良却开口说:“过两日府里舍妹要开一场螃蟹宴, 公主能否赏脸光临?”

殷明鸾简单道:“没空。”

许绍良被这样直白地一顶,一时间顿了一下,然后想到殷明鸾一贯得宠的名气, 又不在意地笑了笑。

然后, 他从怀中拉出一只白玉佩。

殷明鸾见了便熟悉,再一想,这不就是她从前赏赐给锦楼的那块玉佩吗?

回想起那日锦楼的笑似乎不自然,原来是因为弄丢了这块玉佩,还落到了许绍良手中?

殷明鸾想要伸手去拿,可许绍良却收回了。

殷明鸾冷笑说:“许绍良,你以为这块玉佩能要挟本宫?就算是本宫差人推你入水,你这幅浪荡样子若是经了太后的耳,你自己知道下场。”

许绍良脸沉了下来,竟然伸手过来,像是要拉殷明鸾。

殷明鸾猝不及防被他吓了一跳,连往后退。

许绍良就要跟过来,却从斜里插过来一个人,妖妖娆娆的身段,柔柔的声音,不像宫中其他女子一般端庄,应对对这样的局面十分坦然,一点都不害臊。

她笑道:“这是哪一出戏?许公子,这样毛毛糙糙?”

那女子用团扇遮着嘴巴笑得娇媚,没有避嫌,柔弱无骨地向许绍良靠过去。

许绍良被她唬了一跳,忙往后退。

他看着这女子的目光不似善类,还是个很玩得起,什么都不怕的人。

这种人,许绍良混在外头的时候见过,他不太敢惹。

许绍良挥了挥袖子,离远了殷明鸾她们,一人走了。

那女子这时候转过身来,对殷明鸾说:“公主万安。”

殷明鸾觉得这女子十分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还是这女子主动说道:“公主,妾是容更衣,那日在画舫中见过的。”

殷明鸾这才惊讶地发现,原来容更衣就是那日画舫中的女子。

见殷明鸾似乎若有所思,容更衣道:“我自见公主,便觉得公主很是亲切,若是公主不嫌弃妾,可否到妾宫中坐坐?”

殷明鸾自然说不出嫌弃,她对着容更衣还有一点心虚,连续两天,容更衣都背了殷衢专宠的虚名,虽然这完全是殷衢的错,但是殷明鸾知情,这就有些尴尬。

于是殷明鸾说道:“更衣客气了,我自然想要和更衣亲近的。”

殷明鸾和容更衣一起到了永和宫,容更衣亲自为殷明鸾煮茶,容更衣煮完茶,看着殷明鸾品茶,眼神有些直勾勾地,看得殷明鸾有些不自在,于是问道:“更衣,你在看什么?”

容更衣回过神来,笑着说道:“我说公主亲切,不是虚言,公主的样貌,总让我想起来小时候一个玩伴,她比公主大概要年长几岁……”容更衣像是想起什么,忙道,“妾说糊涂话了,妾认识的人怎么能拿来跟公主相提并论。”

殷明鸾不在意地笑笑:“若是真的相像,那是我与那位姑娘的缘分。”

两人对这个话题都没有当真,随意说了说,然后容更衣说起了自己“受宠”这回事,却没有什么避讳。

容更衣道:“公主算不上是后宫的人,妾的委屈只好向公主诉,外人瞧着圣上来永和宫,可是只有妾知道,独守空房是什么滋味。”

这话题太直白,让殷明鸾有些红了脸。

殷明鸾不晓得容更衣是否知道殷衢真正的行踪,简单安慰道:“皇兄许是另有深意。”

殷明鸾猜测,容更衣这个女子身份不简单,殷衢把她弄进宫来,肯定不是因为喜爱她。容更衣身上藏着的秘密不能让许太后等人知晓,殷衢只好装作宠着她,打消许太后等的疑心。

容更衣道:“妾来宫里日浅,不知道陛下是否心中藏着人,明里把妾推了出去,暗中好护着那佳人。”

殷明鸾一怔。

虽然明白殷衢是为了什么,也知道殷衢在那两晚上的行踪,但是殷明鸾的心间忽然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

殷明鸾说:“若说皇兄从前宠着谁,那就只有郑贵妃了。”

容更衣转了转眼睛:“郑贵妃?”

她的眼泪说来就来:“妾听闻公主和陛下情谊深厚,公主能否为妾问陛下一言,陛下心中的人,是否是郑贵妃?”

殷明鸾站了起来,忙扶起容更衣,但是容更衣就是不起来。

殷明鸾仓促之下,不知道怎么就说了一个“好”字。

容更衣眼泪立刻收住了,拿帕子擦了擦脸,说道:“多谢公主。”

殷明鸾骑马难下,只能应了。

谈过殷衢这件事,容更衣又问起许绍良来。殷明鸾略微说了说,讲到许绍良手中拿着她的玉佩,感到很是烦恼。

容更衣不在意地说:“这有何难,公主只管和陛下说,陛下自然会管。”

殷明鸾怔了怔,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倒是个好办法。”

容更衣说道:“那就不留公主了,公主早些去乾清宫吧。”

殷明鸾站起来,走出永和宫,她停下脚步,恍然觉得自己被容更衣给安排了。

玉秋问道:“公主,去哪儿啊?”

殷明鸾道:“那就……去乾清宫吧。”

殷明鸾来到乾清宫,这次没有人拦她,张福山知道了特意迎了出来,说道:“公主稍等片刻,陛下在和裴大人议事。”

殷明鸾颔首,跟张福山在过道处说了几句话,模模糊糊的,她听见内间里有些金属碰撞声响,还有低低的说话声。

殷衢手中拿着箭矢,说话间将羽简投掷到铜质投壶中,箭头和壶底碰撞,发出些微轰鸣。

裴昭站在一边上,弯着腰侍立一旁,将手中抱着的羽箭递给殷衢,闲聊一般说起了前些日子的事。

殷衢在那日张嫔事发之后,决心探究当年李贵太妃生女之事,锦衣卫通过一只珠花,找到了流落画舫的丽娘。

那珠花本是宫中之物,是当年的时新样式,丽娘从母亲那里得来,后来因为生活艰难,将这珠花当了。

于是锦衣卫顺藤摸瓜,找到了丽娘。

据丽娘说,她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不见了,后来她和父亲四处流浪,在父亲死后,流落烟花地。

问起她母亲是谁,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她一概不知。

只模糊记得当年她住的城郊东街,具体位置却记不清楚。

殷衢于是在那天夜里,故意去了东街。那东街已经很是破败,没有多少人居住,他随意走进一个无人住的屋子,进了地窖,引出了许太后的人。

宋吉审问了那些人,可是并没有得到线索。

但是峰回路转的是,不久之后,东街尽头的一处瓦房被人放火烧了。

裴昭小声说道:“那瓦房几经易手,查探之下,发现许多年前,有一个孙氏的妇人精通接生,曾被衙门选中待诏。”

殷衢沉吟:“那孙氏现在何处?”

裴昭说道:“已经在余杭找到了线索。”

说完了容更衣和孙氏的事,裴昭开始转起了小心思,他提到了近来的一件大案,左都督魏丛“谋逆”。

魏丛自以为天子没有把他和许家的交情放在眼里,但那日跑马回来后,魏丛思索了殷衢的神态,和他那句意味深长的话,感到了一点后怕。

魏丛不是白活几十年,虽然比不得京里的人精,但是知道自己遭了皇帝的猜疑。

他当即悄悄在深夜找上了一个大学士,一个太保来商议。这二人一个位列三公,一个名望出众,都是许晖的人。

这就是一个昏招,说不清是不是殷衢的故意引导。

事情走漏风声,魏丛一边担忧,一边觉得其实没有什么大事。

他们三人都算得上是朝中重臣,皇帝就算是忌惮他们,也会投鼠忌器。

魏丛回府睡了一个大觉,他人生中的最后一觉。

第二天,锦衣卫宋吉推开了他家的门,说要请魏丛赴宴,还准备好了车马。

大门一开,一辆囚车,还有涌来的锦衣卫团团围住了魏府。

就连囚车魏丛也没有机会坐上去。

宋吉宣旨,魏丛被定为谋逆。

魏丛自然不肯束手就擒,他傲然看着宋吉说:“本都督要面见圣上求情。”

他想,殷衢捉拿他,一定是绕过了许晖,等他见到了殷衢,许晖也赶过来,此事定有转机。

他就算入了狱,许晖定会救他。

满朝文武不会惯着皇帝任意妄为。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宋吉似乎早就料到了魏丛的态度,抽出长剑。

女眷发出一声尖叫,睁眼时,魏丛已经血溅当场。

事发前的深夜里,殷衢封了城,让锦衣卫严阵以待,他在深夜召见宋吉,亲手递给他一柄宝剑。

宋吉在魏府搜到了各种文书往来,他没有翻阅,依照殷衢先前的交代,在众目睽睽之下烧了。

于是京中狗急跳墙的人,煽风点火的人,浑水摸鱼的人,都安静下来。

裴昭想起了前头的穆宗。

他即位以来,感到朝中许氏势大,贪墨横行,地方豪强蛮横,百姓土地尽失,食不果腹,于是开始决心整顿。

他大大咧咧地将矛头对准了许晖,结果引来百官罢朝。

裴昭听说,性情柔顺的天子在深宫中对着妃子垂泪不已,不久,就一蹶不起。

再然后,就是一病不起了。

不知道其中有没有许太后的手段。

这不过是文官和后宫的手段,便将穆宗吓得不轻,要是真的动了兵乱,怕是殷氏江山不保。

当年对付穆宗如此顺利,让许晖膨胀起来,似乎以为用他熟悉的朝堂伎俩,就能控制一个帝王。

这次魏丛事发,许晖都没有反应过来。

百官见识了雷霆手段,不敢像对付穆宗一样指着鼻子骂殷衢。

这是谋逆,谁敢跟魏丛扯上关系,大家都避之不及。

左都督魏丛犯事,裴昭心道这是个机会,他说道:“陛下,左都督的人选,微臣倒有一个推荐。”

裴昭知道,殷衢在朝中根基不稳,没有适合的人选能够补上这个差事,这正是他裴昭的机会。

裴昭准备安插一个自己的亲信。

他说道:“这人乃是……”

他话没有说完,殷衢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这眼神仿若洞悉一切,裴昭觉得自己的小心思昭然若揭。

他背上起了一层冷汗,他这是在殷衢面前弄权!

裴昭跪了下来:“微臣僭越。”

殷衢只是抬了抬手让他站起来,连话也没有说。

裴昭站起来时,听见铜壶被砸出叮当一声脆响,这声响中仿若带着杀机。

裴昭乱糟糟想了一通,突然碰到了殷衢审视的目光,一个激灵低下了头。

殷衢坐了下来,将手指轻轻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下了一个名字。

孙将军是世宗一朝的老将,一个彻彻底底的纯臣,但是早就解甲归田,不闻政事了,裴昭一时间有些惊奇,不知道殷衢是如何说动孙将军重新出山的。

在许晖的眼皮子底下,殷衢从未召见过孙将军啊。

殷衢淡淡问:“裴卿以为如何?”

裴昭神色一肃,察言观色,说:“孙将军不减当年之勇,可堪重任。”

殷衢不做声,似乎在出神,但是裴昭仍旧不敢掉以轻心,他不知殷衢是在算计,还是在试探。

裴昭不敢再起小心思,忙道:“微臣这就去办。”

殷衢终于露出笑意:“裴卿辛苦了,朕记得裴卿的次子已经成年,朕有意让他当个员外郎,裴卿意下如何?”

裴昭喜出望外:“多谢陛下。”

裴昭出门后,发觉后背粘腻,竟然是汗湿了一片,走到过道时候,他看见了殷明鸾。

先前因为裴元白的婚事,裴家和殷明鸾之间总归是闹得不愉快,裴昭有些头痛地和殷明鸾见了礼,心中盘算着怎么应对殷明鸾的刁难。

可是艳若桃李的长乐公主只是对着他福了身子,脸上甚至挂着笑:“裴大人辛苦。”

裴昭口中说着:“不辛苦。”

他们两人一个交错,就走远了。

裴昭心里直犯嘀咕,皇室的人,什么时候都渐渐变了?

殷明鸾走了进去,看见地上摆着一只刻着祥云仙鹤的铜壶,殷明鸾说道:“皇兄好兴致。”

殷衢转身坐在铺设着黄缎金龙座褥的榻上,当中摆着海棠雕花漆几,他扬了扬手,示意殷明鸾也坐下。

殷明鸾稍微辞了辞,半坐在榻上,殷衢手中端着一盏茶,却不饮用,只是用茶盏推了推茶水,并不看手中的茶,而是看着殷明鸾款款坐下。

今日殷明鸾穿着新制的白纱挑线绉裙,身上没有过多的装饰,只用系带将腰肢紧紧地掐了,她脸上只是淡淡扫了蛾眉,头上简单带着一只珠翠钗子。

殷衢莫名想起一句“淡极始知花更艳”。

殷衢的目光在殷明鸾不堪一握的腰上停留了一下,然后垂眼,看着手中茶叶浮浮沉沉。

殷明鸾坐下后,开始说起了许绍良那回事。

“皇兄,夜里我不好细讲,但是那许绍良对我纠缠不休,我很是烦恼。”

殷衢手一顿,茶盏磕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声响,殷衢声音冷冷:“纠缠你?”

殷明鸾没有听出殷衢言语中的冷意,她接着说道:“我已经教训了他,只是,在他手中落下了一个把柄。”

殷衢的语气中似乎带着赞赏,问道:“你是如何教训他?”

殷明鸾扯着衣服带子,有些心虚地坦诚:“就是……派人将他推进了水中。”

殷明鸾说完,本以为会听到殷衢的训斥,没有想到,殷衢反应平平,似乎并不觉得她做错了什么。

殷明鸾一鼓作气,接着说道:“但是,我的一块白玉佩就这样落在了他手中。”

殷衢听了,淡淡道:“下次手脚利落些。”

殷明鸾:“……下下下、下次?”

殷衢说道:“这事交给朕,你无须多操心。”

殷明鸾知道殷衢做事妥当,有这样一个人为她兜底,她没有不放心的。

只是殷衢除了天下大事,还要抽出空来管她的小麻烦,让她有些不安。

殷衢似乎看出了她内心所想,说道:“以后遇见麻烦,早告诉朕。”

殷明鸾点头:“好……好的,谢皇兄。”

讲完许绍良这档子事,殷衢意有所指地问:“从哪边过来的?”

殷明鸾想说学堂,想说醴泉宫,最终还是怂怂地说了实话:“永和宫。”

殷衢眉尾挑了一下,说道:“你何时和容更衣有了交情?”

殷明鸾说:“就是今天,躲许绍良的时候遇上了,容更衣帮了我一把。”

殷衢想到些什么,说道:“容更衣这女子,心机颇深,说话百无禁忌,胡言乱语,你与她交往,要留心着。”

殷明鸾点头。

殷衢看了她一眼,说道:“朕和她,不是宫中传言的那般关系,那两夜留宿也是假的,你当然知道。”

殷明鸾瞬间脸变得飞红。

这样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种事。

殷明鸾想,皇兄是把她当什么都不懂的亲妹妹的,可是她终究不是,还生出了这样许多的奇怪想法。

但是话已经说到这里了,殷明鸾心中也很想知道,她想,最重要的是容更衣已经拜托了她,而她已经答应了下来。

殷明鸾问道:“正是因为这样,容更衣很惊慌,她托我问皇兄一句,皇兄心中可否有人?”

殷衢搁在漆几上的胳膊一动,带动茶盏一翻,茶水沾湿了他的袖子。

殷明鸾在茶盏翻倒前问道:“是郑贵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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