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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的夜晚应当是很静的, 宫人都被打发了出去,连门口守着夜的小宫女都难得多了些睡眠时间。

空旷的宫殿, 似乎只有风吹帷幔轻轻晃动。

可是今晚的坤宁宫却并不是安静的。

偶尔有几声猫叫声从寂静的宫墙上传来, 神采奕奕地窥视着这宫廷的一切。除此之外,还有隐隐约约的虫鸣,蛩音阵阵, 也许穷苦的书生会依着枕头, 发愁地听着这些虫鸣,窗外依旧是月明云淡露华浓。

同一片溶溶月色下, 毕竟映照着不同的风景。

窗棂透过了一段冷冷的月光, 将窗纸的形状打在了地上, 凝成了霜雪, 但是殿内并不寒冷, 晚春已经到了尽头, 就要步入初夏,荼蘼开了又落,现在的时候, 是栀花玉色正浓, 纷纷郁郁, 满室透香。

以往那些模糊的, 朦胧的, 隐隐约约坠在心头的东西, 也终于破开了, 所有的事情忽然间浓烈了起来,酣畅淋漓的。

坤宁宫内,不知是哪个粗心的宫女忘记了关上支摘窗, 窗外的风带着浓郁的花香飘了进来, 将帷幄吹得鼓鼓的。

一只玄猫脚步轻轻地从窗子钻了进来。

玄猫眼睛发亮,注视着宫殿里的人,有着十足的好奇。

然后它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宫殿的女主人,一声轻喝,玄猫打翻了一只宝瓶,然后迅速隐没到漆黑的夜里去了。

……

翌日殷明鸾醒了,她睁眼的一瞬间,又死死闭上了眼。

她很怕看到昨晚疯狂的残余,这让她如何见人?

她闭着眼睛安慰自己好久:玉秋和檀冬未出阁,谅她们也说不出什么羞耻的话的,只要玉秋檀冬遮掩住了,就没人知道昨晚的荒唐。

她睁开了眼,然后看见殷衢一人绕着屏风后面走过来,他衣裳都没有穿齐整,边走边束紧腰带。

殷明鸾眉心一跳,慌忙捂住了眼,转身背对殷衢。

殷衢轻笑,一手系好了腰带,屈膝半跪在床榻上轻声哄她:“起来了。”

殷明鸾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睁开眼,看了看殿内的情形。

整洁如初,窗明几净,还有殷衢微笑得别有深意。

殷明鸾转过脸,有些紧张地问:“没人说嘴吧?”

“谁人敢说嘴?”殷衢反问她。

对啊,谁敢说皇帝和皇后的闲话,是嫌脖子太硬吗?

可是就算是心里的嘀咕,想到这种可能,也让殷明鸾羞得不行。

殷明鸾于是埋怨着将手臂绕在了殷衢的脖子上:“哥哥太过荒唐了些,往后,我可不依。”

殷衢由着她:“好好好,朕会自行反省。”

殷明鸾又想到了一件事:“昨日哥哥向我许诺,说宝华不会过来见我,最后她却来了,哥哥平白收了好处,却不做事,怎么可以这样无赖?”

殷衢挑眉,眉目间有些风流的轻佻:“朕没有做事?”

殷明鸾忍不住嗔怪地瞪他一眼,一下子就明白殷衢口中的“做事”究竟是在说什么。

殷衢将她抱着,渐渐将她往床上放:“朕现在就将‘好处’还给你,”他难得好心地多问一句,“还吃得消吗?”

“你……”殷明鸾羞愤得说不出话来了。

殷衢明白殷明鸾已经经不起折腾,只是拿话吓她,并不真刀实枪做什么。

殷明鸾看着殷衢优哉游哉混在她的坤宁宫里,又想到什么:“哥哥下朝回来?”

殷衢摇摇头:“朕今日有些抱恙,散了早朝。”

殷明鸾于是化身贤后:“不可啊。”

殷衢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和殷明鸾大婚之后,他才开始明白为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实在是芙蓉帐太过惑人。

前几天里,他还强撑着去了,今日,他起身,看见殷明鸾带着倦意沉睡的脸,忽然间就不想动了。

他在心里暗道:昏君啊昏君。

殷明鸾看向殷衢的目光中也带了一点点的莫名,仿佛在看一个即将堕落的君王。

她在心里思索,要怎么样才能力挽狂澜,将殷衢往一代明君之路上劝谏。

殷明鸾没机会发挥出她的作用,因为有许多人老早就等着这个机会。

到了下午,劝谏的奏折雪片一般撒向了乾清宫,殷衢的昏君之路就此戛然而止。

殷衢略带头疼地回去处理他留下的一堆烂摊子。

而殷明鸾被赵太后叫到了长春宫。

她刚走进长春宫,就听见东暖阁里传来热热闹闹的声音,徐嬷嬷在劝着齐蓁蓁:“姑娘,虽说天气热起来了,正所谓春捂秋冻,还是缓些减衣。”

齐蓁蓁回答:“嬷嬷太小心了些,哪里就会冻着了我?”

她语气带着撒娇,话里还驳斥了徐嬷嬷。

徐嬷嬷也不恼,说道:“冻坏了姑娘,太后娘娘可饶不了老奴。”

殷明鸾听了暗暗有些心惊,徐嬷嬷是长春宫的旧人,算得上是殷衢的半个长辈,阖宫里,谁不尊着她?

而齐蓁蓁却和她态度亲昵,甚至从徐嬷嬷的话里,赵太后很溺爱着齐蓁蓁。

想到赵太后很想让齐蓁蓁给殷衢生皇子,殷明鸾将心中的不安强压下,带着笑走了进去。

赵太后见了她,很是亲热,让她在身边坐下了,说道:“今天皇帝没有去早朝?”

殷明鸾一下子紧张起来,她站了起来,就要跪下辩解一番,赵太后却一把拦下了她,让她重新坐下。

赵太后说:“听说御史那帮子人还写了奏折,骂了个狗血淋头。”

殷明鸾只知道殷衢下午的时候行色匆匆地赶回了乾清宫,却不知道是为了早朝这件事,一听赵太后提起,她不由得坐立难安。

赵太后没有让殷明鸾跪下,殷明鸾只得慌忙补救:“明鸾会劝着陛下的。”

她以为赵太后会借此机会提点或者告诫她,没有想到赵太后却叹了一口气:“委屈你了。”

殷明鸾眨了眨眼:“是明鸾做错了事,何谈委屈。”

赵太后却说:“你委屈不委屈,哀家心里清楚,你平白担了这样一个魅惑主上的恶名,那些老头子哪里知道,你和皇帝是在做戏。”

“……”殷明鸾想到之前对赵太后解释她皇后之位的借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赵太后拍了拍殷明鸾的手:“这些闲言碎语你就受着,哀家知道你委屈。”

她像是忽然想到另一件事一般,将殷衢不去上朝的事暂且抛在脑后:“上次皇帝在长春宫生气,哀家细想一回,的确不应该在你行朝见之礼的时候,让蓁蓁过来,虽然你可能心里并不在意,但是后宫中都是人精,难免会以为哀家不喜你。”

听到赵太后又提起了齐蓁蓁,殷明鸾顿时有了十足的精神和警惕。

赵太后说道:“蓁蓁进来。”

殷明鸾抬眼看过去。

只见齐蓁蓁娇娇怯怯地进来了,她资质丰艳,落在赵太后的眼中,那是说不出的满意。

殷衢已经是二十好几的年纪,却没有子嗣,宫里宫外都在暗暗焦急起来,还有荒唐的传言。

多年无子,连藩王都蠢蠢欲动起来,听闻北边的辽王有一个儿子,聪颖异常,辽王异想天开,在朝中大肆买通官员,想要让他的儿子做皇帝的嗣子。

赵太后知道,先前殷衢无子,大概和后宫里许氏脱不了干系,如今许氏已经落败,是时候破除朝堂上这些荒唐的猜测了。

而齐蓁蓁。

赵太后看着她,眼角的细纹也笑得更深了。

看起来是个有福气的。

一旁,殷明鸾坐着,看到了赵太后打量齐蓁蓁的眼神,不由得有点丧气,她当然也看出了赵太后的打算,她对关于皇帝的那些传闻也有些耳闻,一时间竟然有了说不出来的压力。

尽管殷衢从未和她说过这件烦恼事。

尽管赵太后从来没有把希望放在她的身上。

殷明鸾将这无端的压力暂且按压下,开始专心致志地等待赵太后提出她的要求。

齐蓁蓁规矩地向赵太后和她行了礼,态度恭敬,但是让殷明鸾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似乎……齐蓁蓁已然将她当做了主母。

赵太后拍了拍齐蓁蓁的手,将齐蓁蓁拉到殷明鸾跟前,对殷明鸾说道:“这孩子不错吧。”

殷明鸾陡然面对这种状况,有些说不出的不适应。

赵太后说道:“蓁蓁是个老实孩子,看着也是有福气的,你就将她放在宫里,日后有了皇子,也是尊你为嫡母。”

殷明鸾缓缓抬起头,发觉这个时候她已经不慌了,大概是从踏入长春宫宫门她就在等待着这个时候的应答。

殷明鸾浅笑:“太后娘娘,这件事情明鸾实在做不了主,还是让明鸾回去后问过陛下,再来回禀太后娘娘吧。”

赵太后听了殷明鸾软软地将话顶了回去,一下子有些错愕和不满,她不曾想过殷明鸾会拒绝。

毕竟,殷衢和殷明鸾这样一对假夫妻怎么会拒绝要一个皇子呢?

如今朝堂上的局势殷明鸾并不是不知道,赵太后认为她的的确确是在给他们两人帮忙。

枉费她费尽心思将齐蓁蓁从平凉府弄到了上京。

赵太后一下子板起了脸:“是怕皇帝怪你自作主张?你有什么好怕的?你如今是皇后了。”

殷明鸾僵硬地笑了笑。

这间谈话不欢而散,虽然赵太后明面上没有给殷明鸾脸色瞧,但是她的不高兴是从动作举止中透了出来。

殷明鸾只得在说了几句关切的话之后,告退了出来。

***

漫天黄沙卷地,一人策马扬鞭,尘土飞扬。

在他驱马飞奔许久之后,有三五人也骑着马跟了过来。

他们都是武襄侯府的属官,而当先一人自然是卫陵。只是他们目前所在的地方,却不是山东卫季的老家,而是荒凉辽地。

没有起雾,却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黄的帷幄,卫陵望着无边的天,缓缓说道:“辽王果然有谋反之心,竟然在城中命人造甲胄近千。”

大周建国以来,除了官府督造,任他是王是侯,私藏甲胄就是死罪,是有谋逆之心,更何况这辽王竟然胆大包天,造了近千数量。

属官劝道:“侯爷,这件事还是稍稍避让为好,毕竟您身份特殊,若是被陛下猜忌……”

另有属官也说道:“是啊,而且侯爷是为老爷守孝远离上京,偷偷跑到这里来,是怎么也说不清楚了。”

卫陵听了,收回了望着天边的目光,却没有什么表情,没有反对也不赞同。

武襄侯府属官自然有他的亲近之人,还有些是李贵太妃特意为他选的人才,极少数心腹更是知道他的一些心事和秘密。

有一人看了卫陵的神色,斟酌说道:“侯爷既然离开了上京,就将从前的人□□物全都忘了吧,以免心结难解。”

卫陵笑了笑:“我心结已解,哪里有那么多过不去的坎。”

卫陵笑着这样说,余下几个属官听了,互相望了一望,却并不相信。

卫陵回想起了卫季的最后一天。

卫季躺在床上,药石无医,他却丝毫不在意,他只是喃喃念叨着瑞象。

卫陵心中悲痛万分,却不显现出分毫,一直试图用话语来宽慰卫季,但是没有用。

小厮进来,递给他一张笺纸。

“刺人而杀之,罪在人,非兵也。”

卫陵认了出来,这是殷明鸾的字迹。

他颤抖着手,将这笺纸递给床上的卫季。

卫季睁大了眼,努力去看这字,终于在模糊的视线中认清楚了,他问:“这是谁写的?”

卫陵回答:“是顾家二姑娘,也是长乐公主。”

卫季满脸泪痕,却终是释然:“她原谅我了,是瑞象,神佛也原谅我了。”

他说完这句话,像是心愿已了。

最终走的时候,他是笑着的。

卫陵轻声说道:“义父得到了他想要的,这是最好的结果,有什么好伤心?”

然后他严肃了神色:“此时非同小可,我身为大周的武襄侯,自然要守住这社稷江山。”

为他的父亲,他的祖先。

也为……大周的新皇后。

属官听了,不由得肃然起敬。

然后他们开始说起了辽王的另一件大逆不道之事。

“听说辽王收买了京官,让那些人伺机逼迫陛下收养他的儿子为嗣子。”

“荒唐!”

“只希望皇后娘娘早日有好消息。”

卫陵听了,表情淡漠,他扬鞭,马受疼嘶叫一声,往前狂奔。

夜里,他在寄宿的驿馆中写下了一封密信,详细写到了辽王准备谋逆之事,还有许太后和辽王的牵扯。

小厮拿了密信就要走,却被卫陵叫住了。

辽地药材野性,更有一番效力。

卫陵命人包好了续断、沙参、杜仲、当归、香附、益母等东西。

“这些药材也一并送到宫里,就当是……我这个做小叔叔的一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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