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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心动
薛辞虽然醒了过来,可是身子却没有恢复好,需要长时间静卧。宁榕将家里唯一的客房收拾了出来。
收拾出来客房就在宁榕屋子的隔壁。
“屋子我已经给你收拾出来了,你今日便可以搬进去了。”宁榕走到她爹卧室的门口,便不愿意再走进去。她站在门口,踮着脚尖,冲着房间里面喊道。
薛辞虚弱地起身,走到了房门口,一眼就将宁榕望进了眼睛里面。
“那就谢谢宁姑娘了。”一派文质彬彬,温文有礼的样子。
宁榕只觉得这样子的薛辞简直好看到了骨子里。
她只觉得面上有点发热,微微低着头,不太敢看着薛辞:“你,不要叫我宁姑娘,这听着太见外了,往后我们都是一家人。”
薛辞轻轻笑了一下:“好,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呢?”
“嗯,你就叫我阿榕吧。”说着,宁榕的头更低了,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她的脸色一片通红,连耳朵尖都冒上了可爱的红色。
“阿榕~”宁榕只觉得自己的名字在薛辞的口里像绕了几道弯一样,听起来格外的好听,无端地变得更好听了。
“既然阿榕让我唤你阿榕,那你也唤我阿辞吧。”就好像礼尚往来一样,薛辞没有任何的生疏。
宁榕张了张嘴,却叫不出来。
只得匆匆找了个借口:“我想起来了,你房间的被子我还未给你准备呢,我去给你铺被子去。”
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因此,她也没有看到,薛辞摇了摇头,面上面对她时的和风细雨,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宁榕暗骂自己不争气,怎么就跟没见过男人一样,见到薛辞就这么的害羞?薛辞再好看,他也是个男不是么?况且,他是要与她做夫妻的,她总是这么害羞那怎么行?
谁见过两口子见面还脸红的?不行,她下一次见到薛辞的时候可不能这么不争气了,不然怎么对得起她猪肉宁这么一个威武霸气的称号呢。
宁榕一边铺着铺盖,一边暗自给自己打气。
只是,“阿辞~”
宁榕情不自禁地唤出了薛辞的昵称,只觉得这世上没有比这更好听的名字了。
“阿辞,阿辞,阿辞...”她一个劲地唤了这个名字好久,乐得一个人在床上打滚。
滚累了,她忽地将被子捂住自己的脸,一个人裹在被子里面痴痴地笑了起来,就跟个傻子一样。
可不就是跟个傻子一样么,站在门外,看见自家傻闺女做了不少傻事的宁榕爹,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傻闺女哦,看样子这是动了春心了,没办法,春天来了,又到了万物复苏的季节了。
这傻闺女看上个男人好像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只是希望这次不要出什么变故才好。
想到自家闺女前两次的亲事,宁榕爹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老天可要保佑他的闺女这次顺顺利利的才好啊。
第13章 翻墙
夜深人静,宁榕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要一想到薛辞就睡在她隔壁的屋子里,她就觉得气血翻涌,脑子无论如何也没有睡意。
偏偏,这两间屋子的隔音并不好,宁榕在那边翻来覆去的声音,薛辞听得是清清楚楚。
他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吓得宁榕立马就不敢动了。
哎,这日子可怎么过下去啊,看来还是早日成亲才是正道啊。
这么一想,宁榕想着明日去镇上给置办点东西,虽说这薛辞是她买的,但到底是她要娶的人,所以这聘礼怎么能少呢是不是?
这一天天的薛辞在家里连门都出不去,想来十分地无聊,不如就给他买一本书。嗯,就这么定了。
慢慢地想着这些事情,宁榕倒是有了些睡意,可就在她朦朦胧胧将要睡去的时候,围墙那里居然出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宁榕立马就警醒了过来,她一个翻身就将自己的衣服穿好,蹑手蹑脚地走出自己的房间的大门,就见到薛辞也已经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只是他身子尚未痊愈 ,所以面色很是苍白。
宁榕竖了一根手指在嘴前,示意薛辞不要出声,薛辞了然地点了点头。
宁榕这才随手拿起来了放在墙边的粗木棍子,轻手轻脚地向着声音发出的了地方走了过去。
王大今儿个可是快活了,今日村头的李大嫂子跑过来跟他说给他说了一门亲事,就是她小姑子家的侄女,那个十里八村都闻名的宁榕。
这李大嫂子说,宁榕看上他了,想要嫁给他,可是又碍于女儿家的面子,不好直接说出来,所以,约他今日晚上上她家一叙,也好解一解她的相思之苦。
这可把王大给乐的呀,这个宁娘子她可是见过的,毕竟他也到她的铺子上买过肉,怎么会没见过她呢?
这宁娘子虽说凶名在外,但是她长得是真漂亮啊,白白嫩嫩的,多少汉子私底下惦记着她啊,要不是她委实凶悍,挥着菜刀无人能及,怕是她早就被一众的男人尝过滋味了。
可即便她凶名在外,无人敢上她家提亲,但是偷偷摸摸惦记着她,想要一亲芳泽的男人也不是没有。只是大多数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只敢在心里面臆想一下。
他也曾经惦记过这位宁娘子,不过自打他见过宁娘子挥着菜刀轻轻松松地将一个猪头给剁的稀巴烂之后,就将这样隐晦的想法放到了脑子里面的最深处了,平日里连想都不敢想一下,深怕他的想法被宁娘子给知道了,他就成了那案板上的猪头了。
可谁想到,这桃花运一下子就走到了他的头上了,这宁娘子居然私底下也想着他,果然么,女人年纪大了,就会想男人,今儿个晚上,他一定要让这宁娘子知道什么事真正的男人。
想到这里,王大心里火热,丝毫也不怀疑李大嫂子说的是否有哪里不对,天一黑就惦记着上宁榕的家里面了。
这不,他估摸着大家这个时候都已经睡了,便偷偷摸摸地爬上了宁榕家的墙头。宁小娘子,他来了,王大带着猥琐的笑容,翻墙而过。
第14章 揍人
“嗷!!!~”刚刚爬过墙的王大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的腿,蜷缩在了一起,像个受伤的野兽。
宁榕想也没想地抄起棍子就狠狠地向着王大的身上砸去,砸地王大发出嗷嗷地惨叫。
他也不知道是护着头好还是抱着脚好了,反正整个人哪哪都疼,连嚎叫都用尽了自己的力气。
等宁榕揍累了,王大早就已经嚎不出声音来了,整个人惨兮兮的,整一个进气多出气少的状态了。
宁榕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转过身才想起来薛辞还在她身后站着呢,她整个人都僵硬了,瞬间升起一抹懊恼,怎么办,薛辞看到她如此粗鲁的一面,会不会就此嫌弃她了?
可她转念一想,就算薛辞嫌弃她也没关系,他是她买来的,就算嫌弃,他也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的。
这么一想,宁榕一下子就坦然了,她甚至很是平淡地看着薛辞道:“你也看到了,我就是这副粗鲁又凶悍的样子,你就是后悔也没办法的。我告诉你,你既然已经同意做我的相公的,那无论如何你也是逃不掉的。”
宁榕眼睛瞪得老大,气势汹汹的,薛辞看着却觉得很是有趣,这个小丫头,这个时候关心的居然是这个,难道不应该问问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要爬他们家的墙头么?
薛辞摇了摇头,摸了一把宁榕的头发,宁榕瞬间像顺毛的小猫一样,连紧绷的身子都放松了下来。显然,薛辞的这番作态就是不嫌弃她的样子么,薛辞的反应很容易就愉悦了宁榕。
“阿榕,你难道不应该问问这个男人究竟是谁,意欲何为么?就算你怕自己的这副样子会吓到我,那也应该在解决了这个男人之后我们两个关上门来再讨论啊。”
对啊,她怎么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宁榕拍拍自己的脑子,总觉得自己在薛辞的面前总是不像正常的自己。
她一把揪起了王大的头发,将他的脸面朝着自己,凑近了看去才发现是隔壁村的王大。
十里八乡的就这么大,这么多年通婚的,谁不知道各个村子里都有哪些人啊?所以,宁榕一下子就认出来爬她家墙头的是谁。
她狠狠地皱起了眉头,不明白,这个狗男人怎么好好的想不开来爬了她家的墙头,难道没有在外面听过她猪肉榕的称号么?
“说,你为什么今天晚上爬我家的墙头,你究竟是何企图?”宁榕恶狠狠的,右手还虎虎地挥着木棒,把王大吓得整个一哆嗦。
“不是你约我今天晚上到你家一会的么?你怎么上来就打人?”王大嘴里漏风,大气往外面喷着,连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约你了?”宁榕不可置信,这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
王大急了,这宁榕怎么就不认了呢?
“明明是你托李大嫂说你想要嫁给我,约我今日晚上到你家以慰你的相思之苦,要不我怎么会跑过来?”王大斜斜地睥睨着,理直气壮的很。
说完,他就自发地打量起宁榕家的宅子,只这一看,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薛辞,他整个人忽然癫狂了起来。
指着宁榕的脸破口大骂:“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表子,你家里怎么会有男人,等你嫁给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哪怕,王大被宁榕狠狠地揍了一顿,他依旧觉得宁榕是她的囊中之物,所以此刻看到宁榕家里有一个除了她爹以外的男人,他瞬间有了戴绿帽之感。
怒气支使着他站了起来,他抬起右手就向宁榕挥去,却被薛辞挡了回去。
只是这一挡,牵动了他的伤势,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宁榕一看,忍不住上前搀扶住了他。
薛辞站稳之后,才对着宁榕摇了摇头,示意他已不需要宁榕的帮助了。
而宁榕这才舒了一口气,放下了心来。
王大看到这两人的互动,整个人怒火冲天,他来之前为了壮胆还喝了一点就,这一受刺激,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即便他受着伤,却依然要维护他所谓丈夫的颜面。
在他看来,既然宁榕的大伯娘已经同意将宁榕嫁给他,那宁榕就已经是他的人了,虽然还没有过门,可是这样跟男人勾勾搭搭的,他还是有资格教训她的,没的让她骑到他的头上,给他的头顶染上颜色的。
宁榕一看不对劲,又拿着木棍在他身上狠狠地抽着,纵使他有万般的想法,却依然雌伏于木棍的抽打之下。
狂风暴雨般的疼痛再次莅临王大的身体,让他的酒瞬间清醒了几分,他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求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往后绝对不揍你,等你嫁给我,你说啥就是啥。”
好啊,看来这抽的还是不够啊,就在宁榕打算将王大绑了,送到村长和里正那里讨个说法的时候,她大伯娘居然带着一群人撞开了她家的门冲了进来。
第15章 压迫一
大伯娘还未看清屋子里面是什么样的情形,就一边进门一边喊道:“阿榕啊,我们知道你与那王大两情相悦,可是也不应该夜间私会啊,实在不行你跟大伯娘说,大伯娘给你保媒。。。”
那个啊字还没有说出口,拿着火把冲进来人就看清了里面的情况,于是那个啊字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毕竟看到屋子里情况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昧着良心说这两个是在私会。
宁榕看着冲进来的这些人,瞬间了然,她冷着一张脸,将拿在手上的木棍重重地一摔,木棍撞击着墙面发出嘭地一声巨响,吓到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正好,既然你们都来了,我家刚好抓到了一个贼人,你们帮我把他送到官府吧,刚好帮我问问,他这么晚来来我家究竟是要偷什么东西?”
虽是夜晚被人绕了清梦,家里进了贼人,也不见宁榕有丝毫的狼狈,她仿佛从未受到任何干扰一样,可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不容反驳。
“哦,对了,大伯娘,你怎么还没有进门就知道这屋子里面的人是王大,莫非他到我家来偷东西是你指使的?”
宁榕轻而易举地将这件事情定性为贼人来偷东西。
“你胡说什么?你家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我惦记的!况且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大伯娘色厉内荏,显然是被宁榕的这番反问给吓住了。
宁榕嗤笑一声:“到底是不是大伯娘你指使的,你我心知肚明,你不用向我解释,留着你想说的话去跟县太爷解释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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