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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手指从冰凉的竹简掠过, 眼角的余光瞥过后边, 是一截深紫色的衣袍。

这是一品大臣才有资格穿戴的朝服。

真的药丸。

男主的老子回来了。

琳琅的念头飞快转动。如果是儿子, 她大可以用其他的方法糊弄过去, 缺乏历练的年轻人欠缺火候, 很容易被她激怒, 从而转移注意。

可他那修炼成精了的老子不一样啊。

要是没点手腕,燕国公也当不起天子以下第一人的殊荣, 他权势厚重,又是多智近妖的可怕人物,一点的蛛丝马迹估计都逃不开他的法眼。

何况她胆子很肥, 不但解了锦囊, 还摊开了竹简蹲在地上看, 说给他整理书房都底气不足。

燕国公回来得太早了,走过来的时候还不发出声响, 就那样不动声色站在她背后看人,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琳琅不得不把事情往更坏的方向想。

“夫人在找什么?”燕国公又淡淡重复了一句, 语气里不带任何的喜怒, 平静犹如深潭古波,“尽管说出来,为夫帮你寻找便是,何须如此辛苦蹲在地上翻找?”

听见这种久违的冷淡声音, 琳琅又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对方看着她, 那估量货物价值而不带一丝欲念的眼神。

燕国公是在刀光剑影里杀出重围的男人,十八岁就能把一个王朝玩垮,如今年纪翻了一倍,见过的风浪更多了,这注定他不会像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一样,为美色而神魂颠倒。

琳琅有些苦恼皱起眉。

老古董可真是不好蒙混过关啊。

燕国公见她僵着身体久久没说话,在原地站了一会,又缓步走过去,弯下腰,慢条斯理从她手里抽出了那卷册子。

册子上的字迹刚劲有力,宛如银钩铁画,颇具辨识度,燕国公不用看落款就知道是谁了。大庆朝中唯一的郡王,爵位同是次一品。

安郡王呈上来的是一份朝中官员的年关升迁事宜,这包括内阁大臣的调动,属于最高机密。

而这份机密被他的妻子看见了。

还是趁着他去教训儿子的时候“偷看”。

这一切的巧合容不得燕国公当做无事发生。

男人把竹册慢慢卷起,声音很细微,然而在寂静的书房内,这一丝响动放大了几分,清冷的,让人听着格外不舒服。

册子被燕国公放到了一边的案台上,他神情晦暗,“夫人是不打算起来了?”

好了,兴师问罪开始了。

琳琅肩头微微耸动,迟缓站了起来,她侧身看他,星子般的眼眸里竟也是一片静默,好像并不想要解释。

“那妾身就不打扰夫君处理公务了。”她福了福身,行云流水般赏心悦目,低着头从他身旁走过,一如往常。

男人伸长猿臂,横在琳琅身前,拦住了她人。

“刚才昭烈的事,也是你故意为之的?”

燕国公做事一贯想得深远,某些事只要被他发现了端倪,他就能耐心追索到源头。关于琳琅偷看公文的举动,燕国公认为是整个事件是一环扣一环,所以那个不懂世事的儿子成了她的替死鬼。

他眼底生出冷冽寒意。

琳琅依然保持缄默如故的状态。

油盐不进的态度总能惹人发狂的。

于是琳琅能感受横在腰间的手逐渐收紧,成了一个铁环,箍得腰肢发疼。

琳琅忍了一会,随着痛感加剧,她受不了了,低声道,“你放开!”

自进门以来,燕国公对她宠溺无度,任由她为非作歹,绝不二话。

琳琅还没被他这般对待过。

“你这是承认了?”

燕国公的脸皮冷得令人发颤。

一般官员看他这脸色,就知大事不好,灾难临头。

而琳琅破罐子破摔,非要激他,“对,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了?世子爷气宇轩昂,一表人才,妾身芳心暗许不成吗?”

夫人扭头看人,因为之前哭过,妩媚的眼尾还妆了一层淡薄的桃粉,水光潋滟,美不胜收。她全然不知她现在的样子有多美丽。

燕国公一想到那混账小子也见了这等艳色,就觉得浑身怒火乱窜,血液集中到了大脑,让他的理智骤然被打乱。

“你再说一遍。”他指节捏紧,隐忍怒意。

“再说几遍也一样!世子爷气宇轩昂,一表人才,妾身——”

话还没说完,琳琅耳边炸起一片爆响。

“嘭嘭嘭!”

书案上的笔墨纸砚俱被男人扫落在地,更有一方墨砚重重砸到了竹简,当场碎裂开来。

一片狼藉。

琳琅像根木头桩子愣住了。

回过神,手臂被人狠狠拧着,啪的一声,落到了紫檀木的案台上,胸口撞得疼了,她闷哼一声,不用看,她也知道男人的脸色有多黑沉。

“你胆子不小,当着为夫的面,还敢说出这番不知天不知地的话,为夫平日里是太宠你了不成?”

燕国公俯下额来,语调轻了,轻得她浑身发冷,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行,既然夫人勇气可嘉,为夫也不便拦着。不就是红杏出墙吗?再不堪的事为夫都见过,也不多这件小事。”

“啪嗒”一声,琳琅头上的朱钗被猛然拨走。

男人随手掷到了墙角。

琳琅惊慌回头,拢着松散的鬓发,语音变得尖锐,“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燕国公嘴角凝着一缕意味不明的笑,这使得他整个人愈发高深莫测起来,“夫人不是想要红杏出墙吗?为夫无能,没能得到夫人的芳心,只好将夫人的人留下来了。”

男人的身体如一座铁铸大山倾覆下来,琳琅柔弱的身子骨差点没散架。

重重的吻落在颊边,带着某种惩罚的意味,那锋利的牙齿磨得她痛哼出声,尤其是腰间的力度,肯定淤青了。

燕国公的手掌全是薄茧与伤痕,摩挲肌肤的时候仿佛被细密的钩子刮到。琳琅还偏不怕死,明明眼角泛红了,还冲着他喊,“那你就守着我的尸身过下半辈子吧!我不但要收了你儿子,还要收了你的同僚,我让你天天看我是怎样变着花招儿招惹男人的——”

燕国公的动作倒是一顿。

妻子那冲天的怨气太不正常了。

说着,那双眼睛笼上一层水汽,她倔强地不让眼泪落下,可是嗓子里隐有泣声了,“老古董,我丑话放在前头,你要是敢娶那个女人进门,我就敢在你们新婚之夜去郡王的府上自荐枕席!”

琳琅一生气就会喊他老古董。

燕国公的表情很微妙,感觉像是又养了一个讨债的女儿。

然而,燕国公一听“自荐枕席”那四个字,一股邪火在脑间翻腾,想也不想,抬手就打了妻子的小脑瓜子。

“口无遮拦!”

琳琅回头狠狠瞪他,银牙紧咬,“老古董,你再打试试?”

燕国公瞥过对方脸颊上的牙印,青青紫紫的,无端惹人怜爱,他此时稍稍冷静下来,又想起琳琅以往那娇娇软软的性子,觉得她不太可能有那操控朝廷的城府心计。

他念头转了一圈,难道是误会?

琳琅看他的公文,只是为了从中筛选她“自荐枕席”的对象?

说不定她看多了那些小话本,就抱了那种可笑的念头,认为报复他的“朝秦暮楚”,就该从他的政敌下手。要是妻子跟死对头有关系,还不把丈夫活活气疯?

燕国公此时理清了所有事情的线索,颇有些哭笑不得,他倒真没想到小妻子是这样睚眦必报的性格。

他举起手掌,又轻轻拍了她的脑门一下。

“真没出息。”

燕国公喟叹。

就这点芝麻小事也能记到现在,他都忘得差不多了。

琳琅见他重新舒展开来的眉头,心想是雨过天晴了,可她还是要继续闹,做戏毕竟要做全套。她一副大吃飞醋的样子,“你管我有没有出息?你滚,去找你的李小娘子去,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与琳琅相处了半年时间,燕国公也知道他妻子发起怒来是没有道理的,再温和的安抚也会激化矛盾。有了经验,燕国公不慌不忙拥她入怀,开始了每天例行公事——哄人。

“夫人谦虚了,若是夫人这地儿算窄小的话,这天底下,就没有为夫的容身之所了。”

他一边说着,含住了琳琅的耳朵外廓。

夫人碧绿的珠子微微摇曳,折射出迷离的光泽。

半晌,柔弱的啜泣声响起,委屈控诉着丈夫,“你还说没有背着我勾搭外头的狐狸精?”

国公丈夫的语气显露无奈,“夫人如何见得?”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只冥顽不化的老古董,以前哄我,天天雷打不动来来回回都是那几样,现在好了,花招也多了,你说,这都是哪个狐狸精教你的?看姑奶奶不削了她的脑袋!”

她抽抽噎噎的,好不可怜,偏偏眼里全是杀气,让燕国公怎么看都觉得美丽迷人极了。

燕国公咳嗽一声,“夫人,你可知这世上有一种令人无师自通的奇书?”

“什么啊?”琳琅好奇睁眼。

“你。”

丈夫言简意赅。

“……”

琳琅瞧男人唇边浮现的一抹浅浅挪揄的笑,他眉目俊朗,宽阔的胸膛下是刚美结实的线条,不知道有多少小娘子暗恋他。于是她更生气了,撅起嘴,“你还说没有狐狸精,谁敢教你说这般不要脸的话?是不是不想活了?”

得,姑奶奶就想要耍狠。

燕国公顿时明白这话是解释不清了,她胡搅蛮缠的功力又深厚了一层,只好将人从案台上抱起来,返回两人的房间。

缠绵缱绻,耳鬓厮磨。

一场风暴消弭无形。

琳琅的日子又舒服起来。

一连几天,她都没见着世子爷,一问之下,才得知是被他老子连夜打包给扔到军营里去了。

让一个养尊处优又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去过那种餐风露宿的艰苦生活,琳琅想想都觉得同情他,于是幸灾乐祸了好久。

至于男主回来后会不会想弄死她,那就是以后的事了,现在用不着操心。

战斗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琳琅重新恢复了遛鸟斗鸡的活动。

受宠的旺财小鹦鹉快被女主人喂成了一个胖球。

但总有人不想见到她活得这么舒坦。

李朝云最近可谓是心力交瘁,她原本等着燕昭烈传回的好消息,结果茶楼一别后就了无音讯,这不免让她以为这公子哥是耍着她玩。

没有强援加入,李朝云只能自己反复思考,到底是那个环节出了差错?很显然,问题在镜澄的身上,可他为什么要冒着被皇室盯上的危险,去做布施的事呢?白马寺原本就是首屈一指的佛门圣地,身上的光华多不胜数,若是再进一步发展,说不得会危及到皇权的统治。

她突然想到了琳琅。

这个长姐与镜澄的关系貌似不是太干净。

她能察觉出来,琳琅对她有敌意,嫉妒她能得到公子哥们的欢心,而她自己却落个无人问津的下场。是了,她肯定是嫉恨那天姐妹相会的事,让她在世家公子前丢尽了脸面,所以想要找回场子来。

李朝云越想越觉得顺理成章。

她眉间的愁色一扫而光,隐隐闪过某种阴郁之色。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千倍还之!

某天,燕国公的马车被当街拦住了,车夫皱着眉,面前的女子衣着绮丽,一副官家小姐的优雅做派,可是,她知道她拦的是谁?

“小女子姓李,有重要之事要告知大人。”

李朝云折腰下拜,姿态柔媚似风中的春柳。

她没有叫姐夫,因为她不想跟琳琅扯上关系。

“走。”

燕国公吐出一个字。

车夫挥舞着缰绳,看样子是要直接撞过去。

敢不给国公面子,国公凭什么要给你面子?

李朝云眼看着那马蹄要踩上自己,恼恨燕国公的冷漠,急忙大喊,“是关于大人妻子之事!”

“停下。”

车夫很熟练扯住了马头。

李朝云的背部全是冷汗。

燕国公撩开帷幕,瞥了眼惊魂未定的女子一眼。

李朝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走到燕国公的面前,看看周围的人群,低声说,“大人可知,长姐与白马寺的僧人交往过甚?”

燕国公眯起了眼,眉峰凌厉。

李朝云被他的气势所慑,缩了缩肩膀,心里更加兴奋,还真叫她找对了人,这下总算是有了门路。

她稳了稳神,以一种带有隐秘暧昧的语气说,“实不相瞒,长姐在出嫁前,曾在白马寺的客舍被贼人施了下作的药物,我们回去的时候,贼人早已伏诛,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可是长姐却是从外头回来的,还带着一股儿梅香……”

未嫁的女子说起这种话题,不由得羞红了脸。

可燕国公却没有心情欣赏少女红透的双颊。

他表面不显分毫,内心却掀起滔天巨浪。

呵呵。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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