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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林乐扬的手,在那处伤痕落下一个很轻很轻的吻,试图把爱人的伤痛也一并吞下。

“一点都不奇怪。”季挽柯回应道,“当我遇见你的时候,我们已经相爱很多年。”

第47章 回到过去

思索了一下还是要先把过去的事情讲清楚才能讲小柯梦醒了乐崽就会全部记起来了以及,大学开学的前一天就是他遇见季挽柯的前一天。

为什么梦境会比记忆更加清晰?

他醒时永远记不住,梦里就要再经历一遍。

好像在惩罚他的逃避,惩罚他最后做出那样的抉择。

林乐扬站在雨天里,把一捧花放在墓前,雨伞倾斜,雨水打湿他的肩膀,有一滴落在他的镜片上,隔着薄薄的镜片,水雾模糊他的神色。

他早已没有少时的模样,要是季挽柯见到此刻的他说不定都会认不出来。

季挽柯离开后,他变成一个很糟糕的人。

不能按时睡觉吃饭,把自己折腾得身体很差。偏偏学会了说谎,对谁都说:“我很好,我没事,不用担心我了。”

事实上父母死后林乐扬有小半年的时间被困在梦境里出不去,夜里常常惊醒,梦到六月里国内还是一片晴朗天气,澳大利亚早已白雪皑皑。

要是他们不去旅游就好了,或者不去那个该死的滑雪场。

他年轻的时候总是会做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那时候他多大?22岁。

季挽柯多大?比他小了整整半年多。

本来季挽柯是有起床气的,被吵醒后会超级低气压,可那段时间里——后面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林乐扬一旦在噩梦中惊醒,他就抱住他,轻拍他的背等他睡着了才肯放心入睡。

林乐扬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醒的,自己明明放轻了动作,但季挽柯总能在第一时间醒过来并安慰他,亲吻他的发梢和眉眼,把他颤抖的双手纳入自己掌心。

林乐扬被安慰了反而会哭,一开始季挽柯不知所措,后来干脆沉默着把他的眼泪吻进自己嘴里,也去品尝那份苦涩。

他从来不说没关系都会过去的,他只是告诉林乐扬,哭完咱们去洗脸,我陪着你。

这样的情况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林乐扬说:“我打扰到你睡觉你不会生气吗?”

他问话的语气太过于小心翼翼,季挽柯反过来问他:“要是我家里出事了,你会嫌弃我吗?嫌我哭了嫌我被噩梦惊醒?”

林乐扬摇头。

“林小缺,你笨蛋么?”季挽柯蹭掉他眼角的泪,把吻落在他流泪的眼睛上,“我也一样,我只觉得心疼。”

于是林乐扬靠岸了。

在长久的漂浮下终于抵达岸边。

林若柳在那段时间里也分外憔悴,姐弟俩接手了父母的小公司,大小事宜都要亲自打理。林乐扬刚刚毕业什么都还不熟练,整夜的失眠过后要踏着清晨的雾气去公司工作学习。因为自然卷实在难打理,他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后来干脆拉直了。

季挽柯在发型服饰上向来没什么追求,他就是穿着拖鞋大裤衩出门都有人找他要微信。

上学时林乐扬常常为此感到郁闷,并更勤奋地打扮自己,美其名曰:不能丢了你的人。

季挽柯冲天翻白眼,“我看是你自己想臭美。”

毕业后林乐扬把这“坏习惯”改掉了大半,却轮到季挽柯不满。

他唯一一次对发型提出要求,是对着林乐扬。

“假期出门我来帮你卷头发。”

林乐扬当时在洗脸,闻言把头抬起来,“不用吧,太麻烦啦……而且你会吗?”

季挽柯一顿,“不会可以学。”

“所以你是拿我当练手吗?”林乐扬在镜子里看到对方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连忙哄道,“可以练手,当然可以,我的头发长出来就是给你练手用的!”

季挽柯上前按了一把他已经拉直柔顺的头发,“贫嘴。”

林乐扬其实很喜欢这样的对话,会让他短暂忘记疲惫,觉得自己还能支撑一阵。

最难熬的那段时光是季挽柯陪他度过的。

他忙到忘记吃饭,季挽柯打不通他的电话就打林若柳的,打不通林若柳就打给吴旭。

吴旭放话说:“大少爷!饶了我吧,我可不是你俩爱情的奴隶!”

季挽柯自然而然接话:“林乐扬不是你最亲爱的发小吗?”

吴旭:“呵呵,这话要是我口里说出来你得灭了我,你自己说就行。”

季挽柯便道:“他又忙工作忘记吃饭了,连手机都不看,帮我叫一下他吧,拜托。”

吴旭当时还没有和赵瑞宵合伙,按照父母安排进了一家小型企业。离得的确近,来回不到十分钟路程,偶尔会和林乐扬一块吃午饭。

能让季挽柯说出“拜托”两个字的事情太少了。

这回吴旭没话说,“嗯”了一声应下来,嘀嘀咕咕他本来就要去的。

那段时间季挽柯也非常忙碌,工作刚刚起步,有大量的新知识需要消化,每天都很疲惫,唯一一点休息的时间都用来看管林乐扬。

连林若柳都感到诧异。

毕竟在她的眼里,季挽柯性格乖戾又张扬,好像永远不可能是包容的那一方,别人可以爱他,但他不能爱得比对方更多。

可她记得父母葬礼那一天,她和林乐扬要接待许多人,季挽柯一直在弟弟身旁帮忙,甚至在林乐扬红着眼眶说不出任何话时礼貌得体地接话应答。

等到所有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他们,林乐扬拉着季挽柯的手郑重地向照片里的父母介绍:我还没跟你们说过,今后也没机会了,这是我喜欢的人,我的男朋友。

季挽柯献上一束花,头微微低下,沉默而温顺,像忠诚的犬。

林若柳想,或许是她自以为是了。

她没有像林乐扬那般热烈喜欢过谁,也忘记自己的弟弟是一个很好的人,理应会吸引优秀的人喜欢。

爱多爱少没什么好计较,他们在一起是一道互选题。

是我选择爱你,你也选择爱着我。

在父母去世的那段时间里,季挽柯表现得极为可靠。林乐扬太着急长大了,着急变得成熟稳重,想要帮林若柳多分担一点。季挽柯没有阻止,但有很多时候他用行动证明,林乐扬可以放慢步调,再慢一点,因为他的身边还有他。

说来也巧得令人绝望,那只叫“旺财”的胖橘猫足足活了十四年,在父母去世的这一年也死掉了,是老死的。

林乐扬亲自在后院里挖土刨坑把它埋下了。

当时他指甲里还陷着泥,连裤子的膝盖处都脏兮兮,季挽柯看着这样的他忽然说:“乐乐,等哪天去看看房子吧,我想和你一起住,你想不想?”

林乐扬呆呆地眨下眼睛,季挽柯又说:“不想也得想,房子我都看完了。”

林乐扬鼻子一酸,又想哭了。

他像只断掉的风筝,强行把自己卷到天空中,飞去哪里不知道,连着陆点都没有。

而季挽柯给了他可以着陆的方向。

他一边哭一边抬手要抹眼泪,季挽柯一个快步到他跟前,把住他那只满是泥土的手,温柔地给他擦眼泪,“乖,说你想。”

林乐扬用力点头:“我想。”

他那么怕寂寞,季挽柯给了他一个家。

季挽柯出车祸的那天是个下雨天。

林乐扬有些讨厌下雨却又没那么讨厌。

下雨天他会想念季挽柯,偶尔来了兴致就独自去那家总是拉着季挽柯去的餐厅里吃饭,还是坐在靠窗边的位置,不同的是今后只有他一个人来了。

他又开始做噩梦,会在夜里惊醒,面对只有自己一人的房间更加崩溃。有时候搞不清自己究竟是失眠还是害怕睡觉,梦里面是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梦醒后什么都没有。

他又开始忘记吃饭的时间,每天浑浑噩噩地过活,总在胃部绞痛时才意识到自己有一整天没有进食。

季挽柯离开后的几个月里他把自己变得很糟糕,最后是林若柳哭着说:“你记得自己答应过我什么吗?”

林乐扬回忆了一下,他真的是很糟糕的人,差一点就忘了。

那一年得知父母的死讯,姐姐为数不多地当着他的面流泪,紧紧抓住他的手说:“我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你不能有事……我只有你了。”

林乐扬张开怀抱把林若柳拥进怀里,才发现自己已经比姐姐高出这么多,是个大人了,应该扛起这个家,于是他做出承诺:“我不会出事的,我就在这儿。”

命运夺走林乐扬太多东西,以前是养得小动物,后来是父母,最后连爱人都夺走了。

但他答应姐姐会好好活着。

他开始强迫自己吃饭,虽然吃下去也会吐出来,强迫自己对外人展露笑颜,一个人的时候才允许自己恢复原状。他不说自己睡不着、做噩梦,以前最喜欢的零食和甜品都变得难以下咽,他假装活得和许多人一样,偶尔还会在朋友圈分享自己去过的餐厅——从头到尾只有那一家餐厅。

所有人都以为他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认为他会走出来。

只有赵瑞宵和吴旭知道,季挽柯出事之前两个人还打过电话,约着要去发廊剪头发。

“因为夏天快到了,我有点害夏,头发剪了还可以再长,热了可不是哪里都能吹到空调。”林乐扬当时还小小的开了个玩笑。

吴旭戳穿他:“是季挽柯要你剪的吧,你什么都听他的。”

林乐扬当作没听见,继续说:“等他过两天出差回来就去剪!”

可是他没有等到。

所以头发一直留在那个长度没变过。

他们都知道林乐扬在等什么。

他等季挽柯回来了,他们一起去剪。

要是等不到呢?谁也没问。

因为林乐扬一直等。

直到林乐扬开始忘事,神色无辜地念出季挽柯的名字。

所有人都沉默。

所有人都在沉默里窒息。

某天黄昏落幕,林若柳突然和赵瑞宵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赵瑞宵看着她。

“我不该挽留他,不该一遍遍提醒他我们之间的承诺。”林若柳的眼神里透出另一种绝望,“他活得很痛苦。”

——那么就让他这样去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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